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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玄武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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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听得又好气有好笑,“你见过哪个江湖骗子能够把你修理得满头包的?”
李元霸摸了摸额头上的包,“也是哦,”干笑不已,连忙又表功,“我派了花生汤和扫黄大管家出门去找人,现在两人送回来的消息虽然不一样,但好歹也是知道他下落了,大不了两个地方都派人去找找,总能找出来。”
徐靖冷笑,泼了李元霸大大一瓢冷水,“就怕等你派人去找的时候,人家一早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花生汤尖叫,“大木哥不是那样地人,他说了今次是专程来救助孔师父的,没见到他平安回秦王府,决不轻易离开。”
孔慈颤声说道:“他果真是这么说的?”
花生汤大力点头,“嗯,是的。”
眼睛就粘在孔慈身上,半点也移动不开,整个人痴痴呆呆的,李元霸和李世民的对话,一个字也没听进耳朵去,双眼只是不住贪婪注视孔慈,心里无比伤心的想,孔师父出去十来天,比以前更加好看了,这样标致的人物,假如是个女子,我可怎么办?似乎除了自杀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孔慈出了会神,看着花生汤温言说道:“花姑娘,好久不见。”
花生汤正自悲切地想,哪一种自杀方式最为舒适,分神听到孔慈同她说话,顿时乐得轻飘飘的,自杀的问题立即抛到九霄云外,“好,孔师父好。”考虑再三之后下定决心,就算孔师父果真不幸是个女子,只要他一天不承认,自己就一天不放弃垂涎他。
“你刚刚说,徐尧去了藏春园,这消息是谁告诉你地?”
花生汤绯红双颊的答:“是这样,我刚刚在朱雀门附近问人打听徐尧下落,我把他长相形容出来,有位老者主动走到我跟前,说有看到这样长相地人,进了显信将军府。”真是受不了,孔师父温润双眼染上莫名轻愁,看起来好勾人。
这时大管家李扫黄说道:“我也是这么做地,但有人却告诉我说徐尧是去了百桃书院。”
“那么你们俩有没有去查证下?”
两人同时摇头,“没,急着回来报信儿。”李元霸呻吟了声,“怎么搞得,两个笨蛋,真是吐血。”
孔慈皱眉,“他去百桃书院做什么?”
李元霸和花生汤互视一眼,互相推诿,“你说。”
花生汤撇嘴,“不告诉他的提议明明是你出地,做什么要我自首。”
“我虽然提议,但你也是赞成的。”
两人你一眼我一眼的扯皮,李世民威严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四弟,你说。”
花生汤乐滋滋的看着李世民,对李元霸做鬼脸。
李元霸无奈,老实将早晨姜宝谊来访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及至说道姜宝谊要他带口信儿给徐尧,去百桃书院找王怀恩,徐靖和孔慈都惊讶得脱口叫出来:“什么,找王怀恩?”
第三九章 师徒
李元霸点头:“对。”
徐靖看了孔慈一眼,两人面面相觑,无言苦笑。
良久孔慈说道:“接着说。”
李元霸说道:“没有了,就这么多,我和花生汤考虑再三,没有把姜宝谊的口信儿说给徐尧知道,以免他一去不回,而二哥又接不回孔慈,到时候两头落空,不过没想到的是,可能我们和姜宝谊说话那阵,徐尧正好吃完饭回天马流星,结果他躲在在门外边,把所有内容都偷听到了,因此背着我们去了百桃书院。”
景和性子急躁,连忙问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书院找他啊?那地方是做什么的?在什么地方?”
众人都有些尴尬,熊姥姥干咳了声,“景和,这个你不用管了,小孩子不要多问,你乖乖在天马流星呆着,我和小慈去看看。”
景和却不干,“不行,我是主子爷的近身护卫,一步也不能离开他。”
熊姥姥苦笑,“听话,景和,那种地方好姑娘不能去。”
景和不服,“那做什么你要带主子爷去?”
熊姥姥一时语塞,求助看着孔慈。
花生汤听得心头发凉,听这老妇和小孩的对话,孔师父分明是女子了,一时悲从心起,双眼满含热泪,几乎要哭出来。
孔慈这会儿心事重重,哪顾得上留意花生汤的动静,收到熊姥姥求助的暗号,遂温柔而坚决的对景和说道:“景和,听话。你留在此间,等我的消息。”
景和无奈,虽然满心不愿。但也不敢违背孔慈地话,只得勉强答应。好吧,不过万一要是生出意外,务必记得及时通知我。”
事情貌似就这么定了,徐靖却出人意料的开口说了一句,“你们不必去百桃书院。。手机站wap;.CN。徐尧人在那里。”
众人都有些吃惊,尤其李元霸,几乎跳起来,“他不在百桃书院,还能去哪里?”
花生汤接了一句,“不会是显信将军府吧?”
徐靖淡淡说道:“就是显信将军府。”
本朝的显信将军元夕生,是相州顺义郡人,徐靖很早以前已经查到,其人和相州大营有着千丝万缕联系。是孔狄安插在朝中地眼线,他是太子党人,最近一段时间时常在东宫殿走动。徐靖将他身份告诉过孔慈,问她要不要将其除掉。孔慈答是不需要。“孔慈绝无可能放弃对朝廷动向的刺探,你除掉元夕生。他还会安排第二个人,所以不必做费这样地力气,只是站在暗处观察他动静就可以了,只要他不威胁到徐家堡的人生命安全,由得他闹腾去。”
徐靖觉着孔慈说的有道理,是以作罢。
花生汤瞪圆了眼,“他去那里做什么?王怀恩约他见面的地方是在百桃书院的啊,难道他离开秦王府不是为了和王怀恩见面?”
“不,是为了和王怀恩见面。”
花生汤一个头变得三个大,“既然是为了见王怀恩,人家分明是约他去百桃书院,他怎么会跑去显信将军府?难道他不认得路走迷道了?那也不可能,百桃书院在市中心文兴巷子这边,显信将军府在朱雀门外围远郊,就算迷路也不可能迷那么远。”“对,所以他不是迷路迷去地,”他顿了顿,一字一字说道,“他是给王怀恩带去显信将军府的。”
“啊?为什么?他做什么带人去元夕生那里?”
徐靖只是笑,含混说道:“这中间关系错综复杂,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我们先去显信将军府,找到徐尧再说。”
李元霸扁了扁嘴,“但愿你没有猜错。”
徐靖没有猜错,徐尧这会儿确实是在朱雀门外的显信将军元夕生府上。
今天早晨,他吃过早饭,去找李元霸,正碰上姜宝谊和他交涉,想要和自己见面,他并不认得姜宝谊其人是谁,所以也不打算见他,因此李元霸刁难姜宝谊时,他也默许了,不过当听到姜宝谊要求李元霸带句话给自己,要他去百桃楼见王怀恩时,他却愣住了。
王怀恩是他在储卫营习武时候的师父,他是契丹人,在储卫营的职责,只是个火头军,因为喜欢喝酒,终年身上一股酒臭味,因此很不得人喜欢,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和他往来。徐尧入储卫营习武,听说其人之后,生出很大的兴趣,有空就背着大家去厨房找他玩,给他带酒喝,久而久之,王怀恩居然也给他收买了,暗地里开始教他习武,又教他制作各种道具,只不过提出一个要求:要他善进保密义务,不要随便说给外人知道。
徐尧答应了。
随后他发现,王怀恩根本是深藏不露,他的武艺比大多数储卫营的教习师父都要好,最难得他传授武艺从来不藏私,他因此就想要带孔慈也来和他一起习武,王怀恩却不答应,说顶不喜欢孔慈那种高傲的个性,如果徐尧坚持要带孔慈来习武,就把他也打出去。
徐尧无奈,只得隐瞒了孔慈。
但这件事蛮过了孔慈,却没瞒过徐靖,因为彼时两人是在一间屋子里住宿,徐靖关注孔慈,孔慈和徐尧又走得进,连带地徐靖也顺便关注了徐尧的行踪,很快他发现了徐尧的秘密,不过他也不声张,每次徐尧去找王怀恩,他就跟在他背后一起去,躲在暗处,偷看王怀恩教学,自己也收获不少。
后来徐尧毕业,和王怀恩之间地来往减少,但他每次出任务,都会记得给王怀恩捎带一壶好酒。徐家堡破亡之后,徐尧被孔狄带走,徐靖和孔慈留下来面对徐家堡的满目疮痍,两人清理所有存活家奴地时候,没有发现王怀恩地名字,但是在死难家奴尸身中间又找不到这个人,几番搜索都没有结果,最后只好放弃,猜测王怀恩其实是孔狄安插在徐家堡的内应,任务完成之后,他就悄悄地回了孔狄的相州基地。
也是在这个时候,徐靖说出了徐尧常年跟随王怀恩习武的秘密,于是徐尧是叛徒的事更加不容置疑。
徐家堡破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不可否认,徐尧必须为此承担大部分的责任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孔狄的主力部队,是由徐尧引进城堡的,但这又不算是背叛,因他原本就不是徐家堡的人,他的父母是孔狄相州大营的教习,在他不足两岁的时候,孔狄向他父母买断了他的人生,投送到徐家堡做内应,并差了一名信得过的仆人看顾他,直到他十二岁自储卫营毕业,那仆人说出他的身份以及他的使命:作为孔狄的内应,摧毁徐家堡。
他当然不肯,在徐家堡长大的他,对这里有深厚感情,而父母的印象太模糊,小时候的记忆几乎是完全不存在,感情很淡漠,加上又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最不喜受人摆布,于是直截了当拒绝了仆人的要求,仆人也不跟他罗唆,明白告诉他,假如他不肯接受这使命,那么孔狄将会派他的父亲自潜入徐家堡,让他们父子相残,而他喜欢的储卫营小孩孔慈,也会在顷刻之间,死在他跟前。
第四十章 夕生
徐尧十分惊恐,踌躇良久,终究是无奈接受了命运,干起了内应的勾当。
徐家堡破亡之后,他被孔狄带回相州大营基地,在那里生活了一年有余,终于找到机会逃出来,然而孔狄的势力是如此庞大,天下处处皆是她耳目,徐尧被迫东躲西藏,不敢给任何人知道自己行踪,即便是对孔慈,也瞒得死紧,他不是不知道孔慈在找他,但他不敢轻易涉险,他不怕死,他怕的是连累孔慈为他而死。
不过,他刻意的躲着孔慈,最主要的原因却在于,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孔慈。
不管是出自怎么的初衷,徐尧导致了徐家堡的灭亡,使无数人一夕之间死去,存活的人也流离失所,作为相州大营的内应,他和孔慈是天生的敌人。
这是宿命,无法改变。
他因此打定主意,一生一世都要躲着孔慈,不给她找到自己。
但是事与愿违,孔慈苦找他十一年之后,终于是心灰意冷,决定背水一战,同意和徐靖成亲,得到这消息,徐尧坐不住了,他当然不相信孔慈会真的和徐靖成亲,但尤因如此,对于孔慈为了找出自己不惜向徐靖妥协,拿了身家清白做赌注的事,他才感到格外的内疚。
最终他风尘仆仆的赶来长安,托花生汤代为引见,想要拜会秦王兄弟,希望借助两人之力,在事情尚未成定局之前,解决拖沓了十来年的难题。
这件事他做得已经很小心,尽量不露痕迹。然后终究还是给相州的人得到了蛛丝马迹,派出狙击手来找他,来人在客栈给花生汤除掉之后。一路看中文网孔狄学乖了,直接派了对徐尧有教习之恩的王怀恩出马。
徐尧不知道王怀恩是如何说服姜宝谊来秦王府传口信的。他也没有兴趣知道,姜宝谊走后,他随即也离开秦王府,赶去百桃书院找王怀恩。
王怀恩是他地恩师,两人多年不见。徐尧对他十分想念。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两人才见面,一把罗网即从天而降,把他网的严严实实地,他被王怀恩生擒。
随后王怀恩押着他离开百桃书院,来到显信将军元夕生的府上,吩咐元夕生找了一间干净地邢室,准备邢求徐尧。
徐尧看着王怀恩,沉吟良久。问了一句:“师父,你别告诉我,是孔狄派你来的。”
王怀恩脸色微变。却没作声,其人年纪大约有四十来岁样子。方正下颌。蓝色眼珠,高颧骨。挺直鼻梁,虽然略略有些风霜,又穿着布衣,仍然不掩风华,猜知其人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个丰姿不凡的俊秀少年。
徐尧苦笑:“果真是她派你来的?”
王怀恩淡淡说道:“何必明知故问?”
徐尧叹了口气,“这样说起来,你是为玉璧麒麟来地了?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探望我的。”
王怀恩心下也怆然,他一生只得徐尧一个徒弟,两人相处了好几年,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尤其小时候的徐尧,对他是百分之百的尊崇。
徐尧苦笑,“真是没想到,好些年不见,一见面师父给我的就是这待遇,亏我一听说你让姜宝谊捎来的口信儿,立即来找你,连孔慈都不要。”心里却在盘算,要如何找机会解决王怀恩。把玉璧麒麟交出来,让我带回相州,交给主子爷,我就放你自由,否则不要怪我不念师徒情分。”
徐尧说道:“你唤孔狄主子爷,这样说起来,你是她的家奴?不是被她胁迫或者差使的外人?”
王怀恩点头,“我是家奴,”他想了想,补充一句,“和你一样,是主子爷安插在徐家堡地内应,只不过我们各自负责的事务不同。”
“原来如此,徐家堡破亡之后,你想必就相州大营?”
“是。”
“奇怪,但我在相州大营时候,怎么没见你?”
王怀恩冷淡说道:“我们不在一个营区,你当然见不到我,况且那时候你给主子爷软禁着,能见到的人更加有限。”
徐尧笑道:“那倒也是,”他眼珠儿转了转,上下打量王怀恩,笑着说道,“师父,我总算知道那时候你为什么要天天喝酒了,假如你不把自己搞得臭气熏天地,凭你这样不凡的样貌,不知道多少姑娘婆媳要为你打破头,生出争端。”
王怀恩一早已经领教过徐尧三寸不滥之舌地威力,知道他口中吐出十句话,能有一句是真话就不错了,但好话人人爱听,所以饶是他知道徐尧吹捧他多半是不安好心,还是忍不住老怀大悦,“徐尧,说好话不会让我心软放你走,还是那句话,交出玉璧麒麟。”
徐尧笑道:“玉璧麒麟不是早在当年我回相州大营,就已经交给孔狄了么?我手上哪里还有。”王怀恩利眼扫过徐尧,终于有些忍耐不住,出言纠正徐尧,“不要随便叫主子爷地名讳,你父母是基地的教习武官,按照身份,你也是主子爷地家奴,要懂得规矩。”
徐尧却笑,心里巴不得有机会转移话题,于是滔滔不绝说道:“这话不对,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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