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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时光以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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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霖无言。
  这晚她失眠了,想起培训课程一点都没准备,又爬起来拿出纸和笔打算理一个大纲,打算第二天和管理部的小陈商量一下,可到底是没理出一个头绪来。好不容易睡着了,沈霖梦见了汉奸暴发户拿枪指着她,她忘记暴发户为什么指着她,但是她没屈服。她沈霖是谁啊,做不成江姐也要做一回刘胡兰,她貌似就是这么死在了那日本狗的枪口之下,醒来吓出一身冷汗。

  第六章 病痛(1;2)

  厦门的夏天总是特别长,长到以为秋天和冬天不会来。比内陆好一点的是,有海风,咸湿的海风。烦了可以一个人坐着公交车去环岛路观光,看沙滩上的人群,看情侣们踩单车,听游乐场里的欢声笑语,感受“一国两制、统一中国”的大气与磅礴。
  沈霖是个懒散的射手,喜欢舒适而温暖的生活,就犹如这个城市。十大休闲城市里,厦门赫然在列。是的,这是个散漫而自由的城市,却干净整洁,这里生活的人绝对是享受型的,虽然这里的房价高得离谱。如果你走在中山路上,你会以为走进了二十世纪初期,你会被那里的氛围所感染,街道、建筑、铺面装修、街边摆着的露天咖啡座,让这条商业街变得不那么商业,而是沾满了似有似无的人文气息。如果牵着你的手的是心上人,或者和三两个好友一起,那最好不过。
  而沈霖常常流连于这样的街区,在冬天的周末下午,静静地坐在露天咖啡座上吃一个布丁或者喝一杯咖啡,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享受阳光。这样的人在世人眼里也许非常矫情而奇怪,可是她没地方可以去,她的朋友基本是同学和同事,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来顾及你。公公婆婆非常乐意看着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他们以为她是去见朋友。
  相亲的事渐渐从沈霖的生活中淡去。
  她用了几天的时间准备培训课程。管理室的小陈曾经主讲过多场培训课,并且得到所有同事和领导的肯定,因此她完全没有压力。人事部给了沈霖一个光盘,里面是公司历次培训的实况录像,让她观摩。有了这个东西,她压力减去不少。将近月末,每天都加班,而且最近睡眠不好,天气又热,整个人感觉要虚脱,吃饭也没什么胃口。
  培训前一天晚上,为了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她很早就睡下,虽然睡不着。肚子一直不太舒服,猜想着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可就喝了一听冰镇可乐而已。
  整个晚上沈霖似睡非睡,额头冒着虚汗,潜意识里一直在担心着第二天的培训,而且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比如每个月来月经魏嘉文替她揉肚子的情景。天明时分疼痛舒缓了一些,她才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小会儿。
  可气的是,她居然忘记了培训这天是周末,闹钟没有改调。匆匆忙忙洗漱,早饭也来不及吃,拎着包小跑着出了门,在门口与刚加班回来的魏征碰个正着,差点相撞。他拉着她问:“这么匆匆忙忙,干嘛去?今天周末。”由于熬通宵的关系,他看上去极为疲惫,满脸胡茬。
  沈霖以前一直以为建筑师是个拉风职业,认识魏征才知道,拉风也就外表,熬通宵和被人欠设计费是常事,他们眼光很高,找了女朋友却没有时间约会,比如他和许曼妮谈时,他常常带着许曼妮去加班。
  “加班,快迟到了。”她没工夫和他闲扯。这人明显明知故问,她周末加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看了看表,道:“不早了,我送你过去吧。”
  这句话让她大跌眼镜,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人,啧啧,能让他在加夜班的情况下主动送沈霖,这是多大的恩惠啊。她当然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反正都熬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半个一个小时的。
  有了魏征的帮忙,才没迟到。打卡机刺耳的音乐声伴随着高跟鞋因小跑而发出的“噌噌”声,还有同事的笑声和催促声,沈霖紧张且狼狈不堪地打完卡,幸好没变红,成功地保住了一百块的全勤奖。她的心里对魏征的感激有如那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盘算着,等领了培训费,买件礼物送他作的士费。
  在上海的沈母打来电话,两人许久没通过电话了,似乎都很忙,忙得连电话也没时间打一个。沈霖的父母要跟随她哥嫂一起移民澳洲。她根本没有时间和母亲闲聊,长话短说挂了电话。
  培训九点半开始,沈霖和小陈先到会场,人事部的同事正在布置会场,汪峰的歌声响遍全场:“这是飞一样的感觉,就像挣脱的感觉,在布满利刃的大地抬头狂奔……”热情、奔放,不时有同事哼着。而此时的沈霖却无法融入这样的气氛当中,她的肚子还在闹革命。她把这归咎为没有睡好加上早上滴水未进,胃部难免有些不适。没有储备零食的习惯,像这样匆忙的早晨就只有挨饿的份。
  事先商量好的,她讲上半场,小陈讲下半场。开场时,小陈还特地拍着她的肩,“我当年也这么紧张,慢慢进入状态就好了。”沈霖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笑。
  所有同事入座后,她扫视了一下全场,没领导,底下绝大部分是生面孔,外派会计。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可这种情况没有持续两分钟,入口处就进来一拨领导,领头的是财务经理,然后是销售副总、企划经理、人事经理、最末是总经理、沈遨和一个从没见过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好气派的阵势,就连没月一次的高层会议估计也没这么齐。
  会场安静极了,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注视着门口,沈遨正在人群中冲沈霖微笑,沈霖脚有点发虚。他果然没有对她说实话,或者是她洞察力实在太差了,那天在食堂就该发现他话里有话。她太轻信他了。
  事实上沈霖并没有如想象的那般怯场,她是个悲观主义者,凡是往最坏处想,而结果往往要比想象好很多,这样也就不会那么失望。这种想法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也许是因为失望太多了,所以不敢有希望。准备工作做得很足,自认为上半场的课程讲得不错的,除了胃部依旧有点疼,脚步有些发虚外,几乎是完美的。沈遨依旧用他那一百年不变的蒙娜丽莎式的微笑看着她,他大概也是满意的。
  下半场时小陈主讲,她坐在下边旁听,注意力老是不能够集中。她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右下腹开始疼,钻心的疼,额头滚烫,还冒着虚汗,空调温度并不低,却觉得浑身发冷。她怀疑自己是阑尾炎发作,以前也疼过,但一直没手术,一般打个点滴就好了,从不放在心上。而现在她只得咬牙趴在桌子上,静静地听着小陈把课讲完。
  都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沈霖认为应该改改,阑尾炎比牙痛更难受,而且更为凄凉,痛得你控制不住眼泪,控制不住呻吟。她坐在前排,连周围的同事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都推着她低声问:“怎么啦?”
  她很想站立起来走出会场,可是没有力气,到最后只得闭上眼假寐,大脑开着小差,以此来分散注意力,小陈的声音渐渐远离她。四周变得鸦雀无声,修长的手背贴着她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那并非她的手,她意识是清醒的,却连抬眼皮的力气也失去了,右手依然捂着右下腹。是沈遨,她不用睁眼看也知道是他,她闻到了他的气息,他叫着她:“沈霖,沈霖……”
  “沈霖,沈霖……”
  沈霖努力地抬起眼皮,望向他,努力地让面部表情丰富一些。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同事,黑压压的一群,叽叽喳喳的,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沈遨抱起她,她愣愣地看着他,连挣扎也不会了,实在太痛,而有些感觉又太过清晰了。她的脸贴着他洁白的衬衫,衬衫里是他温热的胸膛。
  记忆又开始模糊起来,她已经记不起当年她到底有没有靠过他的肩膀,有没有像现在这样贴过他的胸膛。只是清晰的记得他的唇以及唇停在她额头上时的心跳声。
  他的嘴里不停地说着:“你忍一忍,我们马上到医院,马上就到。”
  沈遨替她挂号,陪她做检查、缴费、取药。
  沈霖主动向医生坦白了自己的病史,她想手术,把阑尾割掉,长痛不如短痛。打点滴这样的保守治疗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点滴还是在打着,疼痛慢慢缓解。沈霖突然发现盛夏时节躺在洁白的病房里,开着空调捂着被子,也是件不错的事。
  沈遨出去买了一份报纸,抽走了财经版面,剩下的留给了她。
  “你先忙去吧,我睡一觉点滴就打完了。”耽误沈遨的时间,她很是愧疚。
  他连看也没看她一眼道:“你睡你的觉。”
  沈霖乖乖闭嘴了,侧着身用余光瞟着专心看报的人,一边思索着是不是要换到温岚那医院,好歹有个熟人照应一下啊,虽然是小手术。
  半响他又开口:“傻女人,不舒服也不懂得请个假。”他依然没有看沈霖,温柔的口吻中带着一点怒意,他总是这样,连发脾气也是温柔的。
  “我舍不得那点培训费,好几百块呢。”沈霖答道,她想象着他的前妻该是个多么有福气的女人,能得到这么好脾气的老公,可惜离婚了。幸还是不幸?嘴里依旧嘀咕:“下午还要坚持两个小时,但愿到时候状态好一点。”
  声音如蚊,但沈遨还是听到了。他放下报纸,不再笑,眼里也无温柔,甚至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两人对视着。沈霖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对视,只有情人间才有的两两相忘,扮了个鬼脸,拾起手边的报纸,随意浏览者。
  “我说你傻你还真傻,如果真的需要那几百块,我给你好了。”说着开始摸口袋。沈霖知道他不高兴了,慌忙制止,“好好,我不差那几百块钱,我的命更重要。”眼看到手的钱又飞了,不过她的状态的确不适合讲课,免得误人子弟。
  沈遨看着她没吭声,许久才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取出一支,烟头朝手心里倒了倒,向门口走去。
  先锋三号一滴一滴由手背进入身体,针口处微微有点疼,沈霖的下腹疼痛也是一阵一阵,有时专心的疼,有时隐隐的疼。胃部因为没吃早餐,开始抗议。对于那个从会场开始的拥抱,她开始胡思乱想,在这些疼痛和思绪中,渐渐入睡。却睡得格外清浅,几乎能感觉得到时谁将她的手放进被窝的。
  醒来时,手上的针头已经拔掉,沈遨坐在床边低着头看报。沈霖的意识尚未清醒,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俊朗的脸庞,微翘的睫毛,微微蠕动的薄唇,她真想伸手去触摸一下。一个翻报纸的动作就让她的意识清醒,悄无声息地偏过头,起身,强打精神问他:“打完了怎么也不叫我?”
  沈遨这才开始收拾报纸,“看你睡得香,不忍心打扰。饿了吗?”
  沈霖点着头,避开他的目光。
  两人出了医院,去蚝干粥。午餐时间已经过了,餐厅内没有客人,几个员工真在用餐,并大声说笑。沈霖站在洗手台前看着脸色刷白的镜子发愣。在车上,母亲再次打来电话,说移民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入冬时节就去澳洲。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向她袭来,即使在这样的季节,在这样的阳光之下,也觉得孤独。
  她没有告诉母亲自己刚刚从医院出来,马上要做一个小手术,中国人从来就是报喜不报忧,笑着和她说:“终于下来了,你们就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父母都是传统的中国人,认为有儿子的地方就是家,而女儿终究是嫁出去的人。这点她自小就深知。
  “你还是打算拿去温岚的医院手术?”喝粥时,沈遨问她。
  “是的,有个熟人,打点起来方便一点。”
  沈遨不置可否,“我上次去医院看见她了,呵呵,她还是那个样子,一点也没变。”
  沈霖适才想起上次吃饭时温岚提过了,和某个古典美女一起看妇科,嘴角抽搐着问:“她以前什么样的?”
  沈遨笑着说:“很青春可爱,充满活力,穿白大褂也不会觉得多严肃,她应该去小儿科,而不是外科。”
  “哈哈,的确。”沈霖赞同,而后又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她以前还暗恋过你呢。”
  沈遨笑得有些腼腆,“是吗,我怎么没发现?早知道去追她了。”他本就是个腼腆的人。
  “你少装蒜了。”
  “没装蒜,我是真不知道,我天生愚钝。”沈遨无奈地摊手:“等有空了约她们吃个饭吧,聚一聚。”
  沈霖点着头,但心里却鄙视了他一把,虚伪的男人;况且许曼妮并不待见他,就是用八抬大轿抬,她也未必肯给面子。
  这样的氛围是轻松的,没有人提起过去,仿佛他们真的没有过去,或者他们一起抹杀了过去。
  沈霖本想请客,买单时发现自己的包包还在公司,只好笑说:“下次再请你,缴费单给我,等一下还你钱。”
  沈遨皱了皱眉,“我们……不用这么见外吧?”
  “一码归一码,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车子从海沧大桥走,这座号称厦门历史上投资最大的交通项目的大桥,宏伟壮观,放眼望去,湛蓝的海面上碧波粼粼,景色怡人。
  “你怎么不问我早上听课那老头是谁?”沈遨突然之间出声,沈霖吓了一跳,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个不用问,回公司就会知道。”
  “消息这么灵通?”
  “嗯哼……”沈霖耸了耸肩,视线越过过他,停在对岸的小山上,“你知道今天送我来医院,他们会怎么想吗?”
  沈遨看着路面,笑起来,饶有兴致地问:“怎么想,桃色新闻?”
  沈霖也跟着笑,“大概是的,内容应该很丰富。”
  两人大笑,沈遨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这样貌似也不错。”
  “什么不错?”
  沈遨无所畏惧:“桃色新闻啊,我们可以假戏真做一回,让他们大跌眼镜。”
  沈霖当然不会把这种玩笑话当真,“那样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跳黄河是最愚蠢的做法,黄河的水多浑浊啊,越洗越脏。应该跳海,崇武的海很干净,去那跳,上来就干净了。”
  崇武的海……
  沈霖当即心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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