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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重生之将门庶女-第265部分

小说: 重生之将门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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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痒啊。”冷香凝虚弱地说着,那声,小得几乎不存在,“再擦擦。”
    “呃……香凝,你忍忍,好不好?”总不能把她的衣服扒了,看光她,又摸遍她吧。
    冷香凝尽管半梦半醒,脑海里混沌一片,甚至无从判断跟她说话的人究竟是谁,但她痒得难受,那人却不让她抓,也不给她擦药,她委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荀义朗撇过脸,深深、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林妙芝已经晕过去了,看来,今天这个禽兽,他是做定了。
    他解开了冷香凝的亵衣,也褪了她的亵裤,把清凉的药膏一寸一寸地涂抹在患处。冷香凝半梦半醒的,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荀义朗还是林妙芝。荀义朗可就惨了,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水痘如花儿一般开在她曼妙玲珑的身躯上,又是心疼、又是羞赫。尤其,越敏感的部位,水痘越多,他只觉得手心像过了电一般,每触碰一下,都刺激得他血气上涌。
    最爱的人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面前,自己的指尖还掠过了她的每一寸领地,那薄荷的清凉更是惹来她时不时的一声愉悦叹息……说脑子里没有歪念,那是不可能的。
    但荀义朗堪堪忍住了,涂完药,他像打了一场仗,浑身都被汗水浸透。荀义朗给她穿好衣衫,遮蔽了她无意间流露的风情万种的撩人之姿,能这么近地守护她,已是前世今生修来的福分,其它的,他不过多地奢望。
    只是,香凝,你若醒来,会否记得这个衣不解带悉心照料你、陪你跟病魔作斗争的人,是荀义朗?
    林妙芝在房里昏睡了一天才清醒,夜间十分,她颇为愧疚地走到冷香凝的床前,看着憔悴不已的荀义朗,开口道:“谁的身子都不是铁打的,从今天开始我们轮流守夜,你去歇着吧,明早再过来,我睡了一整天,精神很好,能照顾香凝的。”
    荀义朗似是不舍,但诚如林妙芝所言,谁的身子都不是铁打的,四天四夜的睡眠加起来还不到三个时辰,他的确困了。他给冷香凝掖好被角,按了按略有晕乎的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
    冷昭和郭玉衡传出了相爱相杀的事迹之后,冷家和郭家在各方面都饱受重创,尤其是家族生意,简直是一落千丈。桑玥趁机,匿名收购了大量郭家的产业,郭家本就是近几十年才崛起的新兴家族,根基不够稳,只要经济一垮,郭家就搁浅了。十大家族,桑玥要一个一个地收为己用,顺则昌,如陆青云。逆则亡,郭玉衡就是一个赤裸裸的警告。
    冷家到底是数百年的名门望族,能够通过政治关系弥补经济的缺失。冷秋葵对于二房频频遭受的变故没有一点儿警觉和怀疑吗?未必,只是,没有人给他答疑解惑。
    陆氏不说,冷华不说,冷煜安也不说,冷贵妃就更不可能会说了。桑玥是冷香凝的女儿不假,冷秋葵当年最是疼爱冷香凝也不假,但桑玥杀了冷昭、杀了冷煜林、害了冷芷若,这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冷秋葵不会赞同桑玥的行径,这就是为何大房的人一直对冷秋葵守口如瓶。
    至于冷贵妃,她是对桑玥抱了必杀之心,自然也担心冷秋葵会阻挠,于是不打算揭穿桑玥的身份。
    冷昭死了,下一任家主之位只能由冷华来继承。这可愁煞了郭氏,儿子死了,孙子死了,孙女儿未过门就成了寡妇,寡妇倒也罢了,偏偏郭玉衡那个杀千刀的,还把冷芷若作为赌注输给了姚秩!赌注上注明:为奴为婢,悉听尊便。郭氏求见冷贵妃,冷贵妃拒绝相见,郭氏只得去找大女儿冷霜。但冷霜真的能替她解决这个难题?
    阴天,无风。
    桑玥坐在暖心阁内,莲珠把添了一盆红罗碳,定定地望着桑玥,心道:小姐是怎么了?握着信件发了一个时辰的呆!
    当归身、酒炒白芍、川芎、灸甘草、菟丝子、川贝母、荆芥、醋炒艾叶……
    这些是云阳分别从几个店铺购买的药材,合在一起,就是——安胎药!
    冷贵妃怀孕了!
    在熄族草原,冷贵妃照顾了云傲两个晚上,就是那两晚,她侍寝,并怀了龙嗣!
    按照云傲对冷贵妃的厌恶,不大可能会主动临幸她,至于冷贵妃是色诱,还是迷倒了云傲,霸王硬上弓,不得而知了。
    然而,桑玥疑惑的是,怀孕是件天大的喜事,冷贵妃为何隐忍不发?总不可能这孩子是别人的种吧!如此,便只剩下一种可能:时机未到!冷贵妃一定是让这个消息在关键时刻发挥巨大的作用。若说最近即将有什么大事发生,那便是……祭天!
    看来,冷贵妃是打算冲击后位了,在那之前,她一定先杀掉冷香凝。
    桑玥提笔,写了几封信,让子归带给玉如娇,她绝不会让冷芸的奸计得逞!
    夜深,无月无星。
    冷香凝躺在暖和的棉被之内,静静酣眠,尽管痘痘越出越多,她的高热却是不若先前那般厉害了,睡梦也因此而轻松了些。
    寒风呼啸,在廊下来回穿梭,发出低浅的哀鸣,那一声声,仿佛哭进了人的心里,十分地悲凉。
    冷香凝侧了个身,面向了屏风处。
    突然,一道暗影自屏风后走出,笼罩了这张睡容安详的脸,投射在那宝蓝色的锦被上,犹如一个从阴间爬上来的厉鬼,呲牙咧嘴,随时都要索了床上之人的性命。
    冷香凝依旧睡得香甜,丝毫没有感觉危险临近。
    那人单臂一抬,一道银光反射到了冷香凝紧闭的眼眸上,冷香凝纤长的睫羽颤了颤,那人迅速收回手,放于身后。
    半响,发现冷香凝没有睁眼,呼吸仍是均匀,那人再次举起匕首,朝着冷香凝刺了过去!
    风起云涌,时间却悄然静止。
    明明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那动作却仿佛放慢了一般,匕首的尖端,澄亮澄亮,积聚了天地间最阴霾的气息,充满了死亡的惊恐,在这静谧的暗夜,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那凉飕飕的劲风,鼓得绫罗帐幔向两边飞起,仿若乘风破浪,劈开了一条道路,匕首就着它,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和冷香凝的胸膛急剧拉近!
    刀起刀落,香消玉殒。
    等待冷香凝的,似乎已没了第二条出路。
    铿!
    一枚暗器击中了匕首,发出巨大的碰撞之响,冷香凝甜美的梦似被惊扰了一般,她不悦地哼了哼,翻了个身,却是没醒,继续酣眠,浑然不察,刚刚那一瞬,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死亡的怪圈。
    衣柜陡然右移,露出一间密室,从那灯火敞亮的地方走出了两道人影。
    这个变故只让那人停顿了一瞬,那人再次扬起匕首继续刺向了冷香凝,荀义朗一跃至床前,抬臂扛住了那人的手腕。说时迟那时快,那人的手腕一抖,一个药瓶滑落,眼看它即将砸到冷香凝的脸,荀义朗左臂一伸,将它弹开了去,药瓶砸在了一旁的软榻上,黑糊糊的药汁立时就把褥子灼出了一个大洞。
    好狠!
    真不敢想象,它若伤了冷香凝,冷香凝是否还能存活?
    荀义朗怒了,此人的武功并不高强,他起先手下留情,这会儿就是卯足了劲儿地往死里杀!
    那人的匕首诡异取道,直袭荀义朗的命门,荀义朗一把掐住那人的手腕,另一掌带了十足的功力拍上了那人的胸膛。
    “住手!”
    荀义朗已来不及收回招式,只得强行遣散了几成功力,但余下的内劲还是震得那人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桑玥走出密室,瞪向了荀义朗:“不是叫你别伤害她吗?”
    荀义朗也不想的,但她的招式太过狠毒,他一怒之下就动了真格。
    桑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为什么是你,妙芝?”
    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荀义朗掌了灯,微弱的烛火照着林妙芝嘴角的血迹和苍白的脸,染了几分讽刺的意味,她的笑,也嘲弄万分了:“为什么是我?呵呵,你问得真好,我要是把慕容拓五马分尸,你会怎么样?”
    桑玥秀眉紧蹙:“桑玄夜那样对你……”
    林妙芝按住胸口,打断了桑玥的话:“桑玄夜怎么对我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都不恨他,你凭什么替我出头?”
    桑玥仍是不信:“就因为这个?”
    “不,还有我镇国侯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的厄运,都是拜你所赐!是你背信弃义,说服桑楚沐投靠了摄政王府,导致慕容耀失去了最大的倚仗!你害我失去爱人、失去母亲、失去兄弟姐妹,所以,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让你尝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现在,你的心,是不是很痛很痛?”
    林妙芝几乎是咆哮着讲完一段洋洋洒洒的“肺腑之言”,烛火映着她盛怒的眉眼,那乌黑亮丽的瞳仁深处,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极哀极恸。
    屋子里,陷入了沉寂,偶有灯芯燃烧发出的爆破之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营造了一种沉闷压抑的气息。
    床上的冷香凝翻了个身,荀义朗唯恐惊醒她,快步在床边坐好,轻抚起她的肩膀。冷香凝嘀嘀咕咕梦呓了一大通,也不知是不是梦到了吃的,抱着荀义朗的手就啃了起来。
    荀义朗的满腹杀气就在这一刻春风化雨,尽数转为了眼底浓浓的深情。他把决定权交给桑玥,自己则专心地守着眼前这个起码此时分外依赖他的人。
    桑玥阖上眸子,良久,吐出一句和林妙芝的话毫不相干的言论:“我给过你机会的。”
    当她听说铭嫣因为使用林妙芝制作的暖手捂而得了痘疹时,心里就已经开始怀疑林妙芝了,她问了林妙芝和南宫雪的纠葛,当林妙芝说她忘了把钗还给姚晟,却不下心掉落在地被南宫雪瞧见时,桑玥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林妙芝冰雪聪颖,行事稳妥,怎么会出那样的纰漏?除非,她是故意要激起南宫雪的嫉妒。
    在那之前的晚上,林妙芝跟她推心置腹,讲了许许多多的过往,事后想来,与临终遗言,似乎没什么区别。那时,林妙芝就对冷香凝报了必杀之心,而一旦她杀了冷香凝,自己也不能独善其身,一命抵一命,双双赴死罢了。
    林妙芝喃喃自语,似嘲似讥:“跟你斗,我果然还是差了不少。”
    这三天,桑玥一刻不停地在搜集信息,动用了慕容拓留在大周的所有力量,甚至,他给远在北齐的慕容拓也飞鸽传书了,让他查探林妙芝在流放途中逃跑的具体细节。
    不是没有疑点的,甚至疑点重重,只是桑玥不愿意相信。
    林妙芝从南越逃亡,怎么就横跨了大周,来到了熄族呢?
    没有大周的通关文书,她能浑水摸鱼跨越边境?
    或许,和六王子的巧遇,也是她或者某人刻意安排的。
    这么恨冷香凝的,除了冷贵妃,还能有谁?
    桑玥的手紧握成拳,“云笙那晚质疑的没错,姚馨予怎么就不偏不倚地被送入了六王子的房间?又好巧不巧地被你所救?原来,自那时起,阴谋就开始了。在熄族,冷贵妃做了那么多欲盖弥彰的事,让我以为她别有用心,从而疏忽对你的怀疑,其实冷煜林也好,锦盒里的毒虫也罢,都不是冷贵妃的杀手锏,你,林妙芝,才是!”
    林妙芝垂眸不语,算作默认。
    冷贵妃倒是舍得,为了把林妙芝安插到她的身边,不惜搭上冷煜林的命和那四十万兵权,她就说冷贵妃怎么丢了兵权跟个没事人似的,敢情从一开始,冷贵妃就预料了冷煜林会败在她的手里。
    丢了四十万兵权,一方面让云傲松懈对冷家的忌惮,也松懈了对她的提防,于是她趁机给云傲下药,侍寝,怀了龙嗣!同时,把林妙芝送入了姚府。
    林妙芝想要进入姚府,单单凭着是她的好友身份并不足够,所以才有了林妙芝搭救姚馨予而负伤的戏码。
    桑玥又想到了另一层:“冷贵妃除了让你杀我娘,还让你挑拨南宫家和姚家的关系,对不对?”
    “没错。”冰凉的地板渗着丝丝凉意,她的语气也冷漠万分。
    如此,就能解释,为何林妙芝故意引起南宫雪的嫉恨了。桑玥的心底五味杂陈,苦涩居多:“你很聪明,知道姚俊明最在意铭嫣,所以让铭嫣染了痘疹,刺激姚俊明对南宫雪发难。”
    “再聪明,也聪明不过你。”
    林妙芝的情绪已渐渐平复,眸光清冽如一汪无风平静的湖面,这样的林妙芝,让桑玥觉得很是陌生:“你也不遑多让,隐忍了那么久,愣是一次也提出过要见我娘,你就是默默地做衣衫,先送好的,再送有问题的,等到她染了痘疹,才顺理成章地过来照料她,并密谋杀了她。”
    讲到这里,桑玥顿了顿,试探地道:“若我猜的没错,你在南宫府还有一个内应,就是那个内应,给南宫雪出主意,让她送有问题的布料,只是,她藏得太好,我揪不出这条毒虫”
    林妙芝几乎是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南宫雪的二嫂,常氏。”一说完,就发现桑玥看向她的眼神遽然亮堂了几许,她撇过脸,桑玥追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林妙芝沉默。
    桑玥蹲下身,和她平视,正色道:“冷贵妃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来逼迫你?”
    林妙芝一把将桑玥掀翻在地,情绪陡然变得万分激动,厉喝道:“她没有逼迫我,是我自愿的,我就是要找你报仇!就是要你生不如死!”
    桑玥吃痛,但她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撒谎!你想让我生不如死,为什么那么害怕我染上痘疹?你有那么多机会对我下手,杀了我或是毁了我,你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林妙芝的眼泪呼呼冒个不停,她抬起袖子,借着擦眼泪的空挡,突然手臂一抖,滑落了一把匕首,桑玥大惊,扑了过去:“不要!”
    然而,桑玥晚了一步,林妙芝的匕首已经戳入了自己的胸膛……
    林妙芝笑了:“我知道你的手段,与其……被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我倒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桑玥的尖叫吓坏了正在酣眠的冷香凝,她迷迷糊糊的,就恐惧得哭了起来。荀义朗把她抱入怀中,细语呢喃,轻声安慰,冷香凝像只小猫儿似的乖乖地窝在这个可以避风的港湾,逐渐止住了哭泣,甜甜地睡了过去。
    和这温馨的一幕相比,林妙芝那血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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