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窟丐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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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向贼人虚空几点,贼人猛觉心头—颤,全身霎时酸麻起来,未几血逆攻心,骨髓中,如万蚁钻动,额上豆大汗珠坠下,疼得他在地上打滚,半晌,已万难忍受的,始哀哀告道:
“……好!好!请你饶了我吧……”
柳春帆微哼道:“嘿!怕你不讲。”随着,在贼人背后轻拍,痛苦爽然若失。
喘了口气,才讲出经过来。
原来,柳春帆在南京歼敌时,逃走了“天南帮”句容分舵舵主,“天山二杰”的老大“恶煞星。”
当他在乘柳春帆用描金摺扇,一下子就击杀了自己的徒弟“金陵三虎”翁氏三雄后,复将“太湖五霸”的“水蝎子”扑杀。自己亦身带微伤,幸见机得早,始得脱身。
此时已心胆俱裂,明知功力与人相差太远,对柳春帆的警告,也顾不得反驳,亡命而逃。
当晚避了风头后,次日即赶回句容分舵,心中又气又急,苦思无法,除令人往太湖报警外,更密派眼线,于京苏一带,盖此时“天南帮”的势力,尚未能侵及苏北之故。但此时忽觉柳春帆等一行,业已失踪,不由懊恼异常。
遂派人急往兰州,把“天山二杰”的老二,“罗喉星”找来,已逾时一月。
立时同赴太湖“清水寨”与“太湖五霸”的老大“翻江虎”、老二“混江龙”、老三“双头蛟”、老五“分水兽”见面,并共商大计。
众贼心惊“玉面神龙”的功力奇高,明知用力万不能敌,好在贼人目标,乃觊觎柳春帆身上的珠宝,如能探知其行踪,不难设计盗窃巨宝。故决定除由句容分舵向总舵报警请援外,无论何人,能得柳春帆等人之行踪,即速报知。
当柳春帆等人由镇江上路时,即被所派眼线缀上,此时也是柳春帆等一时大意,未及发觉,而且一路赏景,行程较慢,故得让敌人从容布置。
将中心置于太湖清水寨,当三人抵达苏州时,当晚,“天山二杰”即夜探旅舍,适值袁素月午夜梦回,惊觉有贼,也是小姑娘心高气傲,想抓住几个毛贼,也好在帆哥及二位姊姊面前逞能。故也不通知三人,略一结束,即穿窗而出。
“天山二杰”见房中有人窜出,只当是柳春帆,心知非敌,随即翻墙逃逸。
素月贪功心功,更未计及后果,双脚微蹬,身化一道轻烟,早就追将下来。
“天山二杰”享誉黑道三十年,其功力决非弱手,而袁素月的轻功,系出自乃母“凌波仙子”萧霜玉新受,亦属不凡,复加以由柳春帆处习得“九九回风步”后,功力更一日千里的大有进展。
三个人,二前一后,快似流星赶月。
在轻功较量方面,倒也势均力敌。出城郊,直扑太湖而来。刹那之间,已走出三十余里。
二贼正想停身喘气,回头一看,只见身后黑影,仍不舍追来,不觉亡魂皆冒,前有太湖,后有强敌困兽独斗,况二贼均成名人物,岂愿甘心就戮,故身形一停,回身迎着来人,老大“恶煞星”大吼一声道:“小贼,欺人太甚,我兄弟二人算怕你,亦不该逼人如此,放手过来让我兄弟再领教绝学。”
袁素月正追间,忽见太湖阻道,心正暗喜,看贼子往那里而逃,猛见敌人返身拔出兵刃,并开口挑战,遂不顾一切骂道:“无耻贼徒,竟敢深更半夜,偷窥姑娘卧室,意欲何为?”
此时适值下旬,午夜昏暗,“天山二杰”尚未看清来人,即盲目逃走,姑娘一开口就坏了,老大不觉一愕,迅即暗喜,低说一声:“惭愧!”自己也是成名人物,想不到一朝被蛇咬,见到草绳也胆寒。自己被柳春帆打败,想不到以“天山二杰。的名头,竟被一个黄毛丫头,唬得跑了半夜。
暗忖:“来得好,擒住你这丫头,不怕柳春帆不献出珠宝来?”
但毕竟姜是老的辣,恐怕小姑娘后随有人,遂凝神远瞩,一片平畴,并无人影。这才放心,指着素月喝道:“无知娃娃,也敢追蹑老夫,想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意欲何为?”
素月正是初生犊儿不怕虎,也不知自己业已闯下大祸,娇斥一声道:“夜窥入室,非奸即盗,念你二人年老无知,跪下磕三个头,说声下次不敢,否则,嘿!要你们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说罢,二手叉腰,粉脸紧绷。直气得二人,三尸咆吼,七窍冒烟,老二“罗喉星”早就忍耐不住,厉声喝骂道:“无知小辈,死到临头,尚敢作威,‘天山二杰’可是怕事之人吗?”
素月一听来人竟是“天山二杰”不觉微惊,但姑娘颇自负,而且刚才话已说满,怎原就此怯敌,使性喝道:“‘天山二杰’的名头,也吓不倒本姑娘,况且还是我帆哥手下的败兵之将,放手过来吧!”
老大“恶煞星”听姑娘揭他痛疮,面皮微臊,一声狂笑,拔出吴钩剑,纵身跃前喝道:
“好狂的娃儿,老夫不与你争口头是非,取出兵刃来吧!”
素月一声娇笑道:“姑娘对付你们这些小辈,向来不屑用兵器,一双空手就够你受了。”
恶煞星那受过这样奚落,气的双手徽抖,将剑插回,猛劈一掌,直取姑娘肩井,喝道:
“好!老夫也空手来指教你这没有管教的疯丫头。”
素月一见老贼来势厉害,微侧身形,脚踏“九九回风步”,业已转到恶煞星身后。
恶煞星招式出手,见人影已杳,心头微骇,不遑多想,猛转身形,挥手一招“神龙抖甲”
齐腰砍去,姑娘的玉手,业已直点藏血穴而来,心知不好,忙撤招移步,身过来势。
心想这小姑娘,真有些不好缠,不施展天山绝学,夜长梦多,休被柳春帆追来,正弄巧成拙功败垂成。
想着,身法倏变,展开“天山乾坤八手”。
天山二杰,遁隐穷北,其艺自成—家,—身武功,自有绝技展施以后,但见人影飘忽,漫天掌影,凌厉的掌风,真威力绝伦。
素月也不敢怠慢,立展“迷隐神拳”,脚踩“回风步”,但见她身法轻灵,迅若飘风,快若窜狸。
二人这二并斗,锐厉的劲风,激得沙飞石走,声势好不惊人。
旁观的罗喉星,也不禁触目惊心,暗赞厉害,难怪老大会败在柳春帆手里。
一霎时,已是二十多招过去。
恶煞星虽掌势较纯,内力较足,但怎敌得“迷隐拳”与“九九回风步”,配合的威力?
但惜姑娘一方面打斗经验不足,迷隐神拳并未全部糊熟,故二人拼斗时久,恶煞星已感不耐,也顾不得身份,及武林规矩。
猛出数掌,撤出身形,喝道:“老二!上,捉住这娃儿再讲。”
话未说完,罗喉星早躐过来,二人联手夹攻,威力何止倍增,但见掌影弥漫,早将素月笼罩其中。
素月此时虽能与恶煞星拉个平手,但内力不继,早巳心浮气喘,那还经得起二人合击之力。
十招以后,素月已力乏神疲,步法亦不似那么灵活,猛觉左肩一麻,暗说不好!业已倒身在地。
好在此时“天山二杰”财迷心窍,只想擒住活口,以逼柳春帆,否则那还有命在?
二人见姑娘翻倒,心中大喜,抹去额汗,提起姑娘,立展身形,捷奔湖边而来。
老大恶煞星,捡起三块石子,用手法将石子猛弹入湖中,只听“咚!咚!咚!”三响。
湖边叶草里,早划出一条小快艇,舟子也不答话,接过三人上去,“呀”!的声响,小舟快捷如箭直奔“清水寨”而去。
未几,湖畔又闪出二人,一个长得尖嘴削腮、尖头、五短身材、一头蓬发,一身破衲衣,拖着破鞋,手弄一枝“绿玉杖”。
另一个则长得奇丑无比。
既矮又胖,一个大脑袋上嵌着小眼、小鼻、小嘴,也是一头蓬发,一件破外衣,腰束一个怪形发光的东西,脚拖双无跟鸳鸯鞋。
那瘦小了的人说道:“怪呀!深更半夜,这二个老头儿,挟着一个姑娘,向清水寨去,定有怪气,我小猴子既然看到,焉的不管之理,大头,我们追去好吗?”
那大头倦眼惺忪的摇头说道:“猴子是天生碌命,好好安静一会,又要找事做,我不是给你扫兴,看!这是名列五湖,有三万六千顷的太湖,你是否想到龙宫里去招驸马去?要不你长一对翅膀飞过去?我说猴子啊!快别做千秋梦啦!我看你还是安份一点的好。”
这二人就是随老叫化“怪丐管大白”走的小猴子与房大头,他们怎会到这里来呢?
原来二人随“怪丐”走后,直上燕京,以本门信符,迅召丐帮中重要人物,三长老,各地负责人,开了一次盛大聚会。
在召集其间,“怪丐”考究二人武功,业比自己更强,遂将本门传统“三十六手打狗棒”
法,以及有关本门各种礼数规矩,戒律,在短期中传授二人。集会后“怪丐”慎重的向全体与会人员介绍,并恐众不服,遂命小猴子与房大头二人,当场表演几手绝技,看得众人齐皆心服口服。
“怪丐”这才宣布:将帮主之位,暂授与二人分掌,经满一年之考察后,始正式就位。
月余,一切事务已毕,“怪丐”遂合二人外出阅历,并授与最高信符数面,以备急需。
二人辞别之后南下,心想赴柳春帆之约期尚早,—路上行侠仗义,已闯下不小的万儿来。
小猴子古怪精灵,善于作弄贼人,人称之“疯丐”。
房大头笨头笨脑出长相,人称之为“丑丐”。
这天在常州肘,忽闻本帮该地负责人来报:“天南帮最近纷纷东来,不知何因?”
二人一听是“天南帮”,心中就有气,遂暗中摄踪来苏州。
斯时二人并未知道是为对付“玉面神龙”而来,否则,素月姑娘也不致饱受震惊了。
当下,捡所破庙住下后,四出暗访,已知“天南帮”之人员,集中于太湖清水寨,准备对付一极厉害的人物,这究竟是谁?听说是—个化装的中年儒生,二人当然不知道那人就是柳春帆。
是日,房大头因为久未喝到酒,腰中又无半文,懒洋洋的睡不着,遂拉着小猴子去散步。
小猴子用手羞着说:“丑鬼?也不照照尊容,深更夜半出去散步,准是没打好主意,是看中了谁家出大肥鸡了吧!看你啊,再有三天不喝酒,不把你馋死才怪!”
房大头也反唇讥道:“疯子!别自捧,你自己呢?说真的!小猴子,有二个多月没见到阿帆了!你想不想他?”
小猴子听说提起阿帆,精神也来了!马上接口道:“谁说不想?可是我知道你想的可不是阿帆,而是想的……。”
“什么!你说我想什么?猴子!当心我不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才怪。”
房大头气愤的问着,小猴子把脖子一缩,舌头一伸,说道:“乖乖!好厉害,看你外表忠厚,谁知你心如蛇蝎,连我的皮你也要剥呀?”
房大头圆睁小眼,发出凌光说道:“如果你不说出来,当然要剥猴子的皮,我房大头可杀不可辱,你敢侮辱我,哼!我将来不告诉阿帆才怪呢!”
小猴子“噗嗤”一笑道:“看你那门子劲,我只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哪,谁知你还有—
个怕的人哪!真是阿弥陀佛!”
房大头依然—本正经的说道:“念佛也没有用,你再不说,我可要对付你了?可要尝尝我‘归元神功’的厉害。”
小猴子忙摇手笑道:“我说!我说,大头哥,我们都是自家人,何必呢!我是说你想的,不是阿帆,而是阿帆的酒,有机会碰得阿帆,我—定要他买二大缸酒,把咱二个泡在里面,好不好?”
房大头才眉开眼笑的摇着头说:“那不成,猴子肉泡在酒里,满是股骚味,那怎能再喝?”
二人正抬杆间,猛觉人影一幌,似有二人,胁挟一物飞过。凝眸看时,原来挟的是一个女子,这才启二人疑意,蹑足追来。
见二老者已坐船往湖中逝去,小猴子想追,房大头说没船,正辩论间。
小猴子把自己脑袋一拍,骂道:“真笨!”遂向房大头说道:“有了,我们何不用一个石子打一下试试,如果真能混进贼寨,咱们先痛饮他一顿再说,反正贼偷强盗是不犯法的。”
房大头又气又好笑的说:“别自己在脸上贴金啦!‘贼偷强盗不犯法’,这是那里的法律?
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二人边说,边用石子,运功打去。
果然“咚咚咚!”三响之后,湖畔丛生的水草中,又划出条船来,二人一跃上船。
那船上的黑衣劲装汉子,见到二人,只是微—惊呀,并不答话,将船向湖中漾去。
此时下弦月刚出,蔚蓝的天空,嵌满珠宝似的星星,闪着光,被激动的湖水,撕碎了,散成一丝一丝的光波,向四周荡开。
二人只觉小舟速度好快,半晌!前面已快近陆地,猛见那边有人吆喝道:“什么人!快停住,要不就要放箭了!”
这摇船的人大声回答道:“是玄字号的渡船,引得客人来此,都是自己人!”
小猴子中听,看自己二人衣着,暗想不对,这副尴尬相,等会露出马脚来怎办,不要偷鸡不着,反蚀把米,在陆上倒无所为,可是旱鸭子见了水,可要糟!
遂不动声色,低声向船夫,惊声嚷道:“哎哟!这是什么东西?快来看!”
船夫因船将近岸,不虑有变,忙移步过来问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小猴子用手虚指道:“你……”
“看”字尚未出声,船夫连哼声都不及早就躺着倒地死了。
小猴子与房大头忙他衣服剥下,并迎面一掌,拍得贼人面目皆非,始匆忙将贼人衣衫穿上,见尚有一腰牌,也取了挂着。
向房大头一霎眼,房大头迅即举起贼尸,往湖中掷去,小猴子一面惊叫道:“啊!好大的鱼!”
岸下这时也闻声,厉声喝道:“什么事?你们吵什么?”
小猴子随即答道:“没事,一条大鱼!”
岸上的人听说是条鱼,咕噜的骂道:“真没见过世面,一条鱼还值得大惊小怪。”
说着,船已靠岸,小猴子等二人忙下船,将船拴在木桩上。
然后取出腰牌,众贼见是自己人,还有腰牌,不疑有他,虽然房大头有些刺眼,但也就未加细问。
二人一出水关,一路上到大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看样子好像有重要事件似的警卫森严。
好在小猴子身穿寨内服色,而且口齿伶俐,又有腰牌为证,一路闯关,早到大寨外围。
小猴子看见里面灯光照耀如同白日,八个劲装大汉,往来巡梭,心知是总寨,为免打草惊蛇,不便再闯,寻一暗处,将贼衣脱下包好,对房大头说:“你这下甭愁啦,有这些去典当,还愁没有酒喝?我们可要窜啦!”
随将衣服背好,二足微跃,二条黑影,早如闪光般的飞上树梢,在树尖一借力,人就如流星闪电般,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