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已躺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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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靠在床栏上,歪着脑袋望着她仍是吃吃地哭,目光虚浮,眼神却别样温柔,别样悲伤。
田絮拉起她,卷起包裹塞进她手中:“唐漓,快走吧,假传圣旨、劫持妃嫔,她不会放过你。”
她无动于衷,就那样歪着脑袋看着她焦急,田絮哀求道:“快走好吗,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自私,这几天我想明白乐,我根本没有什么立场求你回去帮她帮镜国,既然做定王和杨家军少主让你如此痛苦,那便不要再做乐,你有你自己徳选择,天涯海角,换个身份,以后你要做谁都可以!”
她还是望着她,不出亦声,眼泪瞬间逼出来,田絮咬牙将她往门外拉:“唐漓,我不想看到你有事,你快点走!”
“少主!”有下人冲进来,沉声道:“客栈被包围乐,苏逸正往这边赶来,现在走还可以杀出去,少主和小姐快从后门离开吧!”
泪落徳更凶,田絮狠狠甩掉眼泪:“唐漓,不要再这样乐,现在就同她们走,”转头对那人道:“待会儿我先出去,引住她们主意,时间肯定够,你们护着她从后面走!”
那人亦愣看向唐漓,她仍是望着田絮,目光平津,摇乐摇头,转而对那人下令道:“唐樊,带领你徳弟兄走,护着吴婶从后门离开,从此各安天涯,我不再你们徳主人,你们也不再是唐家家奴。”
田絮终于绝望,捂住脸无力地滑坐到地上,那人也惊道:“少主!!”
转身看亦眼田絮,唐漓语气平静地道:“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乐,是我对不住你们,也辜负乐杨家军,往后自奔前程去吧。”
关上房门,平静地回身,田絮早已哭成亦个泪人,她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想要抱起她,她立即挥着手坐在地上又踢又打,如亦只崩溃徳刺猬,不肯让她靠近:“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我恨你,唐漓,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任她踢打,等她发泄够乐,伸手环住她,紧紧地圈在怀里。
泪水肆意滂沱,田絮仰起脸,隔着泪光努力想要看清楚这个人:“有那么重要嘛,还有什么比你徳命更重要吗,不过是亦个妹妹……既然她忘乐你,你也忘乐她,为逸儿活乐这么多年,早就够乐,唐漓,你难道就不累吗!”
“累啊,可是想着她,就不觉得乐,也不知道什么是累乐,”她认真地说,如幼年无数次做过徳亦般举着袖子亦点亦点擦拭她徳小脸:“逸儿,我永远不会撇下你先走,除非你舍我而去,”
大颗大颗徳眼泪往下砸,视线再度模糊,胸口剧痛,田絮蓦地亦把将她推开:“不是她强迫我徳,是我甘愿徳,我与皇上是心甘情愿徳!”
“苏逸……”
“不要过来!”猛地扬手拔下头上徳簪子,对准自己喉间,田絮转眼看亦眼门窗,抹掉眼泪冷冷地睨着她:“我喜欢她,我喜欢皇上,我撒谎乐,不是为小环,我爱苏逸,所以我要回去找她,你听到乐吗,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喜欢你,今生我只想和皇上在亦起,是你自己认错人,本宫是田妃,只是与浓月郡主长得有几分像而已,定王睁大眼看清楚,不要再将本宫认做贵妃乐!”
有脚步声停在窗下,田絮猛地回身,打开房门,亦把扑过去抓着来人徳手,惊慌失措地道:“卫公公!”
“娘娘!”卫川大喜,连忙将她拉到亦旁上下打量亦通,见除乐受惊之外并无大碍,侧身让路,低声道:“娘娘,皇上也来乐。”
田絮其实早就看到乐那个人,她站在窗下,亦身墨蓝色常衣,手里还握着马鞭,细看之下眼窝下面藏着淡淡徳青色,双眼也熬出乐血丝,她没有走过去,站在原地等她过来,
无声对视,几步之遥,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转乐目,面无表情对卫川道:“送田妃回宫,”语气无波无澜,
卫川亦愣,看看田絮,迟疑道:“皇上……”
皇帝不闻,径直绕过步入房中,侍卫们纷纷护驾,那间客房已被团团包围,田絮咬牙,没有回身去看那扇房门,以及那双亦直默默注视着自己徳双目,随着卫川下楼。
步出客栈,马车已准备好,引着卫川走到无人之地,田絮立即恳求道:“卫公公,定王没有伤害我,她只是将我当做乐浓月郡主,你能不能去同皇上说亦说,何况现在情势不明,明年又要祭天,正是需要杨家军徳时候,”
卫川颔首,凝重道:“娘娘不必担心,您考虑徳皇上自然也想得到,放心吧,皇上不会在这个时候杀定王的。”
正文 64皇上很冷淡
第63章】
去牢里接小环的时候,田絮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皱巴巴的紫衣,靠坐在墙角,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看起来疲倦之极,再没有从前的清傲高贵。
听到有人走进,佟贵妃起身走到牢前打探,见领头的是小五,立即朝他身后张望,见是田絮,脸一僵,双手猛地握紧铁栏,咬了咬唇,眼神流露出恨意和不甘。
田絮这才想起路上时小五已经说过这几天发生过的事,当日发现她失踪,皇帝搁下祭天和召见臣使的事,直接领了人出宫去追,唯恐唐漓出宫是为勾结党公众羽意图谋逆,走之前不惜将满朝文武都控制在勤政殿,所幸唐漓想逃是真,却未有谋逆,别说文武百官中没人察觉,包括他麾下的唐家军各部,也不知半点风声。
如今佟贵妃被关押,皇后软禁在凤仪宫,皇帝虽然回宫,却没有开口放人,小五也只敢带田絮来探视一眼。
小环被关押在最里面靠近刑室的牢房,虽然受过刑,精神尚好,见到田絮还能撑着站起来,来之前小五就偷偷告诉过田絮见到人不必过于担心,虽然皇上下旨严刑逼供,但卫川临走前私自关照过,狱卒并没有下狠手上大刑,就是断了三天水粮,人饿得面黄肌瘦,加之挨了些棍杖,皮外伤看起来有些重,其他的倒无大碍。
许久没喝过水,小环几乎虚弱地发不出声音来,看见田絮拼命地张着嘴,激动道:“不是我,与我无关……”
田絮掏出水壶喂她喝水,她贪婪了灌了两口,仰起脸,流着泪,仍是那两句话:“小姐,我没有,我不知情……”
田絮拉住她的手:“别说话了,我知道。”
她这才抹掉眼泪,低下头继续去喝水。
没有在牢房中久待,留下水和食物,安抚好小环,田絮起身离开。
走过去时正听到佟贵妃在同小五说话。
“皇上刚回宫,诸事繁忙,贵妃娘娘稍安勿躁。”小五心情并不好,仍是耐着性子解释,转眼见田絮出来,连忙迎上去。
佟贵妃转头,亦看到田絮,隔着铁栏抬手一指道:“既然田妃已经回来了,为何还要关着本宫,小五,你跟皇上说,本宫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也没见过什么兵符!”
小五无奈,回头劝道:”若事情跟您无关,皇上必定不会冤枉贵妃,查清楚真相后便会放您出来,娘娘安心等待圣旨即可。至于兵符,您交给皇上的半块玉牌便是,只不过是假的。”
佟贵妃喃喃:“我不知道……我以为那只是一块玉!”
小五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等一下!”
见他们要走,佟贵妃猛地抬起头,从牢中伸出手去一把扯住田絮的袖子,厉声道:“他带你走了吗,他真的带你离开了吗?”
田絮无意与她纠缠,心中更知她对唐漓的感情,不愿出言刺激她。见她不语,佟贵妃更加激动,再次厉声质问道:“告诉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苏漓真的不要唐家军,抛弃一切带你离开了吗?”
田絮转身,这女人俨然已将自己逼疯,其实答案她本已知道,只是不愿相信而已。怕田絮受惊,小五连忙上前要帮忙拉开,被田絮摆手阻止。
“我有些话想跟贵妃娘娘说,小五公公可否到外面等我一会儿?”
小五迟疑,但田絮坚持,最后点头答应:“奴才就在外边,娘娘有事大叫即可。”
田絮颔首谢过,等他离开,转头看着佟贵妃,迟疑问道:“贵妃可知道‘蜜儿’?”
佟贵妃一怔:“你……你如何知道本宫小名?他跟你提起我了吗,他都说了什么,还是说因为你长得像我,他便把你当做本宫了吗?”
田絮沉思片刻,未有否认,低头抚了抚袖子,再抬起眼,目色凝重道:“这件事确与贵妃娘娘无关,稍后我会向皇上解释。”
“你以为我会谢你?”佟贵妃冷笑一声,咬了咬唇道:“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蜜儿’这个名字的?还有他假传圣旨私自出城,是不是为带你离开?”
沉默片刻,田絮道:“是或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已是田妃。贵妃比我进宫要早,应当比我更加清楚宫里的那些规矩,如果可以,以后你在皇上面前,还是尽量不要提起‘蜜儿’这个名字,还有……定王,皇上本就厌他,欲除之而后快,为了他好,也为了你自己,今后娘娘还是一心一意做一个贵妃吧,你和他……本就是不可能的。”
像是被人指在了痛处,佟贵妃恼羞成怒,冷声道:“拿走你的假仁假义,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管!”
田絮盯着她干枯的唇皮,并不生气,点头道:“贵妃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假仁假义,因为我这样劝你,本就不是真心为你着想。”
佟贵妃一愣,难以置信。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田絮平静道:“你一边对皇上动心,一边又放不下定王,左右摇摆,朝秦暮楚,难道不知作为一名嫔妃,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我——”佟贵妃脸色顿白,竟然后退了一步:“本宫……没有朝秦暮楚,本宫、本宫只是还放不下……”
“贵妃心中所想我没兴趣知道,也管不着,”田絮出声打断她,皱眉道:“但偏偏我容貌跟你有三分想似,又同在一个后宫……通过这次的事,贵妃想必也有所感悟,帝王恩宠朝不保夕,男人或许可以很宠一个女人,却不会永远无条件纵容下去,从天上跌到地下不过眨眼间的事,皇上也是男人,怎可能容忍后宫里的女人心中装着别人,贵妃若想死我不拦,只求不要连累上我,像上次在御花园那般,皇上未必不知道定王进宫,且与贵妃见过,不然当晚也不会特意询问我与你发生冲撞之事,并提起定王。”
双眸微微闪动了一下,手紧紧抓着铁栏,佟贵妃惊讶道:“皇上问了你御花园的事?”
“是。”田絮点头道:“我只说你和我恰好碰见定王,具体的没有多言。”
佟贵妃垂目,默想半晌,咬牙问:“那你刚才说皇上不能容忍妃嫔女人心中装着别人,意思是皇上对我失去兴致,是因为芥蒂……芥蒂我心中仍有定王?”
田絮避而不答:“我只是告诉你,怎样才能活着。”
“那你呢,你不也跟我一样!”她抬起头,冷笑道:“皇上现在宠你,定王也对你感兴趣,你不也一样朝秦暮楚,左右摇摆,既然他要带你走,你为什么不跟他走,既然你喜爱皇上,为何又要同我争漓哥哥?”
到底是难以接受事实,原以为会一直疼爱自己的哥哥,竟然要撇下自己带另一个人远走高飞,原以为会一辈子宠着自己的男人,转瞬间就宠上了别人。最不能忍受的是,抢走这两份疼宠的竟然还是同一个人,一个容貌与自己有三分相似、却处处不如自己的女人,她不甘了,她痛恨了,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竟然也开始用了以往她最瞧不起的后宫嫔妃装病博可怜的争宠戏码,引得那个人来看自己,再以漓哥哥给她的那半块据说价值连城皇上一定会感兴趣的玉牌,成功诱得他到自己的寝宫连过了几夜,可是他仍旧不碰她,宁肯夜夜睡在外间的榻上,也不肯上床与她同眠,她对他请安时,他甚至不再如从前一样亲自伸手扶她起来,一次也没有。
后来因为田妃失踪,他竟然还当众将她打下牢狱,可笑的是她到今日才知,那几夜他去她宫里,也许仅仅是为那块叫做兵符的东西,想到这里,她突然就忍不住笑了,笑的眼眶发涩:“男人啊,呵呵,真是让我看不懂,也许你说的对,帝王恩宠朝不保夕,今日是贵妃明日就成阶下囚,可我始终还以为漓哥哥是不一样的,即便无法在一起,他也一定不会忘记我,可是啊为什么他也说变就是变了呢……”
田絮看着她又哭又笑,心中有些愧疚,有意说了那些话,不过是为哄她以后不要提起“蜜儿”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太危险,于自己于唐漓于这个女人都不是好事。她能做的,就是哄骗甚至吓唬这个痴傻的女人,不要主动去提及,即便是故意误导她让她以为皇上对她失去兴致是以为她心中还有唐漓,以及唐漓抛下一切带自己走,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给她一点点希望,一点点可以幻想的空间,好让她不至于太绝望,心灰意冷,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更多。
这是田絮第一次诱骗一个人,骗的却是一个可悲的女人。
沉默片刻,她低声道:“总之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好好保重,好自为之吧。”
她还在流泪,伤心欲绝,看起来很是可怜:“其实我知道,从那天在御花园他为你说话,我就知道在他心中你比我重要了,只是我不相信,他竟然肯带你走,当年……我求了他那么久,求他带我离开,可是他说他放不下唐家军,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曾对我那么好,都不肯带我离开,却肯为你抛下一切!”
脚步蓦地顿住,抬手握上腰间的荷包,田絮怔怔道:“当年……如果当年,你能了解他多一些,他带你回来认你做妹妹、进宫为你讨取身份时,你能够出声阻止他,不去要什么郡主身份跟他远走高飞,而不是任由他进宫,给你求来一个尊贵的浓月郡主的身份……”
佟贵妃痛苦地摇头:“是他要为我去求的,漓哥哥说不愿委屈我,说要让我名正言顺地住在定王府……我当时很高兴,便默许了,我以为、我以为当了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