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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重生之将门庶女-第88部分

小说: 重生之将门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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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家?五姨娘?”慕容耀笑得意味深长,“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的情分难不成还是假的?”
    原本她只是随意试探,没想到慕容耀那么轻易就承认了,他果真知晓五姨娘的真实身份。思及此处,她的眸光冰冷如一泓寒潭,而这寒潭又仿佛结了层冰,将一切慕容耀的示好隔绝在外:“殿下,臣女一开始就说过,臣女襄助殿下仅仅因为臣女别无选择,并非臣女对殿下有任何男女情爱。臣女是认真的,还请殿下莫要再提与之相关的事。”
    反正你迟早是我的!慕容耀的桃花眼眯成两道美妙的弧线,柔声道:“你从前总让我远离裴浩然,可如今我倒是觉得你应该远离慕容拓。”
    “臣女与谁交往是臣女的私事,与殿下无关。如果殿下觉得臣女给你的建议是一种束缚,那么从此刻起,臣女绝不插手殿下的任何政务!”
    淡淡说完,桑玥转身朝棠梨院的方向而去。慕容耀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沉声道:“玥儿,我是为你好。不管是你利用他,还是他利用你,这都不是我所乐见的。我早提醒过你,不要喜欢上他!”
    说着,慕容耀的手往下滑,一直握住桑玥的,强行与她十指相扣。
    桑玥挣扎无果,索性不作徒劳,叹道:“殿下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为难,我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襄助殿下究竟值不值得?”
    “玥儿,你为了他,都要背弃养育你多年的父亲了吗?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上次你还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他,为何这次你不否认了?你别忘了,你的亲事是由桑将军做主,你和他……绝不可能走到一起!”
    “我承认或者否认没有任何意义,我明确地告诉殿下,不要企图通过亲事来牵制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亲事来要挟我!”
    慕容耀见桑玥真的怒了,松开她的手,擢住她的双肩,望进她疏离的眸,打出一张温情牌:“玥儿,想想小时候我们一起经历的,你说过长大了要做我的皇子妃!”
    假山后,一道墨色身影倏然颤了一下,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闪过极冷极危险的锋芒……


☆、【第八十四章】再遇谪仙美人
    做他的皇子妃?她有说过吗?就算说过估计也只是一句玩笑话。当时她才多大?五岁、六岁的样子,儿时戏言岂可当真?
    桑玥摇摇头,慕容耀喜欢的不是她的心,至少不完全是。如果五姨娘不是姚家的千金,手中没有姚家唯一的祖传玉佩,慕容耀或许不会对她志在必得。大周和南越的形势紧张归紧张,却从未像与北齐那般发动过任何战争,至多就是局限了一些贸易和政治上的往来。或许有一天,南越和大周会重修于好,届时,她和五姨娘的用处就大了。
    前世的记忆中,与慕容耀有婚约的人是桑柔,但因为谋朝篡位,导致局势紧张,二人的亲事一拖再拖,直到慕容耀与裴浩然一同狩猎,不幸身亡,这桩婚约方才作罢。没出阁就克死了未婚夫,街头小巷、深宅大院莫不都在谈论定国公府的嫡长女是个克夫的命,克的还是真龙之子,如此,还有谁敢上门提亲?难道他们比龙子的命还硬?于是,桑柔在闺中待至二十四岁,直到裴浩然求娶她做平妻,才算有了归宿。
    当时,裴浩然已是朝中的从一品大员,位极人臣,又建立了赫赫战功,而因慕容耀一事被夺了所有兵权的父亲根本压他不下,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向摄政王请旨,娶桑柔为平妻!
    如今想来,慕容耀的死,克夫之命的广泛传播,大抵都是裴浩然的手笔。裴浩然想得到一个人,还真是会不择手段!桑玥只希望,慕容耀不要受了裴浩然的影响行事踏错。她有自己的底线,谁触碰了都不行,这底线就是她的终身大事。没有人能左右她的姻缘,她不想嫁,皇上下旨,也不嫁!
    “殿下,臣女累了,真的要歇息了,你请自便吧。”桑玥简单行了个标准的礼,转身,不带一丝拖沓。
    “我送你回棠梨院。”
    桑玥扶额,不理会慕容耀,兀自前行。慕容耀追上她的步子,与她并肩,共享长夜漫漫。
    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落在小路上处仿佛交叠重合,亲密无间。
    莲珠迈步跟上,经过假山时随意瞟了一眼,惊呼出声:“慕容公子?”
    糟糕糟糕!慕容公子什么时候来的?他又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该不会就此误会小姐和靖王殿下的关系了吧?
    慕容拓却是不理会她的万般诧异,甩了瓶丹药给她,尔后匆匆没入了夜色之中。
    莲珠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鼻,这是……给她的?她捂住胸口,骨头快要散架了似的。她又看向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的一对身影,哀叹连连,唉!桃花太多了貌似也不好啊。
    一路上,慕容耀将江南的所见所闻大致讲述了一遍。居民已大多迁至中上游,实在有十数户不愿挪窝的,也按照桑玥提出的建议签署了协议,表示生死由天,与朝廷无关,并配送了上好的船只和宽木,以供救急。
    裴家开的纺织作坊和陶瓷作坊人满为患,无奈之下,只得往旁边的县城发展,又多建了十来个作坊才算解决了民生问题。
    这一路还真是风平浪静,难道是她想多了?裴浩然不遗余力地帮助慕容耀,是发自内心?不,她只要一想到慕容耀是在同裴浩然打猎时丧生的,就觉得裴浩然是敌非友。难道说,问题会出现在那些作坊上?
    “玥儿,慕容拓有没有告诉你关于摄政王的事?”慕容耀双指捏着弧度优美的下巴,试探着地问了句。听那语气,似一句玩笑,亦像是一句调侃。
    “殿下真正想问的是我有没有告诉慕容拓关于你的事吧!”桑玥的眸光渐欲寒凉,“恭送殿下。”

    慕容耀碰了个软钉子,心有不甘。不是她教他对人对事多个心眼的吗?不是她说别随随便便轻信他人的吗?她和慕容拓走得这般亲近,难保冲动之下不会相互泄露些什么!他慎重一些又有什么错?
    桑玥叹了口气,声音不大,语气却坚定:“说起利用,慕容拓比殿下差远了,殿下大可放心。”
    慕容耀的桃花眼中划过一丝危险的冷芒,嘴角的笑却邪肆逼人:“就那么一次,玥儿你还揪着不放了。”
    桑玥亦是笑得迷人:“实不相瞒,我能将恬郡主和秦王凑到一块儿,势必也能给殿下送个如花美眷。”
    慕容耀愕然,慕容庆和恬郡主的事,是她一手策划的?难怪那晚慕容拓会匆匆认输,故意压低音量却偏让他听到了“倾心居”三个字,他赶到倾心居后,那么多王公子弟、世家千金,独独不见她和慕容拓……
    “玥儿……你们两个……”
    “最后一次,恭送殿下。”桑玥转身,“关门!”
    粗使婆子们两眼一闭,紧紧地将院子门合上了。
    莲珠在院子里叫住了桑玥:“小姐,慕容公子刚刚看到你和靖王殿下在一起了。”
    “嗯?嗯。”桑玥愕然了一瞬,随即像个没事人似的,自顾自地往里走。
    莲珠急了:“小姐,你不担心慕容公子会误会吗?”
    桑玥的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那声也若有若无的飘渺:“随他吧。”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令他误会,那么他与前世的裴浩然有什么区别?真要误会了,只能说明他们两个有缘无份,他并非她的良人。
    却说慕容耀离开棠梨院,往二进门方向去时,在梅园的门口意外地“撞”到了在荡秋千的桑飞燕。
    那一片淡蓝色的裙裾飘上落下时,竟令他出现了瞬间的恍惚,他又想起在庄子里,桑玥荡秋千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个妖娆的弧度。
    桑飞燕身后的侍女紫兰轻声提醒了一句:“四小姐,好像来了位贵人。”
    桑飞燕跳下秋千,疑惑地盯着那个美得勾人心魄、笑得妖娆邪肆的男子,他像是在看她,又仿佛在透过她看别的什么人。瞧他的穿着打扮,不似寻常官家子弟,她莲步轻移,行至慕容耀身前,微微行了个礼,软语浓浓道:“定国公府桑飞燕见过公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慕容耀。”淡淡说完,慕容耀敛起一身的风流邪肆,友好地笑了笑,“代本王向你父亲问好。”
    慕容耀?靖王殿下?桑飞燕心里仿佛闯进了一头小鹿,蹦跳不停。她含羞带怯道:“是,多谢靖王殿下。”
    慕容耀不再多言,阔步消失在了桑飞燕的视线。桑飞燕摸上发烫的脸颊,一缕情思悄然爬上她如画的眉宇间。
    桑玥沐浴过后,又做了一会儿绣活儿才熄灯就寝。
    天气炎热,屋内添置了冰块仍消不了多少暑气,连带着,她的心情也烦躁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素手轻抬,任月光在指尖流泻,许多事就好比这凉薄的清辉一般,真实存在,难以琢磨,抓不住、捏不拢,你能做的,只是淡淡地看着、远远地望着,越挣扎越徒劳,皆是伤悲填怀。
    思绪飘飘间,耳旁传来异动,棠梨院外似有拳脚相加、劲风呼啸的声响。看来,她的棠梨院被布下了天罗地网啊,慕容拓想闯进来怕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她索性阖上眸子,打算进入梦乡。可才几个呼吸的功夫,院子外的动静戛然而止,紧接着,帐幔飘起,她的手一暖,已被人握住。
    多日不见,慕容拓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她想说,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在等,等她开口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二人静对无言,桑玥不言语,慕容拓也沉默。时间悄然流逝,蝉鸣慢慢消去,四周静谧得只剩彼此不太均匀的呼吸和心跳。
    “桑玥。”良久,终是慕容拓打破了彼此的沉寂,他咬咬牙,语气里夹杂了一丝隐忍,“我……”话音未落,他手一松,朝后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桑玥勃然变色!
    月影扶苏,照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是错觉还是什么,桑玥只觉得他的面颊苍白得吓人,就像涂了层薄薄的寒霜。
    桑玥掀开被子,忘了穿鞋,赤脚行至他旁侧,蹲下身摇了摇他的肩膀,她解开他的衣襟,露出结实的、亦布满大大小小伤口的胸膛。她的声线捎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慕容拓,慕容拓你醒醒。”
    她早该料到灵慧大师并非常人,训练弟子的手段也绝非常人所能忍受。是她,做错了吗?
    “慕容拓!”桑玥浓密而卷翘的睫毛颤出一个紊乱的节奏,一如她此时的心情,“你听不到了吗?我叫你,你都听不到了吗?你快醒醒!喂!慕容拓,慕容拓!”
    桑玥试着将他扶起来,奈何这一年长个子的不仅她一人,慕容拓也是噌噌地长,加上他习武,身形健硕,桑玥费了老大的力也才只将他抱入怀中,要将他挪到床上,不太可能。
    “莲……”她松手,打算去叫莲珠。腰上却忽然一紧,某个无赖死死地圈住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绵软的胸部,开始占起了便宜。
    桑玥先是一喜,尔后面色一凛,两坨霞云爬上双颊。他……他这是……
    慕容拓清澈无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坏坏地笑了:紧张我吧?心疼我吧?
    感受到慕容拓极力隐忍的颤抖,桑玥一把掀开他,怒喝道:“无耻!”原来是骗她的!
    桑玥取了一件丝质披风穿上,又自床榻上穿上鞋,在凳子上坐好,一张俏脸却气得通红:“你有本事继续装啊!”
    慕容拓将扣子系好,不以为然道:“我就装了一会儿,你就差点扒光我的衣服,再装下去,我就得被你……。”
    桑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赶紧噤声。
    “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慕容拓漫不经心道:“习武之人,身上哪有不带伤的?根本不碍事。”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在她对面坐好,鼻子哼哼道:“你说我无耻,可我哪儿有慕容耀无耻?”
    “你还跟他杠上了?”
    “他总缠着你!”
    桑玥忍俊不禁地笑了:“他缠着我是他的事,你瞎操心什么?”
    慕容拓闻言就是一喜,眨巴着清澈无瑕的眸子:“就知道你不会喜欢那种风流成性、色胆包天的人。”
    桑玥幽静深邃的眸子微眯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你比他好不了多少吧!方才是谁不停往我身上蹭的?我看你才是实至名归的色胆包天!”
    慕容拓轻咳一声,错开视线:“我那是……就抱了一下而已,哪有不停地蹭?”好吧,是蹭了那么一会会儿。可是那么多天不见她,真的……很想她啊!
    夜色太暗,桑玥瞧不见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子,却能清晰捕捉到他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
    玩笑开够了,桑玥倒了两杯凉水,一杯推至对面,一杯捧在手心:“灵慧大师教了你不少东西?”
    慕容拓端起那杯茶,却是不喝,道:“我怀疑那老秃驴根本不是南越人!他教我的全是大周死士才会的武功,诸如忍术、夺魂剑法,皆非南越所有。”
    南越能有的,摄政王早请人教你了。桑玥笑容浅浅:“这样不是更好?”她没问苦不苦,因为她知道慕容拓一定吃了很多苦,修习忍术所要历经的磨难就好比日日冲锋陷阵,一刻也不得松懈。要是意志力不够顽强、心性不够坚定,根本走不出灵慧所设的关卡。
    “还不错吧,”慕容拓泰然自若地笑了笑,尔后神色一肃,“我见到你说的那个人了。”
    “哦?”桑玥将茶杯送至唇边,慕容拓轻轻夺了她的茶杯,将自己手里的递给她。茶杯落入桑玥的掌心,带着一股子暖意,她心中一怔:这水……竟是被他用内力给捂热了!她微微一笑,喝了一口,“她到底有没有被监禁?”
    慕容拓若有所思地点头:“应该算是监禁吧。她住的院子周围共有十名大周死士把守,她每日午膳后在丫鬟的陪同下去外面转转,但并不会远离后山跑到寺庙人多的地方去。闲来无事时,她会跳跳舞、弹弹琴,偶尔也做些衣服,她只要不说话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一开口就语无伦次,疯症展露无疑。”
    桑玥的目光落在被月光照得发白的轩窗上,道:“改天我去看看她。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
    桑玥下了逐客令,慕容拓却是不动,偶尔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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