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已躺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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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絮脸一红,心一下子就软了,有心想过去把他拉起来,却又拉不下脸去主动求和,反倒是气哼哼地又嘟囔了一句:“难道你对你的嫔妃们,对皇后,对……佟贵妃,也是这样的嘛!”
他不回答,如一个小瓷娃娃般,静静躺在那里,唯独睫毛轻轻颤了颤,默默地垂下了眼,身下那刚才还蓄势待发怒涨了半天的部分也软了下去,同它的主人一般,静悄悄缩成一团,看起来楚楚可怜。
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安静和看起来很脆弱的他,田絮咬了咬唇,狠了狠心,闭上眼不再去瞧他,扯了被子盖住自己便自顾自躺进了床里侧。
却是怎么都不能静下心来,正心烦,忽听一个闷闷的声音低低传来:“朕没有,同她们……”
田絮一愣,顿时悲愤。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只是对自己粗暴!!否则那些个妃子娘娘们怎的一个二个还会挤破头的来争他的宠,脑子有病才抢着来侍寝受刑!
说罢那句话,他起身,挪了挪身体,背对着田絮侧身躺了下来,便是许久再不出声。
田絮忍不住睁了眼去瞧,就见他睡在与她中间隔了足有三四个人的距离的床沿上,全身上下依旧不着寸缕,蜷缩成了一个□的团儿,恢复成先前的大虾仁模样,只看起来比先前更低落了。
望着那光裸的背影,田絮忽然觉得很心虚,也许……也许他是真的不太擅长做这些事呢,他是天子,生的又是这般绝色,往日里定是女人们争着抢着上前服侍他讨好他,哪里用的着他主动调情,技术烂,也情有可原吧……只不过烂到这种程度,也很匪夷所思,前所未闻了……
这般纠结一番,她便有些后悔了,寻思着自己那一吼,莫不是伤了这娃的自尊……有心想哄哄他,却又始终开不了口,纠结良久,田絮挪过去,拽了半边被子帮他仔细盖好,又默默地退回原位。过程中,皇帝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形同石雕。
肿么办呀,田絮开始着急了,这家伙好像真的生气了,看那样子真是被伤了自尊呐……
正文 38皇上是禽兽
一夜无话;田絮翻来滚去,时不时就要睁眼看看;因为床那一头实太安静了;安静得就好像躺那里的真是个大虾仁,而不是一个活;整晚下来她总共看了不下四十回;几乎快养成了强迫症;熬到凌晨,天微微亮,终于累极合眼睡去。梦中,却又是那一团失落无比的虾仁,蜷缩的背影……
再睁开眼;天已大亮,床那一侧已经空了,他不知何时起的身,竟也没有像上回那般蛮横理地喊她起来伺候他穿衣束发。
换好衣裙,草草地洗漱后,回到秀萤宫,小环已做好了早膳等厅里。
有月芝她们,小环并没有询问田絮为什么是从储秀宫那边被送回来的,只是照例细心地服侍她用膳,田絮没有食欲,无精打采扒了几口粥,便称困了要回房补眠。
乘着小环收拾了碗筷下去,田絮嘱咐月芝打了一盆热水,找来几块干净的棉帕。进了房,关了门,褪去上衣,几乎不敢直视自己的胸,只见原本白皙匀称的一双柔软,如今成了青紫两团,肿的像是两只馒头,上头遍布着指痕与牙印,还有斑斑血迹,恰恰可以用一个惨不忍睹来形容。
绞了帕子,咬着牙擦拭洗净,田絮疼的几乎掉泪。那个家伙,唉,还真是半点不知道轻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具身体发育比较早,如今刚过十五,已基本发育完全,饱满如同十□岁的将熟少女。否则以一般女孩子发育期的敏感,别说是啃咬抓揉,便是轻轻碰一下,也是要受不了的。
清理完伤口,爬上床补觉,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又醒了,只得又心烦意燥地爬起来。
院子里,小环仍旧心情很好的蹲地上伺弄那盆百合,田絮走过去,站后头看了她半天,也不明白这小丫头擦个花有什么可高兴的。
忍不住问她乐什么,小丫头扭了头,眯着眼睛古古怪怪地瞧了她一眼,拉成了声音道:“唉,小姐当然不会明白高兴什么了,因为正心情不好,心里不高兴的,自然很难理解别的高兴啦。”
田絮皱眉,好笑道:“敢问小环环,侬又是从哪里得出来的歪理?”
“哼,是不是歪理小姐心知肚明,”小环头也不抬,虚虚一指自己的双眼,得意道:“而且高不高兴,都看得出来。”
田絮一愣,讪讪道:“好吧好吧,聪明,慧眼如炬,乃孙大圣下凡火眼金睛。”
小环忽停了手里的活,扭头道:“孙大圣是谁?”
“呃,是一只……神仙。”
“哦,”小环点点头,顿时开心道:“原来是神仙啊,还以为是大雕、老鹰什么的呢!”
田絮心虚,连忙干笑两声,指着地上的花盆转移话题道:“就这么一盆偷来的花,有什么可宝贝的,小环环,若非知道不懂这百合的意思,可真以为喜欢。”
抬眼望了望天,小环面容扭曲地看着她,转了脸四下瞅瞅,确定无,才哀声道:“小姐啊,突然觉得比咱们皇上还自恋!”
田絮一僵,一屁股往躺椅下坐了下去,郁闷道:“难道真的很丑吗?”
“当然不丑,”小环道:“不过也没佟贵妃漂亮。”
端茶的手顿住,田絮惊愕:“何时见过佟贵妃吗?”
“没见过啊,”小环摇头,而后翻了个白眼:“小姐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贵妃娘娘这样响亮的名声,全镜国上下又有几个不知道。”
田絮大囧:“这比喻不大合适吧,怎么能将佟贵妃比作猪呢,她可比猪金贵多了。”
小环皱眉,耸一耸肩道:“金贵么倒也未必,奴婢没见过她,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不过见过皇上,依看啊就咱们皇上那等姿色,都被她迷上了,可见不知道那贵妃娘娘真得美成什么样了。”起身将端起木盆将水倒一旁的老树下,从桶里又重新舀了干净的手水,咋了咂嘴,沉重地叹了口气:“唉,所以说小姐啊,咱们还是不要争宠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得了……”
田絮忍不住小声嘀咕:“其实佟贵妃……也没有那么漂亮啊。”至少她看来,是远没有那家伙绝色的。
起身擦了把额上的汗,小环转脸道:“小姐说什么?”
“没什么,”田絮饮了口茶,闷声道:“就是问刚才为什么说佟贵妃未必金贵。”
“这个……奴婢也是听说的,”犹豫了一下,小环压低声音道:“小姐,之前定王府,听那里的下议论,说佟贵妃原本并不是什么郡主,不过是十年前定王行军时,外头捡回来的一名孤女,当年的佟贵妃才八岁,定王怜她幼小无依,为她取了名,带身边养了几年,直到后来定王打了胜仗回京面圣,仗着军功向皇上求赏,这才封了她一个郡主的身份。”
这些事情前些日子田絮从月芝口中其实也是听过的,据传佟贵妃和定王是青梅竹马,二情投意合,当年定王因不想她身份尴尬,府中受委屈,亲自给她赐来郡主身份,认作义妹,恰也不幸正是受封时,被熙沅帝瞧见了样貌,当时帝后大婚不过两年,皇帝还当年少,虽与皇后不大融洽,后宫中美却远还没有如今这么多,乍见佟氏女便倾了心,不顾皇后和群臣反对,强行下旨向定王要,此事直接导致皇帝与定王险些反目,一直到现君臣关系也不大好。
佟贵妃是定王捡回的孤女,倒并不觉得很意外,只是……还有哪里不对呢?细细思索了小环的话,田絮突然惊身坐起:“等等!”
转了脸,震惊道:“刚刚说,定王是十年前捡到八岁的她,也就是说,佟贵妃今年才十八,只比大三岁?”
小环点头:“是啊,佟贵妃确实只长小姐三岁。”
田絮更加震惊,喃喃道:“那六年前她进宫时,岂不是只有十二岁……”尼玛,那岂不是女童?!
小环奇怪地看她一眼,点头道:“没错啊,小姐不知道吗,佟芸珍受封为贵妃时,尚不满十三稚龄,还没及笄呢。”
小环说完就自顾自地垂了头继续去摆弄她那盆花草,身后田絮独自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嘶了一声,捶手道:“尼玛,禽兽啊禽兽!”
小环好奇:“小姐可是说皇上?”
田絮满目沉痛,点了点头。
小环笑眯眯道;“小姐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奴婢倒觉得这是真爱呢。”
“小环不懂,”沉痛地瞅了她一眼,田絮扼腕道:“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恋上一个三十二岁的少妇,是真爱,但若他选择下手的对象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那绝壁就是禽兽了,他同那个定王,简直是一对禽兽,啧啧,佟贵妃真可怜啊,被一对禽兽兄弟争来抢去。”十二,尼玛大姨妈都还没来吧,万恶的封建社会呀,摧残了多少娇弱的幼苗……
田絮正扼腕痛惜,小环已经不满了:“小姐,到底想什么呀?”丢了手中的布巾,不满的瞪着她,纠正道:“第一,是佟贵妃一心想要嫁给定王,定王一直拿她当做妹妹的。第二,定王同皇上不是兄弟。”
田絮一呆:“怎么知道的?”
“第一条是定王府听下们说的,”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小环摊手道:“至于那第二条,天下都知道呀。”
能统领唐家军,唐家军少主定然是姓唐的,因为唐家军历来只认唐家。而镜国却是姓苏,定王是镜国开国以来第一位破例受封的异姓王,这些事天下间无不知,唯独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做米虫。
作者有话要说:又快到十二点了,造孽呀……
正文 39田絮很猥琐
近日来田絮表现的有点空虚;虽然每日仍是吃吃喝喝嘻嘻闹闹,看起来没个正型;但心细如小环,还是发现自家主子不仅饭吃的少了,话说的少了,觉都睡的没以前安稳了;包括当初临行前;她软磨硬泡非要自己带着说是要在路上解闷用的十几本连环画也不看了,反倒拿起针线做起了女红,十分诡异……
连着观察了四五日;小环不淡定了;这日晌午饭后;等月芝她们一退下,她立即抓了田絮,将她一把按回椅子上面,双眼牢牢盯着她的腹部看了四五秒,凝重道:“老实说,小姐你是不是有了?”
端了茶碗的手颤了颤,洒出三两滴茶水,田絮忙搁下杯子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伸手往上面摸了一圈,只觉到处都很平坦,不由抬起脸撅了嘴道:“环环这是在暗示人家长胖了吗,可是人家最近明明瘦了好多,连月芝都说……”
“不许撒娇打岔!”一把拉下她的手,小环跺跺脚道:“小姐,奴婢可是说正经的!”
很少见她这样严肃,田絮觉得好笑,拍了拍她的肩道:“我也是说正经的,放心啦,就是你有了我也不会有的。”说罢照例提了针线篮子,往外头走去,徒留小环皱着眉头在原地苦苦纠结。
好一阵才恍然大悟地拔脚追出院子,激动地惊呼:“小姐小姐,我知道了,那一定是你失宠了吧?”
穿针的手微微一抖,线便没有穿进孔中,田絮歪头瞥了一眼小环,眯了眼道:“嗯哼,你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那当然,奴婢高兴地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跑过去蹲在田絮身前,殷勤地接过田絮手里的针,三两下麻利地替她穿好线,小环笑得合不拢嘴:“嘻嘻嘻,不错嘛,竟然比我预估的还要早,小姐你可真是不负所望,这么快就被抛弃啦!”
见她得意忘形,手舞足蹈活的样子活得像一只跳来蹦去的蚂蚱,田絮捏了针便作势要去扎她,却被小环一扭身躲开。
放下针,紧皱了眉,语气满是无奈地冷哼:“看看,除了我谁还敢要你这样的丫头,竟盼着主子快点失宠呢。”
小环不以为然,见她收了针,又连蹦带跳地凑过去,蹲在她面前,托腮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撅嘴道:“那奴婢还不是想快点出宫嘛,难道小姐就不想?”
“想是想……”
“所以啊!”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小环咋咋呼呼地又蹦了起来,一敲手心,面色凝重地自言自语道:“哎呀不行,奴婢还是去打听一下情况好了,要是小姐真失宠了,指不定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着收拾包袱了!”说罢也不管田絮作反应一阵风似的就跑出了院子。
又天真又不稳重,个愁人的丫头呐,思维逻辑也这般奇怪,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告诉她在后宫失宠就代表出宫的。田絮摇摇头,叹了口气,总的来说有一件事小环却没说错,四五天不见那家伙任何音信,自己这回好像真的是失宠了呢。她倒不是在乎别的,主要就怕那天之事那娃落下什么心理阴影来,这几天她也设身处地地想过了,自己要是个男人,被女人当面嘲笑不会调情技术又烂,估计也是要大受打击的,搞不好就得了什么阳痿早泄,从此不举了……话说那家伙登基快八年了,至今都还没有子嗣呢,要真是不举了……尼玛,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嘤嘤,腰斩砍头什么的,好血腥好变态好残忍好恐怖好刺激的说……
乱七八糟地脑补一通,田絮觉得自己可能是闲得发疯了,都要成了神经质。丢掉针线,揉揉脑袋,发了一会儿呆,躺在椅子上边晒太阳,眯着眼睛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倒是越看越觉得满意了。她虽不会绣花,但也并非完全拿不起针线,之前小环真是太小瞧她了,至少她给自己做的这只拼布枕头,手艺还是很工整的,色彩也搭配的极是漂亮。
唔,这样看其实她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优点的么?喊来月芝,吩咐她去找点棉花好填充枕心,转头就见小环垂头丧气地往里走,只片刻前还欢天喜兴冲冲的小脸儿上,现下全化作了沮丧。
“我打听到了,”开了口连声音都是闷闷的,显得极其郁闷:“皇上连着四天都宿在储秀宫呢,没有点过任何嫔妃的牌子,也没有去过哪一位娘娘的宫里。”
愣了一下,田絮顿时脸绿了,尼玛果然啊,那娃都不召女人侍寝了,果然还是……不举了吗?想起那条粉色的毛毛虫,顿时觉得十分痛惜,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