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我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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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哥,咱们今晚不谈这些丧气事了,来,咱们喝酒!”陈婧为梅森斟酒。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不公平,一方爱你爱得恨不得把滚烫的心都掏出来给你看,可另一方却像怕烫着了似地一个劲儿地躲!就像眼前这期期艾艾的情景,陈婧准是前世欠了刘明的情债,转世来偿还的。唉!这世间情分的事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梅森望着杯子里那浓稠似血的红葡萄酒想着。
丽馨、方惠的身影又开始走马灯似的在梅森的眼前晃动起来了。她们总是向他走来,然后又离他而去,如此反反复复,却不说一句话,这场景令他心烦意乱。他知道酒劲儿开始上来了,他不想在陈婧的面前出丑。他有这个毛病,酒稍一过量,情绪就起伏不定,比如此刻他就看着刘明有些不顺眼,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刘明,你先在这儿喝着,我喝这外国的洋玩儿艺有些上头,我先走一步了。”梅森站起身来,并掏出200元钱放到桌上。
“你!发什么神经?喝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走了?”刘明问梅森,并转头没好气地瞪着眼睛对陈婧吼着:“都是你个这乌鸦嘴的败家娘们儿!这酒正喝得好好的,你提什么我抱电线杆子睡觉的丢人现眼事儿?害得我哥们儿都没了酒兴!”
“人家不是担心嘛……”陈婧见刘明真的发了火未免有些害怕,说话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陈小姐,幸会。”梅森没搭理刘明,冲陈婧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要走。
“这算是怎么回事?梅哥,到我这儿来你要是算账你可是见外了。快把钱收起来!”陈婧见状忙抓起钱硬塞进他的口袋里。
“这怎么行?说好了今晚上酒吧我请客……”梅森执意要付账。
“我跟你说着玩儿的,你他妈的还当起真来了!要走就快滚吧!神经病!”刘明没好气地冲梅森吼着。。
“梅哥,我送送你。”陈婧一面把钱塞进梅森的口袋里一面说。
“梅哥,在那年的平安夜的舞会上我就注意到了你……”出了酒吧门口陈婧说。
“噢?注意到我什么?”梅森笑问。
“注意到你向一个漂亮女孩儿献殷勤哪!哦,对不起,我不太会形容的。”陈婧快言快语道。
“我当时是不是有些死乞白赖的?”
“那倒不至于。不过一般说来,女孩子对于绅士般的殷勤大都是乐于接受的,尤其是像梅哥这样的绅士。”陈婧说,“我听刘明说,那个女孩儿现在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在市中心医院工作。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到时也让我们去闹闹!”
“这个……还没定。”梅森语塞了。
“梅哥,你们两人在一起要是觉得美满和谐,那就应该跟她结婚。说一个女孩爱一个男人而不在乎名份,这话是不真实的!实际上,每一个女孩子都渴望着能有一个可心的男人把她抱在怀里过上一辈子的。”陈婧说,脸上呈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神情令梅森又想起了酒吧的路上刘明向他说的一个女孩向他求婚的话,那个女孩此刻就站在他的身边。虽然他和陈婧第一次正式接触,但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陈婧是属于那种真诚率直的近乎透明的女孩,凭着这一点,自我感觉良好的刘明真不配接受陈婧这份沉甸甸的感情。
“对了,梅哥,这酒喝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是不是我和刘明说的哪句话叫你不高兴了?要是那样就请你多包涵了!”陈婧真诚地说。
“哪里哪里,没有的事,我真的有点儿头晕,想回去早点儿休息。”梅森避而不答,他的脑袋里想着的就是现在马上离开,马上!
“你快回去吧!别让这小子喝多了,他一上来劲儿跟酒就像有多大仇似的往死里喝!你刚才讲的刘明酒喝多了抱着电线杆子睡觉,想起来真令人后怕!所以刘明这么喝酒法你还真得好好管管!”梅森说。
“梅哥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哪儿管得了他呀!”陈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是的,陈靖的确管不了刘明。梅森想起了刚才刘明冲着陈靖吼时的那张脸,十足的凶神恶煞。这个混蛋!没想到对待女孩子的态度居然如此恶劣。今天算是见到刘明的庐山真面目了。臭小子!脾气还不小呢!
“那好,我就不强留你了。想到酒吧坐坐时就请到我这儿来,不要到别处去,希望梅哥千万不要客气!”陈婧认真地说,“在酒吧里消费是很宰人的!所以我不愿意看到梅哥在别的酒吧挨宰。”
“谢谢,我一定来!”
“说定了?那你改天一定要带着嫂夫人过来!我挺想见见咱们嫂子的。那年的平安夜只是匆匆地见了一面,印象都有些模糊了!”陈婧满脸的真诚。
领地上的碰撞
第8章 领地上的碰撞
方慧整个一下午的心绪也很乱,梅森的出现唤起了她一段已经尘封了很久的往事。
那天在雄达公司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方慧坐在主席台上,当主持人介绍参加发布会的新闻界来宾时,姗姗来迟的梅森引起了她的注意。由于两人相距得很近,所以她看得很清楚。那个叫梅森的记者就坐在主席台前的第一排的会议席上。
梅森的坐姿显得心不在焉,两条修长的腿懒慵地伸到过道上,显然这样的新闻发布会对他而言早已是家长便饭了,坐在那里也只是在例行公事。脸色灰白,眼睛里还隐隐约约地带着血丝,看得出来他昨夜的睡眠不好,可能文人都属于“夜猫子”类型的缘故吧!
方慧知道这位梅记者不但是一个记者而且还是省内一位颇有名气的诗人。在方慧读大四和毕业后的一段时间里很喜欢读梅森的诗歌。梦魇般的语言,虽跳跃但读者绝对理解得了的意象总能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梅森曾发表过一首轰动一时的名叫《一个男人中年时的发现》的诗歌,方慧对这首诗的大部分段落当时可以背诵下来。但后来方慧几乎不怎么读梅森的诗歌了,再后来她连国内诗人的诗歌都懒着去看了。原因是梅森后期的诗歌创作风格也变得和那些所谓的“先锋派”们一样,词句变得晦涩难懂,近乎于隐私般的个人心理体验总给人以拒人千里的感觉,读来读去总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终也不知其所云。既然你们的诗歌是写给自己看的,那你们就留着自己欣赏去吧!方慧的这种感受不仅是对梅森的后期诗歌写作风格也是对其他的一些所谓先锋派诗人们的作品的一种扬弃。
不过,在方慧的想象中,梅森本人应该和他的诗歌一样,带着淡淡的悒郁与伤感。今天在新闻文发布会上第一次亲眼目睹了这位梅诗人,想来还真有点儿文如其人呢!
渐渐地,方慧感觉梅森的脸在什么地方见过,尤其是眼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可她一时还想不起来。她的目光上下在梅森的身上游离着,审视着。蓦地,她的目光在梅森的左手虎口处停住了,那是一枚差不多和1分硬币大小的黑痣!
真的是他!可他怎么会叫梅森呢?
方慧记得他好象叫……梅向东!对了!是这个名字!怪不得她第一眼看梅森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当方慧确认了坐在数步之遥的梅森就是她童年时认识的那个梅向东时,她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原来几年前她喜欢的这位诗人竟是失踪了多年的童年时的朋友!
这时方慧看见梅森俯视着地板的眼光抬了起来,有些百无聊赖地四下里巡视着。有那么一瞬间那眼光在她的身上扫过。开始时还显得有些犹犹豫豫并且还含着几分羞涩,但最终仿佛受到了某种鼓励似的执着地停留在她的脸上了。梅森望向她的眼神毫不掩饰,简直可以说是赤裸裸的。尽管,她在梅森的眼神里看到了有着揣摩着她的某种意味,但她看得出梅森并没有认出她来,这一点她很肯定。梅森的揣摩具有着另一种含义,这种庸俗的感觉令她很是悲哀。说实话,方慧倒真希望梅森那一刻能认出她来。
方慧知道自己长得不丑,非但如此,甚至可以说是很出众。在社会上风风火火的闯荡,她的脸庞、躯体早已习惯了男人们望向她的各种意味的目光。但像今天这样,被梅森,不,应该是梅向东——她至今仍不时地想起的童年朋友,在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目不转睛地长久盯视的情形还不多见。显然,已经成为诗人的梅向东眼神里也不能脱俗地夹杂着一丝色迷迷的味道,他的眼神具有着相当的侵略性,看来他常用这种眼神盯看漂亮女孩子。
方慧给自己的评价是,她属于心理素质很好、大气的那类女性。因此有几次她的眼神也很坦然地和梅森那赤裸裸的目光对峙了好一阵,但最终还是她把眼光调开了。
她感觉自己竟很少见地有些沉不住气了。梅森的眼睛中有一种东西令她承受起来有些发慌,甚至令她感到恼火,特别是在她认出他现在名叫梅森而实际就是梅向东之后。
后来,她的眼睛虽然望向了别处,但她依旧能感觉到梅森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脸庞上。渐渐地她竟感觉到了自己的脑门有些出汗。
当新闻发布会结束后她开始把“红包”发给与会的每位记者的时候,她瞥见梅森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还在看着她。她有点气恼了,快步走到梅森的跟前,她感觉到一种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看来他已经变成了大烟鬼了。
“关于这次新闻发布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吗?”她尽量使自己的举止显得落落大方,但说话的语气还是显得生硬而且冷冰冰的,她的言外之意是:你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别用这种眼光如此放肆地看着人。
“没、没什么!”梅森对她来到面前突如其来地发问似乎缺少思想准备,因而显得有些吃惊,望着她的目光也随之稍微收敛了一些。
她把“红包”递到有些发怔的梅森手里客套但语气冰冷地说了一句:“梅——记者,谢谢您能赏光来参加本公司的新闻发布会。我们在餐厅里备了些薄酒敬请慢用。”她说罢便转身走开了。
在她转身走开的时候她瞥见梅森一时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快步跟了上来。
她刚刚在1号餐桌上坐定,就看见梅森出现在餐厅的门口。他向宽敞的餐厅里巡视了一下,然后大步地向她这里走来。
“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随便!”她未置可否地说了一句。梅森有些过分彬彬有礼的举止令她觉得很滑稽。
不知怎地,她在这一瞬间一下子想起了当年铁道边上那个眼睛亮亮的、朴实率真的叫梅向东的少年来。将近30年了,那个少年变成了今天的梅森。
“可以吗?”梅森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支烟征求着说。
“随便!”她还是那句话。
“我叫梅森,是《关东时报》的记者。”梅森殷勤地向她作着自我介绍。梅森抽的“万宝路”牌烟很冲,呛得她直要咳嗽,她嫌恶地用手扇了扇飘到眼前的烟雾。
“哦,方慧小姐,对不起!”梅森见状忙把刚吸了几口的烟拧灭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歪着头问。
“刚才开会时你桌子上的名牌告诉我的。”梅森笑着说。
她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可笑,于是只得礼节性地冲梅森点点头。
手里没了烟的梅森似乎很不自在,他的手有些拘谨地摆弄着筷子。
她看着梅森这副很难受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你想抽烟就抽吧!要不然你会憋个好歹的。”
“不,我不想抽了,我的烟不重!”梅森摆了摆手说。
“你这个人可真是的!闻闻你身上的烟味就知道你的烟重不重了!”她没好气地说,“虚头巴脑的!你就不能真实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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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烟味真的那么大?”梅森说话的样子很调皮,显然她刚才说话的语气使他开始放松起来,“方小姐,向你提个建议好吗?”
“什么建议?”她问。
“你还是多笑一笑的好。”
“为什么?”她瞥了一下嘴问。
“你笑的时候显得很平易近人。”梅森满脸认真的样子。
“平易近人?对你?”她不置可否地说。
“我为什么不能有这份荣幸?我又是不人见人怕的‘大灰狼’。”梅森自嘲地说。
“难说,谁知道呢!”她淡淡地说。
“我不知道我们才初次见面为什么会给方小姐留下这样糟糕的印象?”梅森的语气中有一丝淡淡的失望与沮丧的味道。
“我们可不是初次见面啊!”她在心里说。她不愿意就这个令我不快的话头再聊下去,于是她话锋一转:“梅先生,我们公司对这次新闻发布会很重视,希望您能好好为我们宣传一下,现在干企业真难啊!”
“请方小姐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梅森诚恳地说。
后来,当洪铎端起酒杯向梅森敬酒的时候,她就知道洪铎爱“吃醋”的毛病又犯了。对此她很反感,但没表示出来。洪铎的酒量她再清楚不过了,一般人和他喝酒都不是他的对手。
她看到梅森开始时对洪铎喝酒的提议显得很识趣;一个劲儿地推托,而洪铎却不知深浅地不依不饶。她觉得男人相互劝酒时的样子实在是可笑,看起来就像小孩子的打闹。但是随着洪铎的一再坚持,她发现梅森的脸上虽然依旧挂着一付温文尔雅的笑容,但那笑容却令她看上去感觉不寒而栗。她在梅森的眼睛深处看到了一丝凶悍,一丝残忍,一缕斗狠的欲望之火在燃烧。这眼神令她的心里有一丝发凉,当年在铁道边上她就见过这种眼神。
那天,方慧离开餐厅后就直接回了家。进了家门连衣服也没脱就一头扎在床上,由于刚才替洪铎喝了满满一大杯白酒,她的头有些晕晕乎乎的。那杯酒差不多有4两吧?把这么多的白酒一饮而尽委实是喝得太急了,这在她喝白酒时还是头一次。她原以为自己会醉得像一摊烂泥似的。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着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