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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玄武门-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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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以下犯上,有违臣子的本分,李密虽然是好脾气地人,也决不会容许有人如此放肆挑战他的权威,所以稍后单雄信地纸条呈上去,吃亏地肯定不会是王谢二人就是了。
单雄信打了个突,沉吟着没作声,他心中恨王谢二人坐视单雄忠给李元霸打死不施以援手,赶王谢二人出城的初衷,其实是想要等两人走到僻静地方地时候,派心腹手下伪装成唐军,将两人杀掉祭奠兄长,有这样的用心,写个纸条给两人原本也没什么大碍,但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当间失手,没能除掉两人,使得两人有机会回到瓦岗,交呈上写的纸条,李密是官家出身,最讲究主上臣下尊卑有序,到时候自己处境就被动了。
谢映登和王伯当等了片刻,到底是多年兄弟,心有灵犀,几个眼神交换,已经互相知道对方心意。
谢映登露出奇异笑容,恬淡问道:“怎么了,单将军是不会写字还是不敢写?”
王伯当笑道:“二弟,不要瞎说,单大哥不仅识字的,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
谢映登自腰间抽出一支金箭,信手擦拭,漫不经心说道:“是么,那还犹豫什么?趁着天还没黑,单将军你赶紧写给我们,我们即刻出发,连夜赶路,约莫明天清早就能回瓦岗,保不准还能吃上早晨的餐点。”
单雄信偷眼打量谢映登腰间的箭囊,又见他气定神闲模样,心下大是踌躇,他没投奔瓦岗之前,是洛西一带的绿林头领,很认得一些江湖豪杰,当然也多少听说过谢映登其人的名头,此人不仅箭术惊人,头脑更是十分灵活,前隋大业九年左右,谢映登曾经单身一人劫过山东八十万两官银,彼时他才只不过十三四岁,这件事震惊朝野,当时的隋皇杨广在全国四十八州广贴告示缉拿他,甚是动用御衣孔慈出面搜索,折腾了三四年,始终一无所获,这件事在整个绿林传为美谈要屠宰这样的人物,单凭一己之力,是否可行?
单雄信犹豫了。
王伯当眼中露出淡淡笑意,“单大哥,要不要我替你磨墨?”
单雄信冷哼了声,“不敢劳烦你。”
说完硬着头皮走到书桌跟前,铺开宣纸,随手取了支狼毫笔,饱蘸笔墨,才刚要下笔,谢映登举起金箭,对着窗口射入的金色阳光,眯着眼观察它亮度,不冷不热的加了一句,“单大将军,你可想清楚了。”
单雄信怔了怔,笔端一滞,一滴浓黑的墨汁顺着狼豪尖端滑下,滴落在宣纸上。
谢映登将金箭插回箭囊,嘴角露出微不可见笑意,含笑看着单雄信,“要不要我给你换张纸?”
单雄信看着谢映登若有若无笑容,出了会神,果断搁下狼毫笔,“不用,”他脑中飞速旋转,刹那间改变主意,“你们留下,我有了新的安排。”
王伯当问道:“什么安排?”
单雄信轻笑,一字字说道:“出战。”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八章 旧识讧
第八章旧识
经过徐登封不遗余力的救助,花生汤在昏迷了整整一夜之后,终于苏醒,彼时孔慈李元霸等人都在,见到她睁开眼,都大松口气,欣喜不已,但徐登封又说,谢映登那支金箭伤到了花生汤的脏腑,没有个三五年的调养,只怕是很难恢复健康的了,李元霸为此自责不已,一天到晚吵吵着要泼墨了谢映登,替花生汤出气,花生汤反而看得开,“虽然是受了伤,只要四公子安然无恙,我也是心甘情愿。”
李元霸感动得眼泪乌央乌央的流出来,“花生汤,都是我不好。”
花生汤白了李元霸一眼,“那是肯定的。”
众人都莞尔,李元霸尴尬的笑,心里越发的恨谢映登,“都是那个射箭的小子害得,我非将他扁成肉饼干不开孔慈忍不住笑出来,顺手递了杯水给李元霸,“少安毋躁,喝点水。”
李元霸不疑有他,加上激战半天,也确实是有点渴了,于是接了水杯,一口气喝干,又把被子还给孔慈,咂了咂嘴说道:“味道有点怪。”
孔慈不置可否的笑。
花生汤叹了口气,“四公子,你不可和他发生冲突,遇到他的时候要自动躲开。”
李元霸大是不服,“为什么?”
花生汤有些忧伤的说道:“他显然是箭术高手,我现在已不再能够坐在你身后,还有谁来替你挡冷箭呢?”
李元霸呆了呆,莫名的心酸起来,拉住花生汤的手。这从来小小的暖暖的手,如今因为气血不足地缘故,凉得像冰块一样。“花生汤,你要赶快好起来。坐到我身后来。”
花生汤勉强笑道:“我倒是想,可惜身子不由人。”
孔慈怜惜的笑,伸手轻轻拍花生汤面颊,“花生姑娘,你年纪还小。可不要被这点点小伤打击了信心,要相信登封,他一定会让你康复,三五年其实很快就过去了。1………6………K”
花生汤轻声叹口气,“是吧,但愿,”眼中泪光盈盈,“我一向福薄,看天意安排了。”
李元霸心疼得眼圈儿发红。发狠说道:“我听人说,吃什么补什么,徐大夫说你伤了肝脏肺腑。我去把那个射箭小子的肝脏肺腑弄来给你吃掉,兴许身子就好番了。”
花生汤吓了一跳。脱口说道:“你个野蛮人。想什么呢,不准你乱来!”李元霸凶狠说道:“我偏要!”
说完一路飞奔地跑开了。临走时候不忘拿走搁置在旁边的金锤,看那情形,多半是去攻城了。
花生汤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连忙对孔慈说道:“孔师父,你快去拦住他,这个莽撞孩子,我担心他给人暗算了。”
孔慈却笑,安慰花生汤,“放心,他走不出大营地。”
果然,李元霸才走到辕门口,就觉得肚子一阵阵的绞痛,好像有东西在肚子里上窜下跳,他极力调匀呼吸,气沉丹田,想要忍住,可是竟不能够,叽叽咕咕的一阵声响之后,李元霸实在忍不住了,啊的大叫了一声,扔了金锤,一路抱头鼠窜去茅房。。。。
等他跑开,景和笑眉笑眼的从角落里出来,拣了地上两只金锤,一路遁走。
过了小半晌功夫,拉肚子拉地浑身酸软的李元霸终于佝偻着腰身,折回花生汤疗伤的帐篷,见到孔慈,热泪汹涌,拽住她衣角,“孔师
孔慈含笑从衣内掏出一粒药丸,“吃吧。”
李元霸含悲忍泪服了药丸,问出心中疑惑,“师父,我为什么会拉肚子?”
“因为我喂你吃了一粒大力天神丸。”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
李元霸愣了片刻,突然大悟,“那杯水。。
徐靖慈悲的看着李元霸,“你终于明白过来了。”
花生汤忍不住大笑,终于放下心头大石,是的,有孔慈在,卫王不可能有机会造反,有了这样认知,她忐忑不安的心思终于落定,随即合上眼,沉沉睡去。
众人都没作声,李元霸看着花生汤苍白面颊一丝血色也无,心中难过之极,低声对孔慈说道:“师父,我们今天晚上去攻城吧,趁着夜间黑灯瞎火的,打他个措手不及,我要拿了那射箭的贼人来,将他千刀万剐掉。”
孔慈却笑,看着花生汤出了会神,“不急吧,容我先摸清对方情况再说。”
“要多久?”
“三两天吧。”
“这期间我做什么?”
孔慈想了想,“该做什么做什么,派人骂阵,对方出来迎战,杀他个落花流水,不过,”她沉吟片刻,笑着说道,“我估计对方迎战地可能性很小。”
孔慈的猜测没有错,接下来的两天,无论李元霸差去骂阵地兵勇如何的卖力,海曲关地守将始终高挂免战牌,拒不迎战,只可怜骂阵那丑脸兵勇从早忙到晚,嗓子都喊哑了,一点成效也无,严重打击了他饱满地自尊心,要不是有孔慈安慰,几乎要开始怀疑人生了,到第三天的时候,丑脸兵勇已经不抱希望,随便敷衍地骂了两句,就准备收工回大营睡觉,没想到城楼大门突然大敞开,看情形仿佛是有人要出来应战了。
丑脸兵勇顿时精神大振,唯恐对方探头看看又缩回去,赶忙使出看家本领,唾沫横飞沧海横流的高声叫骂,“海曲关的缩头乌龟,贪生怕死的狗东西,还不快快滚出来送死,你爷爷我只需要用最小的小手指头,就能将你戳成*人肉点
单雄信在城楼上气得七窍生烟,对谢映登说道:“你把那汉子给我射了。”
谢映登却摇头,慢条斯理说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骂阵的兵勇,也是来使之
单雄信气结,忍了又忍,勉强心平气和说道:“王伯当谢映登听令,我现在派你二人出马,去把对面唐军骂阵那丑脸汉子给我捉来。”
王伯当应声说道:“得令。”
谢映登耸了耸肩膀,懒洋洋也应了声,“得令。”
两人遂点了五十人,打开城门,一路风尘滚滚行出来,唐军这边骂阵的丑脸兵勇远远看见动静,想起最近两天犯下的口业,当下撒腿就跑,谢映登看得发笑,“那个丑脸汉子,有种的你别跑。”
丑脸兵勇心想我又不是猪,三步两步溜回先锋营,对领头的李元霸和孔慈说道:“回先锋官,敌方出来应战了。”
孔慈远远看着海曲关城楼下骑着白马翩然屹立的谢映登,笑着对身边的徐靖说道:“四五年不见,小谢还是那么清俊。”
徐靖也感慨,“是啊,这小子从小就像个女人,长大了还是像女人,”他顿了顿,笑着说道,“真是没想到他会流落到瓦岗山上。”
李元霸听得糊涂,问道:“师父你们认识那贼人?”
孔慈点头,“认得。”
李元霸心下一沉,暗自觉得不妙,“我好像有了不祥的预感。”
孔慈笑道:“怎么了?”
李元霸偷眼打量她,小心翼翼问道:“没什么,就想知道,我还有希望泼墨了这贼人不?”孔慈歉然说道:“只怕是不行了。”
李元霸叹气,“我就知道,”顿了片刻,愤愤不平的加了一句,“古话果然没有说错,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徐靖几乎笑出来,斜眼打量李元霸,一语双关说道:“这话倒是的。”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九章 友人
第九章友人
谢映登今年二十五岁,自他十二岁开始独立行走江湖,所经历过的风浪不知有几多,但那些事件加在一起,也不及此时此刻所遭受的冲击大。
他分明记得很清楚,孔慈和徐靖,那是十多年的生死对头,从来是王不见王的,可是现在,就在此时,肩并肩站在从唐军先锋大营排头列的两人,不是那两个冤家还会是谁?最可怕两人样子看来貌似还满亲密,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拼命的看了又看,喃喃自语道:“天爷啊,难道太阳从北边出来了?天下红雨了?这两人怎么凑到一起的?”
立在他左手边上的王伯当耳朵尖,问道:“什么两人凑到一起?”
谢映登干笑,伸手不死心的又擦了一把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我的个神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瞄了王伯当宽阔胸襟一眼,心里闪过古怪念头,鬼祟说道:“这世间的事,真是千奇百怪,完全没有章法可循,大哥,我冒昧问一句,你是男的吧?”
王伯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骂了一句,“你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问的那是什么话?!”谢映登干笑,“我没吃错药,我只是怀疑自己记性有问题,唉。。。。”他犹豫了阵,“大哥应该是男的,前天我们还一起洗澡,你身上有。。。
王伯当脸色暴红,“谢映登!”
谢映登打了个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又瞄了前方一眼,忍不住一阵胡思乱想,难道以前那些孔慈和徐靖二人势不两立的举措行为和事件。都是假的烟雾弹?目的在于掩盖两人知心地事实?这也用不着啊。
搞不懂,奶奶个熊的。
谢映登沉吟片刻。对王伯当说道,“大哥,你最近身子好似不大稳健,不如就由我出战唐将吧,你替我掠阵。。手机站wap;.CN。”
王伯当摇头。“还是我出战你掠阵好些,你只不过是箭术好,马上功夫实在平常,不要冒险。”
谢映登却笑,拨马出列,“放心,我应付得来。”
说完打马直奔对面的唐将,行至唐军先锋营排头列前边十步远处,勒住缰绳。摘下背后地长刀,指着孔慈,提高声量问道:“前边的人是否是御衣孔慈?”
孔慈笑道:“是我。”顺口就想问候对方。话到嘴边,又觉不大合适。随即咽下。
谢映登说道:“你出来。我挑战你。”
徐靖冷笑了一声,“你还不够资格。”就想要代替孔慈出战。
孔慈伸手拦住他。拨马跃出队列,“让我去会他。”
李元霸连忙说道:“不可,这贼人地箭术很好,当心他偷袭你。徐靖皱眉,心下也颇是担心,良久说道:“小心些。”
孔慈笑道:“我会的。”顺手取了旁边步兵一柄长刀,握在手上,出来迎战谢映登。
谢映登等她走进,打量她一阵,低声说道:“好长时间不见,你最近可好?”
“托福,还过得去。”
谢映登瞄了她身后不远处眉峰紧蹙的徐靖一眼,谨慎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看错了,你身后那人,不会是相州那不讲道理的土霸王徐靖吧?”
孔慈抿嘴笑出来,“确实是他。”
谢映登啊的叫了一声,虽然已经有所准备,得到孔慈亲口确认,还是吃惊不已,斟酌片刻,谨慎说道:“你是不是给这土霸王制住了?要不要我帮手?”
孔慈莞尔,愉快说道:“我没有给徐靖制住,事实上,我们现在算是联手,共同掌管徐家地资源,不过,玉璧麒麟在我手上就是了。”
谢映登哦了声,不怎么有兴趣的问了一句,“玉璧麒麟还在啊?”
“是的。”
“我还以为已经毁于战火。”
“没有。”
“那真是太好了,做成这件大事的功臣是谁?”
孔慈笑容有些忧伤,“是徐尧。”
谢映登有些吃惊,随即又释然,“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确实像是他会做的事,”他轻叹口气,“徐尧是好人,即便他果真有出卖徐家,也肯定是逼不得已。”
孔慈勉强笑道,“徐尧若是知道你这样评论他,应该会欣慰不已。”
谢映登惆怅不已的笑出来,“我们是好兄弟嘛,我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大伙儿的事。”
河东神箭谢家,原本也是徐家的家奴,谢映登年岁和徐尧孔慈等人相差无几,年幼时候是同一拨在储卫营受训地家奴,那时候他和徐尧关系十分要好,是徐尧顶挂在心上的酒肉小友。
储卫营训练期结束之后,谢映登回河东,协助彼时徐家河东总管,也是谢映登的父亲谢贤管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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