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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名医童养媳-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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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这样。”

    左琨点点头,问:“还有事吗?”

    高长史犹豫片刻,说:“奴才想跟秦长史商量大皇子求娶福阳郡主之事,给皇上递奏折也要听听他的说法,可几天不见他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知道秦长史在哪里,我带你去找。”

    “大皇子知道?”高长史满脸怀疑,左琨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左琨带着高长史向后花园走去,边走边说:“秦长史在后花园西北角的水井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了,也该出来见见光了,你叫两个小厮同去。”

    “在、在水井里呆、呆几天?那、那他还、还能……”

    “能活才怪,当然是死的了。”

    高长史满脸惊疑,见左琨面色平静,他感觉惊悚惶恐,知道这其中涉及到隐秘,不敢多问。左琨知道秦长史死在井里几天,是谁杀了秦长史就不言而喻了。

    左琨冷哼一声,说:“秦长史想把我推到井里,结果自己进去了。”

    “他、他竟敢谋害主子,好大的胆子,该死。”

    “秦长史是左天佑埋下的暗线,要与人结头的,你别惊动太多人。”

    “奴才明白。”高长史呵令两个小厮过来,到水井里捞人。

    左琨同他们一起去了后花园,他要指明是哪口水井,还要找到左天佑留在秦长史身上的东西。那些东西是老程想要的,他要拿到手,还不能让任何人发觉。

    ……

    慧宁公主想牵制御亲王,把杜氏一族掌控在手中,就以沐元澈和福阳郡主的婚事为条件,与慧平公主达成协议。如今,指婚的圣旨已颁下,沐元澈拒不接受这门婚事。慧宁公主的威严被挑衅,且又被慧平公主威胁,已然气急。

    沐元澈和慧宁公主杠在重要关口,都在气头上,谁也不肯暂退一步。沐元澈被逼无奈,竟然要以命偿还慧宁公主的恩情,以求拒绝这门亲事。

    侍卫的剑刺进了沐元澈的左胸下方,正是心脏的位置,而持剑者正是沐元澈本人。皮肉破裂声传来,鲜血迸流而出,沐元澈脸色霎时苍白,他的身体好象枯木一般,直挺挺颓然倒地。鲜血染红了他淡色的衣袍,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啊――”沈妍一声惊叫,好象丢了魂一般呆立当场,她反映过来,赶紧向沐元澈扑去,捂住他的伤口,又摸向他的脉搏,她微微一怔,随后放声大哭。

    沐元澈拨剑刺向自己胸口的速度太快,众人来不及阻拦,见他被剑刺透胸口倒地,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听到沈妍惊叫,周围惊呼声四起,喊叫声随之而来。

    “快、快叫太医――”

    慧宁公主看到此般情景,惊骇得瞪大眼睛。她是机敏冷静之的,很快就反映过来,一把扯掉轿帘,想出去看沐元澈的伤势。看到爱子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了,死亡的恐惧侵入她的脑海。霎那间,她的心好象被剜掉一样,一阵剧痛侵袭,曼延周身。她想站起来,想离开轿子去看儿子,可她却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公主、公主,你醒醒。”侍者见慧宁公主处于半昏厥状态,连声呼喊。

    慧平公主见沐元澈为拒婚而自杀,认为这是对她的挑衅和折辱,气得破口大骂。见慧宁公主因心疼儿子而半昏半醒,她又兴灾乐祸,躲在人群外看热闹。听到福阳郡主的哭声传来,她冷哼一声,赶紧去安慰女儿。

    老程飞奔而来,看到沐元澈浑身染血倒地,再见此情此景,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连气也顾不上喘一口,就咬紧牙关,挺剑直削慧宁公主的轿子。八抬大轿的顶子被掀飞了,慧宁公主的发冠也被削成两半,众人再一次惊呆了。

    “程叔,快,快救澈儿,带他走,快――”

    老程听到沈妍的喊声,顾不上理会慧宁公主,扶起沐元澈,半背半抱,飞跃而去。沈妍匆忙爬上马车,让丫头打马飞奔,追着老程和沐元澈而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假胸


    老程右臂背剑,左肩扛着沐元澈,一口气就飞奔出百步。他紧皱眉头,脸上没有心疼担忧,倒密布恼恨焦急,他不象是背着儿子求救命,倒象是在逃命。

    沈妍主仆驾着马车追上来,拦在他们前面勒住马,让他们上车。老程把处于昏迷中的沐元澈放到车上,他抱着剑坐到车尾,重重叹了几口气。沈妍扶沐元澈靠坐在枕席上,给他擦血擦汗,又卷起后车帘通风,与老程简单讲述当时的情况。

    “姑娘,回引凤居吗?”

    “不,去映梅轩,那里离济真堂近,方便拿药。”

    映梅轩是沐元澈私置的宅院,位于太学附近,与沈蕴居住的逸风苑前后门相接。去年,沈妍在这座宅院中赏雪寻梅醉酒,就给这座宅院取名叫映梅轩了。

    山橙和龙葵驾车,考虑到沐元澈身受重伤,怕颠簸,马车不敢跑得太快,又担心沐元澈的伤势,急得两人满头大汗。与两个丫头相比,沈妍和老程出奇地镇定,两人把车厢留给沐元澈,都坐到车尾,谁也不说话,无奈感叹,各有所思。

    “澈儿、澈儿――”慧宁公主打马追来,嘶哑的嗓音焦急地呼喊。

    她的发冠被老程的利剑削掉了一半,长发披散而下,她忧急心痛交加的脸半遮半掩。她身穿样式复杂繁琐的宫装,骑马很不方便,华贵的衣饰与她此时的姿态极不协调。灿烂的阳光下,她汗水淋漓,浓密的黑发中隐约有银丝闪耀。

    就在慧宁公主的马距离马车还有几步远时,老程抱着剑,倏地站起来,屹立于车尾,与慧宁公主对峙。慧宁公主追来时,沈妍就钻进了车厢里,见慧宁公主的马接近了马车,她放声大哭,响亮的哭声吸引了一路惊诧的目光。

    “我只是想看看澈儿,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他……”慧宁公主见老程一脸怒恨,心中不由打起冷颤,更加担心沐元澈的伤势,声音几乎哀求。

    “不用你管,走开――”老程脸色阴沉,语气生冷,不留半点情面。

    “澈儿、澈儿,我是娘呀!你怎么样?你……”

    “滚开――”老程腾空而起,举剑削向慧宁公主。

    慧宁公主也是习武之人,对兵器袭击异常敏感,看到一道寒光向她的脖子袭来,她身体向后仰去,躲过老程的剑。老程的剑只是虚晃一招,并没有想让她尸首分离。就在她躲避老程的利剑之时,老程一脚踹向她的马,正中马肚子。

    马吃惊受痛,前蹄跃起长嘶,惊狂飞奔,跑出十几步,慧宁公主就被马摔下来了。老程看了慧宁公主一眼,就去追那匹受惊的马,很快就将马制服了。

    保护慧宁公主的侍卫随从追上来,见慧宁公主摔倒,顾不上理会其它,赶紧把慧宁公主抬上车。慧宁公主捂着腿,痛得脸色苍白,仍呼唤沐元澈的名字。

    沈妍做两世的大夫,知道慧宁公主这一摔肯定要骨断筋折。她摇头一叹,不想多言,让丫头加快马车的速度,主仆几人带着沐元澈直奔映梅轩而去。

    映梅轩的下人听说沐元澈受了伤,赶紧把正门打开,拥簇马车来到二门,七手八脚把沐元澈抬到花厅的软榻上,又急忙让人去请附近最好的大夫。沈妍认识映梅轩的管事,跟他说了大致情况,以沐元澈需要静养为由,把人全部谴走了。

    “姑娘,统领的伤没事吧?”

    山橙和龙葵见插在沐元澈胸口的剑早被沈妍拨掉了,伤口还一个劲儿往外渗血。她们知道沈妍医术很高,很纳闷她为什么止不住血,都很担心。

    “没事,他只是皮外伤,很快就好了。”沈妍看了沐元澈一眼,吩咐道:“山橙,你守在门外,别让人进来,龙葵,你到引凤居报信,让白芷黄芪带人过来。”

    “是,姑娘。”两个丫头见沈妍很镇定,都应声离开,各自行事。

    沈妍擦去脸上的汗珠,坐到软榻一旁喝茶,不时瞄向直挺挺躺在软榻上的沐元澈,冷哼一声,“你还不起来,是不是想让我扎你几针呢?”

    沐元澈的嘴角挑起笑容,他睁开眼,冲沈妍连翻几个白眼,吐着舌头说:“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么热的天,你以为我愿意躺着装死呀?很遭罪的。”

    他俊美的脸庞渗出细密的汗珠,象小孩子一样又是翻白眼,又是吐舌头,更添纯净的美感。沈妍忍俊不住,手上沾着血,在他脸上捏下几个鲜红的指印。

    “你当然瞒不过我,我是大夫,给你治过几次伤,能不知道你的心长在右边吗?这还是我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学以致用。”沈妍按捺不住,又想捏沐元澈的俊脸,被他一把挡开了,她嘻笑几声,又说:“你的羊皮假胸不错,扁扁的,又很服贴,比馒头真实多了,可惜装的狗血。我以前听说过挂羊头卖狗肉,今天又见识了贴羊胸装狗血。大哥,你真富于创新,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呀!”

    沐元澈讪笑几声,说:“过奖过奖,客气客气,以后教你装假胸。”

    “呸――谁象你?不男不女。”

    “嘿嘿,还好我娘不知道我的心长在右边,别人也都不知道,太好玩了。”

    “哼!程叔就知道,我们只是配合你演一场戏而已。”

    “我爹怎么会知道?”沐元澈很惊诧,又有些扫兴。

    “他的心脏也在右边,这是遗传,他当然知道。”

    “我爹的心也在右边?那我娘怎么不知道?”

    沈妍见他问题太多,呲了呲鼻子,说:“程叔起死复生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心脏在右边,我和归先生给他治疗时跟他说的,他怎么能告诉你娘?”

    沐元澈点了点头,噘着嘴,可怜巴巴说:“妍儿,我头疼。”

    “你那一剑扎到羊皮假胸上,看着刺得不浅,其实连皮也没伤到,怎么会头疼呢?”沈妍知道沐元澈想装病占她的便宜,轻哼一声,“大热的天,你为什么要在胸口垫羊皮假胸,还装了狗血?不捂得难受吗?难道你有先见之明、早就预想到会发生今天这一幕、提前做好了上演苦肉计的准备?”

    沈妍从宫中出来,跟沐元澈在车上闲聊,又嘻闹了撕扯了许久。羊皮狗血膻臊腥臭,她竟然一点味道都没闻到,可见沐元澈早有准备,把气味都处理好了。

    沐元澈轻哼一声,摆出一副我就不告诉你的神态,闭着眼哼歌,不说话。其实他不敢说,他做这个准备是想跟沈妍开玩笑,吓唬她,多占些便宜。没想到撞见慧宁公主,两人又扛到了气头上,他趁机装做自裁,倒吓坏了慧宁公主。

    “妍儿,我真的头疼,你摸摸,可热了。”

    沈妍见沐元澈苦脸皱眉,很难受,赶紧给他诊脉,说:“你头疼只是中了暑热,不要紧,你这一剑刺下去,要想真实,至少半死不活十来天,继续装吧!”

    “中暑……大夫来了。”沐元澈赶紧挺直了身体,闭上了眼睛。

    沈妍拿出几粒小药丸,塞进沐元澈嘴里,又喂他喝了半杯清水。外间传来敲门声,丫头禀报大夫来了,沈妍稍做收拾,就去开门迎接大夫了。

    映梅轩的下人真是心疼主子,一下子请来五位大夫,每一位都各有所长,连擅长妇科病的都来了。这五位大夫还没见到伤者,只听下人说了情况,就各抒己见,积极热烈讨论治疗的方式,想用什么方法治伤的人都有。

    见沈妍摇头叹气出来,这五位大夫都愣住了。别说在京城行医,就是在医药界混,哪个没听说过济真堂的大掌事沈妍?哪个不佩服名医金半两的医术?看到沈妍摇头,当下就有两位大夫打了退堂鼓,知道自己进去没用,顶多混杯茶喝。

    “沈、金大夫,伤者的情况怎么样?”其中一位大夫试探着问。

    “利剑正中心脏,血流不止,我给他服了济真堂特制的续命金丹,他仍昏迷不醒。我担心天热,溽暑侵入体内,不敢给他涂伤药,抱扎伤口。”沈妍重叹一声,又说:“伤得确实不轻,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行医者治病难治命。你们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他的情况,大家商议,说不定能想出好办法。”

    这五位大夫听沈妍这么说,都不由自主替沐元澈捏了一把汗,心中犯怵。映梅轩的下人一再催促他们进去看伤,合力想办法,交承诺重金答谢。

    这五人心中没底气,仍硬着头皮进到花厅,都装模做样给沐元澈诊了脉。发现沐元澈的脉相微弱怪异,他们都哀惋叹气,客套了几句,就全部匆匆告辞了。

    这五位顶着大太阳出诊,别说收诊金,连杯茶都没喝,就甩着手离开了,没带走半片云彩。但沐元澈身受重伤、命不久已的传言没隔夜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连名医金半两都说他能不能活要看天意了,这可是最有力的佐证。

    当然,沈妍说这番话也有前提,她尽了人力,却难知天命,沐元澈死活都是天意。她不倨功,也不想受过,把功劳过失都推给了老天这个万能的替罪羊。

    老程回来了,面色沉重,隐含怒气,到花厅去看沐元澈。听说沐元澈只是中了暑气,连皮都没伤到,服了药,已经睡着了,他松了一口气。

    “丫头,你看看这个。”老程从怀里掏出两个细长形小锦盒,递给沈妍。

    每个锦盒里都有一只赤金凤簪,还有一封纸张泛黄、字迹模糊的信。金簪上一面刻有皇族的印记,一面刻着所有者的名字,是皇族女眷的标志。

    出身皇室的女孩儿不分嫡庶,出生后都会得到一只这样的金簪,同玉牌一起证明她的身份。嫁到皇室的女眷成亲当日也会得到一只金簪,证明她从此立身皇室,开枝散叶。因金簪样式庄重,很少有人佩带,都做为贵重物品保存。

    从金簪上的名字看,这两只金簪分别属于先太后和松阳郡主。那两封信看上去年深日久,还隐约能看到是用西魏皇室通行的文字写的。

    “程叔,这两枝金簪代表什么……意思吗?这两封信都写的什么?”结合以往得到了消息,沈妍已经猜到这两只金簪的意义,仍试探着小心翼翼询问。

    “这两只金簪是左天佑的遗物,他想要物归原主,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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