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骄皇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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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带出帐,伊稚斜才放开她,她吃痛的揉着肩膀说:“你干什么?”
伊稚斜严肃的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好好的待在自己的领地中,不要总到我这里来,你要为你的丈夫多想想。”
拉朵儿尴尬地说:“你知道,我没想嫁给他的。”
“哼,丈夫是你自己挑的,我草原儿女没有你这样推卸责任地。”
拉朵儿还要说什么,伊稚斜已对自己的亲兵下令说:“将拉朵儿押回自己地领地,没有传召,不得回王庭。”
“你!伊稚斜,为什么这样对我,是不是因为里面地女人?为什么又是汉族女人?”
伊稚斜看了拉朵儿一眼,示意亲兵将她带走。拉朵儿见这情况,气急的说:“伊稚斜,当年还是我父王助你谋反,你忘恩负义!”
回转地身子稍微一愣,伊稚斜再也没有看她一眼,掀帘回到了帐内,任身后的声音慢慢消失。
年湘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迅速的吃着烤肉,喝着羊奶,伊稚斜一进来她便说:“你快吃吧,我已经吃完了,吃了好带我去见楚服。”
见她这样心急,伊稚斜便说:“好吧,我们这就过去。”
依旧是那个地牢,只不过在里面的岔路口走了不同的方向。年湘安静的跟着伊稚斜往深处走去,待他们来到一个和年湘呆过的相似的圆厅里,一个如骨架般的人形被铁链锁在空中,全身上下还贴满了不少羊皮纸符。
“她……就是楚服?”
年湘难以置信的问到,眼前的人完全没有了人样,纠结杂乱的长发从半空中垂落到地上,衣服零碎破烂,身上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而那面孔,早已掩埋在长发中看不见了。伊稚斜点点头,说:“她害了你,我自然不会优待她,让她活到今日,已是便宜了她。”
“哈……哈哈……”
诡异低沉的笑声突然响起,空中的人突然笑着说:“你来啦?我等了你快八年了。”
年湘神情严肃的看向楚服,问:“你知道我要来?”
“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你告诉我,你当初对我和阿娇到底做了什么?小阎王又怎么了?”年湘急切的问到。
楚服低笑了一阵才说:“你和陈娇?你不是蚕食了她的灵魂活了下来了吗?小阎王?你说那个小鬼吗?他已经神魂破灭,遁入轮回不得超生啦,哈哈……”
年湘听她这样说,全身一颤,“不得超生”四字在她的耳中不断的回响着。
感觉到年湘的异样。伊稚斜赶紧说:“你不要信她胡说,她之前就骗了我,眼下说地肯定也是在骗你!”
楚服听伊稚斜这么说。便笑到:“我不过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又没叫你杀她。她这不是好好的吗?这生活太无聊,等了八年才看个好戏,没想到就这样被你们识破了。”
年湘勉强控制着身形,立定了又问楚服:“你要怎样才告诉我实话?”
楚服想了想,抬头对伊稚斜说:“你出去。”
伊稚斜不放心地看向年湘。年湘同样坚毅的看着伊稚斜,示意他让她和楚服独处。
递了一把匕首给年湘,伊稚斜说:“有任何异样便大声呼喊,我就在外面。”
待伊稚斜离开了,楚服才幽幽地叹口气说:“你想听实话,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
年湘说:“帮你?为祸天下的恶事我不做。”
“杀了我,这不算是做恶事吧?”
“你?”
年湘难以置信的看着楚服。只听楚服笑着说:“这世界太寂寞,我等着死去的那一天等的太久了,如果你能帮我下到阿鼻地狱和故人重逢。我便告诉你真相。”
年湘不知楚服说地是真是假,便问:“你真的想死?”
“我被囚禁了这么多年。全身除了眼睛和嘴巴是能活动的。其他地方都不能动弹了,这样的滋味你知道吗?让我死……我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是时候下地狱了。”
“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楚服似沉默,似回味一般安静了好久,最后才缓缓说:“当年我给陈娇下了魂飞破灭咒,只要她自杀,灵魂便会破散,可我当时不知她的灵魂还有几分在你那里,咒语没有完全实现,但也足以让她死去,而你自然也受到了波及。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你们都会死,但还会幸存三分灵魂。
就在最后关头,有个法力高强的傻小子,他破了我的咒语将阿娇地七分魂魄收于自己体内,若他能成功将这魂魄渡到你身上的话,你就会拥有完整灵魂活下去,但是不知他出了什么差错,似乎是灵符出了问题,陈娇的灵魂渡不过去。
眼见灵魂慢慢消散,他便用了悖逆天道地禁忌法术,他将时间倒转,修正了自己的灵符问题,而使你们地灵魂融合,并将两千年后地肉身渡到现代。可也正因如此,他受到了冥界司法的惩罚,注定要受七世之苦,你知道佛家地七苦吗?”
年湘听着她说着骇人听闻的故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她又继续说着:“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他要轮回七世,将这些痛苦都尝便,才能回归冥界,重新为神。“那……小霍就是小阎王的第一世?”年湘声音颤抖着问到。
“是,他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哈哈……”楚服幸灾乐祸的笑着,停在年湘耳中确是如此刺耳。小阎王为了救他,竟然不顾自己的死活,做出悖逆天道的事情。可她却浑然不知的享受着用小阎王的痛苦换来的生命!
年湘双眸含泪的望着楚服:“我该怎么才能救他?”
“救他,你要救他?”楚服诧异的问到,似乎是不能理解年湘这样做的举动。
见年湘神情坚毅,她又说:“救他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付出巨大代价,你愿意吗?”
“是,我愿意。”
楚服看向年湘,突然幽幽的笑了起来,便渐渐将破解之法说了出来……
待楚服慢慢将话说完,年湘木然的站在她面前,见她这样子,楚服坏笑着说:“做与不做你自己看着办吧,人之将死,我说的可是实话。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快杀了我吧。”
年湘沉默的站了很久,脑袋里回响的都是楚服刚刚说的话,等楚服催促了很久,她才抬起头,从自己的发髻里抽出一根细刀片说:“死与不死,你自己决定吧。”
将细刀片放入楚服口中含着,年湘决然的转身而去。楚服含着刀片突然狂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多年未流下来的清泪便如决堤之洪水奔涌而下。
她言词含糊的说:“我负谁?谁负我?恩恩怨怨让我们地狱再见……”
143 汉商
今天凌嘉一大早就要去医院看病,旧毛病了怎么就好不彻底,跺脚郁闷中
所以大家看到的这一章是++提前码好拜托编辑大人来发布的,如果诸事顺利,我还要去一趟外地,争取晚上赶回来,总之,明天的更新也会照常奉上的
走出地牢,年湘看着外面晃眼的太阳,突然觉得有些站不稳,伊稚斜一把扶住她的腰身,紧张的问到:“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突然一下被太阳刺到了眼。”
伊稚斜听她这么说才送了口气,而后扶住她往回走。二人走到一半的途中,巧遇到出来散步的南宫公主,伊稚斜的亲兵皆行礼拜到:“拜见阏氏。”
南宫也淡淡的向伊稚斜行礼到:“单于。”
待到南宫抬起头,看见伊稚斜身旁的年湘时,一个不自禁就惊呼到:“阿娇!”
南宫远嫁时,阿娇尚年轻,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样,如何不叫她惊讶。但还好理智迅速的将她唤了回来,汉朝的皇后怎么会和伊稚斜一起?
年湘对南宫盈盈拜下:“民女见过公主殿下。她唤她“公主殿下”而不是“阏氏”,足以说明自己的汉人身份。
伊稚斜的眉头不可见的微皱了皱,而后对南宫说:“阏氏不常出门,怎么想着今天出来转转?”
南宫说:“人年纪大了,坐了时间长了全身便酸痛难耐,出来走走还舒服一些。”
听得她这样说。年湘才注意到,大漠的风沙真的已经催得佳人老,南宫地风华已不在了。
南宫看看年湘对伊稚斜说:“好多年没有见到家乡来的姐妹了。单于让我带她回帐去聚一聚吧?”
伊稚斜神情紧张的说:“阏氏你身体不好,就不必待客了。晚间我在帐中设宴,到时候你们再一叙乡情吧。”
说完,他带着年湘便走了。
南宫看着他们离去地背影,心中一片疑惑,自她和伊稚斜认识以来只见过伊稚斜对一个女子如此紧张,对她也只是表面上的夫妻。今日为何突然对这个来历不明地女子如此紧张,难道只因为她是汉人女子?还是说……他要利用她的长相谋划什么?
想到这里,南宫心中不禁一凛,汉朝的安危,是她远嫁匈奴的意义所在,她不能坐视不理!
而伊稚斜急忙带走年湘也有他的考虑,他还记得当初年湘为了逃脱他地掌控,便是借用南宫和军臣而迫使自己放她离去。他不会让错误重演,他不允许!
年湘被伊稚斜拉着往帐里走,她转过头无奈的看向南宫伫立的身影。以天地为画布、草原为背景。这幅画的主角,太寂寞……
到了晚间。伊稚斜果然准备了丰富的晚宴。请了南宫公主一起过来吃饭,热闹的晚宴虽然丰富。歌舞也很精彩,可是年湘却吃的食不知味,歌舞也是丝毫的看不进去。她的脑海中,时时刻刻回想地都是楚服白日所说的话。
这尴尬的晚宴好在持续不久,一个小兵跑进来在伊稚斜耳边说了几句,伊稚斜脸色顿改,他没料到汉朝地骑兵速度竟会这样快,这才两天便已杀进草原了。他匆匆的命人将年湘送回为她准备地帐篷,便召集各将领准备商议战事。
虽说有他地命令,不得他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年湘,但是这种变向地囚禁却是拦不住南宫公主的到来。
面对两任单于的阏氏,南宫早已有了自己的气势,任何下属都不得不在她面前低头。
走进年湘的帐中,南宫轻轻走到她身边,说:“你不快乐,什么事情困扰着你?”
望着南宫平静的面容,年湘也觉得心里平静了几分,于是说:“如果上天给你一样东西,你以为是免费得来的,便毫无顾忌的使用着,可是有一天,老天突然要你给出其他代价来偿还,你会不会自愿的付出代价呢?”一切皆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除了这条命有些意义,还有什么是不舍得的?”
年湘苦笑到:“若……老天就是让你用命来偿还呢?”
南宫愣着问到:“原来你在为生死所困,难怪……这等事情我可不能帮你决定,生死攸关之事,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
虽然没有明确的答案,但年湘依旧感谢她说:“谢谢公主殿下。”
南宫歪了歪头看着她,问:“你到底是谁?为何与阿娇有如此相似的面容?”
“我……我谁也不是。缘,总是妙不可言。”
说着似是非懂的话,年湘仰躺到床上,只觉得自己的生命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好累好累!
见她这样,南宫知道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要和她深聊,只能改天了。
走出年湘的帐篷,南宫望了眼灯火通明的王帐,心想到:伊稚斜,你的痴情就这样被她摧毁了吗?
正当年湘还迷惑在自己的决定之中时,一枚小飞箭“呛”的一声订在了帐篷的木柱之上,她起身走过去取下飞箭上的羊皮纸,简单明了的几个字立刻让她明白了飞箭的意图。
伊稚斜的大帐中灯火亮了一夜,年湘待到朝阳升起之时,走到他的帐中,见他依旧看着横挂的地图在沉思,便开口问到:“战事很吃紧吗?”
“原来已经天亮了,这几日估计会很忙照顾不好你,你先在这附近随便看一看,待闲下来了,我就待你到风景好的地方转转。”
年湘点头说:“听说今日有汉朝的商队过来,我正准备去购置两件衣服,你忙你的吧,不必太在意我。”
伊稚斜听她如此说,心里有些担心,他不敢让她单独和任何汉朝的人接触,天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让柳娘陪你去吧,免得部族的人欺负你。”
话是这样说,年湘如何不知道伊稚斜派柳娘跟着她,就是为了监视她?
年湘也不争论,只说“好”,便转身出帐了。不一会柳娘便领命前来,带着年湘去集市。眼前的女子是年湘,这一点柳娘昨日便听自己的主公说了,但是看着她,柳娘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容颜变化太大,让人如何信服?
他们慢慢走到集市中,一支汉朝商队正在卸货,他们也搭起了简易的帐篷,准备兜售自己的粮食。
年湘走过去,这个商队果然是自己在陇西搭乘过的那支,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她便喊到:“牛大叔,你还记得我吗?”
赶车的牛大叔见到年湘惊诧的说:“哎呀,姑娘倒比我们走的快,竟然先来了,怎么样,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柳娘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对话,丝毫不给年湘和别人独处的机会。但听着听着,他们说的都是些很普通的话,并未有什么秘辛,也渐渐的松殆了。
“牛大叔,你们只卖粮食,不卖丝质品和其他物资吗?”
“自由人卖的,过几天还有商队要来,你要买布料的话等几天就行了。”
年湘听闻,便点头说:“那我这几日就要多来看看了。”
又在集市里转了一转,年湘买了几个小器物便回帐篷了,柳娘见她买的是牛角、羊角之类的东西,并无特殊用途,便也没有放在心上,仍她随意转悠着。
144 金蝉脱壳
后几日,年湘日日都到集市上去,有时集市停市了她也依旧去转转,柳娘只当她是在帐篷里憋的无聊,便只好陪着她走走转转。
这样持续了几日,又来了一支新的汉族商队,年湘看见他们带过境来的丝质布匹非常高兴,便拉着柳娘过去挑选。
“姑娘瞧着是汉族人,是想买布制衣吗?”一个老商人问年湘。年湘说:“是想做衣服,但是匈奴这边没有裁缝,怕自己做不好呢。”
“不急不急,我们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