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渣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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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就像“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我先前只是个文员而已,以后还能爬得更高吗?忧虑中……苏泠川那家伙原来对我就没有什么好印象,这回又抓住我的小辫子了。得罪总经理的后果显而易见,那就是很难晋升,除非我跳到另一家公司。但是那就很容易吗?我摇摇头,努力清除不切实际的思想,打算把目前的工作好好做下去,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更好的方法了。
郁闷的心情一直维持到回家后,踢掉球鞋扑倒在沙发上,想闭着眼睛躺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房东的。我顿时紧张起来,不会是来涨房租的吧?我前些天还想着跟他沟通,可老是忘记了。
“小文,你现在还好吧?”房东很客气。
好http://。久没见着房东了,依稀记得他年过半百,是个半秃的干瘦老头,还比较容易打交道,不然一室一厅也不会只收一千。
“还好。邵伯,您老现在身体还好吧?”我打算先扯些废话,能扯多远是多远,邵伯年纪大了,记忆力不会特别好。要是能先糊弄他忘记涨房租就最好了,虽然知道不大可能。
邵伯笑了笑,说:“身体还行,前几天去医院检查了,没事。”
“那就挺好的。”我笑嘻嘻地说,“早上还出门锻炼吗,还带着大炮?”
大炮是邵伯养的八哥,一身黑毛,嘴巴大,叫声响亮,因此邵伯就给它取了个更响亮的名字——“大炮”。那大炮逢人就叫:“你好!”,“吃了吗?”,无趣得厉害,可邵伯喜http://。欢,还常常带着大炮去晨练。
邵伯突然叹气:“大炮没了!”
“出什么事了?”我故意惊讶地问。大炮吃得太多撑死啦?
“唉,我一天早上带大炮出去,没留神,叫大炮给一只野猫叼了,再去一找,大炮都没气了。”他接着絮絮叨叨讲述大炮死时的惨状,并回忆大炮与自己的昔日感情。
自己被吃了……那大炮不会见了野猫也说:“你好!吃了吗?”,野猫听不懂鸟语,但是肯定很欢迎这样的笨鸟,二话不说就扑上去咬住大炮的喉咙,然后迅速携肉票逃跑;以实际行动回应笨鸟的问题。在野猫的词典中应该没有“赎金”的概念,也没有“撕票”的概念,碰上笨鸟,只有一个“吃”字。不知道大炮临死前的哀号是否还是那句:“你好!吃了吗?”依我看来,它应该学会叫“大坏蛋!”
我听得不耐烦了,就打断邵伯的话,“现在流浪猫好多,还真是麻烦得很。”
“就是,”邵伯很赞同我的话,“老是看见一些猫和狗在街上乱跑,还随地大小便。”
“邵伯您可以再去花鸟市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现在那种市场上鸟挺多的,也不是很贵。”
他又叹气:“哪有那么容易哟。大炮可是我一个老战友送给我的,当初挑了半天呢。这些天我也去过花鸟市场,没有一个比得上大炮。”
您老的眼光真高,挑只鸟都这么费劲。我就给他支招:“要不换别的也行吧,也是换换口味,狗啊,猫啊都不错。”
呀,我也许不该提猫狗啥的。
他一听就愤慨了:“那些还是算了,脏得要命。”
“呵呵,那是那是。”我急忙讨好地应着。
“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像大炮那样的好鸟了,”邵伯口风一转,“昨天有个熟人带了只八哥过来我家,我一看就喜http://。欢上了。”
又是八哥,又笨又丑……您也不怕得禽流感。
“我跟他要,他不肯,说那鸟陪了他很久,感情深。我就让他说个价,说我实在喜http://。欢,想买。”
我一下子警惕起来,邵伯的口吻很奇http://。怪啊,那熟人的招数是不是叫欲擒故纵?熟人嘛,交往摆在那里,原本肯定不好为只鸟要钱的。但是跟鸟感情深就不一样了,加上邵伯又看对眼了,愿意掏钱,那熟人便支支吾吾说了价,价格不会太高,叫邵伯觉得是讹诈,但也不会太低,让邵伯感觉存在一定门槛,门槛不高,有跨过去的可能性。
果然,邵伯报了价钱:“他说要两千块钱。”
噗,我险些一口鲜血呕出来……一只破鸟要两千?八哥又不是泰迪!不过,邵伯愿意掏银子买鸟跟我没直接关系,我犯不着呕血的。只是……这语气听着很不妙啊。难不成……跟房租有关?
果然,他用很没商量的语气说:“所以啊,从下个月起,房租多交五百块,三个月一共是四千五。你过几天给我都没关系。”
真的要呕血了……半年的奖金没了,薪水少了,房租涨了——还要不要人活啊!
我还想跟他讨价还价:“邵伯,您老看这一下子就涨五百块。涨得也太高了,达到了50%。别处的房子一次只涨25%。”
“哎呀,你不知道吗?别处的房子一年涨几次,每次涨25%。你住进来半年,我只涨这一次。再说啊,五百块对你不是很多嘛,你不是在大公司当白领吗?我听说白领薪水好高的,一个月好几千,大公司还有各种福利,叫人羡慕得很啦。前几天还有人跟我打听有没有房子出租呢,我是看在你按时交租,性格也好,就没搭理人家。你也知道现在租房的人好多嘛。”
最后一句话是邵伯的杀手锏吗?
我彻底没脾气了:“邵伯,您也别说了,这房租我交就是,可您也别这个月涨五百,过几个月又涨几百,别说是白领,就是金领也受不了。”
暗暗腹诽,金领才不住这种老房子呢。像我这种刚过温饱线的小白领才会在高房价和低薪水的夹攻下选择目前鸽子笼似的一室一厅。
邵伯哈哈笑道:“当然不会总是涨啦,就这样了。”
他开心地挂了电话,我丧气地扔了手机,闭上眼睛。算都不用算,薪水除去房租,我现在每月剩下的钱还不到一千——怎么办?衣食住行,样样要钱,我哀叹一声:“啥时能到乌托邦社会啊?”
按照这么一个情况,我是不是要换个房子或者找个人……合租?挠挠头发,都不是很划算,眼下一时半会不可能找到合适的房子,中介那边还要交一笔钱,合租么,屋子太小,大概只能在客厅里放下一张单人。早就不想过学生宿舍那种闹哄哄的日子了。上班多累啊,回来做饭都打不起精神来,还要应付另一个人?
如果再住进一位女士,除了床,衣服,鞋子,包包肯定少不了,还有其他生活物品。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有那么一天,回来的时候,大门肯定只能开一半——门后有鞋子。一坐上凌乱的沙发,就感觉屁股下有东西,拿起一看,是个文胸,下面还有管隔离霜。想去卫生间方便,门关着,憋了半天,才姗姗走出一个绿脸妖女——脸上抹的啥?面膜?进去时发现洗脸架上开了护肤品店,洗面奶,面膜,磨砂膏,卸妆油,沐浴乳……厨房好点,只多了几个碗和筷子——餐具?
睁开眼,茫然望着头顶的日光灯,心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http://。欢独来独往的?独自去图书馆,一杯水耗上一整天的时间;面对空白的电脑屏幕,不知不觉打起盹来;看着点点雪花无声地漫天飞舞,踏着细碎的雪回到宿舍。那时的我心里在想什么呢?就跟冬天一样么?白雪皑皑,万物不生。
起来去电脑前码字,看着一行行小字从光标下流泻出来,心像是进入了那个奇幻的世界,神仙妖怪,千奇百怪。
“爽了吗?”我斜睨着披衣起身的男主。
男主脸一红(有什么好红的?),迅速把衣裳扣紧,将自己套得严严实实(当我是色狼?),正色道:“你是女人吗?”
怀疑我的性别?难道是你爽得花了眼?
“居然敢这样问我?哼哼,日子太爽了?”我冷笑,看见他脖子上露在外面的几点小草莓,“为了你,我可是劳心费力,让你要啥有啥。忘恩负义可不是你应该做的哟,况且我还是你的亲妈。”
男主冷哼一声,没说话。
我微微一笑,表情如和煦春风,“接下来的情节,我打算安排你跟前世的冤家碰头,见面有惊喜哦!”
他的脸白了,仿佛我好心的剧透是恶意设下的陷阱。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冤家。”
“可是我知道啊。”我和蔼地笑,“你就等着好了。”
男主闻言,很快就换了副神色,讨好地凑过来:“别这样只说一点点嘛,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
我轻笑,一根指头挑起他的下巴,“现在知道讨好我了?刚才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还以为自己欠了你五百万呢。好吧,就看在你乖乖的份上,我就再给你透露一点——那位是攻。”
他的俏脸瞬间变色,跳起来激动地大叫:“为什么来的是攻?当攻的不是一直都是我吗?为什么又要来一个攻?那个是攻,那我呢?”
“那你就当受嘛。”我耸耸肩说。
“我怎么可以当受?”他撇嘴,一脸的愤怒与不屑,“我天生就是攻!”
看着那张与苏泠川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蛋,我暗暗磨牙,天生的渣攻……
“行,你到时就反攻吧!要相信自己能力嘛!”
打发掉男主,也不管时间多晚,我给余露露打了电话过去:“我有办法把你男人搞过来。”
第23章 第 23 章
23
后来发现那句话说得太有歧义了,不过我说得很快,余露露只关注结果,也没把那放在心上。对于她而言,她老公的态度是决定她和孩子以后命运的关键。
之前抽空想了好几个方法,都不太满意,甚至还想过在余露露家放一把火,引蛇出洞,后来赶紧否定,那法子太危险,动静太大,就算女主人答应,可招来的不仅是男主人,还有消防队,到时把她家搞得水漫金山,善后问题也是相当棘手。最后还是要余露露亲自上马,只要她发挥出主角应有的表演水平就行,当然只有主角还不行,配角是我,医生,还有她老公。
“你到菜市场买点鸡血,买不到的话,红墨水也凑合,记住……”我在电话里告诉她必须注意的细节。
她的声音很惊讶:“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我信誓旦旦地说,“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要是不入套,那他比过路人还不如。你毕竟跟他结婚几年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除非他跟你已经恩断义绝,不然90%以上的可能还是会来的。要是不来,你就可以果断跟他分手了。”
“……可是鸡血好恶心。”
鸡血确实满恶心的……我摸摸鼻子,突然想起某次去医院,不慎碰见急诊的外伤病人,好像是那人倒霉地遭遇酒后驾驶,头皮被车剐开了,从眉弓一直剐到同侧的耳朵,裂开的伤口就像一弯喷着鲜血的新月。要知道头皮血管丰富,也是人体血供最丰富的部位之一,因此脑外科医生在做头部手术的时候,常常会在病人的脑袋下放置一个透明的塑料袋,以便接血与测量出血量。当然,要是损伤大血管,那就称得上是血色喷泉了,文艺点,就是地狱之门。
“那你就弄点红墨水,不过那个可信度不高。”
“只能这么做吗?”
我感觉她还有点犹豫,就说:“要是你有别的办法也行,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余露露说,似乎喘了口气,“到时你可一定要来啊,我不想一个人待在那种地方。”
我安慰她说:“我当然会去啦,你就放心吧。”
后来的事情比较顺利,余露露好歹也主持过不少节目,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表演出那种惊慌失措的神态也不会太离谱。
她会拨打陈世美的电话:“老公,我刚才肚子突然痛起来,好像还有血……正打算去医院……”
陈世美再不理她,也会问问在哪家医院吧。要是真的不接电话,余露露就实施下一步:去医院。
要是鸡血能糊弄到医生,就让医生给陈世美打电话,“你是余露露的家属吗?你老婆现在在医院,你还不过来看看?”
要是鸡血被识破,余露露就把陈世美变心的事告诉医生,争取对方的同情,并同时叮嘱对方打电话的时候千万不要露馅,不然自己会受到负心汉更可恶的冷待。
而我,要千辛万苦赶到医院,在医院门口守株待兔,一见陈世美的身影,就赶紧给孕妇打电话,说兔子来了,叮嘱她千万不要忘记后续台词。
计划还比较完美,只是天算不如人算。当天下午老刘和小吴要去总公司开会,我得一个人待在仓库。这其实也没什么,我还巴不得呢,那样我还能用用老刘的专用电脑。平时老刘在的时候,我肯定是没机会也没资格用,就算老刘一时不在,我也不好趴在电脑前面埋头敲字,旁边还有小吴虎视眈眈呢。但是我的文不能断,也无法在我七点左右回家,八点左右搞定杂事后再琢磨情节啥的,只好在海绵状的时间间隙里挤出点滴来写片段。实话说,键盘敲字久了,写字能力就有点退化。我记得很久之前自己写字还挺流畅的,并不像现在这样磕磕巴巴。可这也许是好事,用铅笔,圆珠笔,中性笔在废纸片上胡乱写下不同的片段,有中文,英文,文字不行了就画图——外人看了一定以为是天书,因为我写的汉字变化很大,可以由楷书变行书,行书飞快地变为草书,草书到了一定时候则化为狂草,大概连“草圣”张旭也会被这中外文字与图画混杂一体的片段弄花眼睛。于是,就算被老刘或者小吴看到我写的小片段,也只会将它当成我胡乱写的东西,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