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凛然-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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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我不再言语,转身走出房门。
之后的整个晚上,倪朵朵都很沉默,她的眼睛一直幽幽的看着我,我走到哪里,都有那束幽幽的眼神跟着。我坐着,躺着,好像旁边都有她的目光注视着,就连晚上睡觉关了灯,我都仿佛感觉到身后倪朵朵在另外一张床上看着我。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时候,倪朵朵也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红红肿肿的,好像桃子一般也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怎么回事。
我没说话,直接从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我这两天都是和衣面睡的,身子有些被束缚得难受,其实睡觉不脱衣服,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然后我耐着性子等到了昨天约定的那个时间,才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倪朵朵一直没言语,就这么在一边静静看着我。
电话铃响三声,接通了。
依然是那个深厚地男人声音:“陈阳?”
“是我。”
“你听着,你已经安排好了……你按照我说的做……”
第108章 【南下骗子多】
火车在车轨上颠簸,我看着窗外,两旁的农田,树木,山丘,都在飞快的往后奔驰而去。
车厢里有些气闷,尤其是坐在我对面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干脆脱了鞋光着脚把腿盘起来横在卡座上。空气弥漫着一股脚丫子味道。这家伙一手拿着报纸,一手还在扣着脚趾,不时的还伸手端起茶缸喝上一口水——用的是扣脚丫的那只手。
倪朵朵歪在我身上,一脸恶心的表情,眼睛瞪着对面那个人看了好几眼,最后恶心的闭上了眼睛。我则一直看着车窗外……
太阳已经快落下了,外面最后一次残阳的阴影拉在我的脸上,我随手把窗帘拉上。这时候旁边一辆餐车推过,我叫住,买了一瓶矿泉水……价格比平时贵了两倍。
推醒了倪朵朵,让她就着水吃了点面包。
倪朵朵现在的模样有些可笑……她的一头中长头发在上火车之前被我硬拉到一条小路上的小理发店剪掉了,现在弄了个短发模样,看上去有些男孩气。这丫头剪头发的时候还有些不乐意,剪完之后更是嘟着嘴半天。
不过必须承认,理完了头发之后,再换上一套衣服,猛的一看,模样真的完全变了。是一个掩饰的好办法。
我则一直带着那个很土的鸭舌帽。身上穿着一件有些脏地外套,下巴上是两天没刮地胡子,有些青碴儿,摸上去硬硬的。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看上去一定挺土的,一脸憔悴,胡子拉碴,坐在一辆慢车的硬座上,屁股都坐硬了,就着冷水啃面包。
我是今天中午上的这辆火车。目的地是广东广州。
早上的那个电话里,对方简短的告诉我,让我自己想办法在两天之内到达广东广州,他有办法帮助我们脱身。
话说地很简单,我甚至不明白他所谓的“脱身”是什么意思。
找路子帮我们逃到去?
反正我也不指望以欢哥的能力能摆平这件事情。
对方说的很快,电话挂得也快,我甚至来不及问一个问题。电话就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我只能苦笑……他就这么有把握,我就一定能安然无恙的跑到广州去?
不过反过来想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火车还在颠簸,我乘坐地这是一辆绿色车厢的那种慢车,硬座的车厢里,就连过道上都坐着很多买了站票的人,还有人实在站不动了,搬了行李坐在车顶门口。
晚上车厢的灯熄灭了。火车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到广州,我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颠一颠的,心里有些对未来未知的茫然。这两天想了太多地事情,我已经懒得继续想那些让我头疼的问题了。
轻轻推了一下身边的倪朵朵,女孩打了会儿盹儿,睡眼惺松的睁开眼睛。我低声道:“我到前面去抽支烟,你看着座位和行李。”
随即我起身从拥挤的过道里穿过,我没敢走远,就在两节车厢中间的连接处站着,摸出香烟来。
这里还站着几个也来吸烟的人。天南海北的都有……我是从他们抽烟的牌子看出来的。
“兄弟,部队里出来地?”我刚掏出烟点上一支,旁边就有人和我搭讪,我看了他一眼,一个年轻男人,三十多岁,相貌很……很猥琐。而且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正。他指着我手里的烟盒。
这是我身上最后一包“战神”了,是吴刚给我的那条香烟,我身上就剩这么最后一包。
这家伙一脸低眉顺眼的笑容就靠了上来,嘴里叼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
“兄弟,借个火儿。”
我扫了他一眼,随手扔了个打火机给他。
这们老兄点上之后先美美吸了一口,看他吸烟那无限陶醉模样,我恍惚中差点以为他吸的不是香烟,而是海洛因。
不知道怎么地,感觉上他瞧我的目光极其猥琐——这么说吧,好像那种路上拦人卖光盘的小贩那种神色。
“看什么呢?”我皱眉,作色道:“我什么盘都不要!”
“谁卖光盘啦!”那人吃吃一笑,表情鬼鬼祟祟,左右看了两眼,压低声音:“兄弟,是南下找工作么?”
我没言语。他见我不接话,干脆走到我身边,身子靠在了墙板上和我搭话:“去哪儿啊?”
“广东。”我简短的回答,用语气和表情暗示我兴趣和他说话。
不过这家伙去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冷淡,立刻亲热的笑道:“我也是去广州啊!老弟,你去广州干什么?打工还是做生意?”我只说了一句广东,他却立刻打蛇上棍,认定了我是去广州了。
我没说话,只是抬起眼皮冷冷看着他。
他被我的眼神刺得稍微退缩了一下,不过随即重新堆出笑脸来看着我:“老弟,不用这么警惕吧,我不是坏人……”
随后他掏出一张给我:“这是我的电话,在广州,有兴趣做一份掐钱多投入少的工作么?我可不是中介!怎么样?我这里确实有个好工作,你要相信我,就和我去一趟,我不会收一分钱的!”
我仔细看了他两眼——必须承认,他是属于那种越看越猥琐的类型。脸上的那副贱让人看了就想扁他,如果再胖一点加上两撇小胡子,就是活脱脱一个吴孟达了。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名片做得还算精致。不过那种烫金的字体有些恶俗。上面写着两个硕大的英文公司地名字。下面则是销售顾问地头衔。
我愣住了。
“WEcom”他飞快的笑道:“英文名字意思就是‘我们行’的意思,简称WC公司。”猥琐男一本正经。
“噢……WC公司……你们做什么业务的?不会是卖厕所用品的吧?”我真的乐了。
起这么个公司名字,难道这家老板有毛病么?
“当然不是!”猥琐男正色道:“我们公司信誉良好,拥有庞大的销售网络,公司注册维京列岛,享受国家所有的外企优惠政策,拥有最优秀最合理的奖励机制和晋升机制!”
忽然从这么一个穿着貌似很民工模样地人嘴巴里说出这么一套很白领的句子,我有些愣神。
“老弟,我看你人挺机灵的。现在有条财路给你,我们公司现在招募销售人员,有兴趣么?赚钱多投入少回报高!”
我笑了,这家伙看来是个骗子。
我摇摇头:“我没兴趣。”转身要走,他却拦住了我:“别急啊,我不是坏人!真不是!”
随后他鬼鬼祟祟往左右看了看,取出一个包装花花绿绿的小袋子。仿佛只有创口贴大小,放在我面前:“我们公司销售这个东西。”
我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好几眼,才终于肯定下来,这是一个我最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避孕套!
“这……”
“这就是本公司的主营产品!”猥琐男证据轻快:“每一个套子卖十元!每卖出一个,你可以得到一元钱的收入……”
“等等!!一个套套十块钱?拜托,药店里地杜蕾丝才十六块钱一盒!一盒五个!你这里一个就要十块钱?”
“当然……”猥琐男笑得非常亲切:“每一个新加入本公司的人都会有这种疑问,我可以很坦率的告诉你,一个套套确实根本不值这么多钱。但是我们卖的不仅仅是这么一个套套,而是实行会员制!如果你买了一百个套套,就可以成为WC公司的青铜会员!你买了三百个,就可以成为白银会员!你买了一百个,就可以成为水晶会员!你如果买了一千个,就可以成为钻石会员!每到一个级别,你就可以享受该级别的等遇!比如我,现在是水晶级别会员,我就可以享受水晶会员的待遇!比如我每个月可以得到公司用特殊渠道提供的国内各种**杂志!还有目前排名地**av咨询电子周刊,还有正版**av光碟等等。当然这只是水晶级别的!真正的钻石级别,老师顶级的尊贵享受!钻石级别会员不但有这些每个月的免费咨询杂志电子娱乐,还有每年十天的日本**av旅游!可以带你参观av的真实拍摄现场,甚至还能亲身体会一下……”
我有些腻歪的拦住他的话头:“我买那么多避孕套干吗?有病啊?”
“唉,不是叫你自己买了用,我的意思是。你从这里买了之后,再卖给别人啊!你卖给别人,别人再卖给别人,这些销售额都是计算在你地名下的。这就叫做发展下线!你发展了下线,下线再发展下线……你算算啊,你卖给三个人,这就是金字塔理论!是世界上最科学的经济学理论!……这么一层层下去,你自己算吧!你能赚到多少钱啊!!”
发展下线……金字塔理论……
我明白了……我遇到做传销的骗子!
第109章 【金蝉脱壳】
我吸了口烟,挥手散了散烟雾,纯粹是逗闷子才搭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想发财,就发展下线?如果我加入公司,发展下线多申购产品多,抽成就越多?”
“没错没错!”这家伙眼睛一亮,伸出手好像想拍拍我的肩膀以示亲热,不过看我一脸冷漠,手又缩了回去:“爽快!兄弟,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透啊!这套套我从我的上线买来每个九块!到了你这里,自然就买一个十块了,不过你别担心,你可以卖给你的下线,一个十一块嘛!老弟我看你挺机灵的,做这行绝对赚大钱!你看我,做这个没两年,现在混得不是太好!”
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皱巴巴的中华烟来递给我一枝,我看了一眼,从烟盒就看出来,这是六十块钱一条的那种假货。
眼看这个家伙已经开始絮絮叨叨的和我说什么真实案例了,无非就是谁谁干了这行之后发了大财,买了别墅开了宝马奔驰还包了好几个艺术院校的女大学生当二奶之类的。
“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吧。”我掐灭手里的火车头转向要回去,他却从后面跟了过来,一路上还小声道:“老弟,别走啊!再聊聊!你不要有顾虑,我们这其实不是非法传销!而是直销!是合法的直销!”
我不理会他,一路走进车厢往座位上走,这个家伙就在后面跟着我,努力不懈的试图说话打动我,这走回座位前。发现我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一个五大地三粗的汉子坐在我的位置上,旁边倪朵朵气得脸都白了,看见我回来,立刻大声道:“这人抢了我们地位置坐下,好不讲理!”
我点点头,也没觉得太奇怪。这种事情在火车上多了去了。有些出门在外,为了省张车票钱就买了站标在车上硬扛,这个小伙子估计是扛不住了,眼看有一个空位置。不管那么多先坐下再说,旁边倪朵朵让他起来,他就干脆闭着眼睛当没听见。
一句话……出门在外,不讲理地人多了去了。要是全天下的人都讲道理,世界早他妈和平了。
我看着这个人,压低声音稳稳道:“麻烦你起来,这是我的位置。”这家伙一脸桀骜不逊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看了我一下,操着生硬的口气有些痞气:“老子坐会儿怎么?你他妈自己走开了,空着位子我就坐了,免得你他妈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反而笑了。
我不是没出门过,这种人也知道……常有。尤其在火车上,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欺负人的事情常有。这种情况,基本上如果软弱点的人是没办法的。
找乘务员,乘务员过来说两句。他当场让了你位置,回头就敢动拳头揍你!
找乘警?
全世界都知道火车上的乘警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基本是摆设。
而且这种地痞流氓多半都是老面孔,老熟人了。乘警也是常在一条线路上跑,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没人会费那个力气多管地。
我没再说话,反正遇到不讲理的人,废吐沫也没用,我直接伸手去抓他脖子。这小子立刻挥拳打我脸,我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他呆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我手这么快,挣了两下没挣开,我手腕一点点的用力,立刻把他的手臂翻着别了过来。
他力气没我大。最后身子一点点的扭了过来,被我别住了胳膊,忍不住疼得哼了出来,我在他后背上一推,这家伙胯下撞在了桌台上,哎哟叫了一声,顿时软了下去。我随后把他拎到过道上丢在地上。扫了一眼周围,果然还有两个男人对我一脸敌意,好像是认识这个家伙的同伙。
这帮人都不算是什么车匪路霸,只是火车上蹭白车坐地小混混流氓而已,我也没张扬,直接把他扔在地板上。旁边一些人伸出头来看热闹,被我一瞪眼都吓了回去,我把这家伙放在地上,然后坐回自己座位上,抬脚踩在他的手背上,他缓过了点力气,正要挣扎,去脸上一凉……
我手里玩弄着一把锯齿刀贴在他的脸蛋上,冷冷道:“你是要红的还是白的?”
这家伙彻底软了。看着刀尖在他眼前晃悠,没敢再乱动。我松开了他,他立刻爬起来灰溜溜的往车厢尽头走,周围另外两个人也跟着一起挤到别的车厢去了。
火车上空间小,我亮刀子的动作,只有我旁边地两个座位的人看见了前后没人看见,看着旁边人射来的迟疑的目光,我笑了笑,收起刀子,淡淡说了一句:“我是个厨师,这是切菜用的。”
也不管旁边人信不信,反正我不在乎。出门在外,没几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