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喜的日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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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曲哼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她地问话。叶善喜的心里明白；其实聂小曲就是死鸭子嘴硬。算了。给他点面子；毕竟是个男人。叶善喜想了想；忍不住心中的笑意；说道：“我发现你还真可爱。”
可爱！哼！聂小曲又哼了一声；但是底气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么足。看来；已经接近瓦解状态了。
“不和你嗦了；我要回笼子里了。”
“回笼子里……。感觉怪怪的；你是马戏团的吗？”
“去；你找死啊！”叶善喜扬起拳头威胁他。
“我都差点死过一回了。还怕你不成！”
叶善喜也不说话了。朝他吐了吐舌头；往一旁的铁笼子走了去。
眼睁睁地看着叶善喜掏出了无尘给的万能钥匙。轻易地打开了铁笼子的锁；明世易地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于是说道：“我说；你进这笼子怎么感觉就跟进自家门一样。既然有钥匙；我们为什么不逃出去？”
“行了！”叶善喜一边收起了钥匙；一边说道：“你没有听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吗？忍忍吧；很快我们就能解放了；是吧阿泽！”
张泽木讷地点点头；怎么又扯到他的身上来了；他很乖的；可一直没有出声啊！
“瞧你那傻样。哎；我累了；眯会去！”
说罢；叶善喜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身后还靠着墙。“说话归说话；聊天归聊天；只要不打扰到本小姐修身养性就好了。聂小曲；聂大兄弟；我要休息咯！”最后几句话；她是用气喊出来的。
只听那边的聂小曲也用了很大的力气喊道：“叶善喜；叶姐妹；你要睡回笼觉了啊！那就不打扰了；你睡吧！”
“这俩人都疯了。”明世易压着嗓子说道。
叶楠楠一摸额头；全是汗水；“是都中毒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毒。”
听了他们的话；张泽耸了耸肩膀；说：“话都给你们说了；我该说什么？算了；我也睡觉好了。”
“你们在吵什么吵？”只见一白衣女子飘了过来。
“哇；鬼啊！”聂小曲故作夸张；往后退了几步。
“啊。见鬼了！我是不是死了？”叶善喜突然站了起来；朝四周看了看；深深叹了一气；感慨万分地说道：“哎；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就让暴风雨来地更猛烈些吧！”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哎。”叶楠楠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衣女子；一脸面无表情。
只见明世易用胳膊肘戳了戳张泽；咬着嘴唇说道：“你看看；这姑娘的脸上都没有表情。”
张泽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所以说；小曲说得对；我们见鬼了。”
“那她有影子吗？”明世易一脸认真地朝地面看了一眼。
小蓝一直躺在无尘的怀里；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想着天荒地老的情景。一时间；眼睛朦胧了。如果真地能这样没有任何烦恼地同他共度此生；那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但是。她微微一蹙眉；心揪成了一团。为什么她会感到不安；眼前这个林海若似乎过于温柔；也过于宽容；难道他想……。
“海若。”小蓝突然从他地怀里坐了起来。无尘见她坐起来；连忙抽出了自己地手臂；已经麻了很久。
“嗯；怎么了？”无尘还是静静地看着她；像一面湖水。哪怕有一丝地笑容都会溅起一波涟漪。小蓝沉吟了几秒；侧过头；用余光看着他；一边幽幽地说道：“你今天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被她发现什么了？无尘立刻紧张起来。等等；也许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还是静观其变；要是东窗事发就抵死不承认。“嗯；要求我是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我就知道你是有条件地；说吧。”小蓝地目光慢慢黯淡下来；睫毛低低垂着；像是鸟儿身上被打湿的羽毛；光滑透着晶亮。无尘突然间不忍了；眼前这个小蓝就如当年刚刚来到静若苑时的那个羞涩的小蓝。
无尘微微别过头去；不忍去看她的目光；轻声说道：“我；想带你出去游山玩水。带你散散心。这些年来。你一直忙着打理静若苑的大小事情；浪费了时间也浪费了你最宝贵的青春。我就是想补偿你。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她的心上原本结了一层冰；现在这层冰正一点一点地在融化；慢慢化成水；变成一颗颗珠子。珠子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心上；谱成了一首动人的曲子。
“海若……。”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无尘在心里对自己说；虽然对眼前地人似乎有些残忍；但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说她会受到伤害；那便是报应。谁让她曾经因为一己私欲而害死了善良的老主人；他们的师傅。如果她不是为看那部绝世神功；师傅又怎么会出面制止。如果不出面制止又怎么会被她用计害死。一切地一切都是有循环报应的。
无尘咬了咬牙；回应了她一个最温柔的笑容。那样的笑容是她渴望已久的。以前这样的笑容只会出现在裕儿在的时候；自从裕儿走了之后；他就没有对她这样笑过。因为他的温柔已经随着裕儿的死而埋藏起来。
“你说说想去什地方？”
“海若；等等；海若；你忘记了我……。哎；我一时间离不开静若苑；你是知道地。”小蓝显得慌乱不安；“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游山玩水；这是我最希望的。你不知道；自从；自从那件事情后你就很少对我这么温柔；我以为你会怪我一辈子……。”
她一定是指裕儿的事情。无尘想了想；换了种语气说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总不能老是活在回忆里。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这么长时间了；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这样吧；我先出去玩几天；散散心。你看这样行吗？”
“海若……。”小蓝已经无力反抗。
第八十章 过眼云烟
小麦又要去送饭菜了；站在密室门前的白衣女子队她进行了一番检查这才放她进去。小麦紧张地出了一身汗；不禁往身后看了一眼；密室的门已经慢慢合上。
“好险。”小麦说话时有些不太自然；还是因为过于紧张。
避过了耳目；小麦走了几步便看见坐在笼子里那灰溜溜的五个人。
“我来送饭了。”小麦轻声唤道。
“小麦！是不是无尘有什么话要带给我们？”叶善喜连忙从地上坐了起来；连灰尘都来不及拍就跑向了小麦面前；“来的这么迟；一定是计划有进展了！”
“你真聪明！”小麦惊讶地叫了出来；“的确是有进展。对了；现在的少主人真的不是真正的少主人吗？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想象的人；如果不是有暗号我真的不敢相信。你都不知道；他来找我时我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我们的事都被发现了；哎；好险啊！”
听了小麦的一番感言；大伙都忍俊不禁；笑得最厉害的还是明世易。只听他捂着肚子对着呆若木鸡的小麦说道：“小麦姑娘；现在的林海若的确是假的；但是他长得并不像。只是无怜用了一个；技巧！”
“技巧？”
“嗯。是易容之术。”
“易容？”小麦的眼睛瞪得更圆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太神奇了；太神奇了……。那能不能也改变一下我的容貌啊？”
众人当场笑倒。
“别笑了。哈哈！都说让你们就别笑了！”叶善喜一边笑着。一边说着。没有一点说服力。
聂小曲朝她翻了翻眼皮。说：“让我们别笑。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脸部抽筋吗？”
“你才抽筋呢！”叶善喜努力控制住脸部地表情。认真地对小麦说道：“说吧。无尘让你带什么话来了？”
“他说……。”
因为有着假林海若地陪伴。小蓝地性格稍微受到了限制。也收敛了许多。无尘陪着小蓝睡了一晚。只是静静地陪着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发现她睡着地样子憨憨地。像个孩子一样。也许这是她睡过最香地一个晚上。
一觉醒来后。小蓝习惯性地摸了摸枕边。发现是空地。顿时她坐了起来。目光一片空洞。原来真地是梦。她总觉得昨天就像是在做梦一样。现在好了。梦醒了。她浑身无力。软绵绵地。突然间闻到了一股不熟悉地香味。
门开了；随着一阵声响；无尘披着阳光织成的晨衣；在一片灿烂中静静走向她。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不多睡会。”这还是在做梦吗？小蓝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做了早点。你尝尝。”
早点？林海若不是只为裕儿做早点的；什么时候也愿意为她这样一个女人做早点……。他还是林海若吗？为什么像个天使……。
“你不是从来不为我做早点？”
无尘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置疑；连忙改口说道：“很多事情都会改变的；就像我相信你会改变一样。别想那么多了；吃完早点我们就去附近地地方转转。也就两三天的时间。来；趁热吃了吧。”
小蓝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但是面对如此真诚的无尘；却是没法拒绝。得了；不就是三天两夜的旅行。如果他真的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真的能这样厮守一生；她死而无憾……。
“好；我吃。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赶紧的。别等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小蓝低下头去偷偷地笑。那笑容里藏着一种叫幸福地情愫；但是就在几秒钟后突然就消失了。无尘没有去注意。他也没有心情去注意。
“蓝；你先吃着。我去交待一些事情一会就来。”
还没有等小蓝回答他；无尘就匆匆离开了屋子。一抹疑云浮现在小蓝的脸上；但是很快她就恢复到常态。
无尘匆匆忙忙来到别苑里；那是丫鬟们休息的庭院。静若苑里的丫鬟分成了两种；一种是会武功的；在静若苑里地地位自然要高出一些；多数是老主人主持大局时留下来的。一种便是像小麦那样被抓来；随时会丧命黄泉；只是她们自己并不知情。小蓝为了很好地控制她们；每半个月会逼她们服下一种毒药；时间长了就会失去理智和心智完全一具行尸走肉；只会听从主人们地命令。小麦来这没有几天；只知道这里的生活的确好过在家里；毒药也服了一次；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大碍；至少思想还受自己的控制。
小麦正在摘花；一抬头便看见无尘匆忙往自己这赶来。于是就放下了花篮；找了个借口离开。无尘见小麦有动静；也就放慢了脚步假装看了几眼摘花的白衣女子们；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最后收尾：“我要同小蓝小姐外出几天；院子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是；少主人！”
“嗯。”无尘一脸地满意；转过身子缓缓朝小麦离开地方向走了去。
直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小麦这才停下脚步。无尘追了上去；笑眯眯地说道：“小麦姑娘地脚力不错嘛！”
小麦转过身子；一脸的严肃；正儿八经地说道：“别说笑了；说正事吧。你真地是无怜的弟弟？”
“那还有假。你觉得真正的林海若会这样对你说话吗？”
“少主人还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话呢；我又怎么知道。也罢；现在已经这样了；不相信你也得相信。怎么了；有什么新的情况了吗？”
“我要带小蓝离开几天；趁这几天你将该放的人都放了。以前的丫鬟们就留在这等着我姐姐来处置；那些已经完全受控制的女子们就关在一处；也是等着姐姐来再说。对了；先放了叶姑娘他们。”
“可。”小麦面露难色；“可是在密室前看守的那两个人武功很高的。”
“那你就先通知我姐姐；问问她该怎么做；但是时间很紧凑。好了；我不多说了；有情况我会飞鸽传书给你。”
“好；小心点。”
“你也一样。”
无尘一度认为这次的相见是完全秘密进行的；却不知小蓝连对林海若都有所怀疑；等无尘一走便派去了心腹跟了去；便偷听到无尘同小麦的一番对话。
无尘又回到小蓝的屋子里；却见小蓝晕倒在地。“小蓝？怎么晕倒了？”无尘带着满心的疑惑上前扶起了她；小蓝在他的怀里慢慢苏醒过来；虚弱地对他说道：“海若；我让你失望了；谁让我这身子不争气突然就晕了过去。”
“什么都别说；先上床休息一会。”
无尘二话不说；横抱起小蓝就往床铺走去。两人的心里都装着事情；但是谁也不说出来。小蓝感觉自己就像轻飘飘地羽毛被无尘温柔地放在床铺上；闭着眼睛时心里想着；就算眼前的男人不是林海若；也是给她带来了十几个时辰关怀的人。事发之后；她不会杀了他；她要看看这样一个男人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而他的心是不是同林海若那样是血淋淋地红色。不；林海若的心早已经随着裕儿的死而变得死气沉沉。
无尘放下小蓝是很温柔的；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初次见面时的小蓝；但是在她的心里还是十分渴望爱的。一个渴望爱的人；还不至于坏的太彻底；也许她只是被某些事情；某些因素蒙蔽了自己的心。
“蓝……。”
无尘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小蓝闭着眼睛；心却在流眼泪。这使她想起了一个人。很多年以前她也可以很单纯；很快乐；与世无争地活着；只想着和自己喜欢的人厮守终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变化之快；有时候她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什么使她变了；到底是什么？不是说不上原因来；而是不想说；也不想去想。因为想的时候心会剧烈地疼痛；回忆像一把利剑无时无刻地在刺疼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好好睡吧；好好休息。”无尘只是浅浅说了两句；便起身离开。如今他身负重要的使命；没有资格也没有时间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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