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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阿骄皇后-第63部分

小说: 阿骄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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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早就听说洛阳很好玩,我还没有去过呢。也不知这次能不能待到五月,洛阳牡丹闻名于世,有机会看看就好了!”
    “哦?有这样的说法,我还不知道呢。”
    年湘稍一错愕,随即发现自己又出现错乱了。洛阳的牡丹是从唐朝才开始出名,此刻早了这么些年,只怕洛阳还没有多少牡丹呢。
    桑弘羊听了年湘的话后思索了一会,又问:“你喜欢的花是牡丹吗?”
    年湘说:“是花我都很喜欢呀,只不过没见过牡丹,总听人说牡丹花国色天香,是花中之王,所以才会想到,我也就顺口说说。”
    “国色天香……”
    两人讨论牡丹正说的有趣,突然从车队后面传来一阵拼搏之声,年湘回头望去,桑弘羊已经调转马头,将年湘挡于身后。
    打斗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但桑弘羊的眉头已经蹙紧了,表示了他的十二分不满。
    过了一会,打斗渐渐弱下来,茗丫提着血剑策马来到他们身边,她看了桑弘羊一眼说到:“还是那群人。”
    年湘似乎是听见桑弘羊哼了一声,但是待桑弘羊转头于她说话的时候,又是一脸的谦和。
    “风大了,你还是进马车吧,不要弄生病了。”
    年湘知道是出了事,便乖巧的重新回到马车之中,而茗丫在桑弘羊的示意之下,也随后跟进了马车。
    “你说的那群人是谁?”
    茗丫见年湘问起,便老实交代说:“是衡山王的余党。”
    “为何会盯上桑大哥呢?”
    “这次衡山王刚一起事,便被陛下的人连锅端了,这之间桑公子的功劳很大。他在衡山王的地界里有很多店铺,眼线也多,当初刚一发现苗头,便暗自通知了宫中的人。想必是被衡山王的人知道了,这才追杀过来。”
    看到年湘担忧的眉眼,她又说:“不用担心,这种人来了好几匹了,没什么实力,也就扰乱一下我们的行程。”
    年湘惊讶着自己的迟钝,这种事情发生了几次,她都没有发现,如果今天不是下车转转,恐怕她依旧不会知道。桑弘羊对她的保护,是不是也太严密了些……
126 挟持
           一日晚,他们在新安县的客栈里歇息,年湘一边感叹明日便可进洛阳城了,一边坐下来慰藉自己大闹空城计的五脏六腑。
    看着年湘吃的津津有味,桑弘羊说:“你今天且随便吃些,明天进了城便让你吃写好吃的,这一路上太艰辛了。”
    年湘茫然的看着他,她这一路都在马车之中悠闲的带着,可说是没受过半点苦,何来艰辛之说。
    “这些饭菜就挺好的呀。”
    桑弘羊笑笑,他记起年湘并不是那种挑剔的女子,锦衣玉食、粗茶淡饭在她眼里也没太大差别。这种随遇而安看在桑弘羊眼中,更是让他喜欢。
    晚饭过后,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茗丫和年湘同房,为的就是保护她,不希望在进城的最后关头出了什么茬子。
    对于年湘来说,睡在客栈中和睡在马车上的唯一差别便是,前者可以洗澡,而后者不行。于是年湘早早的就让客栈的小二给她烧了一桶热水,美美的泡起澡来了。
    隔着屏风,茗丫趴在桌子上对年湘说:“师父,你有没有觉得桑公子特别喜欢你?”
    茗丫听见水声停了一下,而后水声又响起,年湘也说:“你在他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吧,他的情况你难道不知吗?我和他不可能。”
    “师父……你是指他已有家室的事情吗?”茗丫问到。
    年湘低低的应了一声,却听茗丫又说:“可是桑公子从未娶过正妻,那些侧室和侍妾也全是桑老爷强娶进来给他的。这些年,他把那些女人都留在洛阳,自己一直待在长安。和她们并无感情的。”
    听着茗丫地话,年湘想到,如今桑弘羊已经年近三十。这个年龄不愿娶亲的确够让他的家人伤脑筋地了,有几房侍妾应该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不过。话是这样说,但年湘每每想到那些必定存在地女人,她都会不自在的笑一下,心中也不知是做何想法。
    正在她沉思时,突然听到茗丫娇喝一声。窗外黑影晃动,她提起剑便推窗追了出去。年湘急忙起身大略的穿上衣服,走出屏风张望却不知是何事情。
    她正伸手去关窗户,却突然感觉到脖子上陡升一丝寒意。
    身后的男人将利剑架在年湘脖子之上,年湘苦笑,原来这调虎离山之计在几千年前便被先人运用的淋漓尽致了。“这位好汉想要我做什么呢?”
    年湘不急不忙地问着持剑之人,黑衣人有些发愣,没料到这女子不喊不闹,如此镇定。
    “走!”
    黑衣人将年湘猛的推了一把。脖子上的剑险些划出痕迹来。
    待茗丫意识到自己中计之后,房中已是空空如也,再见后院的满园火光。她便知晓大事不好!
    她几个翻身赶到客栈后院,只见桑府众家丁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刀。将桑弘羊围在半圆之中。而桑弘羊全身绷紧负手而立,两眼直直的盯着对面房檐上的人。
    房檐上。两个黑色身影之间,一个白衣女子被泛着寒光的利剑所挟持,但嘴角却还带着让人心寒的笑。
    当茗丫看见被劫持的年湘时,她只觉得气血上涌,此刻便想冲上去救下年湘。好在她地冲动最后被理智压了下去,只得如桑弘羊一样,全身紧绷的盯着屋檐上的人。
    持剑黑衣人说到:“桑弘羊,我们要什么你清楚地很,若是你自己奉上你的项上人头,说不定我们还可以饶这美人一命,如若不然,只怕她就见不到明天地太阳了!”
    桑弘羊冷笑到:“二位想要我地命十分简单,何必如此惊扰众人呢,只需要与我说一声,我必当于奉陪众位到底。”
    另一个黑衣人不消与桑弘羊纠缠,直接叫嚣着:“大哥,先把这女的杀了让他尝尝苦头,我们再杀他不迟!”
    持剑地黑衣人听了同伴的朗声笑到:“小弟你不见这些日子他是怎么爱护这女子的,想必是他的心头肉,如今我们岂能轻易杀了她,不如折磨的她生不如死,岂不更妙?”
    两个黑衣人起哄大笑,桑弘羊眼中泛出嗜血之光,双手攥的几近发抖。
    待他们笑完,桑弘羊上前一步,面带微笑的说:“不知二位可想念被关在长安大狱中的那五百余人?哎呀呀,想那衡山王世子小小年纪便要和父亲一起推上斩首台,实在是残忍呀。”
    黑衣人听桑弘羊如此一说,都面露狰狞,一人咬牙切齿的说:“狗贼,还我主公命来!”
    桑弘羊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家主子的命估计是没法救了,不过也许那小世子的命还可以救上一救。桑某人是生意人,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黑衣人中的大哥眉头紧皱,似乎在做着强烈的斗争,而后说:“你说,怎么交易?”
    “桑某不才,颇为陛下看中,诸位也知道本人在此案中立了大功,你们不如挟持了我去威胁陛下,也许他会看在桑某的面子上,用小世子和你们交换也不一定。”
    诱人的交易让黑衣人开始犹豫了,正当他准备答应之时,另一个人突然说:“大哥,莫上他的当,他肯定是有阴谋的!”
    桑弘羊大笑到:“既然是交易,我自当也会有要求,可是那不是阴谋,咱们这摊开来说话,我要你们放了受伤的女子,我来做人质。”
    年湘睁大了眼睛看着桑弘羊,急急摇头,但桑弘羊却像看不见一般只与黑衣人对视。他不会武功,这一点年湘是清楚的知道的,若是用他跟自己交换,只怕活命的可能性更小!
    “好,我们同意交换!你先过来!”
    黑衣人说话了,桑弘羊又上前走了几步,面露难色的说:“桑某不才,不会这飞檐走壁的武功,这要怎么上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正准备下来将桑弘羊掳上去,却见下面满园的刀光剑影,一时连下都不敢下,对同伴喊到:“大哥……”
    黑衣人大哥皱眉看向自己的小弟,只好挟持着年湘,三人一起跃下房顶。
    “好了,你现在过来吧。”
    桑弘羊现在才看向年湘,面带微笑的向她慢慢走去。见桑弘羊越走越近,黑衣人便缓缓取下年湘脖子上的剑,而另一人便小步上前准备捉住他。
    就在年湘完全得到自由的那一瞬间,桑弘羊抬手指向抓住自己的黑衣人,他的袖中两道寒光突闪,那人便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人反应过来时,年湘已逃出他的控制范围,而桑弘羊他却又抓不到。
    当他要眼睁睁的看着二人逃走时,他心生不甘,飞摔出手中大刀,直指年湘洞开的后背。桑弘羊大惊,飞身扑上将年湘推至一边。
    桑桑飞身冒死救湘湘,口中念咒语道:“推荐票金刚无敌罩,急急如律令!挡!”
    只见二人身周冒出一张用推荐票织就的网子,将飞刀挡在了外面……
127 桑桑受伤了
           当年湘听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桑弘羊闷哼一声时,心顿时紧缩成一团。自己身上的负荷突然加重,年湘吃力的翻过身,却见桑弘羊的左肩已被长刀洞穿!
    而另一边,茗丫左手长鞭卷过黑衣人,右手持利剑毫不犹豫的从他张开的大嘴中洞穿了过去!
    鲜血,年湘只见满眼鲜血,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她雪白的衣上。仿佛之中,桑弘羊似乎对他笑了,而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年湘拼命的深呼吸让自己镇定,最终一遍遍的呢喃着:“我是大夫……我是大夫……”
    她不断的说着,似乎想强调什么一样。
    “我的银针,我的银针……”
    她胡乱的找着银针,想要扎下穴道给他止血,可是却发现身上什么也没有带。就在她要抓狂时,众家丁纷纷上前,有老练之人已出手点住桑弘羊的穴道,并几人合力将他抬回房中。
    年湘紧张的看着桑家的随队大夫给桑弘羊处理伤口,这种江湖医师显然要比年湘更熟练的处理这类伤情。
    待众人忙碌了大半晚之后,一部分人退了下去,只留了桑弘羊平时的几个心腹在身边守着。他们见年湘红肿着眼睛站在床边不愿离开,便知道是劝不走的,索性给她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守在床边。
    天微微亮时,洛阳城中的人接到讯息。派来大队人马将桑弘羊接回府中,而年湘也在管家的亲自带领下,走进了桑家
    众人都喊那位管家叫“吉伯”。众人对他那恭敬地态度,一看他便知他是厉害绝色。吉伯看到床边的年湘。恭敬的问到:“这位便是方姑娘吧?请梳洗一下和我们一道进城吧。”
    年湘这才从恍惚状态中清醒过来,她现在血衣在身,头发纠结,脸上更是什么颜色都有,当真形象全无。但是她此刻顾不了这么多。只是担忧地看着昏迷的桑弘羊。
    吉伯好言相劝着年湘,年湘也知道现在他们要尽快将桑弘羊接回府中医治,只好暂时离开桑弘羊,赶紧去梳洗。
    茗丫默默地帮年湘洗头换衣,一句话也不说。此时她的心中恨透了自己,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总是让年湘独自面对危险,这身武功学来何用?
    但是她此时什么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因为年湘疲惫的神情让她知道。她不能再吵闹她来关心自己了。
    众人沉默的进了洛阳,又进了桑府,吉伯将年湘和茗丫安排在府中的天香园中说:“这园子是少爷特地写信交代布置给姑娘地。请先在这里住下,有任何不便都可以来找我。年湘着急的问吉伯:“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桑大哥。他的伤怎样。醒了没有?”
    吉伯恭敬有礼的说:“方姑娘不要心急,待少爷伤势稍稳。自然会带姑娘去见他的。”
    吉伯走了,年湘心中忐忑不安,却什么也做不了。天香园中的丫鬟个个温顺有礼,显然也是经过挑选的。当年湘在园中不断的徘徊,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派丫鬟去打探桑弘羊的伤情了,可就在这一次,丫鬟锦葵带回了一个让年湘有点手足无措地消息:桑夫人往天香园来了。
    年湘呆楞了两秒,随即意识到自己到别人家来做客,还没有拜见这个家的正主儿呢!简直都乱了。
    还未等她理清头绪,几个丫鬟便引者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夫人走了进来。年湘小心地立在正厅门边,迎着这位夫人。桑夫人的脸上虽未带笑,但看向年湘地神情还算和蔼,架势倒也不大,但是身上地气势却让人望而敬畏。
    “方芳见过桑夫人,冒昧打扰还未前去拜访,望桑夫人见谅。”
    桑夫人走至正厅前,见到年湘又是问安又是赔罪,倒是个识礼数的,心下也欢喜了不少。
    “方姑娘在这里不必拘谨,我是来看看你住地是否舒服,弘儿这出了意外,我们也不曾照顾到你,实在是怠慢了。”
    年湘跟在桑夫人身后,刚到天香园正厅坐下来,听到这话又站起赔罪到:“都怪我,若桑公子不是为了救我,就不会受伤,实在是我连累了他!”
    见到年湘眼中情感真挚,装着的是真真切切的关心,桑夫人因儿子受伤对她带来的怨怼,连最后一丝也消失殆尽了。
    “方姑娘快别这么说,我都听说了,如果不是弘儿招惹的那些事,你也不会被劫持,更不会有后面的事,说来是你被弘儿连累了,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年湘听到桑夫人这样劝说,心里着实好受一点,随后又问到:“不知桑公子的伤情如何了?”
    “这次着实凶险,弘儿的左肩整个的都被射穿了,不过还好没有伤及心肺,那些大夫说昏迷是因为失血造成的,如今他已经醒了。”
    “桑公子醒了吗?太好了。”
    桑夫人笑笑说:“他醒了第一句话便是问你可还好,自己下不了床,这便催我来看看你,生怕下人不懂规矩怠慢了客人。”年湘重重的舒了口气,桑弘羊流血的那阵势真是把她给吓到了,不过好在无性命之忧。
    桑夫人一直仔细的打量着年湘,早在他们回府前就有家丁捎回情报,说公子要带一名女子回洛阳。名义上说是客人暂住,可是下人早把桑弘羊的心思看清楚并禀报家中了。
    见自己儿子带回的女子已经二十有三,而且还未许亲,桑夫人觉得十分错愕,如此年龄未许亲的女子一般是家世贫瘠且长相丑陋,但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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