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流氓丁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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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察笑了。“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是不是你撬了人家墙角?睡了人家的女朋友,所以人家找人来修理你?”
丁逸低头不语。这确实是事实,但他却不想这么败下阵来。“不是。”他说。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这里你可能没有进来过,还以为这是在外面?讲话还要跟你摆事实、讲道理?你不承认就有用了吗?就算你零口供,只要我们有充足的证据,也能定你罪。何况今天这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你动手捅了人,这你总不能抵赖吧?这把刀上就有你的指纹,刀上的血迹,就是被害者留下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丁逸强忍疼痛,抬起头来,看着这警察:“是我捅了他,没错,这我一直都没否认过。但这是因为他们先打我,我是正当防卫。”他终于说出了“正当防卫”这四个字。
对他来说,这是他的唯一救命稻草。
“正当防卫不是由你来认定的。你是传说中的大学生,我想不应该是法盲吧?正当防卫有几个要素你知道吧?你觉得你的做法是正当防卫吗?”
“当然是。他们这么多人满山遍野地依靠人海战术来打我,我脸上、身上的伤痕你们都看得很清楚吧。他们动手在先,我动手在后,这不是正当防卫是什么?他们是满山遍野、人山人海啊!”丁逸激动地说。
丁逸一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痕,他感到胸口一阵疼痛,不禁呻吟了一声。
警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明白,意思是说:装什么蒜啊?刚说到受伤你就呻吟,是不是配合你说话的意境,要搞个形神兼备啊?这孩子,演戏能力确是不差,要不然怎么会混上男主角这个位置呢?
但丁逸这伤痛的表情却不是装出来的,确是真情实感,有痛而发。他看到警察这种不屑嘲笑的表情,知道他在怀疑自己在演戏,不由得心中气愤。他说:“我要验伤,肋骨这里很痛,可能被他们踢断了,头现在还晕晕的,你的讲话都听不太清楚。”
这些话倒也是实情,并没有太多夸张的成分在里面。
警察看了他一眼。听他对伤情的陈述和他刚才条理清晰的案情分析,似乎头脑清醒,思维敏捷,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会安排你验伤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配合我们把口供做完。”
丁逸虽然全身疼痛,但自知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如果在验伤这个问题上和这警察过度纠缠的话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也没有坚持马上验伤。
“这把刀是哪里来的?这是管制刀具,不准私人持有,你不知道吗?”
警察扬了扬那把装在塑料袋里的刀子,问道。
“这是我出去旅游的时候买的,就是觉得好玩,也不知道什么刀具是管制刀具,什么刀具不是管制刀具。”丁逸说。
“那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把刀呢?”警察问。
看来他想把我往陷阱里引了,如果我说是因为我怕别人伤害我,所以带把刀防身,那就说明我是有预谋的了。丁逸想。
“我只是觉得这刀子好玩,所以有时就带在身上,比如说一、三、五带,二、四、六不带,周日有可能带也可能不带。今天不巧就带上了,要早知道发生这种事,打死我我也不会带把刀子啊。”丁逸带着满脸的痛悔表情,情真意切地说。
不愧是男主角,这痛悔的表情看起来真实、真切、真心、真情、真意,不露一丝表演痕迹,真是高手无形啊。
警察心里不由得又赞叹了一下,他明白为什么自己只能是配角而丁逸却能够成为主角了,演技太出色了,果然比起那些靠潜规则上位的演员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那个被捅伤的人现在怎么样了?”丁逸瞅准机会,终于问了一句。
这事很重要,关乎他今后的一生。如果被捅的人只是一个轻伤,住两天院就能出院的那种,那就太好了。由于他们也有一定的过错,自己再赔点钱,想来问题不会有多大。
只要他好好的,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多少钱都不重要。丁逸心里祈祷着。
“还在医院抢救,至于情况怎么样,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警察说。他的回答对丁逸而言是一个打击。在抢救的人,想来不会只是轻伤。
丁逸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他会死吗?”
“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医生。反正他失血很多,情况不太好。”那警察似乎故意让他担心,这样说道。
“你把口供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在口供上签个名。”警察把那口供递了过来,让他过目。
负责记录的小警察的字写得并不太好。歪歪扭扭,像小学生写的字,但却不潦草,所以看起来并不吃力。
丁逸大概地看了一遍,重点关注了一下笔录中自己的回答,似乎和自己所说的相差不太多,心想这警察也不会故意陷害自己,又看了一下,在小警察的指导下,在每张纸上都按上了手印。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验伤
更新时间:2010…11…16
“我能打个电话吗?”他问那警察。
“不能。”
“全国通,无限可能。”丁逸强硬地说了一句广告词。
“所以,在无限的可能中,也存在接不通的可能。”那警察反应倒很快,回了他一句。
丁逸软了下来:“为什么不让我打电话?我只是跟我家人联系一下,讲一下情况,让他们不要为我担心,另外我还要找个律师。”
“你家人我们会为你通知的,也会给你找律师的,但不是现在。”警察说。
他被带回了原来那个留置室。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方然呢?她做完了口供去了哪里?回去了吗?她是不是已经把这事告诉爷爷了呢?想起方然痛苦难过的眼神,丁逸的心里又是一阵疼痛。
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还要为自己的这件事操心,想到这里,丁逸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事如果同学们知道后,会怎么想?
他们一定会很快就知道的。这种事瞒不了,自己被警察带走时,方然的两个朋友都在场,她们其实就是方然的同学,也是自己的校友。
自己还没有毕业,毕业证还没拿到,发生了这种事,学校会怎么做?自己还能拿到毕业证吗?会被开除学藉吗?
那个小安会死吗?自己会因此被判刑吗?
方然会原谅自己吗?
她以后还会做自己的女朋友吗?
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这么完了吗?
丁逸心乱如麻。
天渐渐地亮了。
丁逸一宿没睡,他听到院子里人声开始多了起来,看来警察们都来上班了。
他觉得头晕脑胀,全身酸痛,看来,昨天的那次击打,后果还是相当严重的,他觉得自己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有人吗?有人吗?”他站在门边,向门外喊道。
值班室的门被打开了。
昨天值班的那警察睡眼惺松地走了出来。“咋呼什么?怎么了?”
“我头痛,我要求去看医生。”丁逸说。
警察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了?撑不住了?你先等着。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了,我给你打个电话。”
他回到了值班室。
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出来。似乎也没其他人到这里来。
丁逸又躺回到了床上,心想是不是要再把那值班的警察喊过来。想想,压抑住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这么脾气暴躁的人,还是不要惹他为好。和昨晚其他那几个一起被关进来的人相比,他对自己还算是不错的,人要知足,不要让他太难做。
自己确实还没到坚持不住的程度。
会有人来带自己去看病吗?是在这分局大院里,还是到外面的医院?
如果到外面医院的话,自己是否会有机会给爷爷打个电话呢?
如果爷爷已经在昨天夜里知道了这件事,想必他昨夜就已经过来了,但为什么还见不到他呢?也许警察不让他来看到我。丁逸难过地想。
爷爷年纪大了,身体还算好,但这件事对他来说一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希望爷爷能挺得住。虽然爷爷身体上的某些部位想必早已经挺不住了,但至少在这件事上,还是希望他能挺住。
“唉。”丁逸叹了一口气。
他听到有车开过来的声音,他站起身来,往窗外看去,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值班室的门口。车上下来了几个人,打开了值班室的门,走了进去。
少倾,值班室的门又打开了,值班的那个警察拿着一串钥匙,来到了丁逸的门前,将丁逸的房门打开。
丁逸被戴上手铐,坐上了车子里。
“带你到医院。”车里的两个警察坐在他的身边,对他说。
车子缓缓地开动了,不一会儿就顺着马路来到了公安分局的大门口。
丁逸感觉到大门在身后慢慢地远去,心里百感交集。曾经以为与自己几乎搭不上关系的警察局,今天自己却被关在了里面。自己成了犯罪嫌疑人。没失去自由时,并不觉得自由有多么宝贵,但一旦失去了,才知道那是多么地值得珍惜。似乎外面的世界与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
医院里人来人往。警察们还算给他面子,拿了件衣服帮他遮在手上。但他高大的身躯、脸上的青肿和身边的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却十分惹人注目,不时地有人拿眼光瞟向丁逸。眼光又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到他的被衣服遮住的手上。
丁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千万不要遇到熟人啊,他在心里祈祷着。
或许警察们已经打好了招呼,所以他并没有排队,而是直接进了外科门诊室。一个医生正坐在桌边看着报纸,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一下,丁逸身边的一个警察跟他打了个招呼,说:“谢医生,麻烦你了。人已经到了,你来看看吧。”
人民警察就是人民警察,对待人民就是客气,和对待被他们剥夺自由的人的差距就是大。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丁逸想。曾经我也是人民,从昨天夜里开始,我已经不是人民了。至少他们对我的态度和对人民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了。
那谢医生显然跟他们认识,笑着说了一句:“不客气。”又看了丁逸一眼,让他坐下,问:“脸肿得很厉害嘛,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怎么搞的?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
为了避免造成人民对人民警察的误解,丁逸身边的一个警察忙解释道:“昨天被人打的,被一群小**围攻,外伤看起来蛮严重的。”
他的这个解释让谢医生百思不得其解。“他被小**围攻?那你们怎么不把小**抓来,反而把他给抓起来了?”
人民警察机关当然还没有昏庸到如此的地步,但那警察只说的上半句话和谢医生眼下所看到的情景确实会让人产生误解。可见听人说话要听整句,否则同一件事却会给旁人一个完全相反的印象。
“咳,你听我把话说完啊。他是被人打成这样,没错。但是他用刀把打他的人捅了,所以才把他抓起来。”
“原来是这样。那算是正当防卫啊。”看来那医生也是个健谈的人,他开始发表起自己的见解来。
或许他是在真心地安慰丁逸,或许他只是在寻丁逸开心。
警察们笑着没说话。
谢医生发表完自己的论点后,开始履行职务——检查起丁逸的身体来。他问道:“除了头部,你身体还有哪里受伤了?”
“主要是胸腹部,还有背部。我觉得肋骨可能断了,胸口这边很痛。”丁逸沙哑着嗓子说。他心情不好,加上昨夜一整夜都没睡,身体又受到这么严重的打击,导致他嗓子有些哑。
谢医生撩开了他的上衣,手放在他的肋骨处,轻轻一按,问道:“痛吗?”
丁逸“哎哟”叫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痛得汗水都要流了下来。
“去拍个片子吧。”医生说,“看看肋骨有没有问题。还要看一下有没有内出血。最重要的是大脑不能有淤血,要是脑部有淤血,那问题就严重了。”
丁逸希望自己的伤越重越好,但当然这种伤不能是致命的。实话实说,他受的伤越重,说明对方的过错就越大,那他还击的理由就越充分。但如果伤重到自己不治而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虽然伤重些,对他有一定的好处,但如果自己翘了辫子,就算自己自卫还击战的理由再充分更充分还充分充分个n次方,那又有什么用呢?即便市政府给他颁发见义勇为奖章也没有用啊。
丁逸不希望坐牢,当然更不希望自己死翘翘。
在自己不会死翘翘,不会造成日后身体机体功能性障碍的情况下,自己的伤是越重越好——不过话说回来,满足以上条件的伤情,又究竟能会有多重呢?
把这一切检查完毕,大约花了半天的时间。两个警察陪着他从一个科室来到另一个科室,也算任劳任怨,没有怨言。
在排队等着拍片的期间,也有个警察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打你?
丁逸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他这种不老实的态度换来身边这两位警察的一致鄙视。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受害者了?他们都说了,因为你勾引了别人的女朋友,是不是?你也真是,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勾引别人的?也是活该。当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个年青一点的警察看起来心直口快,如是说道。
丁逸一愣,听他这么说,他应该在昨晚见过方然,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方然很好呢?总不会是江湖传说吧?
他忙问道:“你看过我女朋友?她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那警察说:“我没见过。只是上班的时候听上一班的同事说起过。说你女朋友很好,长得不错,对你也很好:哭得很伤心,还一直为你说好话。”
果然他并没有见过方然,他对方然的好印象只是因为江湖中美丽的传说。
丁逸有些失望,又有些感动。失望的是这个警察并没有看到方然,因此也不知道方然在录完口供后去了哪里,她应该回去了吧?有两个女朋友陪着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感动的是:还是方然好,虽然她从那个小安的嘴里,知道了自己背叛她的事实,但仍然念着自己的好处,还会拼命地为自己求情。
“有人来看我吗?”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