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潜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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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看这些衣服都是新款式,您不防试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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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的眼中露着职业性微笑,内心却想看对方出丑。随意的挑选一件这家店内的衣服都抵得上眼前这土包子至少一个月的工资。朴莲花在一排衣服前走过,用一种十分挑剔的眼光看着,不时的用手指捻着布料,将一件衣服取了下来。
服务员笑得有些不自然了,那件衣服的价钱可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看来对方不仅是位行家,而且很有钱。最近真是怪事连连,富家少妇、小姐们何时又开始流行起朴素的穿着?
“小姐,您想送人?”
宽边圆领的衣服仅适合老年妇女穿着,客人也许是想在回国前买一件带给国内的亲人?还是送给自己的母亲?中国人?韩国人?她不敢肯定,这些衣服大都来自中国的生产车间,回国的中国人一般是很少购买韩国的衣物…一者是为了省钱,二者是没有这个必要。
“嗯,我想送给我的妈妈”
“噢,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这里还有其它款式的,您不防多看看”
时间不等人,哪有闲心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不用了,就选这件…用美元支付,行吗?”
“当然可以,一共二百七十万韩币,折算成美元是”
“小姐,您看,这些够吗?”
“够,够了。”服务小姐接过钱,忙道:“我给您包一下。”
“服务小姐,服务小姐…”
有客人在喊服务小姐,她歉意地鞠了一躬:
“您稍等我马上就来。”
“嗯…”
等服务小姐照顾完其它客人再回头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客人了。
****
“伯母,您可真是的,没看电视吗?江陵现在乱得很哟。”
“我去看我闺女怕什么?再说,正因为危险,我这才去把我孙子接回来。”
“呵呵呵呵”
司机不再说话,反正老人已经付了足够多的钱,没心思管那么多了。后车镜内现出一张密布皱纹的脸,看着约莫有六,七十的年纪,上了年纪的老人总是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来。微微的鼻息声轻轻地响起,显然老人开始犯困了,他将录音机关闭,摇上了车窗。不久,便寂寞难耐地哼起了时下最流行的歌。
“吵死了,你这个人就不能静一静!”
老人睁开眼不满地嘟囔道,司机忙闭上嘴…看来,这条漫长的路途只有在沉寂中度过了。
朴莲花对自己的化装技巧深为满意,虽然浓厚的妆还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受,但比在国内受训时经历过的磨难相比,这点瘙痒简直是不值得一提。她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早一些秘密潜入到江陵根据情报,叛国者金贤姬已经离开了在汉城受到严密保护的居住地,显然是为了配合南韩军警搜捕朝鲜渗透人员,才来到了江陵。对这个昔日的同窗,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的恨意不尽快消灭这个人物,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金贤姬对朝鲜特工的内幕、技战术、手段无疑是非常熟悉的,她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把在南韩从事秘密渗透工作的同志送到死亡地狱。最高司令长官金正日将军之所以在目前最关键、最紧要时刻实施“断剑行动”,一是看到了金贤姬投降给朝鲜特战工作带来的负面影响。不难猜测,如果没有金贤姬的叛国投敌,就不会有李光素的卖国求荣!二是“断剑行动”可以一举摧毁敌人为之引以为傲的象征,对其它蠢蠢欲动,想叛国的不坚定份子起到震慑的作用…这就是“断剑行动”的最终指导思想。
沿着高速公路快速行驶的汽车渐渐放慢了速度,司机转过头看了一眼老人,老人依旧酣睡,他转过头喃喃自语道:
“真是怪事,这里离江陵还有一段路呢!怎么跑到这里来设检查站?”
汽车跟随其它车辆向前缓行,手握M16的警察部队逐一地仔细检查着每一辆车。
“喂,那帮该死的北韩人是不是跑到这来了?”
“对不起,例行公事,请把证件交出来。”
“噢,好的,好的。”
司机从车柜内取出证件交给那名警官,警官简单看过后还给了他。俯下身子向车内一看,见有一位老人正轻微的打着酣。
“这位伯母是到江陵接孙子的,您看她老得连张纸都拿不起来,就不要打扰她吧。”
“不行,所有人都必须接受检查!”警官拉后车门,轻声道:“伯母,伯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证件吗?”
“嗯嗯”老人不满地扭动身子,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显然不想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伯母,伯母”
“谁家孩子老叫个没完?嗯噢,警官哪有什么事吗?”
“真是不好意思,例行公事,我们要检查您的证件。”
“检查就检查嘛,何必弄这么大动静,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得尊重老人”
老人絮絮叨叨个没完,费了大劲才从包里摸出证件递给警官:
“喂,你们跑到这里干什么?北韩坏蛋们在那呢,去那啊,怎么跑这来了?你要是担误了我的大事,我可是要找你们长官的。”
警官看完证件,又摸出一张照片传真过来的影像不是很清晰,但由警方专职画像员根据目击证人画出的女人像还是蛮有特色的。他看了看,觉得没看清楚,便想上前仔细看。
“看什么看,真是不像话,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真,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哧拉”老人一把抢过纸,看也不看就撕为两半,胡乱地一揉,就扔给了警官,警官苦笑着,站在那里发愣。
“这孩子,发什么呆,快把门关上,没看飘雪花了吗?真是的,哎哟哟…冻死我喽”
老人下意识的裹紧穿在身上的衣服,站在一旁的司机见状,忙蹲下来将纸团拾起:
“警官,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警官向前一挥手:
“放行!”
[3]
“查出杀死乌鸦的那个臭表子了吗?”
“还没有,韩国政府正在俄罗斯插手此事,弄得乌烟瘴气的,不好查啊。”
“怎么搞的,我们在那里的情报员都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女人的行踪都查不到,看来真要重新评估一下各地情报人员的能力了。”
“大姐,韩国政府最初认为此事是中国人干的,但”玉女咬了一下嘴唇道:“但又将目光转向了我们,必竟乌鸦有时出入过爱丽丝酒吧,难保不会被韩国人留意到。”
“嗯,这倒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大姐放下酒杯,夹着香烟站了起来,她烦燥地在屋内踱着步。大理石地板的中央铺着来自波斯的地毯,头顶处一盏吊灯照射在四周的墙壁上,将一幅幅价值不菲的油画照得悠远而深邃。
她走到一幅像面前《乌尔比诺的维纳斯》。画中的少女曲线分明,微耸的Ru房上两点粉红的|乳晕依稀可见,她的视觉沿着Ru房往下就见到了腹部,比Ru房还高耸的小腹一眼就能看出营养过剩的样子。再往下,不禁令她皱起眉头,因为少女最隐密的私|处竟被画家用少女的右手遮挡住了,但那隐约拂现的黑色三角形地带足以令所有的男人引起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反应。
自从手里有了钱后,她就疯狂的收购提香的作品。看到这些作品总能给她某种原始的冲动,但现在不知为何连看一眼都觉得异常的讨厌。
一股烟随着一个小洞的不断扩大而变得越来越浓烟头正巧炙烤在画中少女的黑色三角形地带,画中扭曲的人物变得开使变得越发古怪。
玉女对大姐这种变态的做法颇不认同,价值上百万的作品,即使不是真正的艺术鉴赏家,但看在钱的份上也不应如此随意的毁掉,她凑上前说道:
“大姐,您看这个女杀手会不会已经潜回到朝鲜?”
“嗯既然完成了暗杀任务,按照朝鲜特战习惯看,应该回去了…如果真是那样,就只好等她下次再露头了。”
“能不能让潜伏在朝鲜的暗线”
大姐望着眼前越来越大,直至燃烧起来的火团挥手道:
“不行,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了这条暗线,将他用在为乌鸦报仇这件事上划不来。”
“可是…组织内部的人会有怨言的。”
“哈哈哈哈有怨言?会有什么怨言!”
大姐突然发笑,令玉女感到毛骨耸然的寒意。
“大,大姐,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给组织内的某些情报员一种寒心的感觉?”
“寒心?哈哈哈哈玉女,这是再所难免的。”她转过头又坐回到桌前,玉女上前给她倒满了酒:“玉女,你还记得吗?我们是因为什么,才逗留在韩国的?”
“这”玉女不知大姐为何要重提旧事,她镇定了一下精神:“我们四个是来刺杀南韩政要人物来的,结果却”玉女的眼前浮现出被自己的同胞准确地说是被她们两个杀死的另外两位同志的惨状。
“却被自己人杀死了,对吧?玉女哈哈哈哈…”
大姐极为快意的大笑,但在玉女眼里却比哭还难看。她们初入韩国时,的确被眼前的繁华、物欲横飞的世界所折服,其下的结果不难想到:两人反对,两人赞同。人是留在了韩国,生活变得极度奢侈,但又能怎么样呢?没有了祖国,连狗都不如。整天净干这种杀人的事情,想想也要吐,还得时时提防会不会有自己的同胞来暗杀她们。这种生不如死,整天像老鼠到处乱钻地过日子,想想就令人寒心,真不如当时就拼个你死我活,万一侥幸成功,还有个依靠,还有个家可回!
“算了玉女,我们能有今天全是靠命堆起来的。令人寒心,是必不可少的…总得有人为此做出牺牲不是吗?”大姐上前拍了拍玉女的脸蛋:“再挣一些钱,咱们就可以到瑞士好好享受了。那个在大韩航空空司开飞机的家伙不是很喜欢你嘛,哈哈哈哈”
“大,大姐,不,不是这样,我们根本就没”
玉女惊惶地做辩解,按照组织的规定:任何人都没有“爱”的权利生是组织的人,死也得是组织的鬼!想要男人,很多,但必须在组织内找。
“好了,我不是为此事要责怪你。必竟,你我的关系不能等同于其它人,那个男人我调查过,虽然离了婚,但总的来说人还不错嗯,职业也不错,收入蛮高的嘛。”
听到此,玉女真的吓了一跳大姐,光辉道路不会想利用那个可怜的男人吧?民航驾驶员无论从哪一点看,都可以成为组织的有力助手。
“叮铃铃”电话响起,大姐侧了一眼。桌上五部电话颜色相同,外人很难觉察到它们的不同,但她们却能。铃声响自那部底座埑是白色的电话,这是专门用于和韩国政府机构的相关人员联系用的绝密电话,但也仅限于极少数人。
玉女知道大姐是不会接这类电话的,她上前抓了起来。随着话筒内短促的声音,玉女的眼神渐渐地亮了起来
“大姐,韩国军警正全力配合国情局搜捕一名来自朝鲜的女特工朴莲花!”
“什么?”大姐陡然站起。
“密报称此人曾出现在荣州火车站。”
“荣州?她到那里做什么?”
玉女没做回答:多年的严格训练,早就让她懂得什么时候应该轮到自己讲话!
“荣州火车站,荣州火车站她想干什么?”
“目前韩国的兵力主要集中在江陵,无力支援荣州…国情局将仅有的兵力重点布防在了荣州以南的清凉里地区。”
“玉女,荣州的下站是哪里?”
玉女不假思索地就回答到:
“江陵!”玉女眼光一亮:岭东线由三个主站构成:清凉里—荣州—江陵!
“哈哈哈哈这条鱼自动送上门来了。玉女啊,看来你还是宝刀不减当年啊,在朝鲜接受过的特种培训到现在也没忘,真是不错,我可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喽,哈哈哈哈”
玉女的心猛地一揪,暗想:大姐绝不可能忘记这些,必竟是吃这碗的。哎,再亲的姐妹,也总是不断地考验对方,要是回答不上这个看似小而不能再小,完全可以查看地图解决的小事,又会如何?她不想深入想下去,必竟,在没有亲人的异国他乡,也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可值得说些心里话,虽然大姐已经迷失了心智,失去了原来的奋斗目标,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制,但还是她唯一依赖、可亲的亲人!
“大姐,她为什么要来江陵?会不会和目前被包围的朝鲜渗透军人有关?”
“不会,不会的。在朝鲜的独裁份子是绝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去营救他们的与其将力量花费在半死之人身上,不如用在别处………嗯,一个可以挽回败局、挽回面子的一个关键点上!”
“难道会是我们?”
“哈哈哈哈…玉女,你太高估自己了。朝鲜政府这么多年放任我们不管,怎么会突然想起我们?”
“那倒底为了什么会往火坑里钻呢?”
“目前尚不清楚,先把网撒出去,抓住她之后再说后事!”
“好,我这就马上布置下去。”
“还有”
玉女转身。
“对那个可爱的小妹妹也要适当的关照一下吧。”
玉女随着大姐的视线望去,电视内正连篇累牍地介绍大记者李雪今的英勇事迹。
“生为组织的人,死为组织的鬼!真是可惜了,我一向很看重这丫头的。”
大姐的自语声,玉女默默观注了一会儿,随后两脚一并,隐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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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女士,根据您的经验判断,敌人会出现在哪个方向?”
身穿便服的郑国浩望着大玻璃窗,萧条的街道上,北风裹着落叶漫天飞舞。除了荷枪实弹,懒散过度的军警之外,偶见几个老人苦着脸蹒跚而行。但他的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到了这个女人身上,没有化装的女人的神色极为平静而满足,至少在玻璃窗上看去是这样,仿佛像一位陪伴爱人小憩一会儿的家庭妇,安静而知足地品味生活中的温馨。但是,如果此时、此地随口喊出这个女人的姓名,定会引起急风骤雨般的爆炸效果愤怒的韩国百姓会不顾不切地以食其肉、啃其骨为快!
金贤姬多么美丽而残暴的女人!
或许,她每时每刻,都在忏悔自己的罪孽;或许,她的内心真的希望能早日得到解脱!
郑国浩带着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