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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万仙主宰-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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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苍南安静的在马车前牵马执鞭,长安城的街道上,已落的清宁安详,入夜时分,暑气减消,微微清风拂来,倒是吹的林苍南有感一丝微凉。

“我其实更想知道的是,那个杀死怀子蛮的年轻后生。到底有何与别人不同之处。”言罢,房玄龄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马车艰难的调转车头,缓缓的提速,便进入了朱雀大街,不过多时便消失在了长安城的街头。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长安城倒是一派祥和。

昨儿个一夜,房玄龄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一大早醒来,便一个人早早的出了门。

在集市上叫了四两锅贴,一碗五味粥。粥喝了一个精光,锅贴却没吃几口,便让店家包好带走。

他今日一身宽松袍子,倒是简单轻松。走在集市口,无人认识他。没几个人知道,这走路姿势看似慵懒,好似懒汉一般,敞着怀的老人,便是那大唐当朝第一宰辅。在那大唐有一句话,武看范尧,文看玄龄。说的便是如此。

他提着锅贴一路走到了那城西老槐树下,住在城西的绝非是那城南贵胄之地。市井之地,便是众生之地。而本是尊贵之身,来到了这里,却显得轻松自如,提着已经冷了下来的锅贴,也并无侍卫小厮跟着,与那城西的百姓并无两样。

走街串巷,却是感受着冷暖人情,好似自家门口的长街一般轻车熟路。

拐入一处名为甜井胡同的去处,房玄龄放慢了脚步。

这一处胡同与其说是胡同,倒不如说是一处大杂院。

胡同口悠长狭窄,走了很久房玄龄才走到了那胡同的深处。这里确是别样的不同。

几间厢房拼凑,用那围墙栏起来,成了一个鱼龙混杂的大杂院。院落中央一口老井。井口,一个黄口小儿,正蹲在院落的一旁玩弄着羊骨头做成的抓骨拐。

而这院落中央,此时却也好不热闹。

有那长安鬼集的文物贩子,此时刚从鬼集回来,黑圆圈浓重满是倦意的洗漱准备睡去。也有那拉着泔水车的贩子,准备出城将一桶桶的泔水卖给那城外猪圈。

整个院子鱼龙混杂,七嘴八舌,好不热闹。这些个人,倒是眼力极好。识人断物,一眼看出来了这房玄龄身上的衣料寻常,便并未有多理会,众人眼见到了那房玄龄走进来,便各自忙着各自的。

只有那地上抓着骨拐的黄头发的小孩子,抬起头来,眼见到了房玄龄手负于背后走进院落中央,立刻脸上露出了一抹童真笑容。

“白胡子爷爷您又来啦?”小孩子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泥土的痕迹。

房玄龄微微笑了笑,看着那孩子脏兮兮的手,却是一本严肃的道:“你爷爷可在家?”

头发黄黄的瘦小孩眨了眨眼睛,道:“在呢在呢,这个时辰,爷爷应该在屋子里呢。”

房玄龄微微一笑,却是轻轻的拍着那孩童的脑袋,道:“走,带我去看看他。”

一边说着,房玄龄便跟着那黄头发的小孩子进了屋子。

推门而入,却是立刻屋子之中一股热气冲天而起,熏着那房玄龄几乎睁不开眼睛。却看到那房间之中,支起了一口大锅!

锅里面满是正在熬煮的猪肉,正直暑气上升的晌午头,屋子里火光冲天,大火熏的四壁晦暗,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生肉演变成熟肉时特有的腥,以及那五香花椒八角大料的隐约香味。

“爷,白胡子老爷爷来看你啦!”

那黄头发的小孩子一蹦一跳,倒是天真,轻车熟路的掀开了帘子。

却看到那帘子后面,一个和房玄龄年纪相仿的老人,身着一身满是污秽血迹的粗布麻衣,坐在一面小马扎上,手中提着一把剔骨刀,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即将丢入锅中的猪下水。

第二百二十八章 长安城的魔踪魅影

地面上血流成河,猪血混杂着泥水味道不好闻。而这收拾猪下水的老人,也是肮脏污秽。眼见到房玄龄来,那目光之中却也并未有丝毫的动容,反倒是平静的不起任何波澜。

只是缓缓的抬起满是污血的手对一旁的小孙子道:“既然来了客人,小琨儿,去临街的铺子打些酒来,在买一条新鲜的渭水鲫鱼,中午留客吃饭。”

老人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污秽,却是也并没有让房玄龄请坐,而是自顾自的走到一旁,背对着房玄龄,自顾自的洗起了手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往日你总是月底而来。吃杯酒说几句闲便走。今日你却在月头赶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是和那前几日的北落师门大阵开启有关系吧?”

房玄龄点了点头,却道:“北落师门从未关闭过。”

收拾着猪下水的老人擦干净了还残存着血渍的双手,眯起眼睛,不置可否的微笑道:“这有什么关系?终归是一个摆设。”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房玄龄隐隐的有些不悦挑眉。似乎关于这北落师门的大阵,还有这许多的别的说法。

“既然来了,便留下来与我喝几杯吧。这水井儿胡同少有陌生人来,平日倒也是热闹惯了。你这些年教小琨子想识文断字,我总得当面谢谢你。至于其他的事情,吃完酒了再说。”

老人说着,走到一旁,取了一根叉子,从那一口大锅当中取了猪肚来,放在案板上面,取了刀子切了肚丝,拌入香油小葱辣椒,拌了凉菜。不过多时,那小命为琨儿的小孩便拿着一条被草绳穿了鱼鳃,半死未死的渭河鲫鱼跑了进来。

掏猪下水的老人平日里干的是粗活,但显然居家之中也就只有爷孙二人,饭菜就得由这老人一人收拾。将那鲫鱼清理了内脏,刮了鱼鳞。放入热油之中煎至金黄,而后依照着江南鱼米之乡的做法,放入糖醋微火慢炖。

“千炖豆腐万炖鱼,这长安米贵,若是说唯一吸引老夫的怕也就是这渭河的河鲜了。只不过这时节不太恰当,若是到了深秋,待那鱼糕肥美,我亲自打两条鲤鱼上来,一条糖醋红烧,一条清蒸剁椒,当真是下酒极美的菜肴。”老人一边说着,洋洋得意。

炖鱼的当间,老人切了一把茼蒿拌蒜清炒,凉拌的猪肚和那糖醋的鲫鱼,再配上一碗很是下饭的红焖猪皮,一桌饭菜便准备妥当。

取了小酒,蒸了米饭,一桌饭菜便端上了桌来。

“你这手艺没变。”夹了一口鲤鱼。果真是河鲜美味。鱼肉入口极为鲜美,再喝那一口小酒,当真是快活如神仙一般。

房玄龄不常喝酒,更不馋酒。但是这等饭菜却是难得一见,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酒是寻常的酒,饭菜是寻常的家常小炒。

一口鱼肉一口酒,席间房玄龄并没有多话。倒是时常逗弄那一旁的乳名琨子的黄毛孩童。偶尔的教他几句《弟子规》《幼学琼林》这一类的经典。

只不过那孩童天性,学几句便跑的没影了。只剩下了两个看似年过七旬的老人,对坐在那里,偶端起酒盏饮几口小酒,相谈甚欢。

“行了,酒也喝了,饭也吃了。你想问便问吧。”老人放下了碗筷。桌子上的一条鱼已经吃的只剩骨头,侵泡在红色的糖醋汁水之中。一旁酒中,仍有半壶清酒,那老人显然是嗜酒如命,抱着一壶酒始终不肯放下。

“前几夜,长安城里来了几个魔宗门人。偷袭了徐王府的小郡主,还杀了几个禁军。”

老人撇了撇嘴,笑着道:“长安城内一直就有魔宗的存在。”

与那老人看似年纪相仿的房玄龄微微皱眉,道:”我找你来不是想听废话的。”

“你想知道哪些魔族的事情?”老人眯起眼睛,一脸享受迷离,取了一根牙签剔着稀松黄牙缝隙之中的菜叶子,翘起二郎腿,幽幽的说道。

“东洲剑冢之中,走出来了一个新晋剑奴,被人杀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听到此话,那老人玩世不恭,略显桀骜的脸上终于再也无法保持得住那平稳淡定的表情。

“并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天夜里北落师门的阵中,朱雀楼起了火!”老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么多年来,中土少有魔族出现。但是那东洲本就是蛮荒之地,茹毛饮血的东洲荒漠之上,总有一些不安份。尤其是那剑冢之中,诸多剑奴都隐隐的和那魔宗余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老人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却是透着一股子玩味:“旁人不知道,你身为大唐宰辅难道就不知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魔宗余孽?这话从何说起?若是万年之前那张大战,若是输的是人类和先民呢?”

话已至此,老人似乎和房玄龄同时觉察到,没有任何吵架拌嘴的意义。老人便率先岔开了话题,道:“你与我说说,那魔宗的人是怎么死的?”

“剑伤,出手很果断,应该是一个用剑的高手。”

“能杀了魔宗的杀手,肯定会是个高手。”老人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笑着道。

“但奇怪的就在于,用剑之人剑法的确是一等一的,放在七大宗之中也绝对是排的上名的高手。我能想到的人一共有三个人。”

房玄龄念叨着,道:“蜀山剑宗里的那位继承了“拂晓”神剑的剑圣应该不会下山无聊到来长安城亲手杀几个魔族。黄昭自从范尧的长子死后,他就一直深居简出在那天策府中,似乎是为了百子宴做准备。剩下的便是林苍南,可那一夜他整日在首相塔内,若是出去我必然知道。”

“徐晚府上就没有人了?”老人眯起眼睛,似乎也是陷入了思索。

“术老倒是有可能,但根据我的耳目,那一夜之后他也受了不小的伤势。一起躲进了一剑客栈里面,徐晚连家都没有回。显然徐王府之中无人能够保护的了那徐晚丫头了。”

“但是既然她躲进客栈,那就表示客栈里面有人可以保护她!”老人眯起了眼睛,看着房玄龄,悠悠的说道。

“那西来客栈是泥犁宗的产业,如此说来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个人。”

“你是说唐渡厄的那个二徒弟?”说到此处,老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爽朗。

“白桥那小子做饭倒是还说得过去,打架嘛也还算凑合。倒是也有这个可能。”

房玄龄摇了摇头,道:“不,我是说还有一个人。”

那老人微微一怔,却是不解道:“还有别人 ?难不成那泥犁宗又出了一个不出世的天才?”

“天才倒不算。”房玄龄摇了摇头,道:“只是一个最近一段日子,才露头的年轻后生。听说是用剑不错,也是唐渡厄的弟子。”

“这唐渡厄,倒是走了狗屎运了。”老人眯起眼睛,看向房玄龄,恍然大悟:“你来找我就是想让我去试探那个你说的小子?”

房玄龄点了点头。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长安城里我找不到第二个信得过的人。”房玄龄脸色极为正经,神情严肃的说道。

“这又是为何?你又为何信得过我?”老人不解的问道,但表情和神态似乎对于房玄龄的示好并没有放在心上。

房玄龄意味深长的说着,看向院落里的一株银杏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好似想起来了许多过往,道:“因为当年,就是将那澹台浮明击败,把那口名剑碎心,钉在东洲藏剑楼前的匾额上,羞辱了剑冢澹台家族整整三百年的人是你。”

第二百二十九章 废园

房玄龄的一句话说罢,本来举着酒杯,拿着筷子准备将一块凉拌猪肚放入口中的,却又是停了下来。。似乎所有的思绪是被房玄龄念叨着的那远在颤抖海的彼岸,红色荒原上的某处孤零零藏剑楼吸引了过去,那双浑浊的眼镜涣散迷离。

举起的酒杯不知为何因为手腕的颤抖洒出了些酒水,老人极为贪婪的用舌头吸干净了虎口上溅出的酒水,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过往的事情,复杂古怪的笑了一声。

“那是好多年的事情,现在还提他干嘛?”

东洲藏剑楼,那坐落于东洲剑冢之地之上。大约二十年前,守护剑冢万年的澹台家走出来了一个叫做澹台浮鸣年轻的剑客,凭借一口名为“碎心”的宝剑,闯入中土,击杀七大宗之中,有名的剑客十一名,一时名声大噪,江湖之上都晓得那澹台浮鸣和他手中的那口名为“碎心”的宝剑。

而那十一名七大宗门的修士手中的宝剑,则全部被澹台浮鸣带去了东洲藏剑楼外,送进了剑冢之中。一时之间,一直守护剑冢的澹台家名声大噪。甚至那澹台浮鸣凭借一手卓绝的无双剑法,绝迹中土,无人能敌。

然而在所有人都以为澹台浮鸣最后的一个对手,将是那西蜀的剑圣大人时,却没有想到,澹台浮鸣却来到了长安城,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澹台浮鸣和他手中的那口碎心。

两年前一直到有那一位游历四方的离山剑宗的弟子,过了大海,来到了东洲,见到了藏剑楼外,那藏剑儿子的匾额之上,被人生生的钉死进去了一把断剑!

那弟子一眼便认出来,那口钉在匾额之中,便是那口二十年前,横扫了七大宗的碎心剑。只是比起二十年前,横扫了七大宗,威猛无双,无剑能敌的碎心比起来,如今钉在藏剑匾之中的碎心已经断裂。

并且这一口碎心很显然被钉死在匾额之中,这本来就极有羞辱的意思。有人在羞辱那守护藏剑楼和剑冢万年的澹台家族,也是在羞辱那二十年前出世的天才澹台浮鸣。

澹台家族从此背负着如此的屈辱,一直至今。

但江湖上从来没有知道,澹台浮鸣来到长安到底是做什么。

二十年前的长安城,黄昭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那年天策府刚刚建立,还是范尧大权在握。黄昭初涉修士之道,当时只不过是一个明日之星而已。

除此之外,江湖上四起的流言当中,一致认为当时的长安城中,能够击败澹台浮鸣的只有两个人。血手人屠范尧,另一个便是策士统领房玄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有任何的可能击败那个名叫澹台浮鸣的年轻人。

但是很显然,这种江湖上的宗门纷争,无论是范尧还是房玄龄都不会过问。并且这二十年来他们二人也都没有公开的承认过,曾经和那澹台浮鸣交过手。于是久而久之,那澹台浮鸣来了长安城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变成了宗门和江湖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然而至今过去二十年,却也从未有人知道。这击败那东洲剑冢天才澹台浮鸣的人,就藏在长安城的市井之中,整日在那城西的血水之中,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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