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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恴冯狠狠蹬一眼他,抬起手握了握,自得般大声道:“那是他,他不该爱上玉灵的圣女素心。哈哈,这么强大的人居然被一个卑贱的女人毁掉。——而我,早就看通了女人的卑贱,看看你吧,我的儿子,我就是在怎么样也不会让个女人撩动拨入我的心的。哈哈,我才拥有真正强者的资格。看着吧,我卑贱的儿子,我将是古雭最伟大的霸主。”
另一人并没有一丝不悦,垂直头,仿佛没有自己的思想一般,但有似乎总是和恴冯作对一样,瞥出一个不屑的眼神,冷然道:“他的血被你抽到了,那么——强大的自以为是的父亲啊,喛——你为什么还不换血呢?”
恴冯脸色一变,杀气却只是一闪而过,手中蓦然幻现一个透明瓶子,笑着道:“不急,现在我的敌人还没有强大到让我去换血。”
瓶子里是蓝色的液体,恴冯摇动一下,看着那些幌动诡异波纹的蓝色液体,炫耀般地叫道:“看看,卑贱的儿子,这就是你父亲无敌的法宝!它将让以后的我站于九天之上,接受神和人类的膜拜!哈哈——”
扎发人微微瞥一眼瓶子,表情更为不屑了,出声冷讽:“不要狂妄假态了吧,你根本吸收不了蓝林血罢了!你也知道蓝林血有两种,一是红色的,另一是蓝色的,只有他们蓝林人才能转化。我想——喛,要不是红血随着桑城的沉陷而消失的话,桑流隽应该会成为另一个桑瓦吧!不过,我们不会叫他蓝魔,而是叫他红魔。哈哈,而你,一个吃黄土的幽国人,怎么可能适应那种蓝色血液呢?再说,你也是个懦夫,你根本就是试也不敢试!你根本不敢砍下自己的脑袋。啊哈哈,你脑袋一掉就死了!啊哈哈!”
恴冯立刻怦然大怒,圆目瞪着扎发人,呵斥:“湛卢,注意你的言行,你这是和你的父亲在说话吗?”
湛卢笑得更为大声了,全身不住地剧烈地抖动起来,指着他的脸,嘲笑:“父亲?哈哈——我只不过是你身上挖出来的一块肉而已,那么一块小肉就让我没有自己的感情、没有自己的思想。——你这人的确不会喜欢女人的,对你而言,可耻地追求力量和权力才是一切。你就是最可耻的可悲者!”
“住口,我告诉你,我可以让你出来,也可以让你毁灭。你只是一个傀儡,除了服从命令你什么都没资格去想。来,自己打自己一巴掌。边打边骂自己吧!”猛地抓住他的衣襟,恴冯提起他的身子,用力地甩向地面。
湛卢滚跌几圈后并没有站起,反而垂下头,铁一般的手掌狠狠地拍打自己,脸上立现腾现刺青的血痕,血从颤合的嘴角溢出:“打,打死我,打死这个弊种,一个没有思想的动物。一个只会□不会爱的禽兽……”
他越打越狠,仿佛打的不是自己,一张脸很快血肉模糊了。恴冯微微看一眼,冷冷出声,阻止:“够了,明天你还要去带领部队攻打绿城。还有,叫唪风扬明天准备好炸石,不过要是能带回几个更好,我可以研究一下!”
湛卢依言停止动作,声色不动地站了起来,冷漠道:“那里还有个魂灵在守着,使用的武技是镜碎。还有,桑流隽决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只要有人把血输给他,他的武技一样在你我之上。等下我会叫唪风扬炸毁那里的,那些蓝林泥人我是不会留下的,如果你想死请不要拉着我!”
也许是他的话起了些作用,恴冯沉思片刻后,神情和声音缓和许多:“哦,还有那个什么魂灵,多带一些人趁着中午烈阳的时候去,——马上要大战,我不想损失太多的人。”
“这是我的事。”湛卢有些挑衅挺起眉头,盯着他道,“现在我是国王,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被桑流隽杀死的刀客。”
丝毫没有激怒,恴冯仰头大笑:“哈哈,好好,这么厉害的刀客我喜欢。”
湛卢怔了怔,蓦然也是奇异地大笑起来。 再也不和自己的父亲多话,甩一下衣袍,青年汉子扬长而去。
“圣姑,唉……他越来越难控制了!”看着湛卢消失在夜幕中的影子,恴冯还是眼珠不动地看着前方,突然仿佛对着黑幕道。
“不必担心,他是你身上的肉,在怎么顶撞也不会伤害你,因为他知道,本体死了,副体是没办法活的!”夜幕中居然响起一个阴森无比的声音。
然而,恴冯并没有害怕和吃惊,表情却显得很是严肃,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冷冷道:“人是你造出来的,这个我很感谢!不过,我和你说的事情该如何办!”
夜幕沉静了很久,蓦然又响起阴森的声音:“攻下绿城,湛卢做帝王。到时我们一定要加快建高望瀑架,建得比天瀑还高,那样——我们就可以和神平起平坐的俯视古雭了。”
恴冯摆摆手,用力地踱走了几步,想了想说:“算了,这些以后说吧,先得攻破绿城才好,——五色旗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还有那几个星宫法老。还好今天死了个剑圣,要不然,一点胜算也没有。哦——忘记提一个事。桑流隽警告过我们不要去绿城的?”
“怕什么,剑圣一战下来,他的力量顶多比你高一点。——趁现在连夜通知他的仇人,我想很快就有一群江湖中人去打前阵的!不过你最好不要让他发现你这个仇人还存在。”
“还好!还好他五十年前就把我杀了,这一次,一定要让他和灵帝国一起消失在绿城!——呵呵,东山那一伙星蝶人已经被他们的花王出卖了,回头卖到古雭各地可以获得大笔战争费用。这样,就算有人想报仇也没办法了!哈哈……”恴冯再次大笑起来。
夜幕冷笑着道:“可笑,低估他的人就像二十年前的你一样,三招就被刺穿心胸。一个人死没有死他还会不知道么!——桑流隽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来取你这条烂命!”
恴冯脸色一黑,片刻后扯开话题:“不管怎么样,明天必须打下绿城,还有,其余诸侯的部队也趁其不意时杀,免得攻下绿城后那些是盟友的敌人力量过大!——这次杀桑流隽是必须的。不过我倒有点不舍得了,毕竟他的出现,才让玉灵没发现我们的阴谋!”
“可笑,桑流隽的作用虽有,但决不是绿城即将破灭的原因,雭星一裂,就算你不通知其他人,他们也会像饿狼一般赶往绿城的。我们只要趁今晚先把一些部队埋伏好,到时绿城一破,全部斩杀前来的诸侯。其实,你们兵力强大的幽国替代灵帝国是必然,灵帝国很早以前就是个空壳了!他们的玉灵圣女死得太频繁了,至今还没出现一个可以使出天目神占的。”
听着夜幕里的声音冷笑说完,恴冯用手挽起一屡长发,表情自负,语气激昂肯定:“对,我们幽国人才应该是古雭的主人,要不是蓝林人突然涌出森林,我们强大的中野怎么会破灭呢。而要不是玉灵的素非言和那些卑微的杂种结盟,我们中野人又怎么会躲在这条南方的幽河旁,喝着着混黄的河水。我们要……我们要回到绿河,那里才是我们的母泉,才是我们的根。这座幽城只不过是灵帝嘲笑我们的黄土坡。只有那座半地半湖的青城,才是我们的家,不过现在我更喜欢绿城了,那里才是强者俯视大地的地方。”
“呵呵——我们再把塔建高,然而站在那里看下面卑微的人!”夜幕蓦地阴笑起来。
恴冯跟着讥笑,唾液横飞带出几句话:“哈哈,看看我们纯正的青色头发,看看我们黄澈的眼睛,我们才是不含杂质的中野人。什么蓝林,什么玉灵,什么星蝶,什么混杂的人种,我呸——”
“好了,不要太自傲了,当年的中野也是这样败落的,要不是蓝血蓝林族人走出森林阻止蓝林国的行为,你们中野族也许就在那一年灭族了。”夜幕的声音忽地出身打断他的话头,很为严肃:
听到此话地恴冯转为狞笑了,手不自觉地拍一下:“那我们杀蓝林人不是恩将仇报吗?”
夜幕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黑巾罩住她的容颜,露出的黑瞳射出的目光寒冷犀利,森然道:“非——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再说不是玉灵的多疑,靠我们幽国是也不能烧掉蓝林的。那些血飞马真的恐怖啊!还不要点火森林就像烧起来一样。”
“血飞马?哎呀……忘记这个,我得去找湛卢,即刻准备大军前往绿城,血飞马……这个恐怖的东西……”恴冯变得浮躁起来,说完,也不招呼女子,转身就急急走开。
低沉的声音荡进夜幕,向无尽的四面奄奄放散,恴冯的身影撞进黑布一般鄹然消失。
星夜下,一个女子孤单的站立着,两滴如晶珠般的泪水在脸上留下两道莹痕,坠落在地上,发出碎璃般的脆响。
“……那样做有必要吗?前世的记忆如果让它重现,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啊?”
没人回答她,因为她没有问的对象吧?
夜色还是夜色,古雭还是古雭,除了那颗大如明月的雭星,什么都没改变。
就算有些暗藏的东西改变,也没人知道改变成什么样吧。
她凄惨地笑了笑,纤美的身子湮没在黑幕里。
————————
如此神秘又似乎疯害的女人,没人关心她的眼泪,没人去看她凄惨的笑脸。
穷人担心的明天的食物;酒鬼担心的是下次的酒钱;□担心的是自己的年龄还能不能吸引男人和今晚的客人有钱没钱。
绿城所有握权者担心的是一个人,那就是蓝林桑流隽。
一个居然可以杀死剑圣的人,一个一百年后再次复活的人,最主要估计还是他是一个复仇的蓝林人。
自从桑流隽跳入湖中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有人影从水中起来过。
这时的玉湖依旧是静中生波,白日澈明夜间昏黑的水底仿佛可以见到一道道暗影在掠游。玉湖南岸,红色身影在急奔,吆喝声不断响起——
“快点,那边——那边去看看!”“快,潜下水去,他就在水下!”这次居然来了两个星宫法老,士兵自然不敢怠慢。
“那个奇迹般消失在玉糊的人——怎么能找到啊!”一个站在水中的红衣战士嘀咕一声,很快地转脸望一下不远处的岸上站立的两个星宫法老,再次嘀咕着向湖心游去,“水这么凉,有个人在下面也会冻死。真是胆小如鼠。我就不信一个桑流隽有那么厉害。”
……
搜寻许久的战士最后空着手回到岸上。
“禀告三法老,什么都没有找到。估计淹死在冰冷的水里了。”一个估计是千骑的剑士弓着身子,谄笑着跑到一个星袍青年素三身边,恭声回报。
“是找不到的,他早已不在了。”挥手赶走士兵,素三望着远处的水雾漫起的湖面。水雾缓缓腾起,形成一个个人影似的在湖面上空飘荡。
“召集所有五色旗统领,速到望瀑架议事。”一旁的素五法老脸色铁青,大声喝令。
素三没有动,仍然盯着远处,那里——
桑流隽
。。
提供桑流隽 一个复仇者,一定会把仇恨当为首任。一个阴谋的复仇者,就绝对会不择手段。一个奸狡的阴谋复仇者,就不会在一百年内不做任何准备。
桑流隽绝对是这样的人。
此刻的复活后的他嘴角带着一丝狞笑在黑幕里掠奔。他要去哪?他要去做什么?没人知道,因为他是桑流隽,是唯一幸存的蓝林人,是古雭大地的复仇者,是无数人的恶梦。他的目的地就像这一百年年的秘密行动一样,除了自己无人得知。
他的身影就像一百年的时光一样快速地飘移着——
一百年来——
为了躲避一直以来是玉灵最为擅长的幻术——占卜追踪,就借死亡来坠落自己地命星,以便隐藏自己。
第一次为了摆脱魂灵使者的捉拿,他毫不犹豫的杀死青城外一个村子的所有人,然后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打散,强力组合成一个假冒的自己,这一百多口性命估计永远不能转生了吧。
为了得到一些忠诚的力量,把星蝶花谷秘道传播出去,然而,星蝶族又有谁会想到一个不顾性命战斗的保护神居然是罪魁祸首呢;谁会想到本来法力高强的花仙子是先被他制住才不得不化为蝴蝶珠的呢。
为了提高杀人武技,多少个夜晚闯进武技高强的人的卧室;多少鲜血喷洒在雪白的羽被上;多少个无辜的妻子随丈夫一起惨死;多少孩子随父亲一起粉碎;多少奴仆随主人一起魂飞魄散。他不但把人杀死,魂灵也不留下。
为了获得蓝林被烧的秘密,一直从小兵杀到大将,婴儿杀到老人,站着的活人杀到躺在棺材里的死人。这些年来,他什么人都杀。
为了获得紫星石的灵力,故意逼迫自己魂散而昏迷过去,星蝶为了请来古雭唯一能幻化灵石的圣女,仅仅三天时间,就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失去贞节,多少人失去生命。
也许此刻,蓝林的仇人、灵帝国当权者还活得好好的吧,但——
“让你们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吧!”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话,身子闪停在一间幽静雅房的门口,脚下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
幽房里一个婆娑的身影在晃动,似乎在梳理自己的秀发,或许有什么事情要出去了吧。
“杏子修女,我好了!”里面传来一个娇美的声音。今日五行法老全部出了神殿,作为圣女的素月实不能不去望瀑架的。
没有人回答她,门口只是一个肌肤苍白的男人。
“怎么搞的!”素月嘀咕一声,转过身子,看到门口隐约有个人影,于是走向门口,口里唤着:“杏子修女——杏子修女!”
门“吱呀”一声打开,素月呀的一声颤退一步,桑流隽铮狞诡异一笑,身子陡然前进,右手挥出一个光罩定住她,左手隔着丝袍点在惊愣的少女的肚子上。
“是他——他为什么封我力脉?”
素月又是愣惊,又是讶然,又是幽怨,又是忿然,又是疑惑,又是不解;她还想后退,但身子一动也能动;她本能地想使出武技,但力脉已锁。
许久,她才出声,眼睛一动不动地看定眼前的男子,问:“你——你要干什么?”
桑流隽什么也不说,也不回答,径自走进房间,身体嚓的一下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