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之乱:娘子,请揭盖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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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浑身抽搐,口吐白沫,面部表情极为痛苦,这人……龙芩鸢心里一颤,是幕夜斩!
他竟然比自己还快,先一步到了镇子,莫不是霍庚也往这个方向逃脱不成?
“喂,幕夜斩!”龙芩鸢推一把欧阳远,自己挤到幕夜斩跟前,用手拍拍他的脸颊,他还有意识,甚至眯眯张开的双眼中,好不容易积聚的光芒也朝她这边投过来。。 懒
突然,龙芩鸢的手腕被狠狠扣住在地上,她吃痛皱眉,嘶了一声骤然闭紧双眼,再睁开时只见一只青筋暴突的手死死卡住自己,而她的手背因为血液不通而瞬间变为青色。
“幕夜斩,你弄疼我了,快松手!”她本是一只手抚在幕夜斩的前额,方才被抓痛本能救要用指甲挠他,可她终还是将手掌贴在他额上,五指不曾蜷曲。
可幕夜斩明明是看着她,她确定他能听到她听懂她的话,可他就是不松手,反而越扣越紧,真不知是不是想把她的手腕给折断他才肯罢休。
他口中断断续续还在冒白沫,想要说话,却又含混不清,他双腿不停抽搐,一跳一跳的,加之胸膛起伏得厉害,整个人就好像一条脱离水面的猛鱼,不断挣扎,却无从可去,四周都是稀薄的空气,他拼命呼吸却再也无法回到水里,渐渐地,失去生命的希望。
龙芩鸢忍痛,一直叫他,
幕夜斩……幕夜斩……虫
她的手背已经发紫,可她就是连想去要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
哐——!
一记刀手砍落在幕夜斩的脖颈上,一时间他便合上双眼直直躺在地上,手上钳制她的力气也骤然减小。
人群早已经开始沸腾,所有人把中间的三人围成一个小圈,七嘴八舌,龙芩鸢听见人群里有人喊:
“哎呦杀人了啊杀人了!快去,快去报官、报官呦!”
随后,便有人附和,原本议论的声音就成了骂声一片,幸得这里的人一贯安分守己,不惹事也怕惹事,不然就怕他们二人早就成为众矢之的,被人打骂了。。
龙芩鸢侧目,阳光透过密集的人群洒下斑斑光点,映落在那人身上,人群罩下来的影子遮住他的侧脸,他依旧淡淡的,双手伸过去拖起幕夜斩的上半身。
她就想到,是不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影响他的情绪,即便是天塌下来。
突然,她想去印证,她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冷库的冰山,还是他也有软肋,而他的软肋又在哪里?
欧阳远用整个上半身将幕夜斩从地上驮起来,龙芩鸢跟在后面,可她的手还在幕夜斩手里攥着,她使劲挣了两下,便用另一只手去握住幕夜斩的,两只手一起用力,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手拉出来。
还想着,正好这两个人都是龙芩鸢不想再见的,他们走他们的,自己走自己的,再无瓜葛便是最好,可哪知欧阳远突然回头,也不喊称呼,直接吐了一句,“我们一起回客栈!”
龙芩鸢无语,这敢情非得赖上自己不可了!
眼看晌午时辰马上就过了,龙芩鸢不想耽搁,而且这镇子上客栈只有两家,另一家离这里很远,她索性就扁扁嘴,没再吭声,上马之后便往客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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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房间,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可无人去用,只等饭菜都凉了。
三个人围坐在床榻前,都盯着欧阳远的脸。。
郜茗岚刚给龙芩鸢准备了一个暖手袋,龙芩鸢抱在手里神情焦虑。
欧阳远食指中指搭在幕夜斩腕上,头微微朝左下方倾侧,眼眸中的光芒锐利而淡薄,一会儿便又去翻看幕夜斩的眼皮,龙芩鸢看见他的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之后便再无波澜,心里跟着火一样急。
后来,她便站起来,往前探头,但见欧阳远忽然又去把慕夜斩右手的脉搏,心都跟着稍稍提起,关于这个男人她还有太多疑问,想不到皇祖母还找了个用剑好手给自己。
思忖间,欧阳远又扯开慕夜斩的衣衫,探出手指在他黝黑的胸膛上按下去,再又贴近,看了有看,不下数遍。
“欧阳远,你到底懂不懂医术啊!要是不懂就赶紧起开,别在这碍手碍脚!”龙芩鸢忍不住了,则会都快一个时辰了,他就在那左看右看不发一言,着实让她怀疑他的水平。
欧阳远神色稍稍凝重,顺手拉拢慕夜斩的衣衫站起来,踱步到桌边自顾自倒满一杯茶,一口喝下,接着又倒了一杯开始慢慢抿。
“欧阳远,你到底……”龙芩鸢上前一把掀翻他手中的茶,刚想开口大骂,却被他眼中的神情吓得一怔,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茶盏咚地一声打碎在地上,溅了一地的茶水和茶叶,就连龙芩鸢的手上也沾染了水滴。
郜茗岚赶紧取过锦帕,轻轻捧过龙芩鸢的手背,细细擦拭起来。
这些龙芩鸢没心思去注意,她的精力全部放在眼前这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之中,仿若一潭深水,陷进去便不可自拔。
幽深的瞳孔瞬也不瞬盯着她,她看不出里面蕴藏的情绪或波动,却觉得这双眼睛可以洞察这世间的一切,包括她的思想、她的心。
龙芩鸢率先别开眼睛,微微垂下灵动的眼眸,忽闪了几下眼睛,这才听得头顶上方极轻的声音,
“他中了蛊毒!”
蛊毒?
“怎么会……”龙芩鸢后退几步,一脸惊诧把视线凝向床榻上依然不省人事的慕夜斩。
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股脑儿往门外冲,“我去找霍庚要解药!”
“公主!”
欧阳远在身后喊她,她充耳不闻,当没听见。
“鸢鸢!”郜茗岚离她近,伸手就把她拽住,拉住她手臂不让她走,“鸢鸢,蛊毒是书中有记载的,你先听我说!”
龙芩鸢这才稍稍冷静一点,她激动,不是因为她在乎,而是因为,这慕夜斩是为了给自己找紫金宝剑才中了霍庚的蛊毒,心里是极为愧疚的,她不想欠人任何东西,更何况这个人是她想要千方百计避开的人,是她不准要要下的夫君。
“鸢鸢,书中有云,这蛊毒是来自苗疆的一种剧毒,毒发时如万蚁穿心,而且蛊毒分很多种,有的是靠下毒人的意念控制,有的则需要特殊条件才会发作,最重要的是,蛊毒施毒极为复杂,需要先将蛊虫放置在人身体上,人蛊虫慢慢钻进人的血管脾肾,在配合一段蛊经,才能让蛊虫彻底覆存在人身体里成为蛊毒,但这个过程需时不短,最起码要两个时辰,却不知这位兄台是何时中毒的?”郜茗岚把书中看到的一一道出,有些忧心忡忡看向慕夜斩。
两个时辰……自己跟慕夜斩分开到在集镇上再看到他,中间也不过就半个时辰的时间……难道不是霍庚……这蛊毒,是早就种在慕夜斩体内的!
龙芩鸢渐渐冷静,一下跌坐在椅子上,恰好这时候颖儿拿来了药膏和绷带,便蹲下身来轻手轻脚给她擦洗伤口上药。
“可知他中的蛊毒是哪一种?”龙芩鸢望向欧阳远,此时他已经坐下,拿起一个茶杯并没有倒水,而是放在手里慢慢把玩。
挑起眼梢,他目光斜视于她,然后落在青色的茶杯上,幽幽道出,“是情蛊……”
“情蛊之毒,厉害无比,终生不得与所爱之人相见,终生不得离开蛊系之人三百丈距离超过三日,否则必当七窍流血,全身腐烂而亡!”这是郜茗岚听见情蛊之后说出的,他那些在书中得来的东西也不是全无用处。
情蛊情蛊,终生不得相见,终生不得远离……
龙芩鸢心尖一紧,便是一手冷汗。
“可知解法?”她的手反握住郜茗岚的,抓住他的五指,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可郜茗岚摇摇头,“书上说,情蛊无解……”
“无解?欧阳远?”她又去问欧阳远,目光闪动,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点点的希望。
欧阳远看她一眼,一张脸永远是冰山,没有一点融化迹象,
“不错,情蛊无解……除非是下蛊的人亲自解蛊……或者……”欧阳远一下沉默,他的眼睛放在龙芩鸢脸上不曾离开,她满眼期待映在他眸中,抿唇沉默。
“或者什么,你倒是说啊!”
“或者……与所爱女子……行鱼水之欢!”
什么!龙芩鸢胳膊重重落在桌上,发出闷闷一声响,颖儿已经为她包扎好身上破开的伤口,而整个过程龙芩鸢都没有感觉似地,一声不吭。
情蛊……不得与所爱之人相见,却要与所爱之人结合才可解蛊……这就是所谓无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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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无解……唉!ps:争取凌晨之前更上二更,不过会很晚~谢谢大家支持~)。
85 谁中谁系
*** 更新时间:2011…10…2 2:04:06 本章字数:4992
。 情蛊……不得与所爱之人相见,却要与所爱之人结合才可解蛊……这就是所谓无解吧!
她瞧了眼慕夜斩,眸中溢出怜悯,刚才他蛊毒发作模样甚是可怕,若是毒发身亡,临死前该是怎样痛苦折磨的下场?
“可是这下蛊之人是谁,蛊系之人又是谁?”龙芩鸢想着,总归得先找到一个让他保命吧,他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龙芩鸢最是见不得,尤其是他还要帮助自己找剑,他这天下第一剑她倒也是稀罕的很。。 懒
欧阳远背对了床榻的方向,负手而立,想了一会儿才道,“懂得种下蛊毒的人我倒是知道一些,但慕夜斩的蛊毒究竟是谁种的,我便不知了!”
龙芩鸢忽然从床榻上起身,忘记自己腿上有几处伤损,瞬间站立便让她吃痛低呼一声,还好身边有郜茗岚及时扶住她,
“那谁懂得下蛊毒?找到他们说不定也能解了这毒不是?”她到欧阳远身前,告诉自己暂时不去想这人是怎么让自己厌恶的,她现在只想知道答案。
欧阳远来回在屋子里踱步,绕过桌子一圈,又绕回来,用食指中间的关节缓慢又有节奏地敲打桌沿,发出咚咚咚咚的声响。
郜茗岚把饭菜都盛在一个小碗中,堆了满满一碗的小山递到龙芩鸢嘴边,“鸢鸢,这情蛊种下的时候是有讲究的……”他亲手用勺子舀出一勺饭菜送到她眼前,“鸢鸢,吃一口!”虫
她无奈,很想听这中间究竟有何讲究,可郜茗岚一脸认真,她便知这小呆瓜若是不肯便不会说一个字,还不如现在赶紧依了他的意,便就一口把勺子里的东西悉数含入口中。
欧阳远在一旁冷眼看着,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便把眼眸撇开。。 开始闭目养神。
“这情蛊的蛊虫都是成双成对,所以种蛊的时候必须同时将蛊虫种在另一个人身上,这另外一人则作为蛊系之人存在了!”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必须要找到种蛊之人可以。
又舀起一勺饭菜,郜茗岚依然执着送到她嘴边,龙芩鸢干脆自己捧起碗胡乱吃下几口,含了满嘴的饭唔噜唔噜,“那怎么区分谁中蛊,谁系蛊?”
见她开始大口吃饭,郜茗岚乐颠颠就开始讲起来,“这要看种蛊之人所念的蛊咒,蛊咒正念便中蛊,蛊咒倒念则系蛊,但中蛊之人毒发时会痛苦不堪,而系蛊之人则如正常人一般无二样,只有等到中蛊人死去,蛊虫才会从系蛊人身上自己爬出来!”他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瞟向幕夜斩,“这些都是书中讲的,没想到今日会亲眼看见……”
龙芩鸢嚼了本应是可口的饭菜,也瞬间觉得索然无味,干巴巴地怎么也咽不下,就堵在喉咙里不进不出。
也不知幕夜斩得这蛊毒有多久了,每一次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这施蛊之人当真狠绝,让中蛊之人饱受与心爱之人分离之痛不止,还要忍受身体上疼痛的折磨,而系蛊之人却全然不知也全然无恙,直到种蛊之人死亡,他们才会惊觉自己害死了一条人命。
幕夜斩是中蛊之人,谁又是系蛊之人……
“那该怎么办?会是谁下的蛊?我们去找他!”龙芩鸢愤愤不平,虽然她和幕夜斩只是几面之缘,但就算一个陌生人遭遇这样的事情,想必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回,郜茗岚可是乖乖闭嘴了,因为书上可没有写是谁下的情蛊之毒,只能眼巴巴望了眼正闭目的欧阳远。。
可那人好像是睡着了,只无声无息坐在那里,甚至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这都人命关天了,他还有心思睡觉!当真是无情……
龙芩鸢眼看就要发怒,却听见床榻上有声响,是幕夜斩醒了!
“幕夜斩,快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蛊毒,我去找他算账!”她双手扣住他肩膀摇晃,非要他说出一个名字来。
幕夜斩皱眉,她便稍稍摇晃得轻一些。
岂知,幕夜斩睁开眼睛,定睛看了会儿眼前的人,便手臂一挥一下子把龙芩鸢推开,“离我远点!”之后便不再理会。
龙芩鸢莫名其妙,自己也没怎么他吧,他中蛊毒跟自己没关系吧,这敢情还把火撒到自己身上不成!
亏得早上的时候他还骑马主动要送自己去树林找人,而且……龙芩鸢食指横在自己的唇上……而且还被他占了便宜,那个时候可不见他这般排斥自己,就连碰一下也不行!
龙芩鸢气得重叹一声气,想这人是有毛病吧!
撅起嘴,龙芩鸢气呼呼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满脸气愤死死瞪住幕夜斩的后背,就好像这么一直瞪一直瞪就能把他后背给瞪出一个窟窿。
欧阳远轻微勾勾唇角,在别人看来只是动了下嘴唇而已,
“据我所知,在众国中懂得蛊术的人不多,一人是南北六国的统治者百里翼椋,一人便是黑豹,还有一人已经去世……就是齐渲国席风太子的生父,但自他去世后,齐渲国的蛊术便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