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喜的日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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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惜月注视着叶震华的眼神里带着几丝忧虑；这是无法掩饰的。叶震华心里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同时自己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眼见了摔碎了一个杯子；不知道下一次将是什么被破坏……。
　　　　
　　　　叶震华轻轻扶起了沐惜月；柔声说道：“我刚刚一直在想；还是派几个人去看看他们；也能暗中保护。”
　　　　
　　　　“恩；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沐惜月的神情里似乎多了一点亮晶晶的东西；也许那是一种产生希望的表现。叶震华蹙着浓浓的双眉；忧虑地回视着她；“她是我的女儿；自打她出门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没有完全放下；总是七上八下。”
　　　　
　　　　“我也是一样的；震华；我就不应该在这风头上让她出远门的。”
　　　　
　　　　“这不是你的错；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就看他们这几个年轻人能否逢凶化吉。这也是考验他们的时候；总是要面对外面的一切。楠楠是我们的女儿；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叶震华将自己的心里话一吐为快；“我相信他们；你也得相信他们。”
　　　　
　　　　“我会的；我会的。”
　　　　
　　　　黑丝绒的夜幕从来没有有过如此的情景；皎洁的月亮将星星们编织在一跳长长的带子上；随着风轻舞飞扬。也许是月亮上的哪位仙子在翩翩起舞；带起了一片片动人的舞姿。
　　　　
　　　　此时的山洞里已经是混乱一片；火势也是越来烈。借这混乱；无尘在前领路将张泽同明世易引进了别的洞**里。
　　　　
　　　　“你们得仔细寻找。”无尘说。此时地张泽已经是心急如焚。他在心里担心着叶楠楠。十分焦急。千万不能出一点地差错。无尘看出他地担心。只能安慰他说。“他们不会事情地。”
　　　　
　　　　“这个洞**里没有人。只有两条绳索。看来他们其中两人已经逃走了。”明世易拿起了被扔在地面上地绳索走向了无尘和张泽。但是张泽还是无法放下心里。因为他还不知道逃走地两人当中会不会有叶楠楠。也许他地想法自私了一点。但是自私就自私吧。谁让她在他地生命里已经占有了很重要地位置。他无法想象没有她地日子是怎么样地。以前看算她不理会他。至少他还能远远地看着她。
　　　　
　　　　“我们去另外一个洞**看看。”无尘说。打破了张泽地思绪。
　　　　
　　　　就在同一时间里。聂小曲看着远处熊熊燃起地火焰顿时紧张了起来。
　　　　
　　　　“怎么会起火了？”他自言自语道。
　　　　
　　　　“这山洞里这么潮湿…。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难道是他们来救我们才故意这么做地？”叶楠楠突然说道。此时地他们已经走到了另外一条通道里。
　　　　
　　　　聂小曲皱了皱眉头；拉起了叶楠楠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楠楠；脱下衣服。”说着他便开始动手解衣服。叶楠楠尖叫了一声捂上了双眼；“哇；你在做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聂小曲斜眼看向她；忍俊不禁道：“将外衣脱下来沾上水；我们得冲出这里。不能走回头路了；你难道没有发觉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吗？”聂小曲的话顿时提醒了叶楠楠；“是呀；我也觉得奇怪；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呢……。”
　　　　
　　　　“不是怕让你担心吗；行了；别说了；快脱衣服。衣服沾了水在披上身我们被烧伤的几率就要少一些。放心吧；这时候我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叶楠楠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低下头去；她还是第一次在男人的面前脱衣服；虽然只是一件外衣。聂小曲就没有她那么婆婆妈妈；立刻脱下了衣服扔在了水洼里。
　　　　
　　　　“快；等火势再大一点我们就很难冲出去了！”
　　　　
　　　　“知道了嘛……。”叶楠楠勉强脱下了外衣；就见聂小曲毫不犹豫地一把抢过扔在了水洼里。聂小曲就像是搓衣服一样；让它们完全揉湿再拎了起来。
　　　　
　　　　“盖到头上去！”聂小曲几乎带着命令的口气。“来；再用水泼自己的身子。”最后一句话聂小曲放柔了语气。叶楠楠正愣愣地看着他；这是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聂小曲；虽然他们的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聂小曲说这番时脸上的表情顿时起了变化；那是种很温柔的神情；还带着几分肯定。
　　　　
　　　　叶楠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那场大火的；事后想起来还会有几分心跳的感觉。
　　　　
　　　　聂小曲将浑身潮湿的叶楠楠拥在怀里；男人的怀抱令叶楠楠几度沉醉；但是很快地她还是感受到了聂小曲的痛苦。他只是咬着牙；什么声音也不发出来。火；一团团的火燃烧在他们的周身；火势的强烈越是能显得他们的挣扎充满了悲烈的美丽。
　　　　
　　　　阿莲已经顾不上被关押起来的两个无辜的人；她在傻大个的掩护下拼命地往外面逃跑。这时候的叶善喜又岂会坐以待毙；她费劲挣脱了绳索企图解开叶青手上的绳子；但是情绪太紧张使她的双手在不停地发抖。
　　　　
　　　　“不行了；我还是先抱着你跑出去再说吧！”叶善喜突然说道。
　　　　
　　　　“抱我跑出去；可是我…；啊！”叶青尖叫了一声就感觉身体腾空而起。叶善喜笑了笑；轻松地说道：“别小看我了；我连小曲都可以抱起来；知道吗我可是空手道的黑带高手！”
　　　　
　　　　“空手道的黑带高手！空手道是什么？”
　　　　
　　　　“等我们能活着出去；我再慢慢向你解释。”
　　　　
　　　　叶善喜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以像个英雄一样；这一刻她发觉生命是如此的具有意义。


第三十四章　生死令
　　　　一场大火让聂小曲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死之别；也许他就与叶善喜永世隔绝。当他抱着叶楠楠冲出火场时；脑海里只有叶善喜会在大火中拼命挣扎的痛苦的身影；一时间他心急如焚。
　　　　
　　　　大火的燃烧使挂在墙壁上的火棍有所松动；眼尖的叶楠楠见了大叫了一声。刚刚放开叶楠楠的聂小曲又护了住了她；自己的后背被火棍砸伤了一大片。强烈的疼痛感几度使他昏迷过去；但是一想起叶善喜也许还在等着自己；何况眼前还有一个叶楠楠需要保护。因为有了这一些因素的存在不得不使他振作起来；谁让他是个男人。
　　　　
　　　　“小曲；你的背！”叶楠楠的心里难受极了。“我帮帮你看看吧；一定很痛吧！”
　　　　
　　　　聂小曲强打起精神；勉强一笑；此时的他们已经暂时安全。眼前已经没有了火光；突然间他们又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嘘；别说话。”聂小曲将叶善喜拉到了角落里躲了起来。
　　　　
　　　　只见阿莲在几个男子的保护下匆忙从一个黑暗的洞口里走了出来。
　　　　
　　　　“大姐；就快到了；你看这事要通知老大吗？”其中一名男子问道。
　　　　
　　　　“等见了面再说吧。这里我们是待不下去了；不过等安顿下来后；还是得派人去寻找他们的下落。”
　　　　
　　　　“大姐；说不定他们已经烧死在这里了；那不就不需要我们动手了！”
　　　　
　　　　“笨蛋！这火是一定他们的同伙放的；既然能放火就一定能救他们出去。行了；先出去了再做打算。”
　　　　
　　　　“知道了；大姐。”
　　　　
　　　　“跟着他们。”聂小曲悄悄地在叶楠楠地耳边说道。叶楠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聂小曲见了又说。“等到了出口。你就在那等着。”这一次他地语气听起来很无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地事情谁也意料不到。
　　　　
　　　　于是他们悄悄跟在阿莲等人地身后。小心地像两只兔子。一步一步地往希望之源走去。应该说是幸运。他们一直跟到了洞口都没有被人发现。聂小曲看着他们走出了洞口。之前一直将自己同叶楠楠藏身在一个黑暗地角落里。他又伸出头去小心地张望了一番。并不见叶善喜地身影。心里不禁是一阵紧张和失落。
　　　　
　　　　“没有看到善喜。她一定还没有逃出来。不不。也许已经掏出了找个地方藏起来了。我真是笨。善喜就算是逃出来也不会就傻傻地等在洞口送死地！”
　　　　
　　　　“怎么办。还要进去再看看吗？”叶楠楠也是又急又优。但是说话地声音还是很小声。
　　　　
　　　　“嗯。我去里面看看。你在这等着我！”
　　　　
　　　　“可是……。”
　　　　
　　　　“别可是了；听话！你想想这里总得留下一个人来接应出来的人；而且你又会武功；可以保护自己。而我是个男人；小喜又是我最重要的人；谁也别想伤害她！”
　　　　
　　　　聂小曲的态度很坚决；叶楠楠也知道自己的反对和劝阻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于是就点点头算是赞同。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很感动；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现在生死未卜的叶善喜。
　　　　
　　　　叶楠楠咬了咬嘴唇；笑得时候口腔里有点血丝的味道。聂小曲看着她的眼睛也在笑；想张开嘴巴说些什么时却被叶楠楠抢了先。“你一定要万分的小心；一定要将善喜和青青安全地带回来；我……。”叶楠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过多煽情的话却使她的眼泪先流了出来；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来时还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女人在默默流眼泪时；总是带着一种特别的美。聂小曲叹息了以声；聂小曲的叹息还伴随着一阵树木的香味儿。叶楠楠将微微垂下的眼睫毛又抬了起来；目光迎向了聂小曲；两束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遇到了一起。聂小曲的目光虽如闪光一样照进了叶楠楠的眼睛里；但是脸上却清清楚楚表现出了温暖的柔情；有一种美丽的色彩。叶楠楠的心头暖暖的；心也变得坚强起来。
　　　　
　　　　“等着我；相信我。”聂小曲说的很轻；但是叶楠楠却听的很真切。
　　　　
　　　　“嗯！”
　　　　
　　　　叶楠楠乖巧地点点头；像个小女人样。
　　　　
　　　　……。
　　　　
　　　　聂小曲去了很久；时间开始变得漫长；像是凝固了一样；只有叶楠楠的等待是没完没了的。叶楠楠着急了；开始胡思乱想；完全将聂小曲的承诺丢在了脑后；之前也许还会沉下心来；当一分一秒就这样过去了就再也忍不住；难以控制不好的情绪。
　　　　
　　　　“他会不会是迷路了？应该不会的；他似乎很聪明的样子……。”叶楠楠可是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来回不停地在洞口徘徊。
　　　　
　　　　“那会不会出现了危险？”叶楠楠突然想到了什么；变得更加的不安起来。
　　　　
　　　　“小姐！小姐真的是你吗？”
　　　　
　　　　就在她焦急万分之时；突然听到了一道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声音；那声音脆脆的；像咬了一口苹果而发出来的声音。
　　　　
　　　　“青青！”叶楠楠猛然转过身子；顿时欣喜若狂。她还看到了一脸疲倦但还是带着微笑的叶善喜。还有张泽；明世易；他们的脸上都是担心过后的欣喜的表情。还是有一个男人；一身素雅的装扮；面容被火光映得红通通的。就是不见聂小曲；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就是不见他的出现……。
　　　　
　　　　“小曲呢！”叶善喜同叶楠楠几乎是异口同声。
　　　　
　　　　“他还没有逃出来？”叶善喜不禁皱起了眉来。
　　　　
　　　　叶楠楠一时间不知道高如何回答叶善喜；她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叶善喜已经从她红肿的双眼中找了答案；她的眼神告诉她聂小曲……。叶善喜顿时如疯了一般往山洞里跑了回去。大伙似乎还没有来及去反应就已经见黑暗吞噬了她那并不高大的身影。无尘见了连忙举着火把追了去。
　　　　
　　　　“善喜！”叶楠楠也想追上去；却被张泽阻拦了；“你就别去了；有无尘一人就够了；你去了也只会添乱。无尘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他去了一定会找回他们的。”
　　　　
　　　　“是真的吗？他真的能找回他们吗？”
　　　　
　　　　“你担心他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就像是我担心你一样……。”张泽说话的声音突然哽咽了；带着几分沙哑。
　　　　
　　　　“谢谢你……。”叶楠楠低下头去；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


第三十五章　火鸟
　　　　“聂小曲；你给我滚出来；不管你是死是活都给我滚出来！聂小曲；你别吓我了；你快点出来吧！”
　　　　
　　　　叶善喜撕心裂肺的声音一声一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山洞里；因为气压过低；大火的火势没有再持续下去；而是随着潮湿的空气慢慢熄灭。
　　　　
　　　　在山洞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叶善喜迷茫极了；连脚步的声音也变得一高一低；那是随着她的心情而来。她很想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因为之前他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缘故。与聂小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开始慢慢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是被记忆搜索出来的过去。聂小曲时而顽皮；又很沉稳。时而敏感；又很坚强。她虽然只认识了他二十几年；却像是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有时候她会再想他们之间的故事；完全可以拍成一部百集的电视连续剧。
　　　　
　　　　“聂小曲；你这个混蛋！”
　　　　
　　　　此时的聂小曲也在苦苦寻找着叶善喜。
　　　　
　　　　他一直爱着她；深深地将她放在心里呵护着；疼爱着；像是对待一块稀世珍宝。而她这块珍宝现在却在何处？是生还是死；不；她是不会死的……。
　　　　
　　　　聂小曲走路走到腿软；脚早已经麻木。在空荡荡的山洞里他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的回音。偶尔也会有几滴岩水滴在水洼里发出的清脆的声音。此时此刻他是多么迫切地想见到她；哪怕这将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也许；他就不该带她去那个防空洞；如果不去防空洞就不会见到那面镜子；不见到那面镜子就不会……。
　　　　
　　　　一切都迟了；都迟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啊！”聂小曲在思绪混乱时揪着自己的头发；也许这样他会好过一点。以为可以借着一时的痛苦而忘记真实发生的现实；但是他错了；他的思想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竟然听见了叶善喜的声音。
　　　　
　　　　“小曲；聂小曲是你妈？”
　　　　
　　　　那是从身后发出来的声音；黑暗中两个人几乎同时转身；两道焦灼又激动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此时此刻他们说话的声音；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充满了感**彩；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臭小子！”叶善喜已经是满脸地泪水。“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叶善喜说地每一个字。都是一块情感超重地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