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宋辽之陌上花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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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前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两天两夜,布满血丝的眼睛,凌落的胡渣,蜡黄的脸颊,耶律斜轸紧握着她的手,他要她醒过来,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恐惧。大夫说如果她能熬得过第三天,也许还有治愈的可能。那日耶律休哥失手伤了她之后,耶律斜轸抱着苏莫如离开,对着因一时无法接受事实而怔在原地的耶律休哥决绝的说了一句“你我兄弟情谊到此为止。”再后来,他就一直守在苏莫如的身边,再也没离开一步。她缓缓醒转过来是第三日的清晨,睁着不再晶亮的眼睛,无神的望着他。从那以后,苏莫如不再和任何人说话,像是隔绝了与任何人的牵连。不管耶律斜轸怎样努力,对她说什么,她始终面无表情,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动。所幸她的身体渐渐的恢复,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一周之后,她已经可以下床了。半月之后,她身体已经几近痊愈。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异于她恢复的程度,那个曾经给她看病的大夫被耶律斜珍奉为“神医”,一时成为大辽国最出色的大夫。只有苏莫如自己清楚,她只能尽快恢复,才能有力气逃开,逃开又要无声袭来的爱恋,逃开因为她而造成的兄弟反目,逃开世俗流言,逃开……其实在她醒来的那日耶律休哥便曾趁着耶律斜轸出去的时候看过她,他一直没有离去,只是躲在房门外,在寒冬中静静等着她醒来的消息,他的样子一点都不比耶律斜轸好,甚至更糟,而他告白让苏莫如只能望着他流泪,直到他黯然离开。“我已决定向皇上上奏驻守边疆,很快就会离开,莫如,对不起,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请你原谅我,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只要,只要你原谅我。你曾问我为什么救你,你还记不记得在宋国的一场灯会上和你相遇的大胡子,我就是那个人,也许你不相信,我从看见你的那一刻,便知道你是我这一生会永远留在心里的姑娘,一直以为和你重逢只能是在梦里的事情。”一个向来冷静果敢的契丹北院大王在望着她的时候,眼里是那样触动人心的温情和痛苦。“我没想到还能在遇见你,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你憔悴的模样,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让你好起来,一定不再放你走,只要能留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可是,当我知道你跟斜珍………”她看见他紧握了一下拳头,却又无力的放开。“是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居然伤了你,………”一道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留下,他居然哭了,这么一个男人,居然为她哭了,惊异,心痛,她不知所措。“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可是,这世上,除了你,我没有放不下的。但是我也知道经过这件事我也不能再守在你身边”,他无法原谅自己,而不能再见她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你和斜轸,如果,如果哪一天他负了你,我一定会替你杀了他。”苏莫如刹那间明白他和耶律斜轸的兄弟情谊也因为她走到了尽头。“莫如,你,你对我可曾有过一点动心?”这是他最想知道却又从未问出口的话,看着她,只要她点头,哪怕她对自己只有一点点的情意,他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苏莫如流着泪低下头,什么都说不出口,他越是深情,她越是不能欺骗,只能任泪水模糊自己的视线。半晌,他和她都没有说话,他高大的身躯变得不堪一击,“莫如,珍重。”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苏莫如的泪水彻底决堤,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在心里一句句默念的对不起变得那么微薄,她知道他对自己的钟情,只是没想到这么深,可是她给不起他要的,爱与被爱,她都不想要了。于是她把自己封起来,对耶律斜轸视若无物,因为她发现自己心底又一次波动的涟漪,她只能隐藏,藏的最深,她已伤了很多人,也被很多人所伤,她不能再与他有太多的纠缠。 5
辽 离开·钟情
4 推开门扉,沾了些许雪水的丝缕轻轻跨进屋内,提着一盏明灯寻到桌案,轻燃红烛,房内依然有些幽暗,却多了几丝温情。把熬好的参汤放在桌上,坐在木椅上,苏莫如出神的望着燃泪的红烛,静静的等他回来。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又再一次被打开,她知道,是他回来了。望着红烛下苏莫如绝美的笑容,有一瞬间,耶律斜轸以为那只是甜美的幻象,可是随即她起身向他走过来,用轻柔娇甜的声音唤他:“你回来了。”他突然觉得眼眶一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些日子,不论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从来都不曾理会他,甚至自她醒来,她从来都没对他说过一句话。起初他以为她是因为大哥的出走而愧疚,可是到后来他越来越害怕,他怕她是因为把自己交给了他而后悔,他怕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情谊,他怕,失去。苏莫如轻轻走过来,牵着他的手,走到书桌前打开尚有余温的参汤,“我熬了参汤,天冷,想拿来给你暖身子,可是,有些凉了”,垂下眼眸,怎么这么不在意,都凉了。耶律斜轸眼先是有些讶异,随后心头一阵暖意,“你为我熬了参汤?”,他还是有一丝怀疑,这是不是梦。“嗯,我再去热一下吧。”可是她刚端起参汤,就被耶律斜轸一把夺下,“不碍事”,然后抱着水壶一仰而进,像是这是世上最好的琼浆玉露。“你看你,喝的满嘴都是,”苏莫如轻笑,拿起帕子帮他拭去嘴边的汤汁,他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摩挲起来,嘴里喃喃的说着:“莫如,莫如……”靠近他怀里,心中微叹,这么,这么温暖的胸膛,如果能停在这一刻,什么都好。“你,你………对不起”,准备了一大堆话,到了嘴边却只有这一句对不起,苏莫如鼻头一酸,不行,她不能再贪恋这种温暖了。“叫我轸哥,我只是你一个人的轸哥。”他把她圈进怀里,如果她也是他一个人的,多好。“轸哥,”她轻声唤他,就连和陈尧叟也没有如此亲密的称呼,“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挣开他的怀抱,拉他在床前坐下。“我,我本是一个风尘女子,”她还记得,蔷薇,那个风华的青楼名妓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身份,“我曾经为了一个女人的阴谋去国子监读书,我遇见了一个男人,然后爱上他”,简单的叙述和回忆,就算现在陈尧叟在她的生活里已经渐渐退去,那段女扮男装在国子监读书的日子,和他发生过的事,以及初恋时那种纯挚的心情,她都还记得。耶律斜轸的眼眸暗下去,她,果然……“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山盟海誓,地老天荒,他说,不论我是谁,他都会来娶我,我相信,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是真心的,可是………”可是,当他不再信任她,当美好的前程和大宋公主的垂青摆在他面前,可能谁都不是圣人的吧,谁会再去为了一个曾经为了特殊目的而接近自己的女人放弃所有,就连她的爱情,他也全数退回。“很难说到底是谁辜负了谁,后来,他离开了,另娶他人。”苏莫如恨过他,否则她不会因为绝望差点死在那场瓢泼大雨中。“可是,若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被你大哥所救,也就不会遇见你了。”她心里突然溢出一丝甜蜜,是呢,她遇见了他。耶律斜轸心中一颤,那是不是代表,她不曾后悔遇见过自己。“他让我的心彻底冷了,可是你却温暖了我”,初夜时,他的温柔,他的抚触,他在体内燃起的那把火,让她每当想起就脸红心跳,却也内心温暖。“我,……”,他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只要知道自己曾经温暖过她,他就知足了,俯首吻住红唇。抱着她和衣躺下,“莫如,我只想确定,你的未来是我的”,过去如何,他真的可以不在乎,但是,她始终没有说话,“轸哥,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她闭上眼睛,睫毛上沾了泪珠,她能许诺他的,只有如此,不是一心还记挂这陈尧叟,也不是不能放下出走的耶律休哥,相反,正因为她越来越沉浸在耶律斜轸对自己的温情中,越来越难以自拔,她才不能许他任何未来。她知道,耶律斜轸,他是历史上辽国赫赫有名的政治军事家,他的抱负一定是宏伟广阔的,而堂堂契丹南院大王怎么可能和一个中原女子长相厮守,更何况她还曾是铜雀楼的歌妓,就算她来自现代,也不可能不去考虑这些,而过往的一切,又让她对世俗名利的争斗唏嘘不已,心生恐惧,如果他变成下一个陈尧叟,她尚未拼凑完整的心一定会再也补不齐了。“罢了,你在我身边就好。”至少,她开始对自己笑,跟自己说话了,耶律斜轸紧紧抱着她,不再追问,进入了黑甜的梦乡。翌日清晨,天色未明,苏莫如起身望着尚在熟睡的耶律斜轸,湿了眼睛,低头在他额上一吻,“轸哥,再见。”她回到自己的房内,拿起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离开这里,也离开他。耶律斜轸是笑着醒来的,他好久没睡的这么安稳了,伸手去找那个柔软的小身子,却摸到了冰凉的锦被,内心一阵惊恐,下了床四处寻找。她不再房里,她不在院子里,她没去泡温泉,谁都没有看见她……“轸哥,再见,”那句在梦里听见的话,是她的告别吗,她不是说自己温暖了她吗,她还是忘不掉那个男人吗,她为什么,……她,她,……她走了。跑到马厩,牵出白马,跨上马鞍,疯了似的冲出院门,……。##########################################大雪,寒冷,饥饿,还有越走越没有尽头的夜路,不能回头,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她深呼一口气,抹去眼泪,握紧手里的包袱,继续颤颤巍巍的扶着山上的树木一步步往下走。他,醒了吗,他,生气了吗,他,一定恨死她了吧,他,能把她忘了吧。一个踬颇,没握住树干,苏莫如顺着蜿蜒湿滑的山道跌了下去,什么都抓不住,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却在这时听见一声马叫,然后被一个宽广的胸膛紧紧搂住,熟悉的温暖,是他,是他,一阵欣喜,随即内心一片痛楚,他,还是找来了。两人滚到一片雪地上,他心急的四处检查她的伤口,焦急的询问“你伤到哪了,告诉我,你伤到哪了,”她额上有些许淤青,娇嫩的手掌被树枝划出了几道伤口,“该死”,耶律斜轸蹙眉,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心疼的舔吮她的掌心。苏莫如泪眼朦胧的望着他,还是被他找到了。他抬起头,先是恼怒的盯着她,像是要要把她吞下去,可是在看见她滑落的清泪时,眼睛又不自主的放柔,一把把她拥进怀里,用几近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的力度,宣告着失而复得的惊喜和痛苦。“你这个女人,你要吓死我吗,你就那么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吗,你昨晚那算是告别吗,你把我当做什么,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吼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微薄,他什么都不怕,除了失去她。“轸哥,对不起”苏莫如伸出冻僵的小手搂住微微发颤的高大身子,她的轸哥,她的轸哥。“我不想成为你的责任或者负担,太多时候,只有爱,根本不够。”还有世俗的眼光,地位的悬殊,她吃过其中的苦,那么心酸,那么疼,再也不要了。她说爱,那她是爱自己的吗。耶律斜轸根本顾不得其他,脑海里反复回荡的只有这个字,“莫如,我只问你,你对我有没有一丝的爱?”,只要她的回答是肯定的,哪怕只有一丝的爱意,他也觉得足够。可是许久,她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当他垂下头放弃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声虽然夹杂的风雪却也坚定的声音,“有,不知一丝,可是……”下一秒,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所吞噬,他吻的那么深,不带半丝情欲,只是满含深情的吻她。“莫如,我爱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他倾心许诺,对她,也对自己说。苏莫如依言闭上眼睛,沉浸在他的深吻中,好吧,就再固执一次,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因为夜太深,雪太大,他们并没有急着赶回王府,找到了山上一个猎人的木屋,准备在这里先过一夜。他找来木柴,生了火,然后取来一些干草铺在地板上,然后解下披风附在上面,把她放在上面后,却发现她全身都在颤抖,已经融化的积雪湿透了她单薄的衣衫。帮她脱下湿透的衣服,自己也退去上衣,裸着上身把她揽进怀里,用肌肤的热度来温暖她,苏莫如低下头,原本就冻得发红的小脸更加的鲜艳,他,他要做什么。耶律斜轸看出怀里的小女人的羞态,轻笑出声,“别怕,我只想让你暖和起来。”好温暖,好温暖,在他的怀里的感觉真的好温暖,是啊,他给她的从来都是满满的温暖和宠怜,苏莫如扬起嘴角,本能附上他高大的身躯,更深的感受他的温度。可是她的举动却激发了他潜意识里的男性本能,望着怀里的温香玉软,不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液,克制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苏莫如觉得有些不对,在他怀里抬起头,不期然的撞上那双饥渴的黑眸,她认得那个眼神,那夜他也是这么望着她,像是要把她焚毁了一般的火热眼神。他,他不会是……“莫如,我想要,”诚实的面对心中的欲望,他好想念她的味道。下个瞬间,他用手一挑她的下颚,沉沉的吻下去,直到她脑子里眼睛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并且生涩的回吻他。一把抱起她,压进干草中,让漏*点和火热彻底的燃烧了彼此。 5
辽 等待·情变
4 翌日,他们回到府中。仆人虽然满是狐疑,但是谁都不敢多问一句,可是他们还是能从耶律斜轸的一言一行,以及他对苏莫如的珍视和宠溺中看出些许端倪:他们的主子怕是已经彻底迷上了这个中原女子,说不定苏莫如马上就能成为他们的当家主母,所以他们一定得好生伺候着。苏莫如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拥有这种日子,每天被幸福和温暖所拥着,生活完满的让人害怕,害怕失去时再也不能承受。他教她骑马,他带她去看北国最美的雪色,他与她一起在温泉中嬉闹,欢爱,每天她一睁眼就能看见他英俊的脸庞,………直到又一份八百里加急传到府中。耶律斜轸望着信中的时候,浓眉纠结,脸上是她不曾见过的冷峻,可是望向她的时候眼中又满是柔情,“莫如,前方战事告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