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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绝色情煞-第12部分

小说: 绝色情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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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往下坠,一双黑眼须臾不离岳无敌的脸庞,
看着他失去血色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撕心裂肺的呼唤自己,下意识的举起右手,想牢牢的捉住他
可是,下坠的力量将他俩的距离拉大,岳无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雨霖消失在崖下,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挽回雨霖,于是他就这么纵身一跃,却被厉琰和魏无涯给抱个正着,急怒攻心之下,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只剩下黑暗……
霖,生生世世我都要追索到你……
我会找到你的……
** ** **
半年后。
“你……是谁?不……别走……”
在一间宁静的山中小屋内,简陋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在梦魇中辗转反侧的男子,额上泛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口中不住的呻吟。
“别走……告诉我……不……”
在最后一秒,他挣开了纠缠的梦魇,骇然的弹坐起来。
“呼、呼!”他抚胸大口喘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相公,怎么了?你又做恶梦了?”一名约莫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子掀开布帘进来。她没有出色的容貌,反倒有些率真和男孩子气,她关心的坐在床沿,两条英气的浓眉轻拢,“还是做同样的梦吗?”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回声音,嘎哑的说:“他在叫我……”
陆屏的眼神紧张了一下,“谁在叫你?”
“我、我不知道,下了好大的雪,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这个梦似乎纠缠了他一辈子,日日夜夜都在折磨他的灵魂,让他夜难安寝。
她挤出一抹微笑,“那、那他在梦里叫你什么?”
“他叫我……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可是为什么我可以确定是在叫我?”他抱着头颅低叫,“我为什么想不起来?唔……我的头……”
“相公,只是一个梦,想不起来就算了。”陆屏略显急切的想转开话题!“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就不要你上山帮我采药了,自从你不小心掉下山崖受伤之后,因为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待会儿我再帮你煎一碗药,让你晚上睡得好些,就不会再做那些怪梦了。”
他扬起一双迷茫脆弱的漂亮黑瞳,“那真的只是梦吗?”
陆屏摆出坦荡的笑脸,想得到他的信赖。“那是当然了,你是我的相公,难道我还会骗你吗?”
“不,我当然相信你了。”他觉得有些好笑,不懂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于是作势下床,陆屏马上取来外衫要帮他穿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他不太自然的婉拒她,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可是他总觉得和她之间还有某种程度的生疏。
“好,那我再去炒个菜,就可以开饭了。”陆屏说完便转身出去。
他穿好衣服,简单的梳洗过后,便走到屋外晒太阳。
外头艳阳高照,他抬起手挡住刺眼的阳光,金色的光亮在树缝间闪烁,鸟叫虫鸣不绝于耳,他才站一会儿,皮肤就微微的沁出汗来。
那个人究竟是谁?
真的只是梦中的人物,根本不存在现实中吗?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他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他”?
而“他”的叫声竟莫名的让他心痛不安。
如果只是个不存在的人,为什么自己的情绪会这么容易受“他”影响?
他轻抚着手臂上淡淡的疤痕,那是上次受伤时留下来的记号,多亏有陆屏高明的医术,一针一线的帮他缝合,才将他从鬼门关抢救回来,醒来之后,他的脑子就一片空白。他从陆屏口中得知自己因为不小心摔下山,头部受创才会失去记忆,她并说他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人已经成亲一年多,还说了许多两人小时候的趣事,可是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也不觉得有任何熟悉的感觉。
陆屏是个直率善良的好姑娘,又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应该不会骗他才对,一定是他想太多了,他没有怀疑她的理由,可是……
他用力的甩了下头,不让自己再妄加揣测,他是陆屏的相公,这点是不会错的。
“相公,可以开饭了。”陆屏从屋里走出来叫他,“你在想什么?”
他不想让她为他的事忧心,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有时候脑子里好像闪过什么东西,偏偏想抓又抓不到,大概是睡太久,睡得头都昏了。”
陆屏仰望着他比女人还要美丽几分的脸庞,漆黑修长的眉梢、松长微翘的睫毛、挺直优雅的鼻梁,和两片红润有型的嘴唇……连她这个真正的女人都自叹弗如,有时都会情不自禁的看呆了。
“为什么这样看我?”他不解的问。
她赞叹一声,“因为你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是吗?”他不怎么喜欢这种恭维。
陆屏不免有些自卑,“相公,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美?”
“怎么会?一个人的心地好不好比外表更重要,否则我也不会娶你,对不对?”
“嗯。”她垂下心虚的眸子,“那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对不对?”
他失笑,“我们是夫妻,当然要相守一辈子了。”
“那……如果我们不是呢?”陆屏不安的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们怎么会不是夫妻呢?”
陆屏连忙改口,“我们当然是夫妻了,天地可以作证,走吧!我肚子好饿,我们进去吃饭了。”
** ** **
崖顶伫立着一缕萧索阴郁的魂魄,在等待他的爱人归来。
他的身后站着两男一女,全身绷紧戒备着,仿佛在提防他往下跳。
“主人,雨霖已经死了,不要再等下去了。”厉琰沉痛的说。
他何尝愿竟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从这么高的地方摔落,即使下面是湍急的溪流,一个失去武功的普通人如何求生?他们在事发数日之后找到孟晓茵已然残缺不全的尸体,也能够想象雨霖遭到同样的下场,或许早已流入大海,葬身鱼腹,才会让人遍寻不着。
“主人,跟我们回去吧!”魏无涯瞅着眼前孤寂的背影说。那天他和厉瑛、漪罗合力护住主子的心脉,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在司马爵的巧手下将主子救活,可是却再也找不回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目空一切的岳无敌。
漪罗眼圈微红,“不用劝了,主人不会跟我们回去了。”这个结果他们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这半年来,“赤鹫堡”失去了主人,宛如一座死寂的空城,曾经让人闻之色变的“黑袍军”解散了,堡内只剩下几个老仆人留守,就连天香公主也被皇帝接回宫去,和岳无敌的夫妻名义正式画上休止符。
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武林霸业,岳无敌开始沿着崖下的溪流寻找雨霖的下落,或许是因为他还抱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最后希望,可眼看希望一次次的落空,漪罗明白这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漫长旅程。
第九章
陆屏在厨房忙完出来,不见相公在屋里,于是走到门口看了一下,果然见他两手负在腰后,一脸飘忽的凝望满天星斗,脸色不由得黯了。
她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看着他为失忆所苦,而她却还编出谎言来欺瞒他,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她真的很喜欢他,不希望他恢复记忆之后离开她,她这样做错了吗?
如果她现在告诉他实情,他一定会厌恶她的,想到这里,陆屏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倘若真的要留住他,除非……
“相公。”她笑吟吟的唤道。
他回过神来,微笑的瞅着陆屏,“今晚的夜色不错,陪我坐下来聊聊。”
“当然好了。”陆屏跟着他坐在树下的长板凳上。
“屏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什么忙都帮不上,真是委屈你了。”
陆屏被他说得有些难为情,“我们是夫妻,谈不上什么委屈,何况你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能这么快就康复,我高兴都来不及了。”
“我是想明天开始上山采药,这种粗活本来就是男人的工作,老是靠你一个人去做太累了。”
她摆了摆手,“我不累,真的……”
“怎么会不累呢?你又要上山采药,又要拿到镇上的药铺卖,所有的事都由你一手包办,那我还算什么男人?你就让我为你分担一些。”
陆屏红了眼眶,感动的扑进他怀中,“相公,你对我真好。”
他有些不知所措,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只好由她抱着。“你、你别哭,我对你好本来就是应该的。”
“我知道,可是……”陆屏偎在他胸前小声呜咽,愧疚感油然而生。
“可是什么?”
她咬住舌尖,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嗯……我、我的意思是,你又记不起那些药草长什么样子,去了也是白去,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你说得也对,唉!真希望我能早点想起以前的事。”
“这种事急不得,你千万不要太勉强,免得头又痛了。”陆屏一阵心惊肉跳,连忙挽着他的手臂进屋,“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该回房休息了。”
陆屏旋即跟在他身后进房,让他有些诧异,因为这段日子他们不曾同房过。
“屏儿,呃、你……”
一向率直大方的她露出羞赧之色,“我们是夫妻,本来就该睡在一起。”只要他们生米煮成熟饭,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即使将来他恢复记忆,也无法抛下她不管,这就是她想好的计划。
“嗯,的确是这样。”他不自然的别开俊脸,脱下外衫准备就寝。
他们的确是拜过堂的夫妻没错,可是看着自己的妻子,他居然一点冲动也没有,这就太奇怪了,难不成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陆屏吹熄了烛火,跟着钻进被窝中,“相公,我……”
“什么?”他直挺挺的躺在榻上,瞅着屋顶问道。
她再怎么说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尽管自小学医,对夫妻之间的事有些了解,不过由女方开口总是怪怪的。
“没、没有。”陆屏期待他能化被动为主动。
房内一片静默,什么事也没发生。
陆屏朝他挨得更近,暗示他快点行动。
他则别扭的往外挪,让两人不要贴得太紧。
“相公……”陆屏见他像根木头,什么反应也没有,索性支起上半身,大胆的趴在他胸前。
“我、我还睡不着,你先睡好了。”他突兀的轻推开她,仓促的逃出房去。
陆屏张口结舌的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缺乏女性魅力,否则他为什么拒绝?
** ** **
经过昨夜的失败,陆屏决定今晚要再接再厉。
没有发现她此刻的心思,他一心一意只想尽快恢复记忆。
“屏儿!你可不可以再多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爹娘的事?例如他们是怎么过世的?我在家乡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陆屏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顺着上次想好的台词草草带过。
“我上回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是家里的独子,嗯……公公、婆婆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相继病逝了,所以你、你就住到我家来了,就这么简单。”
“那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记得吗?”他不厌其烦的追问。
她被问得心慌意乱,有些老羞成怒了。
“当时我年纪还很小,早就都忘了,相公,既然想不起就不要勉强,顺其自然不好吗?”
“抱歉,我只是很不安,想早一天想起以前的事。”
陆屏旋即感到过意不去的道歉,“对不起,相公,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发脾气,我只是……”
“没关系,是我太急躁了,我不问就是了。”他有些失落的笑了笑,“我想出去走走,大概一两个时辰就回来。”
“嗯。”她含笑的目送他出门。
怎么办?要继续隐瞒下去吗?
这样对他是公平的吗?
她是自私,可是她只是不想冒失去他的危险,这是可以被原谅的不是吗?
陆屏看着霭霭白云,心情起起落落……
“屏儿。”
在这种地方,居然有人叫出她的名字,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是师叔?!”隔了几秒,陆屏认出站在眼前这名唇上有两撇胡子的青衫男子,居然是亡父的同门师弟司马爵。
司马爵和善的笑了笑,“这么多年没见,想不到你还认得出我。”
如同见到自己的亲人般,陆屏开心得几乎要落下泪来了。
“我当然认得师叔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在前面镇上的药铺听老板提起,有个姑娘常常拿些药材去店里卖,听他的描述很像你,所以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是你。”他和师兄陆平虽然师出同门,不过抱负却大不相同,师兄一生汲汲于名利,后来如愿进宫当了御医,而他则宁可当个普通大夫,为一般老百姓治病。
陆屏神色一黯,“师叔知道爹已经过世的事吗?”
“我听说了,所以这一年多来我一直请人打听你的消息,看你过得不错,我也放心了。”他感慨的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会好好照顾自己……”她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哎呀!看我都顾着说话,师叔,快到屋里坐。”
司马爵随陆屏进屋,陆屏倒了杯水给他,“小地方没什么好招待。”
“方才那个男人真的是你的相公吗?”他沉吟一下,决定直接导人正题。
她一下于反应不过来,“呃?”
“为什么要骗他?”
陆屏支吾其词,“我、我听不懂师叔在说什么?”
“他丧失记忆了,对不对?”司马爵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死而复生的雨霖,众人还以为坠崖后的他必死无疑,想不到他只是失忆,而且毫发未损。
她的脸色都变了,“他是失:拦记忆,可是他、他真的是我相公,师叔怎么能断定我在骗他?”
司马爵看得出她喜欢上雨霖了,不禁叹了一口气,“因为我认识他。”
“什么?!”陆屏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不、不可能,师叔怎么会认识他?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没有骗你,屏儿,我知道你骗他是因为喜欢他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人在找他?”
她用手捂住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屏儿,听师叔的话,他不是你能托付终身的对象。”司马爵叹道。
陆屏慌乱的问:“为什么师叔这么说?他、他是不是娶妻了?”
“他还没有娶妻。”他说。
她吁了一口气,“那为什么我不能将终身托付给他?”
“因为师叔不希望见到你将来受苦。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他想起所有的事,不会怨你恶意欺瞒吗?何况还有个人找他找得快疯了,你又怎么能自私的霸占他不放?”他中肯的说:“听师叔的劝,给他、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他最后还是选择你,师叔绝对站在你这边。”
“如果他不是选择我呢?”
司马爵脸色一正,“那表示你们终究无缘,你会遇到一个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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