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探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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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分开后,田中尘带着王月痕退到后方,王月痕连忙问明情况。
“舞春云这种迷药根本没有有效的解药,知道有毒的时候,就要马上被毒倒在地,我也不敢以身相试。”田中尘也很苦恼,“由于这一次使用了一瓶,天知道毒药会不会蔓延整个峡谷。”前面雄心壮志的中原高手们,此时是田中尘无奈之下的避雷针。
王月痕闻言,笑着小脸,打了田中尘一记粉拳。“你这人果然坏到了骨子里。”
“妥善利用资源而已。谈不上坏,相比我这个大高手,他们应该做出试毒的贡献。”田中尘理所当然的一句之后,抬眼看向远方,大康军队已经开始进入峡谷了。
激战来的比想象中的要快,在双方军队接触时,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在窄小的峡谷里来回激荡。疾风军的那位将军知道,不可再耽误下去。不然整个疾风军将全军覆没。他快速的下达试探的命令。于是,不断的开始有疾风军士卒策马上前。试探毒药是否还在。
当第一个试探的女真人安然无事的走过来时,田中尘扯着王月痕连忙上前,舞春云消散的比他想象的要快。
在田中尘的带领下,众多高手跟随而上,在疾风军走出碎石堆之前,挡在他们面前。如此一来,疾风军失去了快速冲刺的优势。
如同另外一侧的杀戮一般,这边的厮杀也开始了。
一道又一道的鲜血在田中尘的利剑下飞溅,高手们也在此等有利他们的地形下快乐的杀敌,而方才以无敌的英姿不断冲锋的疾风军则扮演着不堪一击的角色。当军队失去了阵型,当骑兵失去了驰骋的战场,无敌的他们仅仅只比普通士卒多了两份凶悍而已。
一蓬蓬血花在阳光下绽放,田中尘站在路的中央,挡在众多疾风军的前面,由于坐在马上根本伤害不了灵活无比的江湖高手,几乎靠近田中尘的疾风军士卒都是下马后才扑过来的。如同永恒不动的山脉。田中尘在王月痕的帮助下,稳稳的站在原地。他脚下已经铺满了女真人的尸体。
田中尘又是一剑飞过,靠近他身前的五名士卒首级横飞,尸体软倒在脚下。远处的疾风军将军看的心惊胆战,看着那已经漫溢过田中尘脚面的鲜血,他心头一阵疼痛,他情愿面对十万大军,也不想面对眼前那一脸温和笑容,还时不时与他背后女人谈笑的家伙。“为什么他总是没有一点疲倦的样子?”
原来还是会疲倦的。田中尘再一次收割三人的性命。首次赶到手臂的沉重。他不清楚自己杀了多少人,可能已经有四五百了。那永远不曾疲惫过的手臂此时终于在无尽的厮杀中感受道了劳累。身死奇功虽然奇妙无比,但它并不可能使一个人似机器一般永远不停的运作下去。
周围的中原高手开始有人牺牲了,他们在真气用尽之后,并不比面前的敌人强多少,此时再拼下去,倒是不再值得。另外一边,大康军队的突进很慢,想要短时间逼过来,明显是无法做到的事。
田中尘伸手入怀,把最后大半瓶的舞春云掏了出来,然后扔了出去。瓶子撞击在不远处的女真士卒的铠甲上,顿时桂花的香气再次主宰周围的地界。
片片的士卒轰然倒地,几乎在瞬间,一块圆形空的疾风军军内出现。毒药的范围被人以倒下的躯体勾勒出来,这还是第一次。
田中尘挥剑杀死最后一名敌人,然后看向再次被隔开的疾风军,他们一脸恼怒和愤慨。转身向不断粗喘的高手,“你们先上去吧。”
“田少侠,我们还能杀敌。”魏东风一脸的不情愿。
“上去推石头,把另外有些人换下来。”田中尘这个要求,魏东风等人无法拒绝。
“我们上去吗?”王月痕轻声问道。
“不,我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疾风军留在这里。”田中尘感觉酸麻的手臂正在渐渐恢复,不久他便可完全恢复。说来也郁闷,以他现在的状态,杀两百名高手和杀两百名普通士卒,好像完全没有区别。或许是因为,这两者都是需要,且仅仅是需要,格挡,被杀两个必要的流程吧。
“我陪你留在这里,需要我出手吗?”王月痕轻声问道。
“我的女人,你还是躲在我的背后吧。”田中尘转过身来,轻轻的缓缓的拥住痴迷看过来的王月痕,“我不想你沾染战场上的杀气。”
“你说什么?”王月痕一把推开田中尘,险些把田中尘推到,扯住田中尘的手,她圆睁双眼,不能置信的连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你沾染战场上的杀气。”
“前面一句。”
“哦?”田中尘不解的看了过去,美丽的双眸在定定的看着他,一动不动,在那黑亮的瞳孔深处,蕴涵着无限的期待和欢喜。“前面一句是什么?”
“你说,‘我的女人’,是不是?”王月痕仰着小脸,一抹欢愉之极的微笑凝固在脸上,她不敢有一丝的表情变动,倒是双手紧紧的扣住田中尘。
田中尘从未见过王月痕如此紧张,似王月痕也从未紧张过,异常的反应让他不知如何回应。“好像,大概,也许,我说了这一句吧。QQ群50787527”
“那你到底有没有说?”王月痕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好像……”
“不是好像!”
“说了吧,怎么了?”
王月痕闻言一怔,随即马上抱紧田中尘,凝固半天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她把脸上的笑容尽情的展现,似一朵完全盛开的牡丹花一般,“我能不能把它当成你对我的求亲?”
“嗯?”田中尘迷惑了,他不能明白王月痕此时到底需要什么。
“你叫我‘我的女人’,不就表示你愿意娶我吗?”不同于白兰的唯唯诺诺,王月痕在得到肯定答复后,雷厉风行的性格再次完美体现。
“哦。”
“别总是嗯,哦的,你到底是不是向我求亲?”
田中尘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敌军,他们正在怒目而视,在他们那杀气腾腾的眸子里,有着悍不畏死的决绝。近处是遍地的尸体,鲜红的血液在地面上汇集成一滩滩,似暴雨之后的水洼。一双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对视这个方向,惨不忍睹的丝状更是让人一阵阵的作呕。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谈论这个话题,田中尘十分不懂王月痕此时是何种心思。“即使向你求亲,也要等我们回去之后吧。”
“不,我等了你这么久,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王月痕无视一切她不想理会的东西,她眼中只有田中尘。
这清澈而具有无限期盼的目光下,田中尘败退了,“好,我向你求亲。”
王月痕闻言又一怔,随即她缓缓的闭上双眼,然后猛地睁开,似不能确信一般,她连续重复了两次同一动作,在田中尘被她弄的浑身无力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再次尽情绽绽放。“我答应你的求亲。”
“谢谢。”田中尘不知为何冒出了这么一句,接着,他再次被王月痕的雷厉风行打败了。
“现在,我们可以拜堂了。”
“啊?”
“你不是向我求亲吗?难道不想与我拜堂吗?”
“这里吗?”
“想到了就要去做。”王月痕的雷厉风行,很有宁随心随心所欲的风格。
第三十三 战场上的婚礼(下)
残肢,断臂,死尸;厮杀,惨叫,鲜血;美丽,优雅,高贵。田中尘怎么也无法把眼下将要进行的拜天地与战场杀戮联系起来。
魏东风被再次叫了下来,他在脑袋一阵连着一阵的迷糊中,糊里糊涂的接受了司仪的职务。
山顶的众人与不远处的敌人满头雾水的看了过来,他们不明白三人站在哪里所为何事。当魏东风那干瘪,毫无感情的吆喝声,“一拜天地。”出现在耳边时,他们首先的感觉是‘听错了’或者‘在做梦’。
在魏东风的呼喊下,王月痕毫不迟疑的要下拜,却被田中尘一把扯住了,“你确定要在这里拜堂吗?”
“嗯。”王月痕少有的脸红了,但她的声音却异常的坚定。
“那好吧。”田中尘从怀中掏出他的白丝巾,轻轻的盖在王月痕的头上,虽然丝巾较小,无法似盖头将脸部全部遮挡,但却可以遮住她的双眼,他不想她在满目的死尸中跪拜天地。
“我们拜天地吧。”王月痕说完,干脆的跪了下去,顿时遍布地上的血浆染红了雪白的裙摆。
望着王月痕膝盖处绽放出来的血花,田中尘心口猛然注入一道暖流,这暖流顺着体内的血液快速的遍及全身。
她原本是高雅的,聪慧的,但为了接触她,却不惜表现的笨拙,表现的粗陋。这或许就是被彻底爱上的感觉吧?
回想接触以来,美丽的她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浓浓情义。她不计较他的长相,不计较他的身份,她什么都不计较,也从不以高贵的身份给他压力。只是默默的陪在他身边。
他一把扯住王月痕那炙热的有些发烫的手,直截了当的跪了下去。他无法拒绝。
“欺人太甚!”疾风军那位将军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住田中尘这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做法。“用坐骑试探毒药,尽快给我冲过去。我要杀了他们。命令,放箭。”
箭来,箭停,箭落。当数十支箭被田中尘同时接下后,箭雨不得不停下来。
相比敌人的气急败坏,山顶上的宁随心连同他身旁的冷冰寒则是目瞪口呆,“好像,我才是随心所欲的人吧!”
“二拜高堂。”魏东风麻木的喊着。他的声音在峡谷这无尽的呐喊中显得那么无力,也显得那么突兀。
田中尘还未拜下去,疾风军里的一匹坐骑冲过了‘生化区’,疾风军的士卒马上挥舞着长刀冲了过来。不急不躁的拜下身去,然后等待第三声。‘夫妻对拜’。
“田少侠,敌人冲过来了。”魏东风从梦中醒来,首先就是提醒田中尘。
“继续,中尘会有办法解决的。”王月痕不喜自己的拜堂在中途被打断。
说话间,敌人已经冲道了近处,呼天抢地的呐喊声宣泄着他们对田中尘完全无视他们的愤慨。他们目光紧紧锁定依旧跪在地上的那对新人,手中的兵刃高高扬起。
呼的一声,地上的箭支连同漫天的铁针似飞蝗般投入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无一落空的准确顿时让一片敌人跌趴在鲜艳的血浆里,身去携带的强大冲击力让地上的血花被溅起,一粒粒血滴带着他们的愤怒溅洒在田中尘和王月痕那洁白的衣衫上。马上给这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增添两分红艳的喜庆。
魏东风快速的咽了一口吐沫,然后快速的喊道:“夫妻对拜。”
两人牵手而起,一篷铁针再次无影无踪的飞出,潮水般的敌人如同撞在坚硬的巨石上一般,再次飞溅出片片浪花,那浪花是跌倒在地上的尸体。
两位新人在山顶众多呆滞的目光下,在不远处无尽杀机的眼神中,缓慢的,优雅的,从容不迫的,拜完了最后一礼。
最后一篷铁针出击,田中尘把所有珍惜无比的淬了毒的铁针毫无顾惜的使了出去,一次换取难得的宝贵时间。据他时候保守的统计,最后一篷铁针至少值一百两黄金。
“礼成。”魏东风在整个过程都呆呆的,所以他又加了一句,“新郎新娘入洞房。”这一句加出来的时候,敌人已经近身了。
宝剑闪电出鞘,一道白光滑过,带走了一片活生生的生命。“魏前辈,你快些上去吧。”
“哦?哦。”魏东风连忙提及真气,跃上山崖上一块突起的巨石,往下回望一眼,只见田中尘挥洒自如的舞动那锋利之极的宝剑,一片又一片的敌人似被收割的麦子一般倒在了他的剑下。“今天这事,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爱妻。”田中尘一边挥舞宝剑,一边强忍肉麻的感觉讽刺王月痕,“我们上去吧。”
“嗯?”王月痕头上还顶着那块丝巾,“先把我的‘盖头’揭下来,你以后还是叫我月痕吧。”她受不了肉麻。
右手松开宝剑后,田中尘一把抓下丝巾,塞入怀中,然后重新抓住位置几乎没有变动的宝剑,“等我累了之后,我们就上去吧。”
盖头被揭去,王月痕美丽光洁的小脸透着一层诱人的胭脂红,“你不是说要留下这支疾风军吗?”
“我是人,不是神仙,哪里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田中尘埋怨道,“等我累了,就上去,就这么决定了。”
“嗯。”王月痕继续从后面抱紧田中尘,她明白,在田中尘动手时,如果不给田中尘一个支撑点,他便会跌倒在地。
杀戮继续进行着,不断有疾风军越过田中尘,开始向前方走去。也不断的有疾风军扑向田中尘,狠命的去送死。
虽然只有一只手,但这只手却如千手观音般,可以照顾道两人的方方面面,许多时候,在敌人以为后背是田中尘无法顾及的破绽,而举刀奋力砍过去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总是违背常理的丝毫不弱于正面的剑光。
手臂的麻木越来越重。敌人似乎也看出了他只能使用右臂。所以大部分攻击渐渐转移到左侧,这样加大了右臂的活动量。
“咱们上去吧。”已经到了极限,田中尘不打算坚持下去。
“好。”王月痕脚底发力,抱着田中尘一飞冲天般的扶摇直上。
死伤近千人,疾风军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田中尘如此般轻易的逃窜了。那位将军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如苍鹰一般,扇动双臂追了上来。他是一位顶级高手,在之前疾风军陷入大康军队包围中时,就是他的武功使得疾风军脱困而出。
此人武功比王月痕似乎高出一线,他起身虽然较晚,但速度却极快,几乎在王月痕还未升到半山腰,他便已经追到了近身处。长刀拔出,一缕森冷的刀气顺势撩起。
田中尘右手挡住刀气时,此人的长刀已经自上而下的劈落下来。刀身夹带震耳的破空声,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横切王月痕的后背。只要王月痕回身挡刀,那么她必须松开田中尘。此时三人都身处半空,如果田中尘被王月痕松开,必然会掉落山下的重围中。
王月痕也明白这一点,她不躲不闪,只是一个突然变相横移,直接错过了这一劈。
“没有想到你小小年龄也是一个顶级高手,刚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