凰之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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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独特之外,还有些东西比较引人注意。”
第十九章 小时候
“第一样是书,说它特殊是因为里面并不是佛经道法,除了普通市面上常见的书之外,还有一些孤本书,且都与历史有关,包括战争、灾役、新政甚至连皇室传闻都有,而且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内容。另一个让人意外的是一些草药和……看上去是一些秘方的记载。最后是一些我曾在江湖上听闻的关于易容术的材料,很丰富。”悟洺严肃的说道,“虽然是已经隐居了,可是拥有这些东西,常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不简单哪,更何况还有一个徒弟……”沉默的走着,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又何必去分析别人,管这世道如何,我都自身难保了,唉……也许是决定好了什么,悟洺转了话题道:“寒卿,我们相识也算久了,可是你却很少谈起你的过去,大多都是我在讲着年少时的笑话,那不公平喔!”“啊!过去吗——”我念叨着,想想这十多年的生活,有什么能说的呢?“嗯,其实也没什么有趣的。”我边走边说道,“小时候,大概五六岁吧,那时候之涁刚来我家。本来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应该和梦尘比较合得来,所以我常带梦尘去他那里,他也挺会说的,梦尘每次回来都很开心,似乎是很崇拜他的博学吧!而哥也在几天里就和他混熟了。不过哥那时总说人不能看外表,实质和表象有非常大的差别,我总是将信将疑,直到后来……”我轻笑着说道,“那时候虽然有在读书,可是闲着的时候也很多,而我常常喜欢和哥一起出去玩,穿上件男装,便可以略微放纵的出去,而不用像梦尘一样整日独坐后院,作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女。而自从之涁来后,两人便成了三人。”“他常常和你们出去?”悟洺奇怪的问道。“是啊。当时倒没多想,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种故意制造给他的兄弟们的假象而已,这大概是哥说的一层意思吧。至于另一层,是在之后的一次游玩中感觉到的。”我停顿了一下,歇了歇,吸口气道,“当时已经过了盛夏,我和他们两人去城外玩。那时的天气并不明朗,有种湿热沉闷的感觉。我走在小道的最前面,周围的草长得竟都比我还高。当时也是受了天气影响,闷闷的,而后面的两人却聊的起劲,于是就有些赌气的走得飞快,然后——走散了。”“那之后呢?他们去找你了?”悟洺笑着猜测道。我神秘的摇了摇头道:“当时我撞到了一个人,不,也许是他自己守株待兔的等着我这样顽皮的小孩的吧。知道是谁吗?”悟洺摇摇头。“人贩子。”我平静的说道,看着悟洺惊讶中略带担心的神色,我继续说道,“当时我以为自己很栽,居然那么不巧的在这种地方遇到这种人,可是后来我却觉得似乎那人贩子遇到我这群人会比较惨。”“那人长得蛮瘦小的,一身和周围的草一样颜色的衣服,也怪不得我没有注意到这人,而遭到他的突然袭击。不过幸好当时反应还算快,躲过了正面,没被他打晕,不过大概是因为自己走得太远,所以装晕被他扛起来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那两人的声音。”说起那么早以前的事情,感情似乎已经淡去,再也没了刚遇时的激动,“后来大概是一个时辰后了,我被放在一个茅屋里,外面开始下雨,而这小小的屋子里也迅速的滴着水滴。那人发现我醒了,表情凶恶的恐吓我,可惜那时我早见惯了这种把戏,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激动,冷冷的看着他的表演,这样反倒是他先无趣起来,也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就从后门跑了出去。”突然想到当时哥和之涁出现时,一身泥巴和污水,一副比落汤鸡还要凄惨的模样,尤其是之涁,文质彬彬的形象完全从我的脑海里踢除,着实笑翻了我这被困的人,从来没想象过一个皇子和一个官宦家的长子也会有这副模样的时候,那时他们一边救我还一边非常不爽的抱怨着我这个麻烦。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顿引来这两人奇怪的注视,我连忙摆摆手微笑着避开这一段,这有所形象的事情还是别说了,继续道:“哥和之涁来救我时那人正好不在,可是外面下着雨,他们都不愿意淋雨回家,所以我们三人干脆留在那里,也正好可以等那人回来,然后……”“他们是不是都会些武艺了,所以敢坚定的留下?”悟洺笑着分析。“嗯。都学了些皮毛吧,不过对付这种人贩子倒是绰绰有余。”我解释道,接着想想后来,突然有些同情的说道,“不过那人贩子也真是晦气,碰到了这样三个人,又巧了这鬼天气,还有那破漏的茅屋,天、地、人可都齐全了,占了所有因素,没有个什么灾难那才是奇怪呢!”“至于过程,……反正是令我彻底改变了对之涁的认识,我知道哥是挺乱的,可我从没意识到这皇家的子孙也能如此……如此……”我实在说不出口,毕竟他现在也是一国之主了,有些事道与外人也太唐突了。“寒卿说的我都明白。”悟洺了然的眨眨眼,笑嘻嘻的说道。“天资聪慧啊!”我笑着说道,“等最后回家了,我到还好,因为有他们两人帮忙解释,所以只被娘教训了几句,而哥和之涁他们自己,不仅被我娘唠叨,还被当师父的爹爹罚抄礼记,闭门三月,可真是苦了那两人啊!”“寒卿当时不会是幸灾乐祸吧?”“不记得了。”我笑着把故事截断,之后的似乎早就忘了。是的,忘了,之涁对我做过什么吗?还是对梦尘……我真的不记得了!
第二十章 顿悟
走走停停,在黄昏时终于到了山顶。我喘着气,倚着树干,看那黄昏的残阳如血,染成朱砂色的霞光撒满了半边天,也把这沧桑的寺院照得更加斑驳。玄宇正对着刚敲开门的和尚说着话,而悟洺站在玄宇身边帮着解释,一副无奈求助的模样。我倚的位置离他们有百步远,后面是浓浓的密林,不见任何声响。“觉得这儿美吗?”我低低的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是我知道他听得到。“嗯。”轻轻的回应却如同在耳边响起。“……你觉得呢?我太过偏激了吗?”我茫然的小声询问。“……有点。”他如实的答道。“可是……难道我……”我困惑的说着,“即使他们是敌人,也是朋友吗?我明明知道该如何区分的,可是我却……做不到啊!”“你连尝试都不愿意,如何做到,寒卿——”他无奈的声音长长叹道,随风飘散。同时响起的还有远处悟洺的呼唤:“寒卿——”我直起身,笑着走向他们。悟洺摆了一个可以的手势,又对来领路的小沙弥说了一些话,那小沙弥点点头便向前带路。“寒卿,听说这儿夜晚寒风凛冽,不似山下四月春霏,我让这小师傅多放些御寒的衣被,你可要小心身体。”悟洺轻声叮嘱。“嗯。……谢谢!”我小声补了一句。悟洺惊讶的看了看我,笑而不语。——————青灯伴影。那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的烛火恍惚了这朴素的客房,我靠在竹椅上,抬头正对着那一轮明月。刚过了十五的月亮依旧是那么圆,那么耀眼。银辉撒落天际,沐浴着凡尘万物。我伸出手,看着银光从指缝中悄悄溜过,在这陈旧的几案上落下斑驳的阴影。朦胧间,那月光里似乎幻化出了个身影,银质的盔甲,漆黑的披风,冷峻的色彩却因为边角的地方用金丝绣着凤凰而略显柔和,没有带着头盔,却因为背着光而看不清面庞,长长的头发扎起后披在身后,却仍有几缕垂在胸前,被寒风吹动着,不断飞扬。我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虽然看不清面庞,可曾经见到过的这身银色盔甲却清楚明白的告诉我这朦胧中的人是谁。猛然站起身,打开门出去,可眼前却什么都没有。“寒卿,怎么了?”典从屋顶落下担忧的问道。“没事。”我解释道,“大概是累了。”典不怎么相信的看着我。我不自在的转身,进屋,看着他再度上了对面的屋顶。于是关门,掩窗,不再让这恼人的月光照出我茫然的心情。茫然若失,脑海里跳过这个鲜艳的字符,刚才是这样的心情吗?兀自坐在桌前,看着边上摆放着整齐的纸张和文房四宝,我犹豫着动了笔。抬头,眼角瞥到桌边的笛子,我呆了呆,脑海里突然跳过些道尘的话,先前倒是没怎么用心听,现在回想起来,竟有些顿悟。人生的长短,不过是过眼云烟,自我为何要随那责任摆布?况且我也算是第二次生命了,为何竟陷进了这浑扰的局?放下笔,我突然发现我少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从没有在意过,一直在混日子,以为这多送的年华不过是上苍的一次玩笑,于是便将自己的希望丢弃,任随命运的摆布。可为何要如此?我从没有这样问过自己!我站起身,慢慢的在房里走着,把玩着手中的笛子,我不停的追问自己,这韶华既然是自己的,为何要如此颓然?不喜那小家碧玉的多愁善感,可如今,自己怎也成了苦笑连连的忧郁小姐?轻敲着手臂,我回想着这短短两年,可是自己胡思乱想的到了这个地步?不过是陷了敌阵,怀了剧毒,为何这人生竟被如此左右?抑或是……因那放不下的一段往事?为自己倒了被凉茶,慢慢的喝着,屋子很静,听得见山间的鸟叫声,低鸣沙哑,却哀而不伤。放下杯,我猛然间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对以往,我觉得他已不再能左右我的抉择,到如今,仍是这样,莫不是情愫已生吧?惊讶,断然否认,可却又在猜想其中的可能。我继续开始踱步,那纷乱的思绪我无论如何也要细细理清!——————绵长的钟声唤醒了我的睡梦,可醒来才发现自己竟是趴在桌上睡着的。敲敲脑袋,我迷糊的打水洗梳。暖和的手被冷水一激,脑袋瞬间清醒过来。看着镜中过于忧愁的自己,我微微颦眉,而那镜中的人儿却更显哀愁。连忙用水洗洗,我解散头发重新打理。神清气爽的出门,虽然有些腰酸背痛,不过那不碍事。我笑着和之涁打着招呼,看着他有些惊呆的表情,我低声付之一笑。难得的挽了一个民间的十字髻,只插了一根古朴流华的白玉簪作为装饰,昨日的那身衣裳也不过稍作打理,却倍感轻松,兴许是心情变了吧。“寒卿昨日歇息的可好?”悟洺边走边问道。“当然。难得来了这远离城市硝烟的好地方,有青山相伴,树木为依,鸟雀围绕,心情自然也好了许多。况且这小小的一座寺院倒是跳出了红尘,占了个好地方,又怎么会还休息不好呢?”“既然寒卿喜欢,不如在这儿多住一晚,听说山间风光独好,都到了山顶,不如去走在看看,也好真正饱了眼福。”悟洺建议着说道。我没加多想,随即点头同意。其实这一生过得也真是空虚,难得的活在了这自然的胜地,我却很少出远门。名山大川,奇峰异水,我都只听闻而不曾亲临。小时候是不能出去,之后却一直被束缚着,牵绊着,那一直的心愿却怎么也只是成了奢望。现在边走边看,亲自感受着山峰的秀美,山泉的甘甜,甚至连山间的映山红竟也红的妖艳、夺目。我时而驻足时而走动,幸好这山路还算平稳缓和,慢慢的欣赏过去,耳边还有悟洺不时的介绍,以及我偶然的补充和在一起充斥着山的内容。山峰秀美却失了些阳刚之气,泉水甘甜却失了些芬芳的花香,可山依旧直白畅达的屹立在那儿,矗立在我的脚下,那小小的缺陷似乎也就微不足道。“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我吟诵着记忆中李白的诗篇,笑着说道,“这华山倒是让我想到了古时的这首诗哪,不知敬亭山是如何能相看两不厌,不过这华山,看那渐渐上升的云雾,朦胧缥缈,我觉得能比上一比。”“寒卿念的这首诗我从未听过。”悟洺状似沉思了一会儿道,“不过听诗中的含义,这诗人可是孤寂伤怀,寥此以作安慰?”“不错。”我点点头道,“那诗人饱尝了世态炎凉的滋味,随着岁月的流逝为他增添了孤独寂寞之感,然而傲岸倔强的性格仍一如既往。于是这诗便是有一种‘人生得一知已足矣’的骄傲与满足的感觉。”“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悟洺轻声念道,看着远处的云雾已经渐渐掩过了山峰,他突然似醒悟般朝我注视了一会儿,又独自笑笑的不再继续。
第四卷 云开月明
第一章 不再平静的夜晚
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安静的躺在桌上,淡淡的渲染有着浓浓的墨痕的背面,字符被藏在了里面却跃跃而出,那灼人的颜色一直牵引着我的视线,沉凝半晌的犹豫却终究没有毁去已经捏在手中的薄纸。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乃是一红莲玉佩,朦胧的透明色暖玉有着奶白色的纹理,嵌进深处的红丝天然的展现出了怒放的红莲模样,硕大而妖艳,如同燃尽全部的生命只为这一次盛焰般,可是瞬间成了永恒,这美丽停驻在了静止的时空中。整个玉佩光滑圆润,唯有左下角的奶白色中凹凸不平的有着深深刻痕,细细摸来,繁复的笔画不过是张狂的一个‘卿’字,那时接过到没发觉,只当是普通的配饰,可如今,我究竟能不能判定这究竟是何深意?是他还是我?抑或都是?抑或另有他意?看着这猜不透的人心所刻,我兀自笑笑,不再多思,牵起尾端的流苏编了个空心的结印,将纸继续折,直到小的足够塞进里面,复又想到什么,于是多留了一些东西,一并塞进,接着又继续把下面的一团流苏编整好,全部完工后,看着与玉佩十分搭配的结印,我苦笑着想到若是这小小的秘密一直没有发现,那之后的路会走向何方?又是山上的夜晚,不在计划之中的一夜又会如何呢?刚刚下过雨的天空还泛着青草的香气,湿湿柔柔的风缓缓的吹着,却激烈的把天空的乌云吹散,明月已经挂上了树梢,清冷的银辉似比昨日还要耀眼,高挂空中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让人止不住的被吸引,被凝视,被期待……也许今夜会有些什么……我无意识的想着,随手将玉佩系在了床檐。——————几声低沉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的空间,我放下手中的禅经,淡淡的说道:“门没锁,请进!”“是你!”我惊讶的看着跨入房门略微狼狈的男子,本以为是悟洺有事过来,却万万不曾想过会突然见到他——这个说是替我去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