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农家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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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爷子心里那一个叫心疼啊,可是自己不喝不是亏得更大了,于是,他接过碗盏,一饮而下,随后问道,“忧忧,你怎么知道爷爷的酒埋在那里的?莫不是天佑这小子告诉你的吧?”
“他?”柳无忧不削地翻了翻眼,说道,“听爷爷这口气,你们两个肯定是商量好的了,不然他早就告诉我了,也不让我白挖了一个坑,事实上出卖爷爷的就是那几棵树,下面埋得可是酒,这些小树苗可受不了您的摧残,您去瞧瞧,那叶子一片片地发黄,已经枯死了。”
柳老太爷一听,脸都红了,想不到自己以为很绝的点子被无忧轻松地点破了。他便忍痛翻身,假装睡觉。
柳无忧失声一笑,才真正明白老人就像小孩,顽皮得很。
柳无忧找到邱氏,询问剩下还有多少银子的事情,拨了五十两用来扩建柳家,十两银子用来照顾那一群无依无靠的柳家帮了,那么剩下只有四十两银子了。
“大伯娘,给我十两银子。”柳无忧是第一次伸手找邱氏要银钱,一开口就要十两银子就让她颇为不解,“要这么多啊,和伯娘说说,打算做什么用?”
“自有用处,等茶庄开张那天,您就知道了,”柳无忧卖起了关子,其实也是怕邱氏看到那条白蛇后被吓倒。
既然是茶庄的事情,邱氏没有再多言,拿了两锭五两的银子给柳无忧,还交待不够再找她拿。
柳无忧找了柳三重,让他和天佑一起去买五彩琉璃瓶,身边多个人多份安全,逼近是易碎之物。
柳三重听了柳无忧的打算自后,迟疑道,“你说的琉璃瓶叔叔倒是见过一回,可是咱们沈家庄买不到这么稀有之物,要去盛京才有可能找到,这一来一回得不少路了。”
柳无忧这才发现自己的主观意识太强了,老是以为这沈家庄什么东西都不缺,“盛京是太远了,三叔可知有什么办法可以买得到,而且要快,侄女打算在九月初一开张。”
“唯有托付给驿站了,”柳三重不假思索地回道,“张家坳有驿站,三叔去给你问问?”
所谓驿站,就相当于现在的邮局,只是它的功能更全一些,及时是这样,柳无忧却是不敢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待给他们。
思来想去,柳无忧想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出意外应该是经常出入盛京的。
柳无忧找到了赵坤,吩咐道,“赵大哥,麻烦您和武大人说一声,上次我治好了周官人,他还欠我一个人情,眼下我只需要一个五彩琉璃瓶,从此恩义不相欠。”
武刚对柳无忧的亲徕,赵坤是看在眼里拍,他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件事情一定帮你办得妥当。”
“那就有劳赵大哥了,”柳无忧屈身谢过,到底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没什么坏处。
接着柳无忧把昨日采来的果实一一进行分类,柿子留着做成柿饼,而苹果和山楂就被切片,然后晒开用来泡茶喝,而猕猴桃还硬邦邦的,根本不能吃,柳无忧将它们和苹果放在一起。
柳无愁和柳永福看着这些没见过的水果口水直流,柳无忧随手给了他们一个苹果,结果还被邱氏给还了回来。
“这么金贵的果子还是留在茶庄用吧,给他们吃岂不是糟蹋了。”
柳无忧真是怀疑了,这大伯娘难不成是只偏心自己?话说回来,邱氏的确很疼爱自己。
等柳无忧收拾好这些东西之后,回了屋子,柳老太爷也该醒了,得问问他的身体看,别到时候她的精血失效了。
可柳无忧还未敲门,房门就被‘嘭’地一声打开了,柳老太爷惨白着脸从里面窜了出来,见到柳无忧便抓住了她的手,问道,“忧…忧,屋里那是什么东西?”
柳无忧不解,顺着柳老太爷的手望过去,只见一条约手臂长的小蛇正吐着信子左右张望,许是闻到了柳无忧的气息,慢慢地朝她游了过来。
“忧忧小心,”柳老太爷拉着柳无忧,抖着身子说道,“是毒蛇,万一被咬到无药可解。”
柳无忧自然知道,此时小家伙正和她对视,黑眸空灵生动,好像能听得懂人话一般,它慢慢地放低了前倾的身子,像是在央求着收留。
柳无忧颇为惊讶这条小蛇的来历,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昨天带回来的大蛇是母蛇,而且正式要生产的时候,虽然已经死了,可蛇蛋已经孕育了生命。
柳无忧伸出手来,想要摸一下,结果小白蛇却躲了一下,好像很怕柳无忧一样。
“忧忧,怎么它好想很怕你的样子?”柳老太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小白蛇看,亦是觉得十分奇怪。
“来,到我怀里来,”柳无忧伸手放在地上,小白蛇果然慢慢地游动,最后在柳无忧的手掌心中蜷成一团,只露出个小脑袋瓜子。
柳老太爷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里面那条蛇是你们昨晚带回来的?”
“嗯,”柳无忧边逗着小白蛇边回柳老太爷的话。
“很久以前就有传说,莫邪山有白龙和黑龙出没,谣传四起,庄子里的人都不敢靠近,宁可选择琅琊山,我也以为只是传说,原来所谓的白龙就是里面那条白蛇。”柳老太爷感慨道,“还好你和天佑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要不然爷爷肯定后悔当初没和你们事先说一下。”
☆、69 深夜来访
“你放开他,让我来,”天佑警惕着武刚,那是因为刚刚两人的寒暄着实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娘子的事情自然由他出手了。
武刚的眼睛在天佑的身上逗留了好一会儿后才挪开,一脸的若有所思。
柳无忧一见是天佑要凑了上来,急忙拉住了他,“冤有头债有主,杀了他有什么用。”
天佑会意,退到了柳无忧的身畔,如最忠心的护卫。
“千算家的,不如先回去从长计议,”庆喜二兄弟在沈方氏的耳边提醒道。
这话自然是没逃过天佑的耳朵,他一一说与柳无忧听,让她也有个万全之策。柳无忧却不动声色地冷眼瞧着,就看沈方氏是不是会轻易放弃那些银子。
结果,沈方氏放下狠话说道,“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完,用手捂住了发肿的脸庞带着她的十个家丁走掉了。
清泉茶楼早上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沈家庄,一个下午和晚上的生意听说更为火爆了。
“二姐,这人都快要挤爆了,好像都不用银子似的,”柳永福从前方探得消息回来了。
柳无忧就知道沈千算的为人,昨天要不是她阻拦,怕是那么多人都要放进去了,此次清泉茶楼难逃一劫啊。
惋惜归惋惜,柳无忧正盘算着如何利用那一百两的银子,给李氏请稳婆的银子已经留好,剩下的可要好好规划规划了。
就在当天晚上,黑漆漆的夜里,柳家偷偷地来了个人。王氏将正要睡觉的柳无忧给叫了起来。
柳无忧出门一看,正是给清泉茶楼说评书的沈奎。
“沈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有空过来喝茶。”柳无忧客气地将茶水给推了过去,想起之前沈奎那清高和今晚的客气十分不同。
“二姑娘有所不知,茶楼刚刚打烊,所以……”沈奎哧溜地喝了一口水,“这么晚来打搅你实在是有些冒昧。”
这可不像是之前那个沈奎说话的语气,柳无忧依稀记得,他可是极为瞧不起在茶楼营生,而今却和茶楼共进退,一起上下班了捏。
“沈先生果然极受欢迎,没想到短短两日功夫就有了忠实听众,小女子实在是佩服,”柳无忧说着场面话,却难掩眼里的笑意,因为沈奎一脸涨红,羞地想在柳家挖个地钻下去似的,可是就算他是穿山甲也没用,柳家的地基是用糯米就着黄沙而建,堪称水泥的硬度。
“实不相瞒,”沈奎捏着袖子擦了擦额间晶莹的汗珠,支支吾吾地说道,“那茶楼我是不想呆了,可是昨个儿听过二姑娘的故事,觉得十分吸引人,今天还有很多的客人要询问,下一分解该是什么样子的。”
一干闲人无事就喜欢听点有意思的故事,想来杨家将还是有些爆点供他们娱乐的。
“今天早上的事情沈先生大抵是知道一些了吧,沈老板无心与我合作,所以你要的评书我不能提供。”柳无忧好不委婉地拒绝了沈奎。
“我知道,”沈奎汗淋淋地说道,“就半天时间我就不想呆了,那沈千算实在是侮辱斯文,羞得我是无地自容啊,他……他竟然让我说什么男盗女娼的东西,你说说看……”
沈奎直摇头,想来是被沈千算压制了一下午。
男盗女娼的东西?莫非是些淫黄之类的评书?柳无忧不免有些神游,这些东西在茶楼里说起来得吸引多杀男子,难怪一下午就变得如此火爆。
“二姑娘,我的来意是想能不能把你那份评书的全本给我,所得收入算一半给你,我是真喜欢这个故事,所以冒昧请求。”到底是读书人,虽然年过五十了,依然清高。
柳无忧来不及思考,在门外等着她的王氏朝她使了使眼色,小声地说道,“忧忧,沈老板来了。”
“沈先生要不要躲一躲?”柳无忧善解人意地问道。
沈奎却是连着摇头,“不必了,茶楼那份工我不做了。”
既然这样也好,免得遮遮掩掩让人难受。
沈千算躬身哈腰地来柳家了,见到沈奎也在,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他,“你怎么也在这里?”
“二姑娘心地善良,为人仁义,不惜牺牲清白救人,老朽觉得非常值得结交,所以过来一叙情谊。”沈奎摸着唇边的小胡子说道。
“这么晚了过来叙情谊,沈奎叔,你别太逗了,”沈千算笑得肚子都典起来了。
“那你过来又为何事?你已经把二姑娘赶出了茶楼,”沈奎毫不客气地指出沈千算的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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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一群闹心的混蛋
“谁说的,”沈千算一改僵笑的脸色,严肃道,“哪只狗娘养的编出这等瞎话的?”
柳无忧正喝着水呢,听见沈千算的话后,一口水喷在了他的后脖颈之上,自己还呛得不行。
沈千算伸手一摸湿哒哒的后脖颈,咧嘴嫌恶地转身。
“对不住,对不住了,”柳无忧本想拿块布给他擦擦,可是她手边除了黑麻麻的抹布之外没有干净的布,“沈老板,不然你用这个擦擦先。”
沈千算立刻换了张脸,笑盈盈地说道,“没事,我也正想洗洗我的脖子呢。”
柳无忧强忍着笑意,沉稳地坐了回去,问道,“沈老板今夜前来不是为了想让小女子给你洗脖子吧。”
沈千算微微哈腰,说道,“柳二姑娘,我婆娘来你家闹事的事情鄙人已经听说了,这厢是来给你赔礼道歉来着。”
“死鬼,”与沈千算前后脚而来的沈方氏杀气腾腾地再一次闯进了柳家。
柳无忧不由地头疼,调侃沈千算道,“沈老板,你婆娘怎么老是发病,要不要我替你寻个大夫瞧瞧?”
“她是身体不大好,还请柳二姑娘见谅。”沈千算顺势解释道,这边死死地抱着沈方氏的粗壮腰身。
“既然如此,那你也监督她好好吃药,病发了也不要忘记吃药。”
“是,二姑娘说的死,”沈千算气喘吁吁地说道,这边是宁死也不撒手。
柳无忧见他一晚上的恭谦,猜想可能是想请她回茶楼,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沈方氏就冲过来了。
“你个挨千刀的,”不知道几个回合之后,沈千算败下阵来,被沈氏揪着耳朵吼道,“这么晚来私会这小贱人?”
柳无忧只感到一阵风,随后就听到沈方氏一声哀吼,随即看到她重重地身体掉在地上,扬起一层灰。
柳家除了天佑,没有人有这么大本事了。
“老贱人,再骂我娘子试试看。”
沈千算倒是想去扶自己的妻子,可是沈方氏跟只乌龟似的四肢乱抖,让他不敢靠近。
“死鬼,还不过来扶我?”沈方氏咆哮道。
沈千算这才期期艾艾地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沈方氏再次揪住他耳朵,问道,“快说,这么晚来要干什么?”
柳无忧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挨得住打的女人,下午被打了两巴掌,刚刚又被天佑凌空翻倒在地,起来时竟然依然生龙活虎地欺负自己的丈夫。
“轻点儿,娘子你轻点儿,”许是手劲真是大了,疼得沈千算求饶不成,“我是来拿回银子的。”
“当真?”
“哪里敢骗娘子啊!”
真是惧内到令人咋舌!
“银子呢?”
“没来得及问呢。”
沈方氏这才饶过沈千算的耳朵,命令道,“这银子一定给要老娘要回来,不然你甭想回家。哼!”
沈千算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真是没了样子。
原来两人都惦记那一百两银子呢,难怪沈千算好言好语地哄自己,只要自己回了清泉茶楼,那一百两银子自然要归还回去了,但是柳无忧才不会笨到认他沈千算一人说算,反正现在有银子了,怕什么。
“沈老板,你倒是还有脸要回银子,我柳无忧今日可是帮你解除了灾祸,要不是我救活了张老爷子,你的茶楼也不会洗清冤屈,更别说有下午这么好的生意了了,一百两银子,帮你度过难关,难道不划算吗?”
柳无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空灵,淡然的神情不可侵犯,整个人看上去平和温婉。
“你放屁……”沈方氏头一翘,口水四溅,“要不是你断掌晦气,茶楼里的东西能吃死人吗?”
士可忍孰不可忍,柳无忧一忍再忍也忍不住了,端起手中的茶盏飞向了沈方氏,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沈方氏的额头,一杯水都淋在了她的脸上。
“铿啷!”被子应声而落,碎了。
沈方氏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偷袭砸懵了,双眼一翻,整个人晕在了地上。
沈千算有些手足无措地立在了那里,他压根没就想过柳无忧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对他娘子动手,而且还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
“沈老板,你赶紧带这贵夫人离开吧,你无信就休怪我无义了,”柳无忧冷面说道,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回清泉茶楼了,真是见过鬼还不怕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