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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重生之予美何处-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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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止一边拿了干净的软布将少量的血迹擦去,抬眼,看见萧元将哭不哭的表情,心头说不出的柔软,将身边的人都忘却了,圈着萧元的头,将她拥紧在怀里,一只手抓着萧元断了指甲的手,一只手绕过她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将血迹擦干净,上了上药,包扎好。

萧元的脸贴在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吸了一口气,却听见耳边的景行止如水的温柔声音,他说:“元儿,不疼了,有我在。”

有我在,他说出这句话,似乎指尖的疼痛真的没有那么严重了。

他已经跟在她身边整整半年了,没有佛,没有教义,真是不敢置信。

建武十六年元月初八,以西凉武穆王之女北山郡主迁为西凉公主,仪服同列侯。赐婚于金陵城主杜蘅为妻,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

婚期颇为急促,就在元月二十八日,萧元看着正在检查大婚礼服的泰安长公主,以及她膝下在为泰安长公主捶膝的李惠安。

“母亲,嫁衣你已经看过三遍了,我让人先把它收起来可好。”

泰安长公主年长光武帝十岁,已经整整五十岁了,早年在西凉的风霜将她彻底摧残,看上去满头银丝白发,似乎已经六七十岁了,加上在战乱中奔波,身体羸弱,归国数十年,都不曾见客,养了许多年的病也不曾好起来。

泰安长公主点点头,她的眼睛其实已经不怎么清楚了,看着周围的事物都是模糊一遍,据说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哭上了眼睛,模糊的看见萧元的身影,便笑着招手唤道:“元儿,来姑母这里做。”

她拍了拍身边的榻,看着萧元慢慢走近,拉起她的手,捏了捏萧元的小脸,爱惜道:“又瘦了!”

萧元咯咯一笑,连忙说:“哪有,姑母摸这里,全是肉呢!”

她将泰安长公主的手放到腿上,泰安长公主不禁莞尔,拍了拍萧元的腿,叹息道:“这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永夜纳妃姑母也没有见到,惠安大婚,不知姑母能不能看到。”

泰安长公主的身体着实差,平素多走几步便会头昏眼花,素来是不让她出去的。

萧元看了看李惠安,两人眼神交流,说:“姑母放心好了,倒是我让人备了轿辇将你抬出去,惠安的婚事你怎么能不在场呢?”

泰安长公主脸上浮现喜悦的笑容,连连点头。

建武十六年,元月二十八日,宜嫁娶。

光武帝亲自为其主婚,自宣政殿的长阶之上将西凉公主李惠安的手交到金陵城主杜蘅的手上,并封杜蘅为驸马都尉,赐长安城中府邸一座。

“朕以武穆王女惠安嫁与汝,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敬诺。”杜蘅在地上恭敬的三叩首,抬头,又对着光武帝身后半步的孟光长公主磕头。

夜幕初降的时候,萧元的轿辇到了西凉公主府,刚一下轿便遇到了许多大臣。

“臣等见过长公主。”

他们簇拥着,站在萧元的身边,无一不是恭敬非常的神情。

萧元淡笑,摆了摆手,道:“今日是惠安与杜驸马的大喜之日,诸位随本宫一道进去观礼吧,莫要在拘谨了。”

大臣们连忙出声附和,忙拱着腰请长公主先行,依旧是不曾逾越半步的跟随在长公主的身后。

早有宫人等在门前,一见到孟光长公主便迎了上去,将她带到仅次于主位的下首那个位置,主位上坐着的是十数年不曾出过宫门的泰安长公主。

萧元前去请了安,方才落座,身边下首依旧是那些大臣们,平素不能亲近长公主,逮着机会了,便会一拥而上。

萧元今日的心情也确实不错,言语间都平和轻柔,甚至好心情的指点了他们朝堂上的对策,须知,他们这样费力讨好长公主不就是因为长公主的心思就是陛下的心思吗?能得长公主的指点,那么便不会揣度错了陛下的心意。

此刻,太子带着柳良娣也赶了过来,四位良娣,却独独带了柳氏,这厢纷纷议论开来。

转眼间,萧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屋外,杜蘅携西凉公主姗姗而来。

红盖头遮住了李惠安的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萧元却笑了,上面的泰安长公主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太子的位子却安排在了萧元的一旁,重新加了一个位子,而柳氏则坐在他的的身后,萧元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看着惠安与杜蘅以礼拜堂。

天地拜过,西凉公主便被送进了新房,萧元送泰安长公主到门外,看着她上了车架便返回。

里面已经是觥筹交错,喜宴已经开了,萧元一露面便被群臣团团围住,要敬酒于她。

索性今日萧元确实觉得高兴,并未推却,笑容满面的接过他们递过来的酒杯。

“太医···太医···”

不知是何人喊了出来,萧元微愣,转过身望过去,不远处姜永夜冰凉的双眼正向她这边望过来,待萧元看清楚那边下身不断流血的柳拂蝉时,只觉得百口莫辩心灰意冷。

她的哥哥,在此刻连问都不问,第一瞬就把她当做凶手。

“萧元···”这一句,没有平日里的温和,似是怨怪,似是不能置信。

萧元回过神来,走过去,垂头看着因为疼痛而面容扭曲的柳拂蝉,声音镇定的说:“还不快去请太医。将柳良娣扶到内室去,这样像什么样子!”

“萧元。”

萧元嗯了一声,不为所动的看着姜永夜,呵,看着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好像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事,即便是她做的又如何?

他能拿她如何?

太医赶来看过之后,摇头叹息,禀报道:“良娣本已经怀有一个半月的身孕,可惜滑胎了。”

原本还是喜气洋洋的婚宴,顿时鸦雀无声,百官人人自危,只怕惹祸上身。

“呵,”姜永夜却突然一笑,看着身边的丽装少女,道:“没想到又来了一次。”

他指的是他的纳妃宴席上,他们合计除掉姜博的事情,而此时却落到了自己身上。

萧元皱起秀眉,道:“不是我做的。”

“除了你,除了你,元儿,还有谁会做,谁知道,谁又敢?”姜永夜压低了声音,在萧元的耳边阴沉的问道。

唔,确实是啊,除了她谁会介意这个孩子,谁又会害怕这个孩子威胁到姜永夜的地位。

萧元吸了一口气,慢慢平息心中的怒气,平静道:“今天是惠安的大喜之日,你莫要这样不分场合。”

“好,”姜永夜朗声回道:“你孟光长公主的话有谁敢不听,我这就告退。”

他的背影走得急促而凌乱,甚至于抛下了刚刚流产的柳良娣。

萧元面色冷然,看着周围面面相觑的百官,道:“你们继续吧,本宫累了,先回府了。”

回府的轿辇上,长安城中因为公主下嫁的热闹还不曾散去,长街上繁华喧嚣,萧元端坐在轿中,看着窗外的平民百姓,忽觉疲乏。

她腹中饥饿,却连吃东西的力气都觉得没有,生平便不曾与姜永夜产生过这样的冲突。

他素来迁就她,事事都护着她,何时因为过外人来骂她。

“殿下,”轻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谨慎而温和的劝解道:“太子殿下只是一时情急,明天便会知道自己错怪殿下了。”

萧元却没有答话,她比起要得到姜永夜的道歉,更为关心的,是谁做的。

知道柳拂蝉有孕的,且会除掉这个孩子的,她心里有一个人选,是他——景行止。

除了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人。

萧元摆了摆手,手枕在窗前,心里说不出在想什么,什么都在想,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在此时,她眼前不知为何,频频闪过姜有汜的笑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想起有汜了。

她一手抚着腹部,那里平坦光滑,谁都不曾知道,那里孕育过一个孩子,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孩子。

她的骨肉血脉,一心一意爱护着她,相信着她,从来不曾让她受委屈的孩子。

她的有汜,不知去了哪里?

在天之涯,还是海之家,总归她是再也见不到的,一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杀光天底下所有的孩子,让他们陪着有汜,同他一起玩耍。

“殿下,到了。”

萧元闻声,从轿中走出来,方一抬头,便看见等候在长公主府前的景行止。

他站在灯笼下面,橘红色的余晖落在他的肩头,整个人温和如一方暖玉,似是家的温暖,带着经年累月遗留而来的熟稔,萧元不由得心尖一舒,所有的防备与负担都松开了。

第五十二章

建武十六年,二月二十九。

满月之日,杜蘅携妻子归宁,在皇宫之中拜见了泰安长公主之后,便赶去孟光长公主府,给长公主殿下请安。

再过三日,李惠安便要随他去金陵长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相见,长公主府紧闭了整整一个月的朱红色府门得以大开。

“殿下在花厅等待公主与驸马。”轻盈亲自出来迎接,将他们夫妻二人引到待客的花厅,此间花厅,已经遍植牡丹,因为用了地龙,稍觉得有些热,李惠安便将身上的披风除下了。她往里望去,正好孟光长公主从里面姗姗而来,没有外间揣测的郁郁不欢,眉目间是温柔的笑容,从容平和的神色。

“我还道你在府中躲着生闷气,哪知道你在这里逍遥快活着呢?”

李惠安轻轻笑骂道,她已经看见了里面的沙盘,已经沙盘一侧的景行止。

谁说西凉公主大婚的喜宴上孟光长公主与太子殿下不欢而散,致使长公主闭门不出,郁郁寡欢了?这不还有心情与景先生沙盘点兵吗?

萧元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李惠安看了杜驸马一眼,淡笑道:“我还是站着吧,省得呆会你一气之下喊打喊杀,我又避让不及。”

杜蘅忧心忡忡的看向妻子,他知道自己的新婚妻子自幼与长公主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但是更加清楚的知道这位公主并非喜欢循私情的人,倘若长公主一怒,那点单薄的姐妹之情怎么可能承受得起?

“坐吧。”

萧元又说了一声,神色淡然,忽然露出一缕笑意,有些古怪的表情让人猜不出她的喜怒。

“为何要这样做?”

她面色淡淡,眼中却没有笑容。

李惠安抿了抿唇,说:“是母亲让我做的,”她抬眼看着萧元,已经没有了玩笑的意思,陈述道:“你也知道,能让母亲开口的,只有皇帝舅舅。”

李惠安转过身,看着依旧恭敬站立在身边的杜蘅,柔声道:“你要泄气,莫要拿驸马开刀,皇兄那里要一个交待,你把我交出去就是。”

“公主。”杜蘅情急,出言叫道。

李惠安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紧张,含着笑望着萧元。

萧元勾了勾唇角苦笑着,眉头轻轻皱起,沉吟许久,才无奈的揉着额角,说:“去了金陵就别回来了,此事按下,谁都不必再提。”

李惠安轻轻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明媚无邪,谁又能知道,她这样似乎与世无争的人,在自己的婚宴上,杀死一个孩子呢?

从深宫中姗姗而来的,看遍了明争暗斗的风雨,哪里还有真正的洁白无瑕。

目无下尘如西凉公主李惠安者,手中的鲜血也不可计数。

“诺。”李惠安起身,拱了拱手,对驸马道:“元白,不是一直想亲自给长公主磕一个头吗?”

杜蘅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抖了抖衣摆,郑重其事的双膝跪地,对着孟光长公主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孟光长公主在建武十五年的科举考试中,亲点了曲城布衣杜蘅为今次的新科状元。

然而除去谢恩宴上的三两句对话,然后在金陵城中的短短交谈,杜蘅一直无缘当面表露队孟光长公主的谢意。

李惠安站在他的身后,笑容温柔端庄,那是因为长公主而赐下得姻缘,杜蘅竭尽全力也会与她举案齐眉,一个布衣出生的文人,能够一夕之间跻身为南国声名不菲的新贵,全靠孟光长公主的一力扶持。

萧元不曾动容,只是点了点头,甚至于有些冷漠的说:“金陵地远,本宫的封地交给你打理,如果再出现如姬安之辈所做的事,那当如何?”

“臣将长公主视为再生父母,如有敢欺瞒长公主的行为,臣必以性命···”

“呵,”萧元忽然一笑,轻飘飘的说:“莫要说大话,今次的事情,你莫非就没有欺瞒于本宫。”她摇了摇头,有些疲倦的说:“人至察则无徒,罢了,再有下次也不必提头来见,要知道死是件轻松的事情,本宫向来见不得人轻松。”

萧元站起来,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惠安,道:“本宫会亲自送你们离开长安,这几日,就好好呆在你的公主府里,不要出来找人眼了。”

“诺。”

萧元便不再说话,转身走近里面,隔着重重帷幕,景行止从椅子上起身,放在沙盘上的目光落到了萧元身上,少女的脸色虽是平静,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冷岑岑的,带着锋芒,极为不快。

景行止眼神暗了暗,却没有出言劝解,只是拿起一枚属于萧元的军旗,递给她,

“你明白吗?”萧元接过那枚军旗,看着僵持不下的战局,却失去了再战的兴趣,心中盘桓再三,最终也没有想出能够放下那枚军旗的地方,索性扔开了那枚军旗,抬眼看着景行止问:“我一直以为,父皇很希望有一个年幼的继承者。”

转眼,不等景行止回答,她又一笑,说:“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连我这一次都猜不到父皇打的什么算盘,何况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景行止重新拿起萧元丢开的那枚军旗,不知插在了那一处,萧元没有心思去看,“陛下的确需要一个年纪尚小的继承人,”他的声音轻软,淡淡的,似是有佛偈的意味在其中,不似是在同萧元谈论政事,反倒像是在与萧元说佛经奥义。

“可是如今为时尚早。”

萧元蹙着眉,她被景行止这一句话点醒了,为时尚早,的确如此,或者更大的一个因素,是因为父皇希望那个年幼的孩子是她的孩子。

她突然想起前世,光武帝也曾经提起过,若是与景行止成婚,生下的第一个男孩子,要送回长安,由他亲自教导,可是光武帝尚未看到萧元的孩子,就已经龙驭殡天了。

有汜啊,她的有汜,她不曾期盼过他成为南国的帝王,但是,他若是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子,又会是何等的威武不凡,端正威严?

萧元垂了眼,长久都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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