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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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免又对桑玥多了几分佩服。
她又打开另一瓶薄荷药膏,涂在火辣辣的痛处,顿时,一股凉意抚平了灼热之感,李萱松了口气:“总算不疼了。”
莲珠笑笑,并不接过话柄。
这时,桑玥上了马车,莲珠退出去,在跟子归一起守在旁边。
气氛有些尴尬。
姚馨予和桑玥虽没看到李萱对慕容拓示好的那一幕,却从郭氏和冷芷若的话中听出了李萱对慕容拓的心思。姚馨予的食指摸了摸面颊,打量着桑玥的脸色,小声地试探道:“玥儿,你别生气。”
李萱难为情地低头,绕着手里的帕子,双颊涨得通红。
桑玥在李萱的对面坐好,坦然地看着局促不安的李萱,语气淡淡道:“不喜欢马都尉,为何又装出跟他琴瑟和鸣的样子?”
李萱的胆子小,被桑玥冷漠地一问,好不容易止住的泪珠子再次掉了出来,她声若轻风道:“我……我想喜欢他的,想尝试着跟他相处,我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于是努力地让自己喜欢上他,可是……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姚馨予心头一软,叹道:“可是你也不能喜欢曦王殿下啊,他是玥儿的未婚夫,也就是你的表姐夫,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这回,连我都不得不说你几句了。”
李萱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抬眸,尚未触及桑玥冷冽的眼神,便又低垂着了:“我喜欢上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和二表姐的关系……”
“嗯?你对他一见钟情?天啊!太离谱了!”慕容拓出席陆氏寿宴的次日便登门拜访,公布了同桑玥的关系,听李萱的口吻,莫不是在冷府便对慕容拓暗生了情愫?姚馨予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说你平日里温顺古板,没想到胆子大得很!”
桑玥对于一见钟情之事会发生在李萱的身上并不感到多么诧异,她一向认为李宣是沉默的、隐忍的、知书达礼的,可骨子里同样是炽热的、清高的、不甘认命的,撇开慕容拓卓尔不凡的英俊外表,他的身份之尊贵亦令所有女子侧目。李萱对他,是三分喜爱,七分尊崇。
桑玥审视的目光忽而变得柔和了一分:“萱儿,感情的事没有对与错,你喜欢慕容拓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作为你的表姐,我要劝你断了对他的念想,因为他不可能会喜欢你,你付出越多,期望越高,最后就越伤心。你也别说你可以委曲求全地做妾,他不会接受,我也不会同意,我跟他之间,不允许有第三个人存在,明白吗?”
姚馨予的父母和祖父母都是一夫一妻,所以在她的观念里的确无法接受姨娘和通房,她赞同地附和道:“是啊,萱儿,你别执迷不悟。”
李萱还是无法接受,眨巴着雾蒙蒙的眸子:“曦王殿下不是皇子么?皇子都有正妃和侧妃,即便没有我,也会有别的千金小姐。”
桑玥正色道:“是,他是皇子,是嫡子,是纯仪皇后生前最钟爱的儿子,可那又怎样?他无夺嫡之心,视名利为粪土,不屑于通过联姻的手段来拉拢各大世家,他也不一个贪图美色之人,他连艳冠群芳的南越第一美人恬郡主都看不上,更何况其他女子?我跟他走到今天,不是所谓的海誓山盟,也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我们携手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尔虞我诈、权势倾轧和生死考验,在我们最孤独最艰难的时候,拥有的只有彼此,你听到的传闻只是冰山一角,我跟他的感情,又岂是几个故事能够概括的?”
这种感情,是随着岁月的沉积一点一点地刻入骨髓,烙在心底。分不开,拆不散,此生,不离不弃。
李萱伏在姚馨予的肩头,哭得更显伤痛欲绝。姚馨予轻拍着她的背,虽然桑玥的话很直接很伤心,但长痛不如短痛,对待不合理的感情就应该快刀斩乱麻。
“你到底心眼不坏,没有跟着郭氏和冷芷若同流合污,我才耐着性子开导你,你自己慢慢权衡吧。”淡淡说完,桑玥走下马车,带着莲珠和子归朝着荀家马车走去。
她一走,李萱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大表姐,我好难过……”
姚馨予摸着她的脸,软语道:“哭吧,好好地哭一场,哭完了心里就舒畅了。”
桑玥一上马车,就瞪了慕容拓一眼:“你看你,才来不到十天,就折去了那么多女儿家的玲珑心思,只怕再过些时日,我走到大街上都会被人丢鸡蛋了。”
慕容拓扬眉一笑,将她抱在了腿上,她挣扎,他紧紧地环住她的腰,促狭道:“没办法啊,谁让你的夫君俊美无双,魅力无限,人见人爱呢?”
自恋的家伙!桑玥哼了哼:“是啊,我合该金屋藏娇,再不让你出去惹桃花。”
“只有我一人惹了桃花吗?”最后一个字的音调七弯八转,绕得桑玥有些晕乎,她眉心一跳,凝神聚气听了听四周个的动静,探出纤手,挑开后面的帘幕,只见一道暗影迅速闪入了旁侧的巷子,帘幕落下,她出声询问:“皇家的人?”
瞧武功,不像是普通家族培养出来的暗卫。
“云阳的人。”
“云阳?”
慕容拓神色一肃:“从你上了我的马车,就一直跟着,确切地说,只要你出门,他就会派人跟着。”
难怪好几次她感受到了几道莫名其妙的注视,但那些人并未采取任何行动,加上身旁一直有慕容拓陪着,她倒也没刻意打草惊蛇,“云阳是个聪明人,他一定猜出了宴会上的各种诡计有我一半的功劳,莫德死了,他不会任由凶手逍遥法外的。”
“是么?”慕容拓玩味儿地看着他,看得她有些额头发凉,她掬起他俊美的脸,笑道:“你又吃飞醋?云阳是我亲哥哥,他的醋你也吃?”
慕容拓俊脸一沉,鼻子哼哼道:“问题是他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桑玥吻了吻他高高蹙起的眉,道:“他不过是派人跟踪我,你就想东想西的,那你住在荀府,荀义朗有那么多天姿国色的女儿,我可不得掉进醋缸淹死?”
“众所周知,荀府一分为二,我住西府,他们住东府,连大门都不一样。”正解释了一半,他捕捉到了桑玥眼底的戏谑,自嘲一笑,她从不吃醋,从不过问他和别的女子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这是一种信任,可这种信任让他有些缺乏存在感。
桑玥发现慕容拓的神色黯然了几分,大致明白了他的想法,额头抵住他的,喃喃道:“慕容拓。”
“嗯?”
“不许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我不喜欢。”
慕容拓的心砰然一动,愣了半响,始终无法相信这句话是从桑玥的口中说出来的,毕竟,她是那么理智的一个人,即便她从言辞间探到了他和赫连颖不同寻常的接触,仍强迫着己没有过问一句。可如今,她突然蹦出那么感性和霸道的话,这叫他欣喜若狂了!
欣喜若狂之后,他开始蹬鼻子上脸,耍赖地拉开她胸襟的丝扣:“那你得先喂饱我!”
喂饱?慕容拓什么意思?
正疑惑着,她的外裳已被剥落至腰际,露出红色的绣梨花抹胸,那一对柔软的丰盈呼之欲出,撩着慕容拓的心倏然一颤。
他的手绕至她的后背,拉开了丝带。
胸前一凉,她的秀丽河山已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前,她抬手去捂,他却将她按到了软榻上,扣住她的双手,放于头顶,贪婪的目光流连不停。
她俏脸一红:“慕容拓!你干什么?”
光线暗淡,她雪白的肌肤渐渐染了一层芙蓉色,旖旎得叫人沉醉。
他清澈无瑕的眸子渐渐华光暗去,迷离得犹如一杯醇香的酒,那酒里,清晰映着她酡红的脸和那性感迷人的娇躯,他的声,因为隐忍的缘故,低沉沙哑得蛊惑人心:“玥儿,你真美。”
桑玥的长睫不规律地颤动着,好吧,他第一次唤她的小名,第一次夸赞她美,却是在欲火焚身的情况下。她轻咳一声,道:“你弄疼我了。”
慕容拓松开禁锢着她双手的大掌,改为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另一手握住一侧的柔软,炽热的唇瓣轻轻掠过她的唇、她的眉眼、她的耳垂,在雪颈和锁骨处种下一朵又一朵嫣红的樱花。
桑玥的身子软得好似一滩无形的水,被他含住的地方传来阵阵异样的颤栗,一直燃烧到小腹,横流一圈,又蔓延到四肢百骸。
两年不见,“功力”又见长!
理智告诉她要及时悬崖勒马,奈何女人的力气终究是比男人小了太多,她咬咬牙,既然不能反抗,也不能坦然享受,干脆……一起难受!
思及此处,桑玥狡黠一笑,探出手,笨拙地解开他的腰带和衣襟的盘扣,冰凉的小手开始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游走……
一件一件,除了她的身上还留有一条罗裙,二人已近乎赤诚。
她化被动为主动,一个翻转将他压在了身上,他低低一笑:“竟不知,你比我还猴急!”
是啊,我很猴急,猴急看你的窘样!
“确定要继续么?”桑玥挑挑眉,呵气如兰道。
“确定要在上面么?”他坏坏地、慵懒地反问了一句。
桑玥柔媚一笑,如盛放的曼陀罗,极致妖娆,娇艳欲滴的唇瓣覆上他的,索要了许久,尔后吻着他结实的胸膛,轻咬着他的肩膀,冰凉的小手一路向下,他紧张而愉悦地浅吟了一声,她嘴角一勾,却没去碰不该碰的,而是握住他的大掌,放在了自己的罗裙之上。
他的额角青筋暴起,眼眸已被欲火充斥得瞧不出色彩,白皙的双颊更是像渡了层绯红的轻纱,呼吸较之她的更为粗重、紊乱,显然,已忍耐到了极点。
这个男人,不论样貌还是身材,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哪怕用光世上所有美好的词都不足以描绘他的出众和迷人。
若说方才是起的逗弄他的心思,这会儿,桑玥还真有些情不自禁了。
冰肌玉骨,香汗淋漓,二人各自微喘着,他的手探入她的罗裙之中,顺着细嫩柔滑的腿缓缓游离,一路向上,扯掉了她的亵裤。
心……简直快到跳出胸腔。
他真的……可以得到她了么?
感觉到他的大掌停在了不远处,她魅惑地笑了笑:“拜过堂了,可以了。”
明明她笑得诡异,他却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一鼓作气,摸到了最隐秘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
他一脸铁青地喝着桑玥递过来的下火茶,这是第几杯?貌似二十杯了吧!
桑玥忍俊不禁地偷笑,是他要继续的,可怨不得她。
慕容拓狠狠地瞪着桑玥,这个女人,明知道自己的葵水来了,还故意把他挑逗得一发不可收拾!她难道不晓得这样会让他“内伤”吗?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狡猾的狐狸?下一次,下一次绝对不能放过她了!
……
马夫人受到了惊吓,许多日未曾出门。李萱受了伤,正好也不易会见马思远。一来一去,这门亲事还真就耽搁了下来。李萱对慕容拓再没表现出任何的非分之想,姚馨予怕她想不开,每日都抱上马夫人送的克鲁斯陪她解闷。桑玥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姚晟三兄弟以为她忙着和慕容拓谈情说爱,不由地个个灰头土脸,每次都不给慕容拓好脸色看。
慕容拓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反正府里大几百的下人,过半都叫他姑爷,如此便也足够了。
四月底,冷贵妃设宴,京都的贵妇名媛们纷纷打扮得花枝招展,王公子弟们个个衣冠楚楚,端的是赏心悦目。
宴会设在皇宫的崇喜殿,崇喜殿的前院是一个锦鲤池,三尺深的水清澈无瑕,五光十色的玉石为景,边缘飘荡着几株翠绿的水草,橙红的锦鲤悠闲地游来游去,在汉白玉拱桥下方来回穿梭。
窥一斑而见全豹,一个小小的锦鲤池就雕栏玉砌,可见里面的正殿有多么富丽堂皇了。
果不其然,穿过前院,进入正殿后,桑玥眼前一亮,眯了眯眸子,实难相信,这竟然是一座纯金的殿宇!
地面和墙壁由各种不同色彩的金交织渡好,若纯度过高,容易刺目,工匠混合了恰如其分的石材,暗淡了光色,却也润滑和巩固了质地,整个大殿气势恢宏,张扬万分。
男宾席和女宾席分列两旁,台上是众位有资历的妃嫔落座的席位。正中央铺着南越庆阳城一年才产一小匹的枫秋做面的软垫,绣着龙凤呈祥的花色,只是细细看去,会发现那凤只有八尾,想必这是冷贵妃的宝座了。
桑玥淡漠地眸光扫过,鸠占鹊巢的日子总有一天会结束,本该属于冷香凝的东西她会一个不少地讨要回来!
陈氏染了风寒,姚清流留在家里照顾,此次,便由姚俊明和南宫氏带着几个儿女前来赴宴。
姚府的席位旁便是荀府的,这倒乐坏了荀家的几位小姐。
荀琴儿,年方二十,曾定过亲,对象是兵部尚书之子,奈何三年前,不幸坠马身亡,荀琴儿与那人是情投意合,所以,他死后,荀琴儿再没议过亲。荀义朗倒也不着急,他认为女儿如此优秀,即便再过个几年,求亲的人依旧会踏破荀家的门槛。
荀芬儿,年方十八,丈夫是商人,入赘了荀家,二人鹣鲽情深,如今荀芬儿已怀有四个月的身孕,大抵需要养胎,所以这一对夫妇没有出席宴会。
最小的是荀玉儿,年仅十六,三个女儿中最美丽的就是她了。当桑玥第一次见到她时,实打实地愣了半响,她的容貌,竟然比恬郡主的还美上一分!
虽说这几个孩子并非荀义朗亲生,但入了族谱就是荀家人,况且,荀义朗待他们视如己出,所以,倾国倾城的荀玉儿便成了各个王公子弟争相角逐的对象。只是,人美,眼光就高,也不知什么样的青年才俊能入她的眼了。
桑玥路过荀府的席位时,荀玉儿勾了勾桑玥的手,软软糯糯的声音似天籁响起:“你这些天在忙什么?我去西府也找不到你。”
做什么?许久没杀人所以手痒谋划了一下而已。当然,这话,她可不敢对着荀玉儿说,吓着这个娇滴滴的千金,荀义朗可是会怪罪她的。她笑了笑:“我忙着给你找个好夫婿。”
荀玉儿歪着脑袋,笑容可掬道:“好夫婿?在我看来,所有大周的男子都比不过慕容拓,你把他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