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吻定终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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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再加几个丑闻,如何?”路西斯的语气亲切得比怒吼时还叫人骇怕。
公爵一脸无法置信瞪着眼前的路西斯。这是他……是他一手调教的儿子,如今居然回头反咬他一口,他实在感到不甘心啊!
“我们应该达成协议了吧,父亲。”路西斯嘴角微扬,“没别的事,我就告退了。”他惬意悠哉的走出书房。
“大人。”珍妮怫见情势已经无法挽救,连公爵都制不住他,还有谁能?
公爵叹息一声,身子往后一倒,疲惫地靠着椅背,手支着额头,“珍妮弗,你也下去吧。”
“是,大人。”珍妮弗不懂,为什么路西斯总对她不屑一顾。她虽非绝色,但也称得上是美女。他不喜任性、蛮横的女子,她便努力改掉娇纵的个性,她尽量让自己符合他的标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要她,连一个正眼也吝于给她?她实在不明白,邵文铃究竟是哪里好?!一股怨气自她心底油然而升,她好恨,恨邵文铃夺走她深爱的男人,恨她取代了她的地位。她会让她付出代价的,这次她绝不会像上次一样侥幸的逃掉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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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斯离开书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寻邵文铃。在哥哥们宠爱下生长的她,怎能忍受得了父亲恶毒的侮辱?说不定她会暗自哭泣……想到她流泪的情景,他的心都痛了。
他绕至花园,爱瑟儿娇美的身影令他伫步。他开口,“爱瑟儿。”
“哥哥?怎么了?”奇怪,他今天怎么主动跟她说话。
“你有没有看到文铃?”
“哦,她刚走,好象是要回房间。”原来是为这件事。
路西斯闻言欲走,不久前与文铃的约定闪过他脑海。既然答应了文铃,他不能悔的啊,可是他们之间将近二十年的鸿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跨过的,就连谈话的话题他也无从下手,反复思量,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跨出第一步。
“还有事吗?”爱瑟儿不解地看着他。
“没……我……我是要说……谢谢你。”他困难的完成这句话。
爱瑟儿则是瞠圆着两只大眼,表情呆愕的瞪着他,他说什么?!‘谢谢’?!“不……客气。”
“嗯。”他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又停止。“欢迎……你随时来‘莱贝里’……”
先前的愕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灿烂的笑靥。她的哥哥开始接受她了!原本她还以为他们兄妹这辈子可能永远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岂料今日竟有如此大的转变,她高兴的心情真是难以用笔墨形容啊。她奔向路西斯给他一个大熊式的拥抱,亲吻他脸颊,“你真好,哥哥。”
现在换成路西斯一脸惊讶,在他印象里,爱瑟儿待他总是疏远有礼,而今……她毕竟和他们父母不同,才二十岁的她还有机会改变,免得像他活了三十年,一点值得留恋的回忆也没有,直到遇见了文铃。她应该远离这个冰冷的环境,或许他会考虑让她搬来‘莱贝里’……
路西斯回到大厅拾阶上楼,一进房间,便瞧见邵文铃如惊弓之鸟般弹离床铺。她害怕的后退,“路西斯,对不起……”
“对不起?”她为何向他道歉?他逐步接近她。
“请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不该对你父亲那么无礼,可是我实在是气不过……”
原来是为这档事!路西斯忍不住放声大笑,他忘记她总是一心替对方设想,即使对方是那么的令她难堪。他手臂一展,将她拥入温暖的怀抱里,宠溺道:“我没有生气,真的,你做得很好。”
很好?她出言不逊,他居然还夸奖她?邵文铃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瞧,“你说……真的?”
“他那狂傲自大的个性确实需要有人挫一挫。”他的语气仿佛像在说别人的事。
他们父子之间的纠葛不是她一个外人能插手的。邵文铃偎着他不语。得知他没有怪罪她之意,她便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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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盛大的一次宴会,早在生日前两天便有客人陆续抵达,除亲戚外,一些政要、议员、商界人士,甚至连女皇也派人祝贺,范恩家族之显赫简直是无人能比。
午宴是在中庭举行,采自助式,并有交响乐团担任伴奏,一曲又一曲古典乐章经由他们巧夺天工的技巧旋绕在整个中庭。公爵夫妇优游于会场间,接受来客的恭贺与赞美。见此情景,邵文铃实在觉得她与这种环境格格不入。
“跟紧我。”路西斯挽着她,不许她离远半步。上次害她的凶手尚无头绪,他只能紧随着她以避免意外。
“嗯。”她足下彩着高跟鞋,自然紧捉着他不放——怕摔跤嘛。
进入宴会场地,只见一群女人蜂拥而上。路西斯可真吃香,邵文铃瞅着他,他嘴上虽有笑意,可眼里写满了不耐。她抿起嘴忍笑,冷不防被其中一名女人撞了一记。她的脚一拐,差点跌个狗吃屎,幸亏路西斯动作迅速,及时搂住她的腰。
路西斯闭紧双唇,冷冷地盯着那肇事女子。她被他的表情吓得直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我……我不是……故意的……”
“请让开。”他冷硬的声音使她们自动让出一条路。他扶她离开,眼神关切地梭巡她全身,“没事吧?”
“没事。”她摇摇头,内心感到无比温暖。
“范恩先生。”三、四位中年男士朝他们走来。
“有何指教?”路西斯转向他们。
“只是想跟您聊聊……有关生意方面。”
“请说。”
他们瞥向邵文铃,邵文铃明白男人谈生意时不喜欢有无关人士在场。她扯下他衣袖低语,“我离开一下好了。”
“不行。”
“就在附近而已,我不会走太远。”她瞧见爱瑟儿。“跟爱瑟儿在一起可以吧?”
路西斯沉思了一会儿勉强同意。邵文铃告退后走向爱瑟儿并拍她的肩膀,“爱瑟儿。”
“谁?文铃!怎么,我哥哥终于舍得放你离开啦?”爱瑟儿取笑道。
“爱瑟儿!”邵文铃涨红着脸。
“吃东西了没?”她递给她图绘精美的瓷盘,“刚才我全看见了。天啊,他保护你的那个劲儿简直……热死人了。”
“不理你了。”她嗔道。
“好,我不说。”爱瑟儿盛了一些食物。“文铃,我很少对人说这句话,不过你值得让我破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做了什么?”邵文铃一时会不过意。
“别装了。一定是你要哥哥邀我去‘莱贝里’,否则以他的个性绝做不出这种事的。”
路西斯这么快就……她开怀的一笑,“爱瑟儿,不是我,全是路西斯的主意。”
“才怪,我想如果没有你,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此主意。”爱瑟儿万分笃定。
算了,他们兄妹关系有了转机才是最重要的,邵文铃不加辩解。她嚼着食物,瞧见公爵夫人优雅的走向她们。
“有麻烦了。”爱瑟儿低声抱怨。“母亲。”
“夫人。”邵文铃跟着行礼。
公爵夫人不理会她,迳自盯着爱瑟儿,“整理一下,里克家的长公子来了。”
“他来又关我什么事?”爱瑟儿噘起嘴。
“他很中意你。”
“我可不中意他。”
“不管你喜不喜欢他,只要你待在温特堡一天,你就必须听你父亲的话,走吧,别让你父亲生气。”公爵夫人挑明道:“如果你不想被断绝所有的金钱支持。”
等她大学一毕业,她会立刻搬出这令她深恶痛绝的地方;迫于现实的压迫,爱瑟儿目前只能暂时屈服了。
见她僵直离去的背影,邵文铃真替她感到难过。若有可能,她希望路西斯能接她同住……唉,她连自己停留的时日都不久了,哪有能力帮得上忙。算一算,她仅剩下三天时问,三天一到他们就必须分开,而他却一如往常……
“文铃,你还好吧?”
温柔的声音令邵文铃一回神,不知何时珍妮弗出现在她眼前。她好久没跟她谈话了,每次见到她,她总是避不碰面,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得罪她了。她看起来似乎瘦了不少。“我没事,珍妮弗,倒是你……”
“哦,我只是前阵子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珍妮弗和善的微笑。
“那就好。”邵文铃笑道。
“文铃,听说你们晚宴过后就要离开了。”
“是呀。”想到不久就可以回‘莱贝里’,邵文铃不禁感到愉快。
“唉,我真舍不得与你分开,你是那么的……亲切。”珍妮弗难过的握住她的手。
“我也是。珍妮弗这样好了,我留地址、电话给你,以后我们可以常联络。”
“这真是个好主意。”珍妮弗露出笑容,“对了,我准备了一样小礼物想送给你。”
“珍妮弗,不用了。”
“哎呀,没关系。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用不着放在心上。”她拉着她,“走,跟我去拿。”
“可是……”她曾答应过路西斯不乱跑……跟珍妮弗应该不要紧,邵文铃朝路西斯方向一瞧,他被人群重重包围住,似乎无暇顾及她,她离开一下下大概不会有事。
“走嘛。”珍妮弗一脸期待的望着她,邵文铃于是同意,“走吧!”
珍妮怫笑嘻嘻的拉她跑进温特堡。说实在的,在温特堡住了这么段时日,她仅记得一些常去的地方,其馀之处她根本一无所知。经过珍妮弗带着她七拐人弯的,她已经搞不清身处何方了。
“珍妮怫,还没到吗?”
“快了。”珍妮弗在屋子角落的一扇木门前停下;她推开门,让出一个位置,“上楼吧。”
门后扑来一股霉味,邵文铃不由得面起眉,“这里?”
“没错,待会儿你会看到一个大惊奇。”她推她上了螺旋梯。不知怎么地,邵文铃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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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转眼文铃就不见了?路西斯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群人,却找不到邵文铃的人影。他心急地找上爱瑟儿,不顾她正和别人谈话便将她拉到一旁,“爱瑟儿,文铃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
“她没在餐桌旁吗?”爱瑟儿不因被他打扰而生气,相反地她高兴极了,里克家的男人简直是长舌公,让人无法忍受。
“没有!”
“哥哥,你放轻松,文铃不会跑远的,说不定待会见她就出现了。”
“我怕她会出事。”上次文铃出事那天的心悸再度攫住他。他吩咐爱瑟儿,“爱瑟儿,你帮我通知所有侍从,凡是见到文铃的人立刻向我报告,好吗?”
“好。”爱瑟儿刻不容缓的前去进行,看哥哥的模样,恐怕事态严重。
此外,路西斯也展开地毯式搜索。他恨自己的疏忽,实在不该让文铃远离他半步的。
“希望她没事,希望她平安。”路西斯在心底暗自祷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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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弗……我想回去了。”这螺旋梯位在一圆柱形的空间里,虽然壁上有开凿窗口,但几头仍昏黑无比,丝毫没有阳光。邵文铃慢慢步上阶梯,一颗心惶恐难平。
“别害怕,文铃。你看,不就到了吗?”珍妮弗的口气里夹杂着一丝兴奋。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铁门,门后头传入沙沙的嘈杂声,珍妮弗催促道:“进去啊。”
邵文铃迟疑的伸手推门,显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宽阔的天空,她感到不对劲,正想退后时,珍妮弗一顶,将她撞出门外。
“珍妮弗,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她发现她们身处于尖塔顶端。
“为什么?你心知肚明!文铃!你为何要纠缠路西斯?为何勾走他的心?”珍妮弗一反温柔,眼珠直勾勾的瞪视她。
“我想你误会了,珍妮弗。”邵文铃仓皇地后退,“我们……我们……”
“说不出话来了吧!文铃,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十年!漫长的十年!我始终相信我会是他的新娘,可是你,你的出现毁了我的梦想。”珍妮弗将她退至塔顶边缘,“我好恨你,我真后悔上次没除掉你!”
上次……莫非推她落崖的人是……珍妮弗!邵文铃背后遇到阻碍,她回头一瞧,不知何时她已被逼至突出的城墙边,她使力撞开她打算冲向铁门,珍妮弗在瞬间捉住她手臂一甩,她整个人撞向墙壁,摔得她是头昏眼花,没想到她的力气竟那么大。
“珍妮怫,求求你不要。”
“太晚了!谁叫你闯入我和路西斯的生活。”她双手紧掐住邵文铃的脖子,“你可别怨我。”
“珍……咳咳……珍妮……不……咳咳咳……”邵文铃觉得呼吸困难,心肺受到阻碍,她试着想扳开她的手,无奈她双手宛如铁扣牢牢定在她颈项,无法移动半分,她的眼神开始涣散,嘴角吐出白色唾沫,意识逐渐模糊。
“文铃!”及时赶到的路西斯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心惊胆跳。他奔向她们,无情地扣住珍妮弗肩膀将她往后一扯。珍妮弗感觉双臂一阵剧痛,下意识地松开手,却因为他的劲道,整个人犹如布娃娃般跌了出去。
路西斯的心脏差点停止运作,幸亏有仆人曾看见她们出现在塔顶入口附近,否则温特堡这么大,他不晓得到哪时候才能找到,到那时文铃恐怕已成为一缕幽魂了。
突来的新鲜空气引起邵文铃不住地咳嗽。路西斯环住她,手掌轻拍她的背部,一张脸沉得骇人。
“文铃还好吧?”爱瑟儿气喘吁吁跑上来。
“路西斯……”珍妮弗勉强支起身体,“不要不理我,不要生我的气……”
他应该要狠狠教训地!她竟胆敢伤害文铃,那是他最不能原谅的事。可是……
“不好的地方我可以改,你千万不要说你不娶我。”她疯狂地猛摇头,有点口齿不清。
邵文铃畏缩了一下。天啊!珍妮弗似乎……路西斯不会伤害她吧?她仰起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路西斯原本愤怒的心情渐渐平静。算了,文铃仍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他不必再强人所难。他向前扶起珍妮弗,口气充满歉意,“我很抱歉刚才对你动粗,珍妮弗。”
“你怎么待我,我都不在意,只要你不讨厌我。”她偎在他怀里,声音柔顺,“你不讨厌我,对不对?”
他一直认为他们之间只是政策婚姻,却没想到珍妮弗在他身上投注了那么多感情。命运真是捉弄人!路西斯报着歉疚柔声道:“是的,珍妮弗,我不讨厌你。你是个好女孩,任谁都会爱上你的。”
“真的?”她睁着一双明亮大眼,神情像个孩子。
“真的,总有一天你会遇上你所属的另一半。”他瞥向邵文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