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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重生之予美何处-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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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从不曾怀疑过容焕说的话,她的心里没有一点忧虑,她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相信着他,这是她的焕儿。

影城的城墙之上战云密布,双方的都在僵持着,相护试探着,却没有人先动。

一上城墙,便有士官迎上来,指着对面的燕京说:“回禀长公主,大将军。敌军好像也有将领在城墙之上巡视。”

容焕闻言,走到萧元的身前,将她护在身后,仔细的眺望了一会儿对面的城墙,片刻之后对身后的萧元说道:“应该是胡格。”

萧元闻言,远远的望了一眼,其实隔着赤水,远方城墙上的事物模糊不清,萧元只能靠着辨认衣服,才能勉强的分辨出谁可能是胡格。

“那我的弓来。”

容焕伸出手,身后的士兵便小跑过来,奉上一把巨大无比的长弓。这是萧元所赠,据她所知这是当年容焕的祖父所用的弓,名唤穿雷,能直上云霄之远,萧元也是第一次看容焕拿起此弓。

容焕拉开长弓,眯着一只眼睛,沉肃了一会儿,方才射出第一支箭,这一支箭直指城墙之上胡格,却因为距离太过于遥远,刚刚飞过赤水河,就力竭下坠。

萧元真想开口安慰他,张开嘴,却见容焕又不紧不慢的抽出了一支箭,唇间带着薄薄笑意,丝毫没有羞窘的意思,不知何时,这个孩子已经沉稳淡定如此了。

第二支箭比第一支箭要快和准很多,射在了胡格所站的一侧的旗杆之上,也因此引起了胡格的注意,然而他非但没有避开离去,反而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容焕的第三支箭。

容焕也不恼,再一次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箭,萧元看了一眼,拿出一支箭握在手中把玩,眼睛却盯着容焕,如不出意外,第三支箭定能射中,不知胡格会如何应对,他既然敢站在那里,势必不是等死。

萧元这样想着,细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长箭,“呀···”

容焕手中的箭毫无准备的破空而出,然而他却顾不得看箭射向了何处,心中一颤,便侧身拉过萧元的手,纤白如凝玉的的素手上已经割伤了一道狰狞的血口子。

他眉间一皱,便从袖中掏出白色的手绢,动作迅速的捂住伤口,护着萧元快速的走下城墙。

那支走偏了的箭,擦着胡格的头发丝,射进了他身后的城墙,牢牢的定在了上面。

自那之后,萧元便时时梦见那一日的城墙之上,她站在容焕的身后,看着他拉开破雷箭,不知为何,恍恍惚惚之间总觉得什么东西正在逝去。似是梦中又似是梦外,相反于刚开始僵持的战局,到如今已经是第三年,她几乎已经习惯了影城的生活,长安城的诏令月复一月的送来,要她回长安去,可是全数被她抛之脑后。

那座庄严肃穆等似是阎罗宝殿的皇宫几乎已经快成为她遥远的梦境了,忽然,身上一重,一双坚定温暖的手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萧元吐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是剑眉星目,俊美如画的容焕,漆黑的眸子里是一些焦急,在萧元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眼底好像有碎裂的星子化开,亮得惊人。

“殿下,有人来了。”

他露了一个有些孩子气的表情,委委屈屈的,萧元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了,此时不由得一笑,伸手轻轻拍着他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谁来了?”

容焕将头靠在萧元的肩上,萧元轻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嗯?”容焕听见萧元在笑,将她拉开一点,看着她明艳的笑颜问道。

“只是在想,有什么事能让我们南国第一将军,来跟我撒娇。”她抿唇一笑,眼波中艳光流转,带出无边的春色温柔,“你这几年越来越少跟我撒娇了,我还记得刚见你的时候,怯怯的,乌黑的眼睛一望着我,我就什么都依你了。”

容焕也笑,抬手抚上她的脸,修长的略有剑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庞,带着一些炙热的目光,最终游移在她的唇上。

“我长大了,不是吗?你只需知道,我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事事要靠你保护的孩子了,现在我可以为你打下一座城,一个国。可是,我还是喜欢跟你撒娇,而你每次迁就我,我都会觉得我对你很重要。”

话语消失在他倾身而下的唇中,他细细的吻她,好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贵的珠宝,不带任何青色,小心翼翼近乎虔诚。

良久,他放开她,看着她发红色双颊,忍不住将她扑倒在床上,向小狗一样,舔她的眼皮。

“景行止和姜阳来了。”

容焕眼中的笑意敛了敛,沉声说道。

“怎么会这时来?”萧元蹙了眉头,询问的看向容焕。

他已经坐回了床边,玄色的铠甲,长发用黑色束起,极短的笑了一下,说:“姜阳想你。”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这醋吃得太过明显,对她笑了笑,才说:“我与殿下若有孩子,定会比姜阳好上千百倍。”

萧元一怔,然后居然点了点头,容焕见状,眼中的光芒更加明亮,她起身坐到容焕的身边,说:“等战事结束,你就去请旨吧。”

须臾之间,容焕的脸上出现各种复杂的表情,最终化为平静,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些窘迫的说:“请旨?我可以明目张胆的做殿下的面首了吗?”

萧元唇角微微上翘,看着容焕似乎有些无奈又有点头疼,却没有解释,点了点头,想要再说什么,门外的脚步声已至。

是轻盈的声音,清淡的响起。

“殿下,景先生与小公子到了。”

这一声小公子,勾起了萧元与容焕两人共同的回忆,初时,他在长公主府中,也是被人称一声小公子而已。

萧元起身,看着容焕眼中明显出现的妒色,弯腰闻了闻他的额头,然后走出内室。

容焕黑眸中的亮光又恢复如常,抓着萧元的衣角,引得萧元驻步。

“我陪殿下一起去。”

第七十四章

南国在一统江河之前,原本是七国之中的一个诸侯国,一百年之间,六州之中分分合合,最后王朝更替,皇室罔顾,得以保全继承的,便是南国。

而南国在史书之上有两百年的历史,南光武帝在其位有二十年,不是南朝历史上在位最长的帝王,却是南国历史上智勇兼备的英雄,南国的国土在他做太子的时候得以开疆辟土,南国的民生在他登基之后清明不凡。

南国的史书毫不吝啬对他的溢美之词,并且在他统治的尾声,在南国暗潮汹涌的政权斗争之下,南国两百年间的第一位战神诞生。

建武十九年的末尾,新年将至,整个影城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南国与大禾的战事已经僵持整整三年了,原本与大禾以归雁山为分界的南国在骠骑将军容焕的雷霆之势下,吞并了大禾整整一半的国土,隔着一条赤水河与燕京隔河对峙。

在这三年之中,容焕带兵曾经东渡大海,绕到大禾极北处,攻占了大禾几个重要的城镇,致使大禾皇室蜗居于燕京,如一座孤岛。

然而,攻占燕京的军令却一直没有下达,围而不攻,已经整整三年。

建武十九年的春节,影城归降的大禾人已经学会与南国人一样除旧迎新,一年前景行止带着姜阳来到影城之后就没有再离开。

容焕虽然极力的抗拒,倒是他每日忙碌于军务,影城虽然已经归于南国,可是有备无患,在他不在的时候,有景行止留在萧元的身边,他便会放心一点。

萧元每天下午都会在督军府中批阅折子,此刻已经快到晚膳十分了,今日她赐了晚宴,会在督军府中大宴将士,此时也该梳洗了。

轻盈伺候着她换了一件妃色襦裙,外罩一件纱衣,纱衣上面绣着金色的牡丹花。长发如瀑用十二支发钗束起,眉心画着一朵胭红色的花,整个人艳色明重中又带着贵族的高傲疏离,如此契合她南国孟光长公主的身份。

“殿下今日有些不同于以往,更加风华绝代,举世仅有。”轻盈一般半跪在地上,整理着萧元的裙角,一便仰着头,赞叹道。

“是吗?”萧元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忐忑不安,她蹙着娥眉望着镜中的美丽女子,“就这样吧。”

主院的里面,早已经是人声鼎沸,早早等候再次的将士们有的已经落座了,除了主位上还是空荡荡的。

一声长喝让这个喧嚣的院子安静了下来,“孟光长公主到。”

影城的除夕夜,依旧在下雪,孟光长公主带着一抹浓重的红款款而来,那种色彩鼓动着在座的所有南国将士,而容焕盘腿安静的坐在主座下面的位置,温柔而炙热的紧紧看着她慢慢走近。

“母亲···”

萧元站在原地,寒风中裙摆高高扬起,她垂下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拉住她裙子的男童。

“孩儿给母亲请安,愿母亲长安千秋。”

院中的火光衬得她的脸庞皎如明月,她低下头白玉般的眉头轻轻皱起,看着姜阳,竟然有些无助。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见身畔群臣跪地的声音,领头的那一个,是容焕,“臣等给长公主殿下请安,愿殿下长安千秋。”

萧元抽回神思,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毫不留恋的朝着高高在上的主座而去。

她一路走到尽头,方才转身,抬了抬手,道:“诸位请起。”

看着众人熙熙攘攘缓缓起身的样子,萧元对于建武十九年的除夕却生不出一点喜悦,冥冥之中,她总是觉得不安。

容焕此时开心,初时景行止带着姜阳来到影城的时候,他还忧虑,他以为萧元是喜欢孩子的,可是日复一日,他渐渐的发现萧元总是会避着这个孩子。

院中彩灯高悬,鼓乐声声。

场内的一切都被装饰得亮丽浮艳,舞姬乐姬纷纷上前献技,只为博得新年的头筹。

在这样的歌舞升平中,唯独年幼的姜阳一脸沮丧的坐回景行止的身边,脸上带着不合年龄的落寞。

景行止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望着高处的萧元为皱起眉头,道:“你母亲素来喜欢听琴,你可以去为她弹一首琴。”

“真的吗?”

姜阳的琴技尚很稚嫩,不过在三岁小儿中比较起来,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可惜,即便这样,也不见孟光长公主动容。

“焕儿,你说姜阳日后会如何?”

容焕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男孩,似乎通过他望见了当年的自己,笑道:“姜阳是殿下的养子,日后大概封王吧。”

“一国之王,并不是那么好当的。父皇曾提过几次,打算尽早封他为光王,可就算仅仅是皇子,命运就如浮萍,总飘在水面,看着光鲜,却要受得住狂风骤雨。我对他的垂爱,他未必受得住···姜阳,他本就身份敏感,不知怎么的,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应该把他藏起来,永远不要让人看见他。”

父皇要将他封为光王,是作何打算,萧元心中清楚无比,正是因为太过清楚,所以更愿意表现出对姜阳的厌恶来驱使他远离朝堂。

喝完建武十九年的最后一杯酒的时候,萧元心口大疼,她在人群中一眼就望到白衣飘飘的景行止,她端着的酒杯失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落地声,容焕上前扶住她的腰,但是更快的,是一声带着悲伧的哭报声。

“长安急报,陛下驾崩。”

那一夜,影城的大雪簌簌的落下,万籁俱静,千家万户寂寥无声。

在新年的钟声慢慢散去的那一刻,这座边疆重镇传来了第一个噩耗。

萧元捂着心口,呆了很久,才扶着容焕的手起身,朗声道:“去把本宫的马迁来,本宫要立刻回宫!”

她的声音带着凄厉的味道,捂着胸口的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绣着的牡丹,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为何今日总是觉得忐忑。

她从容焕的怀抱中挣出,跑到侍从迁来的马旁,翻身上马,欲扬鞭,却被人抱住了腿。

萧元低下头,姜阳立刻浮起笑颜,双眼担忧的望着她说:“母亲,孩儿要陪着你。”

她一怔,弯下腰,深深地看着他。

“一直陪着我?”

“诺。”

她心中一酸,眼泪差一点就流了出来,连忙用手背压了压眼睛,飞快的把眼泪逼了回去,反倒露出了一点笑容,望向景行止。

“阿止带着姜阳随后吧,焕儿,父皇骤然殡天,你留在影城,务必多加防范,恐大禾来犯。”

南光武帝驾崩于建武十九年末,直到建武二十年元月初十,长公主从影城赶回,才出殡。是以,建武二十年不曾改元,新皇登基,依旧是在建武二十年。

夜空黯淡无光,官道上冷风阵阵,萧元驰骋在马背之上,头上戴着厚厚的兜帽,只留下一双眼睛。

她脑海中依旧回荡着刚才那句话,长安急报,陛下驾崩。

她怎么能忘了呢?

她的父亲,死在建武二十年的开始。

她定定的望着前方的路,可是又觉得前路漫漫,望不见尽头,在急速的风声呼啸里,突然听见景行止的一声几乎。

“元儿,小心。”

破空而来的长箭擦着萧元的鼻尖而过,在她尚未反应过来,箭雨便簌簌而来,她抱着马脖子,穿梭在黑夜里,身边是随行的征天军用盾牌组成的盾墙。

她没有什么恐惧,相反,怒意从胸口溢出,她声音低哑,道:“杀敌着赏金千两,赐千户候。”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战士们身体里的血液在冬夜里沸腾开来,渐渐地,保护着孟光长公主的盾牌散开了,有人冲到黑暗处,血肉撕裂,刀剑相击的声音传来,成为这条悲伤的旅途上唯一的声音。

“母亲不要害怕,孩儿陪着你。”

黑夜里,有一温热的双手抓住了她,轻轻的抚着她的手,好像她是多么的罕见和珍贵一般,萧元呆住了。

“嗯,母亲不怕。”

过了好久,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萧元的心情有一点复杂,可是她知道此刻不是她能够悲怀的时候,她必须尽快的赶回长安。

——

“陛下驾崩了?”

临海整个身子趴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手中的遗诏紧紧握住,不知是多么的恐惧,以至于他脸色青紫。

面前的,是剑眉星目的太子,他垂头看着静静躺在龙榻上的光武帝,一只手慢慢的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将遗诏交给孤王吧。”

“这···”临海握紧手中的遗诏,颤颤巍巍的回禀道:“这并非遗诏,是陛下要送给长公主的诏书。”

静默许久,姜永夜的唇角漾出一丝冰冷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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