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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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道:“原来你们不仅武功粗俗,更是目光短浅,孤陋寡闻,看来,普陀一派,再难有昔日声威了。”
红衣人道:“纵然我们学艺不精,遭你唾弃,但也不劳你指责晚辈师门的不是,哼!前辈恃艺自傲,连名讳不敢显现,也未免太那个,那个了……”
中年文士道:“在下不才,可叹你们五人……”
话音至此,忽有一个悦耳的声音道:“这五人全是笨蛋,这位老老先生已经说了名号不下七八遍之多,难道你们五个人,十双耳朵都聋了吗?记住,这老先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恒山悬空寺不才秀士。”
说话的正是楚楚,普陀五英听得这一番含带羞辱的话语,更觉面上挂不住,黑衣人忍不住便要发作,转过身来,见是一位清纯可爱的小姑娘,怒火登时消了。
祝雄风心中好笑,楚楚还真会捉弄人,不才秀士说话中总共报了四遍名号,她非要说上个七八遍之多,嘿嘿,这个丫头倒挺托大。
那中年文士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恒山悬空寺不才秀士,他听得楚楚一番言词,感到她既可爱又有趣,不妨多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心想:这小姑娘好一付资质,心下不觉又喜欢了几分。
普陀五英这时知道中年文士是不才秀士后,均想:输得不亏,能同这样的前辈艺人交手过招,那可是吾辈的福分,想到此节,适才心头的沮丧懊恼登时风消去散,。
只听白衣揖礼道:“原来是不才老前辈,吾等师兄弟五人承蒙前辈指点,顿开茅塞,从今日起,自当回山发奋勤练武功,另外,因为同黄山有约在先,若不能及早赶赴,怕引起双方的不快,是以晚辈肯请不才前辈去黄山时顺便通禀一声黄山金掌门,告之晚辈等五人不能如约赴会,肯请海含。”
不才秀士刚要说话,却见普陀五英揖礼后,相顾出门而去,白衣人断后扔给店家一锭银子,足有十两,喜得店家眉开眼笑,一个劲地说“谢谢”。
普陀五英真应了一句话“一语点破梦中人”,自此以后,回到普陀山,闭门苦练武功,穷十五用功不缀,终成正果,关于他们的英雄事迹后传中有叙。
不才秀士见普陀五英打马走远了,也回到位上,端荼喝干,又看了一眼楚楚,越发喜爱不已,心中寻思,这个丫头天生异禀,实是练武的奇葩,若能收在门下,精心调教三年五载,必会大放光彩,有心上前直截了当说出打算又怕自找没趣,碰一鼻子灰,心中犹豫难决,喝了两杯闷酒,还是想不出十全十美的法子。
忽听店外传来一阵嘹亮的小男孩哭声:“娘,娘啊,我要吃鸡腿。”一个女声哄道:“猛儿乖,猛儿听话,猛儿不吃鸠腿。”小男孩撒泼哭道:“不嘛。我就要吃鸡腿,我就是吃。”女声呵斥道:“猛儿,你病未好,再不能胡闹,你再闹,娘要生气了,”小男孩不依不饶:“娘坏,爹啊,我要爹……”
不才秀士听得外面母子说话,神情大变,呼地站了起来,喜道:“猛儿,嘿嘿,这孩子原来还记得我这个爹,猛儿……”只见店门口的草席掀起一条缝,探进半只头发花白的头来,四下打量,看到不才秀士,似乎吃了一惊,登时缩回了头,不才秀士也在这时,离桌飞出,喊道:“阿花,阿花。”说话中,已跃出酒店,追向适才的母子二人。
楚楚道:“嘻嘻,这个老先生,追他的老情人了,有意思,今天碰到了这么多有意思的事,等回宫后说与翠儿听,准羡慕死她。”
祝雄风看到楚楚一付天真无邪的样子,虽觉得可爱,却开始后悔把她带出来。出谷伊始,他并没有什么打算,只希望能找到玉宛青,但是通过方才普陀五英的话,他想起来了一件事本月初九在黄山光明顶召开的黄山大会,这对他来讲,无疑是一个洗涮冤屈,还自己清白的绝佳机会,同时也希望能在黄山上不期而遇玉宛青,既便一无所获,届时黄山上各路豪杰会聚,总还是比较容易打探消息的。
当然,他知道这次黄山之行,无疑艰难险阻,凶险万分,黑白两道都视他为敌人,一旦行踪泄露,势必身陷囹圄,死无葬身之地,是以他现在后悔带楚楚出来,生恐因自己之事拖累于她。
楚楚却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但见他不开心,赶忙倒了一杯酒,端到他面前,娇声道:“大哥哥,你怎么了?你在想依依姐姐吗?大哥哥,你放心,楚楚会听话的,楚楚乖,不吃鸡腿。”
祝雄风听得楚楚一番话,心中大为感动,待听到她学适才店外小男孩的一席话,惟妙惟肖,忍俊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夜探黄山
楚楚小心翼翼地问:“大哥哥,你是要去黄山玩吗?”
祝雄风微微一笑,道:“对,正是去那儿!”
楚楚道:“太好了,太好了,可是黄山在哪里,远不远啊?”
祝雄风道:“不远不远,就在前头,”心中寻思:适才私下问过小二,由此去徽州尚有两日行程,再折向黄山还要时日,还不知其间有无其他变举,楚楚天真烂漫,只知道好玩,毕竟没有吃过苦,若是中途打了退堂鼓,这可如何是好?
楚楚见他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娇声道:“大哥哥,走呀!”祝雄风一时未回过神来,道:“走去哪里?”
楚楚道:“去黄山呀!从今以后,楚楚就随大哥哥,浪迹江湖,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路过不平,拔剑相助……”
祝雄风被她一席话逗乐了,道:“是拔刀相助。”
楚楚道:“我只用剑呀,哪里能拔出刀来。”
祝雄风心下想到:行,就冲她这付乐观的性子,就带她同往,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黄山。”
两人行到集镇中,楚楚拿出一锭银子,买了两匹马,备了一些干粮,并辔北去。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想是侠义道人士忙于赴黄山参加大会;而红灯教方面显然会针对大会有所举动,是以黑白两方都暂时放松了对祝雄风的追杀。这一日来到了徽州,又行半日,到了黄山脚下。
那黄山,誉称天工开画,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响誉宇内。唐人李白有诗赞日:“黄山四干仞,三十二莲峰。丹崖夹石柱,菡萏金芙蓉。”黄山之奇伟幻险可见一斑。
此时的黄山古道上,人马为患,但见蹄声不绝,刀光剑影,好一派欣荣繁盛之态。正当秋高气爽九月始出伊际,离会期九月初九尚有二日,但众多应邀而至的群雄们都已早早赶来,谁都知道这一次大会的重要,也惟恐落后于他人。
祝雄风楚楚二人专拣山间小道行走,避免同这些人接触,不一刻,来到了黄山桃花峰下,只见秋笼枫叶,雾锁桃树,一派凄凉萧杀之感。
二人跨过桃花溪,行不多久,忽听到水声大响,抬头一看,只见一道瀑水从近百米高的巨大岩壁上奔流直泻,如白练长垂,声震山谷,二人看了都有种心旷神怡之感。其后二人顺溪折回,正行间,林中忽然奔出一只削瘦的驴来,驴上坐着两人,前面之人头顶上包块花布,看不清面相,后面是一个面色蜡黄的毛头小孩,那毛驴本就消瘦,又是奔行在山间坡路,是以异常吃力。
那头前之人似是嫌毛驴行的太慢,蓦地一巴掌拍在毛驴脖子上,口中骂道:“该死的东西,还不快些走路。”她出掌过力,毛驴猛受此击,嘶鸣一声,狂奔起来,这下奔得突然,毛头小孩坐将不稳,身子一歪,滑下了驴背。
山道上怪石林立,若是摔到上面,非死即残,祝雄风楚楚二人看到此景,俱大声惊呼,但见那头包花布之人身形忽地拔起,凌空一转,急掠而下像只鸟儿般轻灵迅捷,在那小孩即交触地之际,将之抱于怀中就势一闪,已经立在地上,但头上的花布已经脱落下来。原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
只听那妇人关切道:“猛儿,你没伤着吧!”那孩子并不领情,鼻中哼了一声,从妇人怀中挣扎出来,紧走几步,蹲在地上用力扯一根藤条。妇人恼怒,一腔怒火全发在了毛驴身上,一脚将毛驴踢得飞了起来,毛驴嘶声鸣叫,“呼”的一声,滚落山涧,即而渺弱无息。妇人转向祝雄风楚楚,远远招呼道:“你们两人几时看到崆峒派的贼杂毛,告诉我老人家一声,老人家定将他们那些大小杂毛全部拔光,再点上一把火。”
祝雄风心下奇怪,崆峒早已经同霹雳堂一同瓦解,派中十之八九尽数丧命,早已不复存在了,这老妇人同崆峒派有何深仇大恨,对他们这般恨之入骨,她是谁?转念又想到:崆峒派门风不正,声名狼藉,江湖中树敌众多,仇家也多。看来,人行于世,还是多行善举为妙。
楚楚想了想,忽笑道:“阿花,阿花。”
妇人一愣,随即目露凶光,道:“臭丫头,你嫌命长,是不是?”
祝雄风登时想起这妇人是谁,心神凛然,陡见妇人凌空跃起抓向楚楚,大喝一声:“多臂婆婆,杜夫人,你同个孩子一般见识,恬不知耻。”
妇人见被认出来历,登时一愣,转而怪叫道:“哼,老身今日心情不佳,懒得答理你们,改日高兴起来,一脚一个,就像我那驴儿一样,哼哼!”
祝雄风见杜夫人如此倨傲,羞辱于人,隐忍不住待要发作,忽听背后灌木丛里,“哗”的一声,他心念电转,向一旁倏地闪身,便在这时,一股劲风刮过后,一条人影斜冲半空,宛似轻烟般轻灵,流星般迅捷,凌空抓向杜夫人一旁的孩子。
那孩子眼看着一只大手抓来,竟是不慌,嘻嘻一笑,忽地旋身一转,霎那间从他身上飞出数枚暗器来,如风般卷向来人。
来人急收身形,身子一矮,滚向了一边,瞥目之余,顾及地上散落的七八件暗器,不禁心有后怕,想到他对己一旦出手竟不留余地,不禁恼羞成怒,心中骂道:“这狗娘养的,竟敢噬父!”刚飞身起来,正看到杜夫人拉起小孩,转入乱石间,一晃之下,已不见了踪影,他顿足长叹,看了祝雄风楚楚二人一眼,转过身来喊着:“阿花,阿花”。追了下去。
楚楚笑道:“不才秀士,和这个老婆婆真有趣……”
祝雄风摇头叹道:“唉!这对欢喜冤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在追追打打中过来了。”
楚楚眨眼睛道:“什么叫‘欢喜冤家’?”
祝雄风想不到她会问这个,含糊其词道:“就是打打闹闹的。”楚楚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前面灌木丛生,长草深及小腹,刚巧前面住着樵夫一家,就把马匹寄存在他家里,陡步上山。
祝雄风有意要试探一下楚楚的轻功,是以发足狂奔,楚楚不知情还道他要抛下自己呢,是以紧随其后,一口气追了七八里地始终没有落后,祝雄风暗自钦佩,想她终究还是一个小姑娘,能有今日的造诣已属骄人,当即缓下来,同她会合一处,向她说了想法,楚楚的担心,也就慢慢消除冰。
山道越行越险,二人都是一身上乘轻功,原也难不上,看似高不可攀的所在,也都旋刻即上。约摸攀行了一个时辰,来到一片坡地,顺坡而上直至顶端,四下一看云雾索绕,竟无路可行。祝雄风怕被人遇上引至麻烦,是以专拣小路走,早已偏离原山道,如今慌不择路,二人面面相觑,未置可否。
忽然间,风中传来了兵刃撞击之声,二人登时神情大震,同时顺声望去。听得几声吆喝,林中忽奔出七八人来,细看之下,全是尼姑,这七八人奔行一阵,即被后面一帮人追上,又是一场厮杀。
祝雄风知道江湖中以峨眉派的女尼最为厉害,但眼前这几人是不是峨眉派中人呢?再看另外一帮人,虽穿着道装,可手中兵刃却乱七八遭,而且武功招数杂乱。祝雄风看得大奇,心想:这般道士,显然是假冒,难道又是红灯教借机滋事?一想至此,登时热血澎湃,奔行向步,站在一棵弯脖松树下驻足观瞧,只看了几眼,就知道场内那手持一对板斧之人是黑旋风,心下冷笑:别以为易了容,弃钹换斧我就不认得,如此看来还真是红灯教中人。
这帮所谓的道士,正是红灯教中人假扮的,为的就是暗中袭杀赴会之人,造成人心惶惶,而那手持双斧的也正是黑风双怪之一的黑旋风,他生怕被人瞧出破绽,不仅脸上稍做改变,连一贯施用的双钹都改为两只板斧。初时,倒觉不合手,慢慢就摸出其中道道,用来得心应手,铁钹招数化用双斧,倒也平增几分诡秘与奇妙,是以大显神威,“咔嚓”一声,砍倒一个尼姑,双斧一晃,跃身攻向那领头的女尼。
那女尼手持双剑,施的是一路两仪六合剑法,“刷刷刷刷”一剑四招,两剑八招,霎时递向黑旋风。黑旋风呼呼连劈四斧,一晃身,斜侧里,一斧打向女尼右肩,女尼大吃一惊,双剑同时右刺“当当”两声,双剑同时刺到了斧上,女尼顿觉手腕发酸,知道不妙,收身后退。
黑旋风道:“嘿嘿,妙如,我这斧法可还过得去?”
祝雄风心中明了:是了,这些尼姑果真正是峨眉派中人,由掌门妙如带领来赴大会的,不想在此碰上了黑旋风一伙。
只听妙如怒道:“恶贼,你到底是何人门下?”
黑旋风哈哈笑道:“说与你听,你又不信,我们正是黄山派的,奉掌门之命,在此击拿不守清规……”
妙如怒道:“胡说!贫尼看你束头束尾,目光邪恶,绝然不是善善之辈,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旋风道:“老尼姑,你既知我们不是善善之辈,还何必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嘿嘿,今日这里,就是你的埋身之地,纳命来吧!”说时,双斧一撞,“咣”的一声,双手分处,双斧一左一右,劈向妙如。
妙如双足一蹬,凌空拔高向前纵跃,从黑旋风头顶斜落时,轻叱一声一招“双龙戏珠”双剑分开,倏然刺向黑旋风颈项。
黑旋风缩脖沉肩,两股凉风贴着头皮而过,直吓得他一身冷汗,心想:好厉害的老尼姑,蓦地眼前一花,妙如双剑互击的当儿,又兜头劈来,黑旋风见对方这一下变化迅起顷刻间,暗吃一惊,双斧举起封住面目,“当当”两声,火花四溅,黑旋风顿足后纵。
妙如凌空翻身,抖展出两仪六合剑法的绝学,攻向黑旋风,不让他有半分偷闲喘息的机会。黑旋风见妙如剑法变化莫测,再不敢贸然进招,挥动双斧,轮番拨打来剑,一时间,“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妙如毕竟是女流之辈,久攻不下,不仅焦急更是气喘,出剑再无适才的那般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