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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解剑天涯-第51部分

小说: 解剑天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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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二娘笑一下:“你这人倒是奇怪,难道爱吵架?我现在这样不好么?从前天冲哥哥总骂我没半点斯文。”

“现在不像你了。铁娘子和胡昌平天天吵架拌嘴,他们还不是一样相处得好?”

“那怎么一样?他们俩只是碍着世俗,不能在一起罢了。”公孙二娘轻叹了一口气。“铁娘子心中顾忌太多,她总觉得一个寡妇应当守节,不应改嫁。”

东方明道:“其实傻瓜也看得出,老胡对她是不一般的,否则关山万里陪着她从塞外来中原,无论到哪里都不离不弃地干嘛?”

公孙二娘道:“千古以来,都颂扬节烈女子,也无怪铁娘子跨不出那道门槛。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波澜誓不起;妾心井中水。嘿嘿,死了老公的女人就该殉夫,那死了老婆的男人怎地都不去殉妻?”

东方明一怔,奇怪之至:“你怎么记得这诗?”在他印象之中,公孙二娘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的。

公孙二娘一怔,闭了嘴。一时便想起秋渐浓教她这诗时她极端反感,当时她曾说:“贞妇殉夫,若是情深意重的,殉情也就罢了,若是为了贞烈去殉夫,那不过是礼教下的牺牲品罢了,世间最愚蠢的莫过于此。” 秋渐浓当时便笑道:“你若死了,我也跟着你殉情。”当时说那句话调笑多过正经,此时回想起来,即便在调笑的言语中,他的深情也是丝丝缕缕萦徊心头。

当时秋渐浓又道:“其实禽鸟之中,鸳鸯是不会殉情的,唯有天鹅总是成双成对生存,若其中一只死了,另一只会在尸体上方盘旋不去,哀伤至死。”公孙二娘听了,不由心生向往之意,说道:“这么痴情的鸟儿,日后我也想看看。”秋渐浓道:“滇池周边生活着许多天鹅,滑翔于水面时姿态极美,将来若有机会,我带你一块去看。”

公孙二娘正痴痴地想着,东方明的声音已打断她的思绪,道:“二娘,夜深了,回屋去吧。”他伸手去拉她的衣袖。她一惊而醒,本能地一缩手。

东方明一怔,心想:“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

公孙二娘站起了身,道:“你也回屋去罢。”

“二娘。”

“嗯?”

“我有话想跟你说。”

公孙二娘诧异起来,看着他欲言又止地吞吞吐吐,十分不解:“有什么话你说吧,今晚怎么怪异起来?”

“我想照顾你一生。”他冲口而出。说出来似又觉后悔,不由得懊丧地偏过了头,不敢正视她。

公孙二娘愕然道:“你在说什么呢?不明不白的,糊涂了吧?”

“我没糊涂,我一直没跟你说,因为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邵大哥,我们都看得出来。我自问怎么也比不上他,所以从没敢说。”他眼中瞧不见公孙二娘,胆子便大了起来,鼓起了勇气道。

公孙二娘心中升起一股滑稽想笑的感觉,问道:“那么现在你怎么又说出来?”

“我……我……最近变故太多了,我总觉得时时有分离之感,我想邵大哥与凌姑娘已成定局,你也该放下了。现在若不说,我怕以后也没勇气说出口。”

公孙二娘沉默片刻:“我实在……说实话我不明白你怎么想,我一点都没感觉。其实我们一直吵吵闹闹的,像兄弟一般,有什么不好?”

“我觉得不好,我没当你是兄弟。也许我是个粗人,表达不出来,可是我……”

“你回去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

“为什么?我想要知道你心中怎么想。”

公孙二娘立定脚步,看着他道:“你知道我和秋渐浓是什么关系么?”

“我……我听凌姑娘说了一些,知道一些。”

她冷笑道:“你知道的还不够清楚吧?我已经……已经不是黄花姑娘了。”

“我知道,凌姑娘没说,不过我也猜到了。”他有几分难堪地道。

“既然知道,你还说这样的话?你是同情我,还是可怜我?”

“不不,我没这些意思,我……”

公孙二娘冷冷道:“我不需要别人施舍的一份怜悯。”

“我没这样想过,我觉得你一直是清清白白的,是他玷污了你,并不是你的错。”

她颤了一下。

东方明踏上前一步,急道:“我真的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你相信我。”

“可是你不懂我。”她退了一步道:“你现在对我说这话已经太晚了。”

“为什么?”

“我心中放不下两个人。”

“你还是忘不掉邵大哥?”

她闭上了眼,一任泪珠从长长睫毛上落下,轻声道:“这一辈子,我都忘不掉他。我现在才知道,我还不如一只天鹅,我……我连承认自己感情的勇气都没有。”她睁开眼,脚下有几分虚浮,艰难地走回自己的屋去。她口中的“他”与东方明所想的显然不是同一个人,但东方明并没有听明白。

东方明茫然地站在月下,只觉自己捏了一手心的汗。

正文 第十九章 孽情难消

第二日,韦不平收到消息,说道周王被贬一事确属秋渐浓所为,是他将取自凌韫身上的燕周二王勾结罪证亲自送进皇宫,韦不平由此便极为诧异,难以判断此人行径。

第三日,韦不平正监督弟子练剑,张一啸忽来通报:“师父,门外有人要找邵兄弟,是个小姑娘。她说她叫邵天星,要找她哥哥。”

“我怎么没听天冲说他有妹妹?”韦不平皱眉。

“去问问就知道了。”

邵天冲听闻此事,喜出望外。一年来时时处于不安之中,扰人的事一件接一件发生,他也曾数次想过邵天星为何没去开封找他,但细想多半是因路途遥远,人生地不熟而错过。邵天星与湘湖并非武林中人,应该不会有何意外发生,他既知她们仍在世上,便打算此次回姑苏再找寻她们,谁知邵天星竟千里寻到不平门来。

迎到不平门外,见一个淡绿衣衫的少女戴着斗笠,遮了面容,正立于道旁。

“你是——”邵天冲疑惑地问。

那少女摘了斗笠,露出一张粉色俏脸,稚气未消的脸上同带着疑问之色:“你是邵天冲么?”

“是我。”

“我是邵天星,你是我哥哥?”

“是——”邵天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几乎难以肯定这少女便是他失散十多年唯一的亲人。

“哥哥!”邵天星哇地哭了出来,扑进他怀里。邵天冲觉得身子一热,亲切之意油然而生。虽然他并无确实证据证明邵天星是他亲生妹妹,但血缘之亲所产生的天性却是任何障碍都隔不断的。

“乖,别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邵天星抬起脸,抽抽噎噎道:“我与湘姨去开封找你,可是……可是找不着你。后来我们就回了姑苏。上个月,有人去我们家中,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他杀了湘姨,湘姨紧抱着他双腿,叫我跑,我不停地奔跑……他朝我射了几支梅花针,不过我还是跑掉了,你看。”她弯下腰去,撩起裙裾,露出一截青紫肿胀的小腿。

邵天冲吃了一惊:“那针上喂了毒?”

邵天星道:“我知道,我去医馆看过大夫,大夫都说不知中的什么毒。我也不知该怎么办。离开姑苏后,一路打听,半道终于听人说起你的名字,说你在郑州登封,我便来了。我不认识路,走了好{炫&书&网}久……”她说着又哭了起来,瞧她模样,虽然与凌叶子等少女一般年纪,但看上去却天真幼稚,多半是自小由湘湖照顾,不与外人接触之故。

邵天冲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她带回不平门。韦不平看了邵天星腿上的伤口,搭一下脉道:“这看来像是一种慢性蝎毒,这种蝎子产于滇南,十分少见。毒性发作缓慢,可以从伤口渐渐蔓延至心,邵姑娘现在的毒伤还未蔓延至心,应该还无性命之忧。”他取出一只小瓶递给邵天冲道:“这是谷神医所制的红顶解毒丸,可解百毒,你给邵姑娘每日服一粒,连七日应该可以祛除蝎毒。”

邵天冲接过谢了,转头看看邵天星道:“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杀你?”

邵天星茫然道:“不知道,那人我不认识,三十多岁,相貌很普通。当时我很害怕,完全没想到别的,只是拚命地逃跑。湘姨为了救我,已经给他害死了。”说罢,又抽噎起来。

邵天冲带着她回屋,一时心事重重。他原以为邵天星并非江湖中人,绝不会发生意外,如今看来,事情颇为出乎他意料之外,只是不知道邵天星被人追杀之事是否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凌叶子等见了邵天星,都是十分亲热。邵天星柔顺乖巧,看来便是天生一副招人喜爱的模样。只是她对于邵家血案之事所知甚少,问来问去也不过就是湘湖说的那一段而已。

邵天星腿上的伤七日之后便不再青紫肿胀,只是伤口拖的时日久了,有些感染迹象,溃烂处尚未痊愈。韦不平找大夫给她开了些外敷的药,继续外敷创口,这一耽搁又是月余。

这日,邵天星解开腿上绷带,见伤口收敛,只留几个红色疤痕,微笑道:“终于好了,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

凌叶子笑道:“只是留几个伤疤,未免不好看。”

邵天星道:“在腿上呢,有什么关系。”

正谈论间,听说谷涵来了,众人便同去会贤厅打个招呼。谷涵见邵天冲突然多个妹子出来,不免有些诧异,笑道:“天上还会掉个妹妹来,怎么你从未提过?”他与邵天冲已有几分熟稔,便随口开句玩笑。

邵天冲道:“其实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我们之间是否有血缘之亲。”于是将寻亲之事简略说了,又道:“天星前些日子中了蝎毒,韦掌门给她服了你的药,果然好得甚快,寻常大夫都不知中的是何毒。”

“全好了么?”谷涵问,顺手去搭一下邵天星的脉,道:“我瞧瞧。”过了一会,他神色有异,手指并未移开。

“怎么了?难道毒并未全解?”邵天冲紧张起来。邵天星却并无(炫)畏(书)惧(网)之色,一双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谷涵,一脸天真烂漫。

谷涵搭了半晌,脸上微现尴尬之色,道:“邵姑娘多大了?”

“十七了。”邵天星答。

“哦。”众人听他问起邵天星的年龄来,不由奇怪。

韦不平笑道:“你不是想找媳妇吧,你家中儿子可已然娶妻了。难道想给邵姑娘介绍人家?”

邵天星的脸色顿然便红了,低低垂下了眼睑。

谷涵松了手,在邵天冲耳边低声道:“你妹妹有……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邵天冲神色紧张,只道余毒未清。

谷涵又动了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一向喜欢开玩笑,说话直爽,这般神情从所未有。

韦不平道:“有什么话便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若是余毒未清,那必是你的药不灵光,你可得负责医好邵姑娘。”

谷涵将他往旁边一推,道:“一边去。”悄声对邵天冲道:“你妹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可是她的样子显然还未许配人家,这话若……若传出去,可是极不妥当。”

邵天冲登时便跳了起来,脸上涨得通红,若对方是个寻常郎中,他便要直斥其胡言乱语,但谷涵却是江湖中第一名医,这种事如何会断错?他神情尴尬狼狈,一时说不出话来。众人见他们二人面色怪异,均好奇起来。

半晌,邵天冲对铁娘子道:“尤姐姐,你们且先回去吧,我和谷神医有些话说。”

铁娘子怔了一下,应一声,与胡昌平、东方明先行离去。

凌叶子道:“我和公孙姐姐也走了。”

邵天冲道:“你们先留着,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你们跟天星说。”

公孙二娘与凌叶子一怔。

韦不平见有些不对,屏退弟子,问道:“我也暂避一避罢?”

谷涵点点头。韦不平离去后,偌大一个会贤厅便剩下他们五人。邵天冲沉着脸,问道:“天星,有些话你要如实对大哥说。”

邵天星见他面色严肃,便也不安起来,问道:“哥哥问我,我自然说实话。可是哥哥脸色好难看,难道我做错了什么?”

邵天冲想了半天,仍是问不出口,只得求助般看着谷涵。谷涵咳了一声,道:“邵姑娘,你可曾许配人家了?”

邵天星面上又是一红,低声道:“谷神医莫非真是想……天星还未曾想过这事。”她心无邪念,想着便说了出来。

凌叶子诧然道:“谷神医当真想说亲么?”

谷涵苦笑道:“我说什么亲呢,邵姑娘自己心中应当清楚,邵姑娘若是已许了人家,那便早些准备一下过门罢,不然……不然过几个月,便看出来了。”

邵天星茫然道:“什么看出来了?”

谷涵又咳了一声,道:“邵姑娘年纪尚轻,大概还不太解人事,你有了身孕,你自己不知道么?”

一言既出,屋内除了谷涵与邵天冲之外的三人均是惊得愣在当场。邵天星低下头,轻掩着腹部,低声道:“真的么?”脸上神情居然惊讶外还有几分羞涩与喜意。

“你在姑苏曾许过人家?”邵天冲问。

邵天星摇了摇头。

“那怎么会这样?”邵天冲的脸已由红转青,殊为难看。

“我……”

凌叶子见邵天星怯怯的模样,扶着她道:“天星,你慢慢说,别吓着她了。”

邵天冲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几乎便要骂出“丧德败行、不知自重”的话来,但想起邵天星已是他唯一的亲人,失散十余年方能重逢,不由又心软下来,只是重重叹一口气,一语不发。

公孙二娘道:“她还是个孩子,哪里懂什么。”

“孩子?她连这等事都做出来了……”邵天冲一时噎住,说不下去。

邵天星轻咬着下唇,怯生生地道:“我初到郑州那一天,在效野救了一名受重伤的人,当时他晕倒在地,伤的很重,流了很多血,我见着害怕,上前看看他尚有气息,便将他带到客栈住下。然后……”她住了口,看她脸上隐隐的潮红,四人自然便明白了。

邵天冲冷笑道:“伤的很重还有心思……这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你年幼天真也罢了,可是怎能……真是太不自重了!”

邵天星抬起头道:“不,他是好人,我相信他伤好了便会来找我的。”

邵天冲气不打一处来:“你跟他相处多久?这般容易相信他是好人?”

“三天……他原是伤的很重,第三天上,他清醒过来,头上烫得厉害,我想多半是伤口感染发热,便去替他敷上湿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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