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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官场商场情场漩涡中的改革精英:改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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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第三部分

《改制》二十六(1)

杨启明跟陈凯志喝酒,公司的事最终也没弄清头绪,好在从陈凯志口中摸到了内部消息。
他心情不好,下楼就吐,回家浑身发冷,嗓子疼。到抽屉里翻出两片磺胺药,服下去,睡觉盖床厚被子,闷出汗,醒来身子软软的,脚像踩在棉花上。早上,他吃完药,仍坚持上班,关键时候决不能倒下。他忙忙碌碌处理完公司事务,人昏昏沉沉的,天下起雨,湿漉漉的天气让他憋闷。
上午,他上楼找丁书记,一推套房的门,只见陈凯志坐在里面,正跟丁书记谈笑风生,他一进来,俩人便没了声音,陈凯志说:“我有点儿事,你们聊先。”告辞出去了。
丁建昌书记招呼他说:“杨总,你来了,啊,请坐。”
他在沙发上坐下,丁书记主动给他倒杯水,不冷不热地问:“今天没那么忙了?”
他低着头,诚恳地说:“最近工作没搞好,是我的责任,给领导添了不少麻烦,我尽力把损失减到最低程度。”
丁书记安慰道:“谁没点儿错,认识到就好。不过公司内部的事,没必要捅到市领导那儿去,影响多不好。”
“公司想搞股票增发,证监委一直要求决决集团侵占上市公司资金问题,否则不给批。”
“可以内部决决嘛,置换资产也可以,何必让简单的事复杂化,把内部的事社会化?”
“我们协调多少次了,集团一直没答复。”
“想当年分家,优良资产给了你们,债务、不良资产都在集团,贫富不均,饱的饱死,饿的饿死,有的债务顶也顶不住,天天赔笑脸,挨骂,日子不好过呀!你明白吗?”
“我是催急了点儿,这也是证监委的意见。”
“你眼里只有证监委、市领导,根本没把集团放眼里,市里追加一千万任务,钱怎么就有啦?你屁股要坐正,没集团的关照,哪有公司的今天。我问你,去年年终奖是怎么回事?”
“超额完成任务,多发些奖金还有错吗?”
“国企,发奖金是有规定的,几百万,说发就发,一人说了算,你还有点法制观念没有?”
“公司会上定的。”
“好像很多人都不愿意。股票的利润,没进公司收入,这怎么行?这样私分公款,完全是变相侵吞国有资产嘛!”
“去年任务完成了,准备放到今年进,也想避税,群众落实惠,大家都同意了。”
“谁也没签字,就你杨启明的大名,当时敢伸头,敢拍板,说不定成了冤大头。”丁书记说完,用手指指他的脑袋。杨启明一听,头上冒汗了,心里咚咚跳,会上同意的事,忘了补签名,只有自己一人在发奖金报告上签了字,忙说:“发奖金是陈董事长的主意。”
丁书记又说:“管他谁的主意,白纸黑字才算数。集团今年的利润,你也该考虑一下,凡事要从全局、大局出发,不能光顾自己的小山头,况且又不是你个人的钱,死守着干吗,给资本家呀?我奉劝你一句话,早交早主动,何必这样死脑筋。”
“公司改制遇到问题,打官司账号都封了,真的没钱。”
“没钱?账上趴三千万,你当我不知道?做人可要诚实。”
“那钱是贷来的,况且还要改制、还债,职工股票没上市,不少人来找我,这钱可是救命钱啊。”
“好了,好了,别扯这么多客观理由。你回去,写个情况送来,国家资产,不能个人说了算,要不非乱套不可,一座金山也得让你挖出个大窟窿,社会主义的墙脚还不让你给挖塌啦?”丁书记严肃地说完,摆手让他出去。
杨启明回到办公室,叫来秦汉章,问:“去年股票利润能否进收入?”
秦汉章说:“这笔账去年已审计过,现在节骨眼上,怎么好进?”秦汉章刚走,杨启明把苏清辉叫到办公室,问道:“能不能重搞一个有大家签名的发放年终奖的决议?”
苏清辉吓得腿软,脸发青地说:“现在谁都怕,还没弄出来就会跑到丁书记手上,真的不行。”他失望地摇摇头,让苏清辉走了。

《改制》二十六(2)

杨启明换了条思路,能不能再与香港鑫宏基公司或其他外商谈谈,降低一下门槛,这关口也许过得去?许林君的话十分明了,只有改制成功,实力派进来,那帮家伙看到企业的希望,不会逼那么凶,待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企业又有新的生机。
下午,他召集有关人员开会,会上,他提出万一鑫宏基资金不到位,能不能降低一下门槛,为下一步重开谈判作准备。陈凯志说:“国企老板要保证国有资产升值,放在那儿,就是堆废铁,账上不亏,谁也没话讲。原来合同价那么高,突然变卦,谁说得清。搞改革不能一蹴而就,得慢慢来,反正时间有的是。他们陪不起,我们可陪得起,耗上十年八年,我们也不在乎。”
陈凯志说完,大家都用奇异的眼光望着杨启明,好像他跟外商串通一气,中饱私囊。杨启明无奈地摇摇头,没再言语。陈凯志老是阴一套、阳一套的,只要自己提出方案,他必然反对,好像把事搅黄,他就高兴,真是天下怪事。想当年,他办企业的锐气跑哪儿去啦?
开完会,杨启明回办公室,掂起沉甸甸的笔,写了“关于年终特别奖发放情况汇报”几个字,头脑乱糟糟的,眼前一片昏花,怎么也写不下去。这时,他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生疏的嗓音说有要事相告。他本想骂几句,无奈身子没劲,加上人处在危机中,警觉高了许多,答应晚上八点见面谈。
当杨启明来到昏暗的威尼斯酒吧,手抹了把脸,甩去伞上雨水,见一个手拿《时装》杂志的年轻人,坐在靠墙角的圆台边。他走过去,说:“我是杨启明,你找我有什么事?”年轻人拿开挡在眼前的杂志,说:“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看。”
“什么东西?”杨启明坐下警惕地问。
“先要点儿东西喝吧!”年轻人不慌不忙地说。
杨启明象征性要了两杯红酒。年轻人喝口酒,说:“这酒味道不错嘛!”杨启明要杯白开水,喝下药去,酒杯摸也没摸,问:“东西呢?”
“我带来了。”他说着从杂志里摸出一张照片,递到杨启明手上。
杨启明一看,心抽紧了,脑子响成一片,像长城“轰”地一下坍塌了。他忙把照片反扣在桌面上,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喝干杯中酒,说:“你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好汉做事好汉当嘛!”
杨启明一把撕碎照片,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你他妈想干什么!”
年轻人脸变白了,掰开他的手,小声说:“有话好好说,照片我有的是。”他又从杂志里摸出一张照片,扔在桌上,男女床上的裸体镜头,让他不堪入目,杨启明额上沁出颗颗冷汗,赶紧把照片翻过来,有气无力坐下,说:“你想敲诈,条件是什么?”
年轻人坐下来,无所谓地说:“对你小事一件,努力去办就是了。”
“说具体点儿。”
“你先想想,过两天我会通知你。”
“好吧,有打火机吗?把碎照片给我捡起来!”杨启明怒视他,话语低沉凶狠。年轻人弯腰把地上的照片碎片捡起来,从口袋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啪”地点燃,“当啷”把打火机扔到玻璃桌面上。杨启明拿起照片,看看周围没人,独自去卫生间。火舔着他与柯慧琴纠缠的裸体,柯慧琴的淫笑渐渐变成一缕烟,他一按冲水器,“哗啦”灰烬被水流卷下去。
等他出来,年轻人已没影,单已买过。他要瓶红酒,独自喝起来。看来有人冲自己下三路出黑拳,真防不胜防,他是谁?为什么?酒吧正播放着民乐《十面埋伏》,铿锵的琵琶曲,撕锦裂帛,疾风暴雨般击打他的血脉,脑子乱成麻。古人说,兵道,诡道也;商道,奸道也。难道自己已中埋伏,成了四面楚歌、兵败垓下的西楚霸王?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他对着瓶嘴,猛灌下半瓶酒,麻醉紧绷的神经。
这时,一位年轻小姐走来,穿件无袖连衣裙,露出浑圆的胳膊,腋下的茸毛也溜出来,她旁若无人点燃支烟,说:“先生,你不孤单吗?我陪你喝吧。”

《改制》二十六(3)

杨启明醉眼朦胧望着她,招手让她坐下,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给杨启明杯中倒满酒,又斟上一杯,端起杯说:“什么事让你不痛快,来,咱俩先干一杯。”
杨启明苦笑端杯,说:“好。”小姐跟他碰杯,猩红的指甲格外触目,干脆地说:“干。”他说:“好,干。”
这时,杨启明见柯慧琴赤身裸体躺在红酒里,厚颜无耻地浪笑,红红的唇朝他伸过来,他用力将红酒杯向地上摔去,“咣啷”一声脆响,碎玻璃、红酒浆四处飞溅,他大声骂道:“你这个婊子!”小姐吓得放下酒杯,“哎哟”尖叫着跑了。
他把几张钱扔在桌上,嘴对瓶口,扬脖子猛灌,手掂酒瓶一步三摇晃向门口走去,他推开门,雨“哗啦啦”地下,胃里酒翻上来,他手扶门边,弯腰“哇哇”地吐,熏人的酒气向四周弥漫。
“不会喝,就少喝点儿,吐得臭烘烘的,一点不文明。”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好路过,捂鼻子埋怨道。杨启明站直身子,掂酒瓶照她扔去,“啪”的一响,酒瓶摔碎在人行道上,女人打雨伞跑得飞快,高跟鞋“噔噔噔”响,嘴上骂道:“流氓!酒鬼!”
他踉踉跄跄走进雨中,张开手臂,“哈哈哈”对天空狂笑,大声喊:“我是流氓!我是流氓!”雨浇在他脸上,泪止不住涌出来。他身子淋湿了,摇晃着走到车前,头发向下淌水,他哆嗦地掏出车钥匙,开车门。他趴在方向盘上,泪伴着雨水在脸上流,他抬起头,木然望着蒙蒙的雨夜,紫色水银灯,发出沉郁的光,对面车灯扫进车窗,他脸色惨白,目光呆滞,仿佛时间已凝固,世间一切都离他远去。
夜深了,杨启明醒来。湿漉漉的身子散了架,没一点气力,“我在这干吗?”他问了声,撑起身发动车,回到家,去卫生间冲个澡,在沙发上躺下,盖上毛巾被,他感到温暖,这里属于他。
“你昨晚又到哪儿寻欢作乐去了?”老婆在他耳边叫嚷。他迷糊睁开眼,窗外天已大亮,他支起身子,头发蒙,朦胧地望着她,说:“你再让我睡会儿。”他依然躺下,侧过身,脊背冲外,又想睡去。
老婆一把拽走他身上的毛巾被,说:“你睡个屁!出去玩,你劲大得很,野到深更半夜才回来,现在装死猪。”他躺在沙发上没动,双手抱在胸前,眼闭着。老婆过来拉他胳膊,说,“起来不起来,你个懒鬼。”
这时,儿子走过来,叫着:“老爸,该起来了。”杨启明看着儿子秀气的脸,向他招招手,说:“乖儿子,你过来,爸爸有话给你说。”
儿子挨在老婆身边,怯生生望着他,说:“我不过去,老爸懒。”杨启明起身走过去,摸摸儿子的头,儿子跑回自己房间了。
儿子十四岁,长得瘦小,上中学还像个小学生,嗓音细细的,像女孩子,儿子是他的心肝宝贝。他结婚多年,李娜莎肚子长圆了,孩子一直没怀上。街坊邻居议论,说不是骡子球,就是肥母鸡不下蛋。
话传进杨启明耳朵,气得他几天没睡着觉,一定要争争这口气。俩人到医院检查,原因在女方,激素水平低。为要孩子,杨启明滴酒不沾,天天做运动,李娜莎没少吃药,天天回家抱个公仔娃娃,说能把孩子引出来。一次李娜莎没来例假,以为怀了孕,兴冲冲到医院查尿,妊娠反应呈阴性,又空欢喜一场。后来,她父亲介绍专程去东北找老中医,李娜莎连吃几十副中药,才有了宝贝儿子。
她怀孕时,杨启明跟老妈子般勤快,上街买营养品,小孩衣服、尿片,置办齐了,天天放音乐,进行胎教。李娜莎静卧在床,耍嘴皮功夫,一会儿喝牛奶,一会儿吃酸石榴、红苹果,要把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晚上散步,杨启明扶着她,她叉起腰,挪着步,走得比老牛还慢,把杨启明折腾得晕头转向,夜里上床,骨头像散了架。
中年得子,全家人跟过年似的,高兴得没法说。杨启明回家就抱儿子,宝贝,宝贝挂在嘴边,人再累,一见儿子,疲惫就飞天外去了。然而孩子智商一般,学习平平。上中学后,还看柯南、火隐忍者等小画书,中国和世界名著,他一本也不读。

《改制》二十六(4)

为了儿子的学业,杨启明专门送他到贵族学校寄读,周末回家。儿子惟一特长是玩游戏,玩一天也不累,无论三国演义、坦克大战、星际争霸,玩穿不算,速度还快。杨启明最讨厌坦克大战,打到最后,坦克跑起来跟老鼠一样,哧溜哧溜的。儿子玩游戏水平高,杨启明想陪他玩,儿子满脸瞧不起地说:“去去去,你太笨了。”
后来,他担心儿子学习,游戏机不让儿子碰,儿子悄悄跑到网吧,玩起传奇、魔兽世界来,他怕儿子迷恋游戏,教训儿子一顿,钱也卡住。由于跟儿子相处时间太少,父子之间显得陌生,杨启明除叮嘱好好学习、注意身体外,没多余的话。
杨启明洗漱完,坐在餐桌边,喝杯牛奶咖啡,儿子在旁边喝牛奶,吃着面包。他说:“乖儿子,今天爸爸陪你出去玩玩,好吗?”
儿子听完他的话,眼望妈妈,李娜莎说:“你昨天还没玩够哇,玩什么玩?儿子作业还没做呢!”儿子顺从地点点头。吃完饭,儿子回房间趴在桌上做作业。他倚在门口,静静看儿子,儿子正念书:“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他足足站了一刻钟,觉得自己对儿子付出太少,不是合格的父亲。
“你闲站着干吗?还不去街上买点儿菜,就知道吃饱不饥,你以为爸爸好叫的,也该负点儿责任吧。”老婆看他站在门口发呆,说道。
杨启明上街买菜,买了儿子最喜欢吃的基围虾、排骨、青椒、菜芯,还有刚上市的荔枝,装了满满几塑料袋,兴冲冲掂回家,刚放下,李娜莎又埋怨:“叫你买菜,你买这么多回来干吗,开食堂呐?”
弄得他一点兴致也没了,只感到头晕目眩,浑身乏力。他换上西服,站在儿子门口,觉得父子亲情,被一把无形的刀一点点割去,藕断丝连挂在那儿。他望望儿子消瘦的背影,心一酸,默默说声:“儿子,爸对不住你。”跟李娜莎说中午有客户请吃饭,扭身出了屋。
李娜莎在后面叫:“又野哪儿去了?就知道喝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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