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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阿骄皇后-第67部分

小说: 阿骄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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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病问:“是谁?”
    “巫女楚服。”
    听到这个答案,霍去病笑笑说:“巫蛊之事我从来不信,她如何能帮我,还是不要做这些无用之事了。再说以前儿时的东西,忘了便忘了,又不会怎么样,也不必非要找回来不可。”
    见他这么说,年湘有些无措,只好说:“你失去的记忆并不是毫无意义,而是很重要的!你不想知道你七年前为什么要将灵符交给李延年吗?你不想知道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霍去病愕然道:“七年前?难道我失去的记忆跟皇后之死有莫大关系?”
    年湘点点头说:“我所说的楚服便是给皇后下蛊的那个人,皇后出事那晚你曾找过乐师李延年,要他将一个灵符送入宫内,之后不久你便失去了记忆,这些肯定都跟楚服有关,你为什么不找到她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呢?”
    回想起卫青时常询问他是否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霍去病越来越觉得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也许真的十分重要,便问到:“你说楚服在匈奴人手中?是谁手中?”
    “左贤王伊稚斜。”年湘答到。
    “伊稚斜?他早就不是左贤王了,他杀了他的兄长军臣单于,现在他是匈奴的单于了。”
    年湘惊讶于这个消息,没料到伊稚斜如今已经是大单于了,而且还是弑兄夺位!
    “你可有楚服的画像?”霍去病问。
    年湘犹豫想到,要找楚服真是不容易,见过她的根本就没有几人,思来想去,也只有自己去一趟了。
    “我会跟你一起去匈奴。”
    霍去病大惊:“你要去匈奴?那怎么能行,先不说那里有多危险,单是你的身份,你怎么能随军队过去?”
    “放心,我不跟军队一起过去,我自己会想办法,到时候再联络你。”
    霍去病担忧的看着年湘,这个女子不简单,这一点他很清楚,可是要说去匈奴那种龙泉虎穴,他还是觉得太危险。
    “找到楚服真的很重要吗?有危险也在所不惜?”
    年湘苦笑一下,她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都不清楚,找到楚服当然重要!
    “是,非常重要,哪怕付出生命代价,我也要找到她。”
    霍去病只当她找到楚服是为了弄清楚皇后和那年太医的死亡真相,在心里感叹着她的坚毅,便不再劝说,只是说:“去匈奴前你最好做好万全的准备,那里不比长安。”
    年湘点点头,又和霍去病仔细的商讨了一些细节才离去。
134 爱别离
           年湘早早的就去了桑府,去匈奴的事情没有同他商量便决定了,也不知他会不会生气。她忐忑的走去桑府,见到正准备进宫的桑弘羊。
    桑弘羊见她来找他十分惊喜,并连连道歉说:“真对不起,好几天没有去看你,这一上任事情多的不得了,你这几日过的可还好?”
    年湘笑道:“自然是好的了,你每日命人送来的那些东西多的我都没功夫一个个去看,何必如此费桑弘羊也笑着说:“我没功夫陪你,自然要帮你找些好玩有趣的陪着你,你可喜欢?”
    点点头,年湘问到:“你现在抽得出时间吗?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见年湘的表情比较严肃,桑弘羊知道是有要事,看了下天色还尚早,便说:“我们去书房里说吧。”
    二人来到书房后,年湘急忙把紫萝、楚服还有和霍去病商议的事情通通告诉了桑弘羊,桑弘羊听完,表情同意变的严肃,担忧的问到:“你怎么能去匈奴呢?那种虎狼之地,太危险了!”
    年湘解释到:“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自然知道我有多么想找到楚服,我真的要去找她。”
    “找她也可以,我可以让商队去打听。总有其他办法,那样总比你亲身赴险要好上很多。”
    年湘摇头说到:“没人知道楚服长什么样子,要怎么打听呢?再说她那样的人被伊稚斜捉走后。一般人又怎么打探得出来呢?”
    桑弘羊知道年湘说的是事实,可是却不愿同意她去匈奴。他凝眉转身撑住窗台,心中纠结万分。
    年湘从后面慢慢靠近他,宽慰着说:“我与伊稚斜有着几分交情,万一真要有什么危险,我会暴露身份向他求救。相信他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再说我还会把茗丫带去,我会和她寸步不离,她地功夫你要信得过才是。”
    回身抱住年湘,桑弘羊叹气说到:“在你面前我总显得这么无力,为什么我在关键时刻总是帮不上你?这种感觉比死都难受……我不愿你去那种苦寒之地受苦,但是也不能拦着你做你想做的事……真矛盾。”
    年湘伸手环住他的腰,伏在他胸前说:“对不起,等这些事情都解决完之后,我一定待在你身边。什么都听你地。”
    桑弘羊握住她的肩膀,盯住她地眼睛说:“为什么就不能晚些日子呢,聘礼快要准备好了。我本打算等到一个吉利日子就去向长公主和赵爷提亲的,你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年湘微微有些讶异。脸也在顷刻间红了。她不曾想到桑弘羊百忙之中还念着这件事情。
    “唔……等我回来了,也不迟。”
    桑弘羊好不容易笑了笑说:“好。有了充分的时间准备,我一定送上最丰厚的聘礼!”
    看看时间不早了,年湘便催促着桑弘羊快进宫去办事,桑弘羊只好说:“还有些话没有交代,等我晚上回来去找你。”
    年湘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桑府。
    刘彻在宣室殿中问着小太监:“查清楚了,确实没有这个名字?”
    “回陛下,奴才们这几天翻遍了所有的卷宗,均没有查到方芳这个名字。”
    刘彻这几天命人查了不少东西,却依旧没有一个头绪,他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沉睡在脑海中地某个地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当他要抓住某个头绪时,又有小太监禀报:“大将军和桑大人来了。”
    刘彻挥挥手命先前查卷宗的人再去将所有东西重新查过,一面又派人宣卫青和桑弘羊晋见。
    而另一面,年湘也在迅速的安排着各方面的事宜,其他一切都很顺畅,唯一有些困难的,便是和平阳长公主的告别。
    也许真是越老越小了,平阳长公主微微有些嗔怪的说:“你这孩子刚回长安几天,便又要走,如果当真是躲着我这老婆子,我不再派人去找你便是了。”
    年湘急忙告罪着说:“义母真是错怪女儿了,万事孝为先,马上就到了我父亲母亲的祭日,我如果不回乡去祭拜,就枉为人子了。”
    回乡祭祖是年湘想出来的借口,毕竟去匈奴这种事情,又如何能到处去说呢。好歹说了半天,刘嫖终究是软下态度来说:“你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这一路上要多当心一些,路上多带些人照顾着。”
    待年湘从堂邑府回到来仪阁时,没想到桑弘羊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桑弘羊拉年湘靠近自己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袋塞给她。年湘好奇地打开锦袋,只见一小枚通体翠绿的印章静静的躺在里面,印章底部单单刻了一个“桑”字。
    “这是桑家地信物,这些年我在边疆发展了很多生意,但凡是有头有脸些的商家都跟桑家有些交情,如果你有困难,或是在草原上遇到商队需要帮助,都可以拿出这个东西来,他们都识得地。”
    这个印章是用上等祖母绿雕制地,上端还有一个玲珑的麒麟,即使不是行家,也知道它地价值珍贵,更何况桑弘羊还是用锦袋将它装起贴身带着,年湘连忙辞到:“这个东西对桑家肯定至关重要,我不能收,万一弄丢了岂不遭了!”
    桑弘羊又将它塞入年湘手中说:“是呀,它十分重要,所以你一定要带着它平安的回来!而且你还答应过我要再去洛阳看龙门灵雾,千万要记住!”
    “嗯,绝不食言!”年湘重重的点下头,二人的手紧扣不分。
    五日后,年湘在天还未明之时,带着茗丫二人轻装上路,两骑黑马飞驰而去,留下桑弘羊一人茫然的看着她们远离的街道,心里却七上八下,担忧不已。
    再五日,汉军再次向边疆挺进,准备发起对匈奴新一轮的进攻。刘彻于城门前送走卫青、霍去病等人,急切的往回走着,因为他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回响的都是卫青最后那悄悄的一句话。
    “方芳这个名字……也许在密闭的卷宗里找得到也不一定……”
135 死了都要爱
           呼斥着所有宫人将宫中密闭的卷宗齐齐搬来,刘彻似乎是下意识的找着年湘的资料。这些密闭的卷宗记载的都是被尘封往事,而年湘的资料也在其中。
    当他颤抖着拿起记载着年湘资料的目前,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字:“建元五年夏,年氏女湘,原名方芳,拜御前行走御医,侍奉于圣前……”
    阿娇的面容、年湘以前的名字,赵前的侄女,与桑弘羊亲密的关系……刘彻细细想着这些线索,思来反去脑中只有那个几乎不可能的答案,会是她么,真的是她吗?
    他烦躁的起身,放回卷宗,急忙命人前来:“去将馆陶长公主之义女方芳带入宫中,朕有话要问!”
    在刘彻焦躁的等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得到的却是“回乡祭祖,此刻不在京中”的回话。既然他已猜测到此方芳即是年湘,那么祭祖的谎言便不攻而破。刘彻又唤来暗卫,要求立刻查出年湘的踪迹!
    他在宣室殿中坐立不安,最终大步流星的走出殿来。
    小太监在后面紧跟着问到:“陛下要去哪里?奴婢立刻摆架。”
    “椒房殿。”
    在椒房殿门前,刘彻对后面跟着的众人说到:“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众人规矩的垂首守在椒房殿大门前,刘彻独自一人走入了空旷的院落之中。
    李妍听说刘彻到后宫来了。便挺了大肚子急忙过来,期冀着可以见刘彻一眼。她怨念地想到,自从自己有了身孕。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到圣颜了。
    当她来到椒房殿门口的时候,刘彻身边的亲随太监将她拦下说:“夫人。陛下吩咐了不许任何进去打扰。”
    李妍心里不是滋味地问到:“陛下最近经常来看她?”
    “是,最近时常来”
    听到这个回话,李妍心中升起怒火,推搡着要进去,太监只好说到:“夫人还是不要进去吧。里面再怎么说也冻了死人,过了尸气给小皇子便不好了。”李妍被这话惊了一个激灵,她忽然记起,里面的人已经死了,可是她又恼恨地想到,为什么自己连个死人也比不过!
    她在门外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刘彻出来,直到觉得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便赶紧让人扶着回了自己的宫殿。
    阴暗寒冷的椒房殿地宫中,晶莹透彻的冰砖里里外外形成三层冰墙。而在最中央,一具苍白诡异的女尸停在巨大地冰床上。
    刘彻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一动不动的立在冰床边。漆黑的眼神盯着那具已有变形的女尸。
    “你回来了吗?可为什么要变成她的样子?你是在怪朕负了阿娇所以要惩罚朕吗?你为什么偏偏要忠心于阿娇?”
    他的问题得不到回答,可是依旧自言自语到:“姑母想让你嫁给霍去病。虽然他说了现在不娶。可是依旧有可能会娶你,所以朕要将他派去边关了。他离你越远,朕就会安心一点。其实朕很喜欢霍去病这个孩子,但是……他如果要娶你,那么……”
    刘彻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这个模样哪有半分像是世人面前的冷酷帝王?
    他又说:“你为什么又跟桑弘羊走那么近?不过他现在还有用,等他做完事情,一样会赶他走。等你身边地男人一个个都走了之后,你终究会发现朕对你的好,朕不逼你……从来都不逼你……”
    “朕太健忘了,如果在第一次知道你叫方芳的时候就猜到你回来了,那么就不会多出这么多事了,朕会细心地保护好你,哪会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是朕的,没人能伤害你……占有你……”
    低低地细语回荡在地宫之中,他低沉悠长地声音如同魅语一般延绵不断。
    伴着清冷的月光,刘彻从椒房殿中慢慢踱出,原本在殿外久候地众宫人,赶紧打起百倍的精神来侍奉皇帝,因为他们都知道,每每刘彻从地宫里出来后,心情总是很差,他们万万不能出错的。
    刘彻的暗卫一连搜寻多日,都没有找到年湘的痕迹,为此受了刘彻不少责罚,他们不得不将搜索范围一次次扩大。
    他拄案沉思,看着暗卫报上来的消息,方芳离开之前去拜访过刘嫖、赵前、平阳、霍去病、桑弘羊。平阳的名字引起了刘彻的注意,他想不到方芳会和自己的长姐还有瓜葛,便传了平阳进来略问
    平阳不知所为何事,依旧笑呵呵的对自己的弟弟说到:“彻儿从不曾主动来找姐姐,今日怎的就想起我了?”
    刘彻依旧阴沉着面孔,略看两眼,平阳便知此次不妙,怕是有难。
    “朕请姐姐来只想问姐姐一件事情,姐姐一向最疼朕,这次如实告诉我便是。”
    平阳点头坐下说:“只要我知道的,怎么会瞒你,你要问什么事情?”“你和来仪阁的方芳有来往?”
    平阳凝神,不知这出了什么问题,便说:“听闻她在制衣方面有许多奇思妙想,我请她给我画了一副绣样,就是这事。”
    “绣样……就是这事?”刘彻狐疑的问到。
    平阳见刘彻那质疑的模样只觉得心惊肉跳,她最为了解刘彻的性子,容不得别人欺他半分,于是赶紧说到:“那绣样是我准备在皇子出生后,给他用的,本想图个新奇在弟弟面前博个好,姐姐好央求你一件事情。”
    刘彻听闻这话才笑着说:“姐姐你想要什么只管跟我说便是,不用这么费心思。”
    平阳的脸微微红起来,双手绞着锦帕说:“我寡居多年,一直……一直想……”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终竟是羞的说不出话来。刘彻见平阳这样子,怎会不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便问:“姐姐看上哪家的王爷大臣了?”
    平阳轻轻说到:“还是从自己府里出来的人最贴
    从平阳府里出来的,不肖细想,便只有卫青一人了。
    刘彻微微有些讶异的问到:“他可是马奴出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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