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红尘梦未醒之三生石 全-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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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知鱼之乐?萧宁远不是圣人,也不是君子,只不过得其所欲,爱其所爱,乐在其中,与人无尤。人生在世,其实难得尽遂我心,须作一生拌,尽君今日欢,夫人,我都不想,你愁什么?”
楚楚依偎在他怀里,轻声吟道:“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汝心金石坚,我操冰雪洁。同结百岁盟,何惧一朝别。朝云暮雨心云来,千里相思共明月。”
萧宁远凤目明亮更甚星辰,将她鬓上银凤镂花长簪缓缓抽出,轻吻她宝石般的眼睛,赞道:“我的楚楚最聪明了,一定能够想得明白。”声音渐糯,道:“好了,今宵勾却相思债,绣帏深处效鸳鸯。冤孽,莫不是前生负债,今世偿还?”
青丝在床榻上散落开来,纠缠得难分难解。突听楚楚道:“也不能每次都给你占上风。你那玄女心经,今儿个你自己尝一遍。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手一压,已将萧宁远抵在榻沿,用右腿牢牢按定,抿嘴一笑,慢条斯理,将他下摆拉开,以手拽着白单中裤,一点点拖拉下来。萧宁远呼吸不觉急促,想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欺身靠上,四只手牢牢相抵,逶迤的长发一丝丝垂荡过他的前胸,修长的双腿圆润无比,正好将他死死压在榻上。
绡纱单薄,玫红软缎犹如另一层肌肤紧贴在她身上,从颈部向下,蜿蜒开旖旎的风景,偏偏到了要紧处,就嘎然而止。她坐在他身上,很满意地看到他面色渐渐赤红,突然轻轻一笑,便慢慢褪下雪白的罗袜,玉足纤纤,不可盈握,一点点划过他凌乱的外衫。他喉结蠕动了几下,扯着襟口欲拉,立即被她挡了下去,轻笑道:“萧萧,你的耐心到哪里去了?”
他恨得险些咬牙,但身体在暗夜中分分秒秒觉醒过来,她的气息芬芳而甜美,笑容中阴翳去尽,躯体日渐妖娆,在软缎下泛着润泽的珠光。她含笑向他俯下身来,他仰头去接,谁知她将头一弓,修长的脖颈灵蛇般扭转,倏地埋入了他的腰间。
他十指都在衾上蜷缩握紧,仿佛是全身的血液猛然凝聚到一处,险些要狂呼出声。她指尖棉软,双唇温软,明明每下都犹如抚慰,偏偏令他全身都紧绷到极点,恨不能在她口中融化殆尽,不自觉将身体仰高,想要贪求更多。然则她亦极是为难,几次想要罢手,看他几尽哀求的神色,只好又靠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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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只是不够!…………………即便是万种聪明,千般睿智,此时都情愿付之一炬,只要能换她更亲近一步。身体在她演奏的生涩音韵中不住伸展,在忽烫忽冷的世界翻转到不能自已,宁愿便这样匍匐在她脚下,随她羽化成仙。
眼前一朵朵花开,又一朵朵花灭,在眩晕般的极乐中,他拱手将所有一切献上,身体已近疯狂,心下却无限安宁,往事都变成想不清的浮光掠影,散落开来,竟然点点只余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恍惚中隐约听得扑通一声,随即楚楚一声惊呼,身子顿软,直跌在他胸膛上,慌不迭去扯锦被胡乱一掩,喝道:“天行,你跑来这里作甚,还不速速离去?”
他亦窘迫难挡,心里倒还犹疑,虽想着天大的事也容后再说,到底还是欠身道:“天行,何事如此惊慌?” 楚天行面上尽染霞红,秋水般的眼睛雾蒙蒙一片,咬了牙道:“楚楚,我睡不着,听着你的声音,便过来了。”竟除了鞋袜,翻身便要上塌。
楚楚吓得险些魂销魄荡,惊呼道:“你作什么?”腰上已紧紧攀上一双手臂,瓮声瓮气道:“我梦游,梦游!”嗤地一声,湘妃裙从下向上裂开,俏生生一段小腿毫无瑕疵,凝白滑腻,登时露在空气中。
萧宁远喝道:“胡闹!”五指如勾,直取他玉堂、灵墟、天池三|穴。后者绯红了脸,只将头埋在楚楚背上,手指翩然伸出,说不出的美妙。只听劲风激荡,两只手在灯下交错,不知过了几招。只听咚的一声,却是床柱亦被劲风所及,簌簌都在抖动。
此地若成战场,又不知要怎生给人取笑?楚楚简直目瞪口呆,一手挡了萧宁远,另一手便想将身后之人拽下来。谁知道银罗绡纱本来也不过软软搭在肩上,倏地滑了下来,倒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身后人眼睛便是一亮,俯身便咬。她哎哟一声,蜷缩下来,只觉身下倏地剧烈一颤,低头一看,手下都是莽莽草原,兽角从她手指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直起身来,贴在了她的唇边。肩上又是一痛,她开口欲斥,却忘了近在咫尺的危险。那鹿角熟门熟路,倏地一声落入檀口,险些顶到咽喉。身下人剧烈一颤,打出的力道偏了几分,那幔帐下截应声裂下,听来煞是惊心动魄。
贴在自己背后的身体滚烫无比,揽高了她的腰,将自己往前一送。这妖孽从来无法无天,果真什么都做得出来。然则身体不觉一软,头更向下送了几分,眼看着那凤目迷茫一片,手不自觉牵引着她,移到自己敞开的胸前,直按在自己的两点突起上。
这先例一开,往后怎么得了?然则手下红樱嫣然绽放在玉石般的胸膛上,肌肉丝丝绷紧,点点汗珠滚落下来,难受地扭曲着。她脑中几乎空白,腰却被身后的手握得死紧,撞击的声音糜离无比,引得他更加难受,死咬了锦被,足尖都绷成了弯弓。
看来势在必行,就是不知道在这两只魇兽底下,还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她简直心惊胆战,却只得将头慢慢抬压。旁边那双眼睛几乎冒出火来,撒娇般道:“楚楚,我也要!”攀紧了她的柳腰,更加恣意冲撞,一下下大开大阖。
这当儿,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然则底下人喘息声渐见急促,每下都是急浪,激起一重重的火花,炙热到极致,痉挛般颤抖起来。她下意识想摆脱开去,谁知他猿臂直压而来,如她刚才一般,将她钳制得不能动弹。背上人轻啃浅咬,光洁的肌肤紧粘着她,将她一腿拉高到自己肩膀,身子死缠着她,似乎要将她直揉到自己身体里去。
女子猫一般蜷缩在贵妃榻上,银色软罗犹如一层雾般罩在她曲线玲珑的身躯上,头半偏在编成梅花状的藤沿上,轻声与坐在右侧的青衣男子说着什么,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犹如林间鸟雀婉转鹂歌。青衣男子清澈的眼波凝在她身上,多半是含笑不语,一静一动,和谐非常。榻后不远处坐了一碧衣女子,警惕探究的眼光不时落在那青衣男子身上,看得多了,后者面上一抹晕红,渐渐染至脖颈。却听水晶帘动,闪过来一红衣女子,见了此状,不觉嗔道:“碧落,难得小姐和四姑爷好好呆一阵子,你偏要矗在此搅和什么?”
碧衣女子双手交叉搭在身上,答非所问道:“我只怕知人之面不知心。”
红衣女子愕然道:“此话何意?”看了前面一眼,失笑道:“四姑爷乃端方君子,素来心怀慈悲,难道他居然会对小姐不利不成?”
碧衣女子毫无笑意,将女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面无表情转过头来,点头道:“我怕小姐被咬死。”
红衣女子愕然道:“咬死?”突然想到了什么,便伸长脖子去仔细端详女子颈部,果然看到几个不浅的青红淤印,眼睛转了几转,向碧衣女子附耳过去,低低道:“今早是你进去的,到底看到了什么,不妨跟姐姐说说?”
碧衣女子亦压低了声线,道:“往常都是你去侍候小姐梳洗的,难得我想献回殷勤,结果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若是我迟进去半步…………………………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红衣女子面上笑肌拉了几下,想笑又竭力忍住,整了整面色,亦极凝重道:“勤劳是好品质,知道你心疼小姐,今早天刚放晓,你便进去了,小姐没吓着罢?………………………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碧衣女子面色不虞,又仔细横了那青衣男子几眼,才小声道:“红娘,你见过白浪滩上鸭子打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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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奇道:“鸭子打架?”眼睛眨了眨,恍然大悟道:“知道知道,你接着说。”
碧衣女子面有惧色,暗暗点了男子道:“我就看到四姑爷把小姐压在底下,腰一扭一扭的,牙齿白森森的,就咬在小姐后脖子上,小姐痛得直哆嗦,身子抖个不停,叫得那个寒碜…………………要不是我情急之下,拿了剑柄敲在四姑爷头上,小姐说不定脖子都被咬断了。——你说,我敢放心让他呆在小姐身边吗?”
红衣女子失声道:“你拿剑敲晕了四姑爷?”转头一看,果然见得青衣男子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大笑声刚溢出口,忙用手使劲按住,变成胸腔里闷闷的回音,身体在袖下起伏个不停,见碧衣女子瞪眼看她,忙点头道:“碧落,你真是随机应变,当机立断!……………………小姐自然是很感激你罢?”
碧衣女子极迷惑地摇头道:“小姐的样子好奇怪,好像是一口气要透却透不过来似的……………………还叫我先出去一下。不过她定是当时被吓着了,所以反应难免迟钝些 …………………红娘,四姑爷平时性情最和婉了,眼下居然变成这样。这情虫不知道有什么蹊跷,弄得姑爷们个个像变了个人似的,怪不得小姐听到是三姑爷处过夜都怕。我看倒应该去叫那妖道过来,除毒务尽才好。”
红衣女子吃吃笑道:“我看姑爷们是乐在其中,未必愿意解去………………………”接到碧衣女子刀般的眼风,立即点头慨然道:“正是,就是它惹得事,留着迟早是个祸害……………………不过叫那妖道来,就不怕引狼入室?…………………………某些人恐怕是正中下怀,倒省得每晚都在附近转悠…………………”
突然一声尖利的孩童嚎叫之声在不远处响起,带着极浓的哭腔,高号道:“神女救命,神女救救命吧!”
女子从榻上遽然立起,又哎哟了声欠下身来,揉着自己的腰道:“红娘,碧落,这个孩子的声音我认得,是春幡。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快将他给我带进来。”
碧落几个纵身,已消失在门外,少顷便提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进来。那人鬓发散乱,满面惶急之色,一见到楚楚,便扑在地上连连叩首,哭道:“神女,你快去救救楼总管吧,他就要被那些人烧死啦!”
楚楚抢步过来将他扶起,连声道:“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东明在哪里?”
少年扯着她的裙角泣道:“来不及啦,神女,你这就跟春幡去地宫吧。再迟一步,就怕楼总管连骨灰都不剩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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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被无数熊熊燃烧的火把照得通明,四壁上倒映着成千上万在空中挥舞的手臂,所有的眼睛仿佛择物欲噬的野兽,紧紧盯着正中心的湖泊,眼中是令人惊恐的凶光。男男女女的声音汇成狂热的一片,高喊着:“烧死他,烧死他!”一桶桶乌黑的液体,悉数倾倒下去。湖面上火焰更加爆开,红得触目惊心,仿佛地狱中的红莲业火。春幡一跤跌在地上,哀嚎道:“楼总管,楼总管!”手脚并用,便要爬将过去。
湖中站着个全身湿透的男子,身上伤痕、血迹、乌青、污秽交相混杂,头发蓬乱如鸟窝,以手牢牢护住头部,抵挡着四面八方向他抛掷的秽物。腐烂的鸡蛋打在他头顶泼洒开来,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他全身狼狈不堪,半边身体都在火中哔哔啵啵灼烧,右侧头发烧得枯红,身体却呈保护之势,牢牢挡着底下,仿佛下面是了不得的珍稀宝物,无论有多少东西扔在他脚上,都没有令他改变下姿势。红娘顺着他的腿部向下看去,只见水中似乎是一个粗大的乌黑蚕茧,巨硕无比,比人都长了一倍有余,望去令人骇然。右手扶着的楚楚手臂猛然震颤了下,只听她深吸了口气,厉声呼道:“住手!”一把甩脱了她的手,竟向湖中扑了下去。
红娘惊呼声未了,已听空中劲风暴涨,一条玄色人影抢先一步掠上水面,手中持着一块银色罗巾,看来轻软无比,但凡所及之处,火焰尽数被灭。另一条白色人影仿佛从幽冥中闪身出来,秀美绝伦的面容毫无表情,浑身罩着地狱中的阴冷气息,手中青光所及之处,一条条血淋淋的手臂跌落下来。血色将他的雪色衣裳重重晕染,夜空中只听得回旋的刀声与血液奔流之声,本来几尽疯狂的人群,都被这冰寒肃杀之气吓得连连后退,面上血色尽褪,惊惧无比。胆小的已四肢扑地,伏在地上不住颤抖。女子足下连点,已接近就中男子身侧,兜头兜脑去扑他身上的火焰。他神智都已模糊,还以为在挨打,身子还护着底下,口中喃喃道:“人死如灯灭,放过他吧。”女子声音哽咽,将他还在着火的衣服一把甩脱,抱了他哭道:“东明,别怕,是我,我来了!”
男子身体剧烈震动了下,一张烧得半焦的面具啪的声落在水面,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气,红娘的眼珠险些从眼眶里脱落出来,哆哆嗦嗦指了那男子,颤声问春幡:“你说他是楼闰?”
男子慢慢从湖面上抬起头来,这一瞬间,已可叫人窒息。什么样的词语,都无法描述他面容的精美,仿佛是顶级的郁金香开到妍处,鲜艳的玫瑰半润雨露,纵然面上已印上了与年龄殊不相符的沧桑,却犹如秋菊傲霜,玉兰映雪,更增添了他气质的清华高贵,碧澄的眼睛仿佛是九天上的雾霭缭绕,不沾半点尘埃。他周身明明污秽无比,却让人觉得金缕玉衣也不过徒增黯淡,珠光宝气无非自惭形秽。然则,仿佛是天妒红颜,一面绚烂到极致,另一面却已被烈火焚毁成修罗般狰狞,天差地别的对比,望去令人心酸不已。四周有人喃喃道:“西域有璧,乌戈魏王!”
楚楚亦看得呆掉,失声道:“东明你…………………右边面皮都已烧死,可怎么办?红娘,快拿药膏来!不,还是碧落去罢,可以快些!”男子定定望着她,神情半是欣慰,半是酸楚,小心翼翼握上她停在半空中的手,轻轻摇头道:“不妨事,姑娘说过,皮囊而已,无足轻重。”顺了女子眼光望了底下,低声道:“主子救我于水火,我不忍他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