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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天香如雾-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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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野上忽然寂静无声,只有风温柔而又无情地从身边掠过,不为谁停留。

    “达……阙……”杨国朝梦呓一般地重复着自己说出的名字,脑海中闪出某个少年绝世的姿容和风采,转眼间又被另一个情景淹没:

    ……“达——阙——。阙儿要记住,这是为父对你的期望,终有一日你要立于朝堂之上。”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指着一张写着“达阙”两字的纸给怀里体弱的孩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他的眼睛慈爱而温暖,还有淡淡的忧伤……

    “达……阙?”歂瑞也不由自主地重复道,杨学长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说他是达阙?他为什么会是达阙?为什么作为达阙的他似乎认识自己?可为什么叫她为歂早、早哥哥?

    杨国朝似乎定下神来,疲惫地望着她,声音里也是满满地倦怠:“是,我是达阙,我才是真正的达阙。”他伸手扒开草丛,露出那截残碑,指着它道,“这是我的坟墓,埋葬了那个因你而死的我。”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儿的哥哥要用他的名字,是天意还是为了某种奇怪的心理安慰?

    那束歂瑞买来的鲜花在残碑边静静地摆放着,可是,在他已知的事实下是多么的刺眼啊!他一把抓起那花束,狠狠地用力抛向远处:“你少来献殷勤,你不配!”

    真正的达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么那个坐在这座坟上的少年又是谁?而且,为什么自己是害死达阙的凶手?这都是什么意思?歂瑞手撑在地上,跌倒后被草棍石子划破的地方微微地渗出血丝,可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杨国朝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她,自己从来都是唯物主义者,可这时,也忍不住想问为什么神要安排这可悲的命运给他?在前世就让他看到今生,在前世就让他不断徘徊在宽恕和复仇之间,在前世就让他绝望;而今生,又将前世的伤痕带来,难道只为了提醒他,那个不可原谅的人是自己爱上的人,就连自己曾经的名字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哥哥的身上?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扯动嘴角,难看而凄凉。真是可笑啊!前世家人和自己的生命都被他夺去;今世却连自己的心和曾经的名字也被她侵占。

    “强、强、强,你太强了!早哥哥,不,歂瑞,你夺走了一切!请问,还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杨国朝踉踉跄跄地转身前行,一抹艳红的衣角掠过他的眼底:

    ……“你跟我一样呢,我会治好你,你一定要好起来呀!”小小的孩子将一株半萎的红色花朵小心翼翼地种在一个花盆里,喘着气坐在地上……

    ……“小家伙,人家要好好谢谢你哦!”动听的声音响起在小孩子抱着的花盆中,一片红雾腾起,一个一身红衣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的床头……

    ……“沙华哥哥,今天是早哥哥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去帮忙了,我很孤单,你陪我好不好?”羸弱的少年半躺在床上,对红衣的年轻男子说道……

    ……“为什么我只离开几天,你家就变成这样?”红衣男子从假山石洞外伸进手来,将快要神志不清的羸弱少年抱了出来,“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不要担心,我会去到你所梦见的那个时代,我会去到你的身边,我会阻止你所惧怕的一切。”红衣男子抱住被梦境折磨的羸弱少年那日渐消瘦的身子……

    ……“我发誓:我一定会达成你的心愿,尽我一切的力量给你一个平静幸福的未来!”这是羸弱少年最后听到的誓言,他相信,当他再次看到这个世界,会拥有最简单的幸福和快乐……

    “……曼珠沙华……”杨国朝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里是诉不尽的悔恨和悲伤,“我竟然把你送给她?我竟然把你送给他们?!”他忽然狂奔起来,转眼消失在这块草场边的树林之中。

    歂瑞仍然呆呆地半躺在地上的,完全回不过神来。

    达阙将最后一件工作完成,把资料夹丢到一边的椅子上,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怎么这么长时间,车那么堵吗?”他看着墙上的钟,自言自语。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应景般响起。

    “来啦来啦!门要被你敲破了,没带钥匙吗?”

    达阙过去刚打开门,一个人就用力撞在他的身上,但是他没有被撞倒,因为撞他的人将他的衣襟紧紧抓住,一双夹杂着绝望的痛苦眼神牢牢地盯着他:“曼珠沙华在哪里?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天香如雾

第一百四十九章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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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国朝立刻推开他,奔进书房,原来少年放置那盆红花的地方已经被另一种植物取代。“在哪里?他在哪里?到底在哪里?!”他叫嚷着,象疯了一般。

    达阙走过去,捧起那盆栽在黑陶花盆中的如兰般翠绿优雅的绿色植物,递到他面前:“你送我的红花石蒜,也叫曼珠沙华。”

    “不是的,不是的!”杨国朝的眼睛几乎不在上面停留,在房内乱转着叫着那个名字,“曼珠沙华!曼珠沙华!你出来呀!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把你送给他们!你出来呀!求求你啦!”

    达阙闭了闭眼睛,心中有些酸涩。小义,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选择呢?如果不是那样,至少在他得到前世记忆的此时,作为唯一亲人和朋友的你,能真正地给他安慰,而不是让他拼命寻找你。

    清风不语,绿叶无言。

    将那盆红花石蒜放回窗台上,达阙转身对杨国朝轻轻地道:“过去的就忘记吧,也许这是一句很无力很无奈的话,可是拘泥于过去没有任何意义,只会错过现在的幸福。”

    “幸福?你跟我谈幸福?”杨国朝一把揪住他的领口,脸上浮起癫狂的笑容,“好,你先跟我说,你为什么叫达阙好了?!”他用力搡动少年的身体,声嘶力竭地问,“为什么使用我的名字?你说呀!”

    达阙任他不断地摇晃自己,一言不发,那双漆黑的眼眸清透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又似有太多情绪。

    杨国朝终究没能得到答案,他好象平静下来,病态的表情没有了,颓丧地放开他,说了声“对不起”,就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

    达阙追上去,却被这个曾经一起欢笑一起嬉闹的朋友再次推开,唯有看着他走出大门,走出巷口。

    “小义,我……是不是……错了……”回到书房,达阙抚弄着红花石蒜那修长秀气的叶片,喃喃自语。

    就象他自己说的,如果小义如何如何,放在自己身上不是一样的吗?“如果”是多没用的两个字啊!达阙用手撑住额头,如果……如果……“如果”什么都无法改变,“如果”只代表着后悔与无意义的自我安慰。彻底抛弃“如果”的方法,就只有将可能的后悔遏制在最初的时刻。

    忽然想起小丫头说过尚贤知有了新女友的事情,一场可以预知的惨剧也已经迫在眉睫了。可他应该去阻止吗?第一次去违背自己的原则?

    正午的阳光带来微微的暑意,花草在阳光下愈加鲜活美丽,和呆坐于地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只手出现在歂瑞眼前,修长挺劲,毫无瑕疵。她仰起头,对上一双幽暗深邃却在此刻令人感觉温暖的眼眸。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看着这个冷战对象,不自觉地问道。

    兴非一将歂瑞从地上拉了起来,目光扫视周围,低语:“我来晚了。本以为达阙会来……”

    “为什么你应早来?为什么他应该来?”小丫头反问着,心里忍不住自己寻找着答案。难道他们知道这一切?他们知道杨国朝才是真正的达阙?他们知道他们前世的恩怨?

    ……“请您不要与他太过接近。”子雅曾经的话语回响在她的耳边,还有那奇怪的理由:“并不是说他为人有什么不好,只是您会因为与他太过接近,而遭遇到令您伤心的事。”……

    是的,兴非一授意子雅,曾经试图劝止过她,可茫然无知的自己几乎没怎么将那些话放在心上,更多的是去追究他怀有的目的。那么,一直在自己身边的达阙,如果他也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愿早早告诉她这件事?就算不想挑明,为什么不象兴非一那样警告她?以他是她哥哥的身份,他完全可以有比兴非一的方法更简单更有效率的办法。而他,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为什么?为什么他此刻仍不愿过来跟她作出解释?

    “杨学长说:这是曾经的他的坟墓。”歂瑞听着自己的声音,平静得象另外一个人,“那么达阙是谁?你又是谁?”

    “你会知道的,可是现在我必须尽快找到你喜欢的那位金发店主……不然,恐怕就来不及了。”兴非一伸手过来。

    “乌狄妮?什么来不及?”歂瑞眼神里透出恐惧,任他将自己揽进怀里。她不想再看到象杨国朝那样痛苦的表情了。

    兴非一没有任何迟疑,开始瞬移,但小丫头还是听到了他的低吟:“有人会死……”

    耳边的那个“死”字声音还未完全断绝,眼前已经是死亡的真实画面:尚贤知脸色惨白,睁着一双没有了生命的眼睛,耳鼻口都有溢出的血痕,靠坐在墙角;一个女孩子一动不动地趴在床边上,双手紧握,身体僵硬。

    在这样透进明亮阳光的简单凌乱房间里,歂瑞无法遏制地一阵阵发冷。

    兴非一说的“有人会死”是指的他们吗?那么,又是谁?是谁杀了他们?尚贤知旁边蹲跪着的男人就是凶手吗?可这与兴非一要找到乌狄妮又有何关系?她条件反射地紧抓住身旁兴非一的衣摆,不知所措。

    “看到这个场景高兴吗?我伟大的神祇,不,神祇这个称呼都辱没了你,应该叫什么来着?对,就用某些神祇对你的尊称吧,——无限之主。”兴非一的声音如同从忘川河畔吹来的腥风,徘徊着死灵的怨气。

    听到他的声音,蹲跪着的男人站起,缓缓转过身来。

    两双同样惊诧的目光相遇了。

    那个男人竟然会是达阙?!为什么?兴非一又为什么称他为神祇?他是神仙?可是为什么兴非一会用“高兴”两个字来形容他的心情?这样两个字,用在这个场景中有多么刺耳多么冷酷啊!歂瑞张着嘴,可是翕动着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天香如雾

第一百五十章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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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喜欢管你不想管的闲事,”兴非一扫视着没有生命迹象的两人,也跟他一样淡淡地说道,“可是又不方便将她一个人丢在你曾经坐过的坟旁。”

    歂瑞努力克制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声音如同蚊蚋:“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发生了什么?”

    看到她出现,少年虽然保持着平静的外表,可心情就象海底的暗流一样,奔涌波动着,稳定不下来。这,是不是惩罚?惩罚他破坏自己的规则?于是他既没能挽救尚贤知和他女友的性命,又将自己和小丫头之间的因缘彻底撕裂开来。他能回答什么?他能再说什么?除了眼睁睁看着一年多来的相处时光象被浪涛席卷的沙堡一样坍塌、崩坏、了无痕迹,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

    不,就算有办法,他也不会去挽回、去更改人类的命运吧?少年勾起了唇角,那抹笑意里没有喜悦也没有嘲讽,有的只是浅淡却无法忽视的悲哀。

    歂瑞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言不发。她相信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可以在沟通后获得解决的,相信什么样的观念都是可以在沟通后获得理解的。可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她不是神,她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是吗?

    “爱上人类的水之精灵专一而执著,她们几乎符合男性对女性的所有要求——美丽自不必说,她们获得灵魂之后更加温柔体贴、任劳任怨,甚至欺凌打骂也能承受。只是,她们需要爱人绝对的忠贞,背叛者和情敌必定死于溺毙。”兴非一旁白一样的声音冷冷地说明着死亡场景的由来。

    “乌狄妮?怎么会?”歂瑞扭过头看着他,尽管心底已经接受了他给出的回答。是啦,正是如此他才会说要尽快找到美丽的金发少女。可是一切都太晚了!爱情是深刻的,所以仇恨也是同样深刻的吗?

    “你们是神,所以早就知道乌狄妮是水之精灵,早就知道尚学长的背叛会造成如此惨烈的结局;早就知道杨国朝是那个坟墓真正的主人,早就知道有一天我和他会得知前世不共戴天的仇恨……你们还知道什么?还知道多少?”她曾经那么信任他,还自以为了解他,结果他从来没有向她说过实话!他们,果然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会来到她的身边。她的声音从平静到激昂,最后向着被尊称为无限之主的少年嘶喊起来,“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为什么伪装你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鬼魂?!”

    兴非一抱住她前冲的身体,那剧烈颤抖的身体仿佛摇荡着不解和怨愤的气泡的啤酒瓶,随时会喷涌出全部的生命。

    “是,我是神。你所见的这星球、这星系、这宇宙,都只是我的一部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我是时间的起点,也是时间的终点。我是一切物质和非物质无限的过去,也是它们无限的未来。我是绝对的存在,也是不可见的未知。”曾经坐在坟头冷嘲热讽的少年,此时轻轻地说着,每一句都仿佛在他们之间用力划出巨大的无法跨越的鸿沟,声音不能到达,视线也不能到达。

    “我知道所有发生过的事,也知道所有还未发生的事。”在他的身份面前,任何理由都如同砌词狡辩一般,所以他不想告诉她他限制了自己的能力,就算在此时,他也习惯地避免去察觉未来,“我到这个小小的行星来不过是一个微小的偶然,而这个微小的偶然却使你遇到了我。至于你说的伪装,是你将我当作了达阙,我从未说过自己是鬼魂。”他平静地叙述着事实,只是这平静让听者觉得傲慢而不能接受。

    歂瑞的身体忽然稳定了下来,她轻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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