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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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雄风登时明白圆通的意思,就是说大说曾细述过易容面具的貌相,都是聪明人,说者含虚,听者领悟。
圆通递上一个蜡丸,道:“少侠,一路多保重,小僧告辞。”说完,躬身离去。
祝雄风拱手道:“大师多保重。”深知信上内容机密,涉及重大,是以才以蜡丸裹内。当下付了钱赶回客栈,门窗紧闭后,祝雄风拍碎蜡丸,展开一张巴掌大的纸,只见纸上道:“五月初一,洛阳牡丹花会,恐将多事。大方。”看完漫不经心问:“青儿,今儿是几号?”
玉宛青道:“四月二十八了。”
祝雄风道:“青儿,你喜欢不喜欢牡丹花?”
玉宛青喜得拍手道:“喜欢,喜欢!”
祝雄风道:“走,去洛阳看牡丹去!”
二人到楼下结了钱,那掌柜看二人陌生,有心多问,但看到二人手中有剑,知道近日镇上不太平,多有武林人物同现,也就没敢多问。买了两匹马,并辔而行,出了嵩阳镇折向西而行。
撒马奔行了大半日,二人在一片高坡上驻停。
祝雄风指指西南面一片朦胧不清的地方,道:“前面几里处就是龙门石窟”。
玉宛青道:“好玩吗?”
祝雄风道:“都是一些在石洞里雕出来的佛相,可惜没有时间,不能去看了。”
玉宛青道:“现在没时间,等以后有了时间再去也不迟啊!只要不等到我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就行!”说时,格格笑起来,腿挟马背,打马狂奔。
祝雄风道:“来,赛赛谁的马快。”
二人沿着通洛驿道赛起马来。玉宛青的马力神俊,但她骑术有限,奔了一个时辰后,终被祝雄风撵上。二人也奔得累了,就放缓马速,信马由缰。
正行着,路边林中突然冲出一人,这人跑了几步,一下子扑到在二人马前。
玉宛青道:“他受伤了,快看看,有没有救?”
祝雄风道:“小心!注意有诈!”抢先跳下马来,一眼看到这人穿着颇为华丽,背上两处伤口,将他翻过身来,见他脸上尚有两道创伤,左颧骨到左鼻翼处有一条血槽,下巴上少了一块皮肉,血污满脸。祝雄风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水,水,我要水……”
玉宛青递过水囊,那人“咕嘟咕嘟”喝了半囊水,精神多了,指指后面站起身来,一步三摇地走去。
祝雄风冲他背影道:“朋友,你保重了!”又向玉宛青道:“他适才指指后面,可能那边有人搏斗,快,我们去看看!”
奔出半里之遥,陡见路边绿草之上躺着五具尸体,三人身穿道袍,二人身着光艳绸衣,草地上倒毙着三匹马,有一匹尚未绝气,正不住嘶鸣。
祝雄风道:“青儿我们四下看看有没有活口。”
五人中有四人已经气绝,但有一名年轻的道人尚有游丝之气。祝雄风在他背上“灵台穴”注入一股真力之后,年轻道人嘴角掀动,断断续续道:“在下黄山云阳子发、发现一件秘、秘……”说道这里声音渐微。
祝雄风赶紧又注入一股真力,过了片刻,云阳子缓过一口气,又道:“那祝,祝雄风是,是……假……”脖子一歪,胸口起伏了一下,右手垂在胸口气摊开,一团东西露了出来。
玉宛青捡起一看,好似是一团布,混有血迹,心中害怕交给祝雄风。
祝雄风小心翼翼地将这团东西展开见是一付面具,只是左边脸上有一道划裂,下巴处也少了一块,显然是在激斗中被对方所伤,最后被云阳子抓了下来。
玉宛青突然惊叫道:“怎么,怎么这么像你!”
祝雄风再看这个面具,果真有八成同己相似,登时打了个寒噤,马上想到:难怪总有人冒我名行凶纵恶,旁观者也能将行凶人相貌说个八九不离十同我相像,原来有人戴着像我的面具。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地面上传来一阵震动,二人抬头一看,一人一骑飞奔而过,马上之人身着血红袍子,正是修罗刀阵中的一人。
祝雄风也在这一霎那间脑中想到一件事:这面具上的伤外同先前那人脸上的伤处十分吻合相似,难道这面具本就是他的?他戴着我的面具假我之名,伏击黄山云阳子,不料被云阳子杀得大伤,连面具脱落都不顾?啊,不好!
想到这里,飞身上来,边打马飞奔边道:“青儿,快,快跟我走!”他隐隐感到事情巧极,先前那受伤之人,必定有嫌疑,说不定就是冒我名之人,或其同伙。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一步奔到那人身旁,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让他吐出实情,但又时时担心,晚去一步,他感觉方才那红袍人必是去追击那人。
一阵风驰电掣的狂奔,远远看到红袍人一刀将路边一人劈倒在地,然后快马扬鞭,绝尘而去。
待祝雄风奔到近前,人已身首异处,栽倒路边长草里。祝雄风恨自己晚来一步,不禁面天大呼,泪出如雨,他恨自己失去了一次了解真相的机会,更恨敌人的凶残狡猾,步步抢先。
三宛青怔怔坐在马上,其时春风撩人,但她却感到犹如寒风般吹在身上,忍俊不住打个寒噤。
不知过了多久,祝雄风才缓住悲忿,默默看了玉宛青一眼,将那人尸身从沟里拖出来,割断他衣袍束带,把怀中之物全部掏了出来,除了两锭刻着“刘”字的元宝及一串珍珠外,再无他物,更不知他是谁,也无丝毫线索可寻。
阴晦的天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本已憔悴了的野草,在如甘饴的春雨里,贪婪地吸吮着,勃发无限的风采与生机。
马欢快地打着响鼻,穿行在一片红如火的杜鹃花丛里,但马上之人却相对消沉。前面是一片山坡,坡上是更大的一片杜鹃花,如火的杜鹃映红了祝雄风削瘦而苍白的脸。
花丛树影间突然有不甚清楚的“当当”金铁交鸣声音。越行越近,看得越是清楚。
只听两声呼吼,两红袍蒙面人,各劈八刀,刀影交剪向贺长老。这晃眼之间,一刀八式,既快且狠,快得让贺长老感到它无懈可击,毫无破绽;狠的让祝雄风感到他们好像是在搏杀一只糟蹋了羊群的孤狼。
他们的刀法本就邪恶诡秘,出刀之迅捷,落刀之精确,配合之默契,宛似一把刀似的。
贺长老见对方双刀劈来,脸上勃然变色,他感到刀风卷起衣衫有一种彻骨的阴寒,他双手连连抖出黑白棋子,霎那间乌光突暴,“嗖……”响声不绝,跟着“当……”一阵声音。一名红袍人感到刀背倏然间加重了许多,心头诧异,虚幻一刀,跳出圈外,抬刀一看,不由又惊又奇。
只见他刀身上一面贴附了五枚白子,一面贴附了五枚黑子,在这一晃间,贺长老双手抖动,打出多少棋子不说,但打落在对方刀身上的十枚棋子,不仅黑白分明,布置严谨,全是梅花型,更奇的是棋子之间间距恒等,毫无差别,竟似用手一只一只拼贴成一般,显然贺长老这些棋子,绝非寻常的棋子,好似用磁石磨成,吸附在对方的刀上竟然甩之不出。
另一红袍人眼见同伴受到挫折,冷傲不理,更见不得丝毫慌乱,刀光骤起,邪笑一声,刀锋推进回转之间,劈向贺长老。
贺长老棋子待发,听到对方邪笑声时,竟忍俊不住心神错乱,这下子他大吃一惊,对方的刀已经劈了过来,他向左横闪,虽避过致命一击,但一块头皮已经被削了下来,飞向半空。
红袍人又是邪笑一声,举刀再劈,但在这时“当”的一声响,他的刀已断,他莫名其妙,身子一矮,闪到一旁。他虽然不认得祝雄风,但是识得他手中之剑,他双眼圆睁,颤声道:“祝,你是祝……”
他话犹未了,眼前一黑,“噗”的一声响,感到脑门上一阵晕眩,腿上生麻,身不由已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脑门赫然钉着一枚黑棋子。
另一名红袍人见势不妙弃刀就逃,他身法固然快于贺长老,但哪里比得上祝雄风,跑出几步远,一道指风袭来,身了一晃摔倒地上。
祝雄风捉住他的衣领拎了过来,但四顾而看,另一名红袍人竟然不见了。蓦然间听到玉宛青喝道:“哪里走!”“当当”两声显然与人交上了手。他循声看去,见玉宛青正同风满楼搏斗,另外还有一人抱着那名红袍人一闪两晃之际,钻入了一旁竹林里。
风满楼连出三式绝招,玉宛青招架不住,纵身后退。风满楼也不恋战,倏身一转,疾奔入竹林里不见,这一眨眼间发生的事情,快似闪电,等祝雄风反应过来,想追已来不及,何况他知道穷寇莫追之理。
这时忽听贺长老道:“两位壮士快过来。”
祝玉二人奔到贺长老近前,那红袍人蒙脸的黑袋已被除下,不是别人,正是泰山五剑的松雷。
这本在祝雄风意料之中,适才那逃走的红袍人出声说了句话,祝雄风猜知必是松雪,因为,他同松雪之间接触最多,也只有松雪认得这柄“七日寒”短剑,他想这人必定也是泰山五剑中一人。想到这些,他隐隐感到泰山五剑定然全投靠了红灯教,成为杀人工具,供人驱施的棋子,不管他们是失踪前变的节,还是失踪后变的节,对公平府之事多少会有一点了解,相信对近来发生的一系列疑案必定知情,于是厉声道:“松雷,想你也是出身名门,走到今日这一步,相信你也有苦衷。你是要身败名裂,遭人唾弃呢,还是要改过自新,将功赎罪?
松雷哼了一起,扭脸一侧。
贺长老在他身上踢了一脚,道;“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棋子硬。”
松雷面色苍白,声嘶力竭道:“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说话间,突然抓起地上的修罗刀,向脖子抹来,但是忽然间,他感到右臂酸痛,软弱无力登时垂落,莫说自绝,连刀都把持不住,落在地上。他左手自去抓刀,哪知左手竟自不听使唤。他尚不死心,随即跃了起来,身子离地尺许时双腿突然麻木,身子又跌于地上。这一来,他四肢酸麻,如同遍体缚住绳索一般,惊恐四顾。
祝雄风道;“你想自绝吗?你想以死孝忠你的主子吗?但你办不到。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你要是不配合,想痛快死去办不到,你的主子不是逍遥魔君吗?那好!如今,只要我在你的‘仓海穴’、‘心坎’穴上各点两下,想必你是知道这种如蚁噬骨的滋味。”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松雷,厉声道:“这是不是‘生死豆’啊!”
这段时间,他经过仔细研参,终于悟出来所谓的“生死豆”,不过是以逍遥指独一无二的手法,在体内几处穴道上点几下,抑制血液流经,在人体内经过三个月,二轮小周天运转后,这几处穴道因窒滞,血行不畅,便引发了胫脉逆转,若不得及时解治,便会脉管暴裂而死。但祝雄风明白,以他目前的功力尚不可能在人体内种下“生死豆”,他说出“生死豆”的话来只不过是恫吓松雷。
松雷果然被祝雄风的话骇住,只见他面上沁汗如雨,一时苍白一时铁青,抽搐不止。连贺长老听到祝雄风的话后,都不由得退后五步,方惊疑地看着他。
过了许久,松雷唇角蠕动,嗫嚅道:“你真的可保我一命?”
祝雄风道:“大丈夫言出必行!”
松雷道:“那……我说……”突然间神色大变,瞪目结舌,张口欲言,颤声道:“啊!南……”
祝雄风感到身后有异,横向闪身,只见一条人影半空疾扑下来,左手一扬,三道寒星射向松雷,松雷惨哼出声,来人一见得手,一招“翻云覆雨”攻向祝雄风,祝雄风刚自闪开,待要出手,来人又是一式怪招发出,直刺向祝雄风心胸。
这人剑法凌厉,杀得祝雄风一个措手不及。祝雄风稳住心神,攻出一招,但来人左手一扬,“嗤嗤嗤”三声轻响,打来三点寒星。祝雄风大吃一惊,斜身后纵。待寒星射地后,那人兔起鹘落间,已在十几丈外,祝雄风正想追出。
忽听贺长老道:“啊!松雷被那贼人杀死了!”
祝雄风登时追悔莫及,只恨自己心中浮燥,全未想到凶险,这下松雷被人杀死灭口,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贺长老道:“奇怪,那人的剑法倒有几分像正义府的剑法。”
祝雄风奇道:“何以见得?”
贺长老道:“方才,那一招‘翻云覆雨’千真万确就是南家‘倒置乾坤剑’中的绝招。”
祝雄风心中所动的是松雷方才的骇异表情和临死时说出的一个“南”字,“南”什么?南指的何意?想到这里,道:“贺长老可看得出松雷死因?”
贺长老道:“松雷是死在三枚染有剧毒的附骨钉下。”
祝雄风脱声道:“附骨钉?那不是血怪的独门暗器吗?”
贺长老在草地中寻出两枚通体血红的寸长的细针,道:“这就是臭名昭著的附骨钉!”
祝雄风捏在手中又观片刻,沉呤未绝。
贺长老道:“老化子为查寻本帮洪长老死因,两上少林难以得出结论,而今一路上两次受到泰山五剑的袭击,只怕赶不回金陵这把老骨头就已经抛洒荒野了。”说到这里,迟疑片刻,道:“老化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阁下能否答应?”
祝雄风道:“贺长老请讲!”
贺长老道:“如有一日,老化子不幸遇害,烦请阁下带个话到丐帮,告予真相,让丐帮数万弟子到泰山讨回血债。”
祝雄风心中突地狂跳一下,想到:如若他这句悲壮的话让恶人一伙听去了,那可刚好就是小题大做,煽火点火的机会,以此挑动丐帮同泰山的仇恨,江湖动荡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想到这里,说道:“贺长老可曾听说过有关于泰山五剑去年公平府血案时失踪之事?”
贺长老道:“听过这个传闻,但不可信。老化子曾为此事写信问过松原,至今未有回信。”
祝雄风道:“在下倒以为泰山五剑近来频频偷袭贵帮及黄山少林诸帮派,这绝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这其间显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贺长老你不能不想一想。至于泰山五剑,在下倒以为他们可能有把柄被别人抓住,或者受制于人,情非得已,身不由已供人驱施。说白了,他们不过是别人的工具,完全授意于人。何况贵帮中也曾有人袭击过少林派中人。”
贺长老双眼一挑道:“有这事?”
祝雄风就把血怪同修罗七刀阵逞威少林,后被击毙二人,其中有一人是狄堂主,以及少室山下围攻大勇的四人中也有丐帮弟子之事向贺长老简单说了一遍。
贺长老半响没有吱声,显然不相信,突然间言语犀利,锋芒毕露道:“阁下何人?你怎知这些事情?你捏造出这些谣传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