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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玄武门-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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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泼墨老夫,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李元霸装模作样的叹气,“人为什么总是这样自找思路呢,”跟着又满心欢喜地说道,“不过你既然这么要求,我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你吧,”顿了顿又体贴周到的解释道,“你自称老夫,年纪也确实是大过我,要在平时,我通常是会礼让你三招的,但是今天是例外,一则,二哥要我速战速决立军威,二则我心情不好很想要开杀戒,所以只好得罪了。”
他话音才落,说动手就动手,立即就催马上前,举起手中金锤,照准单雄忠头顶砸去,单雄忠见他来势凶猛,直觉想要躲闪,可是李元霸旁边那秀气的马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马背后边,从衣袖内抽出一把短刀,瞅了个机会,不声不响一刀刺入马后臀。
战马受惊长声嘶鸣,前蹄跃起,单雄忠险些给摔下来,一时大惊失色,就在这时李元霸的金锤也已经挥到他头顶,眼看着就要砸到他天灵盖,单雄忠连忙举起狼牙槊抵挡,但李元霸力大无穷,早在七岁时候已经能够举起长安大兴殿外边镇邪用的石头狮子,最近这两年更是加紧锤炼臂力,不要说是一个单雄忠,就是十个单雄忠,也不是他对手,这一锤下去,单雄忠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冲自己铺天盖地倾泻而下,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勉强格住李元霸金锤,跟着急急想要甩脱马靴,翻身滚下马逃生,但是来不及了,李元霸又是一锤砸下来,同时大喝一声:“撒手!”
单雄忠手中狼牙槊不由自主撒手,被震得飞出去,他胸口遭受大力冲击,气血翻腾,喉咙一阵清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一头栽倒在地上,躲在旁边的花生汤趁机跑上前,一刀斩落单雄忠头颅,耀武扬威道:“得胜!”
一切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主帅战死,给单雄忠掠阵的兵勇顿时阵脚大乱,如潮水一般往城内撤退,李世民见机不可失,立即指挥掠阵兵勇跟在后边,想要趁乱混进城。
但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大开的城门突然关闭,显然守城的人是打算弃卒保车,瓦岗兵勇固然是给尾随而至的唐军得七零八散死,但城楼上大放的箭雨也使唐军寸步难行,在连番几次强攻都未能得手之后,李世民当机立断,指挥兵勇撤退。
李元霸打得兴起,虽然听到李世民撤退的指令,却不肯听从指挥,花生汤坐在他马背后,一边奋力砍杀瓦岗兵勇,一边提点李元霸:“四公子,二公子让撤退了。”
李元霸哪里舍得走,一锤砸死一名西魏兵勇,口中敷衍,“好的好的,这就撤退。”却打马反紧追一名败逃兵勇,眼看着就要追到海曲城门底下,这距离已经进入城楼上弓箭手的近距射程范围,两人周围又没有人护卫,随时可能会被射成箭垛。
花生汤看得着急,才刚要出言阻拦李元霸继续往前行进,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抬头看时,就见一支箭矢,从城楼上夹杂风声袭来,箭头银光闪烁,直指李元霸后心,她来不及细想,使出浑身力气扑在李元霸身上,将他紧紧护住,“四公子当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五章 受伤
早在年少时候,谢映登就以箭术出名,他臂力不强,但胜在精准,眼光相当犀利,而且专挑人的要害下手,比如双眼,颈项,喉间,左胸,所以人都称他神射鬼手,这名头在长安也许不见经传,但是在河东一带,却是非常有名的,那里连老弱妇孺都知道神射鬼手的名号,称他是河东第一游侠儿。
谢映登二十岁岁时候,认识了现在的兄弟王伯当,并结为金兰好友,王伯当号称拼命三郎,和现在西魏王李密的私交甚好,李密在瓦岗正式建立西魏之后,盛情邀请王伯当加盟,王伯当同意了,又游说谢映登一同前往,谢映登觉着无可无不可,就顺应了王伯当要求,彼时谢映登二十三岁。
李家兄弟引领的平乱大军甫自进入洛西,李密即着手安排迎战的事,在阻击唐军的第一道关卡海曲关上,考虑到单雄忠独自镇守力量稍显薄弱,遂派了谢映登和王伯当作为后备,增援单雄忠,现在看来,果然是派上了用场。
按照李密的想法,这项差事原本是留给裴元庆的,但因为裴仁基和程咬金的极力反对,而来自长安、意图不明的裴寂使者裴甲也不赞成,李密只好作罢,改派裴元庆留在瓦岗,坐镇大本营,以防唐军偷袭。
裴元庆对此老大不高兴,但是他这小胳膊终究是扭不过几条粗大腿,争执了一番之后,也只好妥协,不过他提出妥协的条件,即是要求前锋部队千万不可伤及李元霸。要把这个扎手的小黑娃仔留给他来对付。
李密笑着说道:“裴将军,就算你不要求,我也是会这么安排。不要说西魏了,普天之下。除了你裴元庆,还有谁能抗衡李元霸?其他将官,就算有心,也没有能力对付其人的啊,我不留他给你。我留给谁呢?”
这句话极大的安抚了裴元庆鼓噪地情绪,小娃仔当场露出得意笑容,大言不惭说道:“这倒是真的。”
众人都莞尔。
裴家小娃仔没能出战挑衅李元霸,而是留在瓦岗,裴仁基固然是松了口大气,但最高兴的人还是程咬金,散朝之后他立即一路飞奔地赶回府上,向内人裴翠云报告这一好消息,结果是得到了表扬两句。以及热吻一枚,乐得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城头上射向李元霸但是误伤了花生汤的这一箭,就是李密派来增援单雄忠地谢映登射的。唐军骂阵时候。单雄忠受不住激,领队出战。期间王伯当曾经提出给他掠阵。不过被他拒绝了,“今次是李世民亲自率部出征。这个人的名头我听说过,据说是本朝年轻一代中难得的将才,其人攻城野战都很有一套,因此你和谢将军留在城里,要是我侥幸获胜还好,万一我战败被杀,阵脚被打乱,你立即关城门,不可放败逃兵勇进城,以免唐军跟在我方兵勇身后攻进城。”
王伯当颇是踌躇,“闭城不纳,我方出战的兵勇岂非全部要死于非命?”
单雄忠点头,“对,也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要你出马替我掠阵。”
王伯当却不答应这样安排,“将军,这不成地,假如你出了意外,单雄信将军固然不会饶过我,主公那里,我也交代不过去。”
单雄忠和单雄信是两兄弟,感情十分要好,至于主公其人,当然非李密莫属了。
单雄忠却笑,轻描淡写说道:“瓦罐终须井边破,将军不离阵前亡,生死不外如此,我相信二弟看得明白,知道应当找谁报仇,不会责怪你,至于主公,他是明白事理的人,当然知道如何安排对国家、对海曲关最为有力。”将王伯当堵得严严实实的。
王伯当无言,“好吧,将军多加小心。”
随后单雄忠领军出征。
而结果也如他所料,他不是李元霸对手,甫自交手,即败给了李元霸。
单雄忠的人头给花生汤割下之后,王伯当和谢映登在城楼上看得很真切,虽然不免慌乱,但早在两人发现唐军派来迎战的人是李元霸时候,就已经有所心里准备,是以变故发生之后,也很快镇定下来,指挥守城的兵勇紧闭城门,无论城门外败回的西魏兵勇如何哀求,总也不开门,而蜂拥而至的唐军和李元霸也果然大开杀戒,将不得门而入的西魏兵勇屠宰得七零八散,并试图攻城,而唐军人数虽然不多,但对攻城之道显然十分在行,再加上李世民指挥得当,要不是有谢映登带过海曲关地弓箭手把守,海曲关估计早已经失手。
唐军损折了数十名兵士之后,李世民见强攻不是办法,随即发出指令撤退,可是李元霸居然不肯听从指挥,执意要追杀残存西魏兵勇,谢映登在城楼上看得愤怒,登时也忘记了之前李密说过的要留李元霸活口给裴元庆料理的事,他取下背后长弓,抽出箭囊内地金箭,振臂开弓,朝李元霸后心射去。
这金箭去势如闪电,又快又急,花生汤虽然听到风声,也只来得及扑到李元霸身上,提醒他小心,随后金箭即射入她后心。
金箭入体,花生汤闷哼了声,只觉背后剧痛钻心,在此之前,她曾经以为,七岁那年因为爱漂亮要求府里的老嬷嬷替自己打耳洞那种疼痛,就是世间最为疼痛地事了,至此才知道,比起那种疼痛来,金箭穿体地疼痛,不知严重不知多少倍,她满额头的冷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软软的摔下马背,昏迷之前,犹记得提醒李元霸,“四公子快走,城楼上有神箭手。”
李元霸双锤沾满血迹,周围俱是西魏兵勇尸身,听到花生汤警告,遂向城头张望,果然看见一名身姿修长纤瘦的少年武将,逆着早晨的阳光,站在城楼上,其人手中一柄长弓,想必就是花生汤说的神箭手了,“他是谁啊?”
等了会儿不见花生汤回答他,又觉得背后虚空不少,小黑娃仔狐疑问道:“花生汤?”
回头看,登时惊得瞪圆了眼,“花生汤,你怎么了?!”
花生汤俯卧在地上,背后一支长箭,箭头深陷入内,血迹染红了背后半边衣衫,看情形估计伤得不轻,李元霸慌忙踢开一只马镫,下马弯下身子抱起花生汤,见她面若金纸,呼吸微弱,貌似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存活的几率很小,他抖着双手,想要拔出花生汤背后长箭,随即却又住手,担心这一箭拔出来,血如泉水涌出,花生汤只怕当场就要断气。
李元霸心慌意乱,明白花生汤这一箭纯粹是替自己挨的,不由得愧疚之极,眼泪花花的说道:“花生汤你别死,千万别死。”
花生汤已经神智不清,隐约听到李元霸哭声,费尽万般辛苦,勉力睁开眼,断断续续说道:“四公子,赶紧上马,赶紧撤退。”
李元霸热泪道:“我知道了。”
翻身上马,一路往唐军大营狂奔。
“花生汤你千万要挺住,我们都还没见到孔师父呢。”
花生汤气若游丝,苦笑了声,极力挣扎想要说两句话,却觉浑身力气似乎都用尽了,连睁开眼皮都不能够,她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孔师
城楼上的王伯当和谢映登见李元霸打马离开,暂时松了口气,王伯当擦了把脸上的热汗,打开城门,抢回单雄忠的无头尸身,差快马送回瓦岗。
这边李元霸回到唐军大营,翻身滚落下马,连滚带爬去到临时搭起来的中军帐,还在大帐门口就号哭道:“二哥,花生汤不行了。”
李世民甚是吃惊,连忙撩开帐篷出来,见花生汤背后一支长箭,箭头悉数没入背心,照情形看来估计是没救了,脸色也是大变,“怎么会这样?”
“有歹人在城楼上偷袭我,花生汤替我挡下,”李元霸乌拉乌拉哭出来,“都是我不好,假如跟二哥一同撤走,也不会累得花生汤为了救我受伤。”
李世民说道:“先不说这个,赶紧请军医来,拖一刻就危险多一分。”
这时旁边亲兵卫嗫嗫说了一句,“秦王,我们此行没有军医。”
李元霸跳起二十五丈高,要不是双手抱着花生汤,只怕要扑过去狠狠扇那亲兵卫两巴掌,“什么?!你他娘的什么意思,怎么会没有军医?”
李世民也愣住了,问那亲兵卫,“是啊,怎么会没有军医的,我记得出征的名单当中,是有三名军医随同的。”
亲兵卫说道:“最初确实如此,可是昨天傍晚,大军行至洛仓的时候,有两名军医突然得了痢疾,另外一名说是要留下来照顾,说是向行军总管张公谨大人请示过,等两名军医身子康复,再赶来找我们。”
李元霸急得团团转,眼见着花生汤面如死灰,抱在怀里的身子也越来越凉,绝望说道:“二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花生汤死?”
那大约是小黑娃仔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到死亡的恐惧和阴影。
他话音才落,就听到有人接了一句,“放心,不会。”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六章 合作
那声音平静,温和,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正是孔慈的声音。
关键时候,她终于出现了。
李元霸猛然转过身,悲喜交加看着她,热泪乌央乌央的落下,“孔师
孔慈轻笑,“是我。”
在她身后跟着的,是提着药箱一副出诊医师装扮的徐登封,以及喜气洋洋的徐靖,最后是忠心不二的景和。
李世民也惊喜不已,“孔师父,你来的好快。”
偷眼细细打量她,发现和以往相比,孔慈的装束并没有多大改变,仍就是穿习惯的皂色长衣,笑容也仍然清淡,虽然奔波劳苦,脸上却并不见风霜,反而有些莫名的淡淡欢喜,眼角眉梢,沾染着了些以往所没有的温润气息,看来真是秀雅袭人。李世民目不转睛看着她,心里一千次的问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人是男子的?他心念千百转,假如自己早些发现孔慈是女子,结果会如何?这样气度不凡胸有韬壑的奇才,假如能够纳为己有,孕育出来的子嗣,必定是人所不能及的出类拔萃。。
他看得那样专注,引得徐靖有些不悦,站到孔慈跟前,挡住李世民眼光,毫不客气说道:“喂,你那是什么表情?猥琐又贪婪?”
旁边的景和失口笑出来,李世民啼笑皆非,轻轻咳嗽了声,没表示意见,不过脸上却有些发烧。
孔慈尴尬之极,横了徐靖一眼。“不要胡言乱语。”
徐靖冷冷哼了声,“我哪里有胡说,他打量你那样子。分明恨不得将你生吞了,光天化日之下。生出这样不能见人的念头,不时猥琐是什么?至于贪婪,你看他那眼珠儿,盯在你脸上,压根儿就没转过。”
孔慈脸上暴红。狠狠瞪了徐靖一眼,“住口!再胡言乱语我就将你赶回相州。”
徐靖大是不服,但显然孔慈这一着是戳到他要害了,只得不甘不愿住口。
被徐靖攻击的李世民大度的笑,“徐先生说话,着实是直接。”
孔慈尴尬说道:“秦王,这样的乡下粗人,性格有缺陷,神经有问题。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李世民笑道:“没事,”随即又正色说道,“花生汤中箭。好似伤地不轻,孔师父有没有办法医治她?”
孔慈说道:“容我先看看。”
她小心解开花生汤衣服。大致看过伤口。“她伤口太深,我不大有把握。”沉吟片刻,吩咐旁边的徐登封,“登封,你看你有没有办法?”
徐登封早早侯着,单等这一句,不无自豪的拍了拍身后地药箱,“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孔慈略感放心,“那就好。”
“只不过。”徐登封偷眼打量徐靖,沉吟着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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