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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时光以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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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泡椒田鸡,沈霖也很没出息地跟着吞口水,昨晚那一顿没法解馋。
  许曼妮是个标准的肉食动物,离了肉基本上没法活。人家说女人不吃肥的,她不管什么肥瘦,只要是块肥肉就往嘴里塞,更要命的这样吃居然也胖不起来,沈霖和温岚嫉妒得发疯。
  “你站在大太阳底下就为了和我抱怨这个?”电话费很贵,沈霖不想给移动赚钱。
  “你个没良心的,我都快被烤焦了,也不安慰一下,三十七八度,靠!这天不让人活了。”
  “行了,有话快说,有……”沈霖下意识地看了看从身边走过的同事,没再往下说。她在公司一向是淑女。
  “靠,有你的啊。”
  “嘘!别再寺庙门口说脏话,对菩萨不敬。”沈霖很正经地提醒她。
  “你……好吧,我刚刚给你求了个姻缘签,上面说的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上签啊,解签的人说是你最近会碰到有缘人,所以你要密切关注周围的动向,比如新同事啊、新邻居什么的。”
  “这什么上上签啊,都山穷水尽了无路可走了,分明是下下签。”
  “呸呸呸,上上签。还有啊,这个结果比较重要,柳暗花明又一村嘛,你的第二春就快来了。要好好把握噢。解签费花了老娘二十大洋,你到时候也别多给,两百就行了。”接着是许曼妮的那奸商的奸笑声。
  “你个土匪,抢去吧。”沈霖骂着,太黑了,从二十涨到两百,比高利贷还高利贷。“对了,你没给自己求一个?”
  “我都有主了,求什么求。温岚那黄花闺女也不用求了,不改那AA的毛病,嫁不掉。就是你比较麻烦,眼看都三十了,自己又不上进。所以我们这些人就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你滚一边去,我哪不上进了?”其实沈霖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不上心。
  “好,你很上进,很上进。”她故意把“上进”二字说得很重,“我去吃饭了,客户在催。‘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诗谁写的啊,写得不错。”然后那边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忙音。
  其实听到这两句诗,沈霖首先想到的是某部不记得名字的国产喜剧里地下党的接头暗号。黄宏让人喷饭的表演至今记忆犹新。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着这两句诗,给人希望和鼓舞的诗。可轮到自己身上却高兴不起来了。等无路可走了才会看到希望。
  等沈霖回到食堂,人已经稀稀落落了,闷头打算把剩下的饭菜吃完。
  “我可以坐这吗?”
  温柔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沈霖抬头,是沈遨。他看着沈霖,已经把餐盘放在了沈霖对面的空位上。有时候沈霖觉得他特别装,这样问只是为了更好地体现他的修养而已。而他那些让人赞美和敬仰的修养却是沈霖欣赏不来的。
  沈霖也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但是她的眼睛却在对他说,那么多空位,干嘛非要和我挤一张桌子?
  他对沈霖笑笑,就很自然地坐下了。
  沈遨来食堂吃饭的次数数都数得出,但每次来都会有一批人跟在后面,犹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这位高层。传说他又要升迁,有可能是总经理,也有可能是更高的位置。一直以来大家对这位副总除了工作外一无所知,大家对他的背景更是揣测,而这些岂是她们这些小喽啰能够猜得透的?
  既然坐下来了,沈霖也不好板着个脸不问候。于是就笑嘻嘻地问:“沈副总怎么也这么迟才来吃饭?”
  “嗯,刚刚开完会。”
  他总是喜欢笑,无论对谁。而且看上去不会皮笑肉不笑,沈霖真想问他这功力从哪学来的,好让她也去修炼一下。女人笑起来肯定更有魅力。
  沈霖觉得两个人没什么话题,就低头吃饭,可他似乎不这么认为。
  “这次培训好好准备一下。”
  沈霖头也没抬,这不需要他废话,她的工作要对得起那几百块钱。“嗯。”
  “会不会觉得有压力?”他很温柔地问沈霖。
  沈霖点头。说没有压力是假的,毕竟第一次做主讲人。虽然对ERP是了如指掌,但对自己的讲解水平持怀疑态度。讲台下面坐着一百多人呢,突然想到会不会有领导来听课?沈霖支支吾吾地问他:“那天你不会也在场吧?”记得名单上没高层。
  他居然在笑着点头,沈霖眼前一黑。他,沈霖倒不怕,但看这架势领导肯定不止他一个。于是沈霖求证:“应该不止你一个吧……”
  “应该……只有我。”
  他在应该处停顿了一下,满含笑意地看着沈霖,才接着说:“只有我。”
  沈霖对这句话表示怀疑,她有些懊恼自己当年怎么没去读师范。
  “呃,是应该还是肯定?”
  他看沈霖如此这般谨小慎微,又笑着点头,“肯定,所以你不用紧张。”
  得到这样的肯定答复,她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刚喝下一口汤,又觉得哪不对劲,“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此时的沈霖面对他的微笑,突然陷入了一种情绪里,无法自拔的情绪,忘记了两个人的过往,忘记了两个人的距离。她想着她对他一直都是抱着偏见的,对曾经的有过的一份美好不肯释怀。
  沈霖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说,“骗你就是小狗。”
  沈霖不屑:“这种话谁都会说。”
  “那如果我输了,请你看电影,吃KFC?”他对于这样的谈话方式似乎感到愉快。
  多么幼稚,看电影,吃KFC……中学生才会有的博取信任的方式。
  “我请你看电影吧!”
  多么清晰而久远的记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请沈霖看过一场电影,但沈霖记得,始终记得。
  那天的阳光很温暖,连风也是那么的怡人,吹得恰到好处。他和沈霖说这话时,沈霖正在学校电影院的宣传海报。《指环王Ⅰ护戒使者》,魔戒风靡全球,她对这种奇幻电影向来只是看看海报就过去了。可是他说他要请沈霖看,手上还捏着两张电影票,他的笑容特别阳光,特别迷人。这样的他让沈霖心如鹿撞,她突然想这类题材的电影肯定特别棒,因为沈遨喜欢。
  沈霖不清楚俘获她的到底是那个笑容,还是那场电影。此后,她并没有喜欢上奇幻电影,只是钟情于《指环王》,买了书,买了高清版DVD,到现在还摆放在她的书架上。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腼腆的大男孩,沈霖也只是羞涩的小女生。她上大一,他大三。沈霖是专科生,他是本科生。
  因为他的存在,沈霖当时是没有心情看电影的,可又强迫自己看进去。散场了,如果他和她讨论起电影内容怎么办?她紧张,怀揣不安,手心里都出了汗。沈霖想这样的心情每个女人都经历过。那是她初恋的开始。
  在学校的沈遨并不是最出色,最耀眼的,也非什么白马王子,在学生会也就是一般的干事。只是出身普通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怡人的气息,让人如沐春风。
  沈霖和他认识是通过许曼妮,许曼妮读的是市场营销,她天生喜欢交朋友,也进了学生会,和学生会每个干部都混得熟,沈霖常去找她,认识沈遨也算是必然。
  沈霖虽然成绩拔尖,却也毫无志向,连本科也不想修,只想毕业后找一份安定的工作。她知道财会这个专业找工作并不难,而且也是以工作经验取胜的。用那两年时间修的本科毕业证远远没有两年的工作经验来得实际。本科可以自考,实际上很多人也是这么打算的。
  可是,如今沈霖每年依旧会报考,那毕业证书却不知道还在哪里,高等数学考了5次,每次惨败而归。她已经没有信心了。
  沈遨的电话响起,接起电话,粤语于他如母语一般流利。似笑非笑。他并非广东人,但在香港生活多年。

  第四章 流言(2)

  沈遨的电话响起,接起电话,粤语于他如母语一般流利。似笑非笑。他并非广东人,但在香港生活多年。
  沈霖喜欢粤语胜过闽南语,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认为粤语是这个世界最好听的语言。起身和他示意要先走,他点头。沈霖洗完碗,回了办公室。
  因为离家里比较远,也没地方可去,所以中午沈霖一般都在办公室休息。回到位置上,没回家的同事有些在上网,有些在闲聊。她面巾纸用完了,下楼买了一包,顺带了一包菊花茶,最近上火。
  回来就想把菊花泡上。公司每个部门都配有茶水间,是平时同事偷懒的好去处。财务部女人多,没事就往那跑,闲聊,八卦,公司里的流言蜚语基本都是从茶水间传出来。
  门关着,沈霖正想着谁这么牛,不怕闷,里面只有一个小风扇。
  “今天还有同事看见她和修养男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
  沈霖一听就知道是黄思思的声音。他们说的不会是她吧?满脸黑线地手握着门把,不敢转动。
  “是吗?食堂没人,两人都这么大胆?”
  另一女声是前台的林依依,一楼有茶水间,怎么跑财务部来了?
  “没几个人,下雨那天,我还看见她上了他的车。”
  “可是我听那谁说,修养男的眼光很高啊,应该看不上她吧!”
  “男人眼光再高,再挑剔,哪有送上门不要的。你别看她文文静静,像个贞女,背地里手段一流……”黄思思的声音突然变小:“就拿这次老林外派的事来说吧,王孟德说我和许治平的希望最大,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说她一个专科生拿什么和我跟许治平比啊,要是许治平,我心里还能好受一点,可偏偏是她。背地里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
  所有的流言都是这样产生的。
  沈霖没有再听下去,不知道他们还说了什么,端着杯子木木地进了洗手间,她居然把杯子带进了洗手间。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沈霖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控制不住。不敢出声,只得极力的隐忍着。现在才知道这样流泪其实很痛苦。
  她从来不想做什么贞女烈女,也不想为魏嘉文守节,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还会再婚,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疼爱她的双亲和哥哥考虑。现在没有积极地对待这件事是因为心态还没有调整到足够好。既然不能以最好的心态面对,不如不面对。
  沈霖不知道他们凭什么这么说她和沈遨,就因为她坐过他的车,坐在食堂吃了一顿饭吗?她突然觉得可笑,女人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仔细想想,其实是自己在工作上不够强势,纵然你做得再好,但是作风过于保守,总是藏着掖着,不喜欢邀功,似乎就不会被所有人认可。
  沈霖突然明白了任命那天黄思思嘴角的笑,擦干眼泪,在洗手池边洗了一把脸,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必在意。
  晚上给老林践行,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沈霖的酒量还可以,一桌十几人,她打了个通光,黄思思也不例外。大家都是成年人,暗地里相互不顺眼,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更不会摆在桌面上。表面功夫总是做得漂亮。
  她已经忘记了她中午在茶水间说的话,更不会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而辞职,能在一个大公司站稳脚跟并不容易。
  吃完饭去K歌,沈霖请客,大家尽兴而归。沈霖喝得大醉,还是同事带着她去乘公交车的。上车前老林问她:“你到底还行不行啊?”她只知道频频点头。
  从岛内到杏林的的士费超过一百大元,实在非沈霖等工薪族能坐得起的,即使醉了也得老老实实做公交车。厦门就是这点好,只要不过十二点,小巴士随时有,无论去哪里。
  她坐在最后一排,靠着窗吹着习习的晚风,酒意去了大半,看着窗外的五彩的霓虹灯,不禁失了神——她这是在哪里,又要往哪里去?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着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着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看不见永久听见离歌……”信乐团的歌声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响起,良久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是魏征的电话,他问沈霖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家。沈霖生怕他听不见,大声告诉他,她在回家的路上。
  “你喝酒了?”
  沈霖咯咯笑,“我有那么醉吗?才说了一句话就被你听出喝酒了。”
  “现在到哪里了?”
  沈霖看着窗外,像是在莲坂路口,又像是在S M,她竟然无法一下子辨别出方位,真的是有些醉了,半天才说:“应该是S M。”
  到站时,魏征出现在站台上。他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沈霖,沈霖冲着他笑。他走过来搀扶她,她却一把甩开他说:“我自己能行。”
  他没再上来,“下次再喝酒,给我打电话。”
  沈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好”。但清晰地记得自己在晚风中一路高歌:“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长长短短短短长长,一寸一寸在挣扎,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惩罚,剪一地伤透我的尴尬,反反覆覆清清楚楚,一刀两断你的情话你的谎话……”
  魏征在一边看着她笑,沈霖很生气:“笑什么笑,没听过我唱歌啊?”
  他还是笑:“你继续,声音不错。”
  沈霖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继续着她的歌。
  回到家,她居然还想喝,到处找酒,还真让她在冰箱里发现了一瓶雪津。魏征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瓶,低声呵斥:“你疯了,还不睡觉,想把爸妈吵醒啊?”
  沈霖看看了公公婆婆的房门,心虚地低下头。
  “还不快洗澡睡觉。”
  沈霖看着魏征把酒拿进房间,才很气嘟嘟地进了卧室,很用力地倒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用力。
  摸出手机看时间,快一点了,真的很晚了。沈霖借着酒意任性地给许曼妮打电话,她的声音迷迷糊糊:“你大半夜的干嘛啊?”
  “曼妮,和我说话。”
  “你喝醉了?”
  “没有,就是喝了一点,没醉。我还想喝,魏征那个坏蛋把我的酒给收进自己房间了,他肯定想留着自己偷偷喝,他太坏了,每次都和我作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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