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狂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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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捐款都有上千万美金,如果我们能得到他们长期捐助,想想,有多少家庭可以受惠!”台钳规划着美好远景,眸子熠熠闪亮。
联固集团?好热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纪晓茹已经习惯不再勉强自己的脑子去做无谓的努力,反正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何必呢?
她扬起一抹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她希望你在明天早上十一点半到他们那里,最好能带一份基金会的简介,如果有营运状况表更好,他们需要评估捐款的金额。”
“太棒了!我今天会留下来加班,把他们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这对基金会日渐捉襟见肘的财务,是个叫人振奋的好消息。
经济不氯气,人们除了对自己节俭外,连爱心的付出也变得节俭。近来善心捐款变少,昨天的慈善劝募虽然进账不少,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能够获得知名企业长期捐助,对基金会的运作无疑是一大助力,就像台铃说的,有更多家庭可以受惠。
“纪姐,需要我留下来帮你吗?”
“不用了,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生日快乐!”
台钤笑得开心,“过了今天,我就十八岁了耶!”
纪晓茹揉揉她的头发,“快去吧,你不是和朋友约好要庆祝?”
她也曾十八岁,当时的生日她是怎么庆祝的?纪晓茹忘了。
望着台钳兴奋的离开,她轻叹一声。
年轻,真好!
***************
柳承业伫立在落地窗前,轻吸一口手中的龙舌兰酒,享受浓烈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跳动。
他不再是三年前一无所有的柳承业,可是看着眼前的景色,为什么无法带给他满足?升上亚洲区总裁的激动,打从踏上台湾的那一刻便荡然无存。
他深深明白,再次遇见纪晓茹后,她对待他的态度是他心情低落的主要原因。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柳承业回头,来人已自动打开门。
左素苹探头进来,娇俏的问:“你找我?”
“我有事和你谈谈。”
左素苹盯着他严肃的表情,收起轻松,正色道:“你终于决定为我解开谜底了?”
“谜底?”
“对啊!打从回来台湾后,你的行为模式都脱离常轨:我知道除非你肯说,不然任我怎么追问,你也不会泄漏—丝口风;”说到这里,她皱皱鼻头,“有时候我不禁怀疑我们这样像未婚夫妻吗?夫妻应该要在人生路上互相扶持,有事情可以互相倾吐,可是我发现你可以让我陪你一起享受升职的荣耀,却无法让我陪你分析挫败的原因,你从来没在我面前表现出懦弱的一面。”
是吗,柳承业不置可否的扬眉,“男人在女人面前示弱,不是会让女人失去安全感吗,我以为女人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
“男人也是人啊,我很怀疑你遇到挫折时,怎么去释放压力?难道你这几年来都不曾遇到那种想提起劲,却又找不到施力点的感觉吗?”
当然有!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努力,他会成功。他会让纪晓茹说;原来那些老板没有慧眼,所以不具伯乐的识人能力。纪晓茹再见他时,会明白他的能力不亚于她。
她……柳承业赫然惊觉,原来他一直在追着她。
“你在想什么?不是说有事告诉我吗?”左素苹打量慌了神色的柳承业。真稀奇,这是他第一次出现无措的表情,如果这个世界有透视镜,她真的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可惜没有,所以她只能用问。
柳承业回避她探寻的目光,有点狼狈,但更多的自我厌恶。
追她?怎么会用这种字眼?
这不是代表自己承认输给她吗?
“你知道我曾经有一个爱人在台湾吗?”
“你一直很诚实。你见过她了吗?”左素苹轻声的问。
她是女人,如果在三年前她会醋意横生,接着大吵大闹,做出每个女人都会有的无理取闹行为。可是认识他的三年后,她剩下的只是冷静。
左素苹和柳承业是同种人,他们自信、骄傲,永不示弱,就算输了,也会找个重新出发的方式。像她,总是装傻,所以明知他心里有别人,还是装傻。
火焰需要氧气助燃,爱情也是。一个人的热情分给两个人使用,火焰会熄得快。
这是她三年来学到的教训。
“见过。”
“你还爱她吗?”
“我告诉她我订婚了,也有提到你的名字。”
“然后呢?”
“她说恭喜。”
“就这样?”
“她说我们不要说再见。”
“柳承业,别一直她说、她说,你要给我一个你、自、己、的、答、案,我要知道你怎么说。”
“我没有对她说什么。”
“可是你还是不能下定决心要娶我。”左赢苹走到他的面前,“我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不是三岁小孩。我也曾经谈过恋爱,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床上欢爱,我都曾经有过。没有一对未婚夫妻像我们这样,约会是讨论公事,假日一起看影碟。你很残忍,不说,却用行动打破我对你的爱恋。我更傻,我一直以为如果坚持久了,就会有希望。”
“素苹,你……你真的——”
左京苹摇撂手,苦笑道:“拜托,别说出那套陈腔烂调,什么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别让这一切变得更像荒谬剧,这对我很讽刺。”
“我……”柳承业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他选择沉默。
和左素苹谈开,是为了给她安心?还是心理准备?他真的无法回答。
或许,对纪晓茹,他一直欺骗自己。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还爱着她吗?”
“她表现得有我没我都无所谓。”
左素苹摇摇头。“你还是这么好强。难道一定要她先说爱你,你才能说爱她吗?我现在更正,我对你总是自信满满的样子感到可悲,因为一旦少了自信的盾牌,你就什么都不是。”她不再执意了解答案,转身离开办公室。
或许Pub是另一个重新我爱的好地方。唉!庆祝今天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单身女子……不对,该举杯称庆的是,她的领悟来得还不晚。
左素苹的话,留给柳承业无尽的思索空间。
他这辈子不是没示弱过。
他在纪晓茹面前曾经沮丧到几乎歇斯底里,他曾经对纪晓茹撒过娇,吵着她要早点下斑,他还命令过纪晓茹回家不准带任何公司文件……
第五章
纪晓茹准时来到联固的亚洲总部,在电梯里,她最后一次审视自己的衣着,身上那袭米色亚麻裁质的套装,她特地烫得笔直无皱褶。
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忐忑不安,可能是第一次接获这种大型企业的捐赠吧。
经过重重关卡,她见到左素苹。
“你是纪晓茹?欢迎,请坐。”左素苹一袭DIOR浅粉裙夏装,缀着典雅的山茶花胸饰,显得柔美又不失利落。
“谢谢!”纪晓茹看着她,怔了一会儿,她似乎在哪见过?
“你要喝茶或咖啡?”左京苹发现纪晓茹直盯着她,不由得挑高一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纪小姐。”
纪晓茹连忙回过神,“白开水就好。”
左素苹打了内线电话向秘书交代后,才起身坐到沙发椅上。“临时通知要你过来一趟,打乱了你的行程表吧。”
“这没什么。你看看,这是你要的一些简介,我们目前需要帮助的个案共有三十六个,还有一些需要长期捐助的对象都在这份报表里。至于支出账目,我们每年都会寄一份收支明细给捐赠者。”纪晓茹将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她。
她看着左素苹微侧低垂的脸庞,专注的审视账册。好熟悉……脑中灵光一闪,她是那天陪在柳承业身边的女孩。
原来,柳承业的未婚妻就是她!
“贵基金会处理远方面非常谨慎,你们也记录了受赠者的病况。”
“基金会是慈善团体,我们一直以人道的立场来经营,对于这些受赠者,我们都把他们当亲人看待。”纪晓茹扬起一抹笑靥回答。
“我们总裁的指示是将善款直接拨给贵公司,但基于公司内部政策规定,我仍然需要看过这份报表。”左素苹合上资料夹,发现纪晓茹一直盯着她,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探索。“你有问题想问吗?”
纪晓茹摇头,只是淡笑。“我只是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
“是吗?我——”
叩叩叩旧门声打断左素苹的回话,推门而入的人是柳承业。“总裁,有事吗?”
“我来看你忙完没有,一起用午餐。”柳承业一入门便发现背对门口的米色身影,在听见他声音时,肩膀明显一怔,变得僵硬。
左家苹盯着柳承业研究。虽然他问话的对象是她,但目光却落在纪晓茹身上,加上他先前指示要捐助罕见疾病基金会,她迅速联想到其中的牵扯。
这位纪小姐是他之前的女朋友?
他是来向前恋人炫耀自己的成就吗,还是依他说的,他还处在那种混沌不明中?
老天!他未免也太看得起她的度量。她潇洒的说分手,只因不想让自己变得歇斯底里,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嫉妒心。
最后白马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她怎么吞得下心头的不甘。
她姑起身,走向柳承业,拉着他来到纪晓茹面前。
“纪小姐,这位就是我们亚洲区的总裁,柳承业,他也是我的现任男朋友。承业,这位就是罕见疾病基金会的纪小姐。”
柳承业伸出手指,轻弹一下她的额头:“我不是说过在别人面前别太放肆吗?”
左素苹有些讶异,她没有料到柳承业居然如此配合……他虽然语带亲昵,但目光仍旧落在纪晓茹身上。
“你好,柳总裁。”纪晓茹微微颔首,始终回避与他正面相视。
柳承业微微一扯嘴角,“纪小姐—直不抬头,是有什么问题困扰你吗?还是你认为和我说话是件折腾人的苦差事。”
他是故意的!左素苹肯定的暗忖。
“没有,你误会了。”她的声音有点虚弱。纪晓茹缓缓抬起头,刚巧与他四目相接。
“原来是你啊。”
“业,你认识地?”左素苹故作天真的仰起头问,娇柔的声音几乎掐得出水,既然你要演戏,我就顺水推舟。
“她是我的‘前任’女友。”柳承业故意强调前任两字。
“你是业的前女友‘?”左素苹睁大眼看她。
“那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很久没有见面。”纪晓茹不明白柳承业在想什么,介绍前女友和现任女友认识?这种尴尬的情况,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居然不介意的说出口,难道他对自己的条件太有信心?或许吧。
“我听业说,你曾经陪他走过最困苦的日子。我一直很羡慕你,你比我早知道业的好。”
“傻瓜!”柳承业伸手揉乱她的秀发。
纪晓茹笑得有点僵硬。心中低咒自己烂得可以的记忆力,否则她早该想起联固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
“我听业说,他喜欢你做的三色蒸蛋。在美国我也有做过,那是我唯一的拿手莱,他却嫌口味不道地,你可以抽空教我吗?”左素苹故意这么说。
“我……我不会做这道菜。”纪晓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曾经为他下过厨。
“哦,你骗我!拐我下厨。”左隶苹娇嗔的回头捶了下他的手臂。
“我只是想看你在厨房忙碌嘛。”
“等一下,那你会织毛衣吗,”左素苹突然冒出这句话。
“我……不会。”纪晓茹的脸色渐渐苍白。箱子里是有毛线与棒针,但复杂的毛线编织花纹,早就不再是她闲暇时的活动。
“你连这个也骗我啊!”
“女孩子多学一点才艺是好事啊,这样你才不会胡思乱想;”
“那你也不用每次都用这个来拐我,害我以为……”
“以为你配不上我?”柳承业腔上笑得开心,眼里却毫无笑意。她明明会织毛衣,以前他的冬衣都是她照着一本编织杂志,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用餐时间到了,我想,我不打扰你们了。”纪晓茄拿起皮包,匆匆的离开,不待他们有任何反应,动作之快,称得上落荒而逃吧。柳承业走到沙发坐下,只手放在椅臂上撑着下颚。
“你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