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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名医童养媳-第6部分

小说: 名医童养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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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呀?驸马爷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

    侍卫不会给汪仪凤通报,多问她几句也因闲得无聊,平日见惯衣衫光鲜的贵人来访,偶尔看到一个衣裙朴素的妇人要见沈承荣,他们觉得新鲜。门人围过来斥问取笑,他们都没看出汪仪凤就是半个多月前上门寻夫的女子。

    “我、我是……”汪仪凤扣紧双手,长舒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姓汪,永州人士,是沈承荣的原配发妻,我的孩子进了驸马府,我来找人。”

    汪仪凤担心沈妍姐弟,却也神色坚定,语调平缓,举止言行很有底气。同前两次上门寻亲极尽能事的哀求截然不同,此时,她颇有结发正妻的气度。

    从永州到京城有几千里之遥,没出西南省,他们母子的盘缠就用尽了。一路行来,他们主要靠乞讨求生度日,受尽了冷遇和白眼,早已将她的尊严和傲气消磨怠尽。在贵气逼人的驸马府门前,她哪里还有勇气挺直腰杆说话?

    现在她的境遇有所不同,自从沈妍受伤醒来,好象一下子长大了,能替她分担了。原来儿女依靠她,她现在感觉自己也有了依靠,自然就有了底气。

    她是沈承荣的妻子,没休没离,论理法,金尊玉贵的公主只能屈居为妾。无论侍卫门人如何颐指气使,也是奴才,而她就要把自己摆上主子的位置。

    “又、又是你?你又来认亲敲诈?”一个门人认出汪仪凤,很惊诧她的变化。

    “不想跟你们这些狗奴才废话,让沈承荣把我的孩子送出来。”

    “你、你……”

    门人不愤,想推搡汪仪凤,被侍卫拦住,指了指一辆由远及近的马车。马车停在驸马府门口,一个锦衣男子从车上跳下来,门人赶紧上前施礼。

    “沈兴――”

    锦衣男子听到有人叫他,回头看到汪仪凤,顿时惊得嘴里能塞下鸭蛋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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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师兄

    沈兴是沈承荣的书僮,当年,汪仪凤随沈承荣回彬州,用自己微薄的嫁妆买下的奴才。沈兴了解沈承荣的过往,可他从一个小厮升到驸马府的总管,在偌大京城也是能上高台面的人物。所以,他不认为沈承荣隐瞒婚史娶公主、抛弃父母妻儿有什么不对。正因为如此,他成了沈承荣绝对信任的心腹,颇受厚待。

    “你、你怎么来了?”沈兴恢复正常,挤出几丝笑容,说:“你要来也不提前写封信,我让人去接你多好,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吧?”

    门人试探着问:“沈总管,这位是……”

    “是我乡下的妻子,没见过世面,让你们见笑了,她……”

    汪仪凤突然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沈兴脸上,“狗奴才,你胡说什么?”

    沈兴又惊又气,眼底闪过怯色,捂着脸斥问:“臭婆娘,你发什么疯?”

    侍卫门人满脸惊诧,很好奇地盯着汪仪凤,都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妻子。她自认是驸马爷的原配发妻,现在又成了奴才的乡下婆娘,这也太新鲜了。

    驸马府除了主子们,沈兴最大,不管门人侍卫们有多少疑问,都听沈兴的。他们必须承认汪仪凤是沈兴乡下的妻子,和沈承荣没关系。

    汪仪凤知道此时不是跟沈兴理论的时候,她来找孩子,只怕晚一步就会有闪失,她冷哼一声,来到沈兴跟前,低声说:“我的孩子在驸马府,如果沈承荣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他身败名裂,还要跟他同归于尽。”

    起初,她来驸马府寻夫认亲,只希望沈承荣能给孩子一个安身之地,不想再让孩子们跟她过流离失所的日子。通过跟沈妍几次深谈,她也明白沈承荣不会顶着杀头的罪名认下他们母子。她是一个好强的人,现在,她只是想讨个说法。

    “你们看着她。”沈兴给门人使了眼色,大步踏进驸马府。

    汪仪凤要跟沈兴一起进府,被侍卫拦住,推搡到一边,跟她嘻闹调笑。汪仪凤心急如焚,且恨得咬牙切齿,却无济于事,除了等,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钱益在后花园陪沈承荣等人喝了几杯酒,推说有事,提前离席出来。刚从侧门出来,就见汪仪凤匆匆赶来,他躲到一旁,不动声色,目睹了这一场闹剧。

    “都看到了吧?”钱益问身旁的随从。

    “小人都看到了,只是不明白。”

    钱益冷笑几声,低声吩咐:“你到御亲王府找孙长史,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告诉他,让他代我通报,说一个时辰之后,我到王府求见王爷。”

    “是,先生。”

    御亲王是当今皇上第二子,庞淑妃所出,比太子和慧宁公主仅小三个月。他颇有才智,庞氏家族势力雄厚,庞淑妃又得宠爱,因此,他总想取太子而代之。

    当今太子仁厚有余,智勇不足,因慧宁公主力保,他才稳坐储君之位。沈承荣原配发妻找上门,这正是刺激打压慧宁公主的绝好机会,御亲王一定会抓住把柄,借题发挥。钱益有事求庞家,这就是他送给御亲王的一份“厚礼”。

    钱益信步来到汪仪凤身边,沉思片刻,问:“敢问夫人可是汪家师妹?”

    汪仪凤冲钱益浅施一礼,“小妇人汪氏见过先生,请问您是――”

    “太好了,果然是汪家师妹。在下姓钱名益,永州人士,令尊汪老先生曾是我的授业恩师。恩师回永州原籍之后,我曾登门拜访,还和师妹有一面之缘,师妹当时年幼,恐怕不记得我了。今日难得一见,师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汪孝贤在京城时,曾在太学院任职,回永州后,仍以教书育人为业,门下弟子不少。汪仪凤也不知道他的弟子中是不是有钱益其人,听说钱益是永州人,她倍感亲切。见钱益彬彬有礼,她放下心中戒备,随钱益到一旁说话。

    “刚听师妹说要找孩子,可是要找两姐弟,他们是彬州人,姓沈。”

    汪仪凤连连点头,急问:“钱师兄可知他们去了哪里?是不是在驸马府?”

    钱益微笑摇头,目光别有意味,说:“师妹别急,那两姐弟很聪明,他们来求驸马爷周济,驸马爷让他们进府游玩,他们拒绝了,说是要回客栈去。”

    “客栈?他们去了哪里的客栈?”

    “呵呵,你们根本不住在客栈,他们又能去哪里的客栈呢?这不过是他们的小把戏而已,可驸马爷却信以为真,派人跟踪他们到了客栈。”

    “他们没在驸马府就好,我要赶紧回去。”

    “师妹别急,不瞒师妹,你和沈驸马的事,我先前听说过,两孩子一来,我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自然要派人保护,他们现在已安全回到住所了。”钱益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说:“愚兄感念恩师厚爱,无以为报,心中有愧。若师妹信得过愚兄,不防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愚兄拼死也要为师妹讨个公道。”

    沈承荣娶公主身份尊贵,背后有强大的皇权势力,而汪氏家族早已没落,他们母子又身份卑微。尊卑明显,谁敢为他们母子讨公道呢?汪仪凤听钱益言语真诚,心中感动不已,却犹豫是不是要说她和沈承荣的事。

    ……

    见沈兴匆匆进来,沈承荣知道有事,和客人应付了几句,就带沈兴去了花厅。

    “驸马爷,夫、夫人找来了,就在门外。”

    沈承荣捏紧茶盏,面露恼恨,“她又来了?”

    “夫人以前来过?她,她说要找孩子。奴才见到她,情急之下,就说她是奴才在乡下的妻子,可这件事根本瞒不住,很快就会传开。”

    “你不是说了吗?她是你乡下的妻子,本宫成全你,把她赏给你为妻。事情传开又能怎么样?你乡下的妻子不小心出了意外,难道还要本宫负责吗?”

    “驸马爷,这……”

    沈承荣冷哼一声,“沈兴,你跟本宫到京城,享尽荣华富贵,想失去吗?”

    “不、不想。”

    “不想就好,本宫也不想。”沈承荣面色阴冷,思虑片刻,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堵住众人的嘴,让合府上下都知道汪氏是你的妻子。你妻子粗野泼辣,竟然想以认亲敲诈本宫,以奴欺主可是重罪,本宫从今天起不想再见到他们,你来处理。他们在城北福兴客栈落脚,你带人去,务必要做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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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相助

    时过末正,钱益得知汪仪凤没吃过午饭,便把她带到街口的小酒馆,点了几样精致的菜肴。知道两个孩子没在驸马府,汪仪凤心中欲渐安定,又不禁伤怀愤慨。见钱益殷勤倍至,她很感动,话未开口,就泪流满面了。

    “师妹莫哭,你先用饭,愚兄既然答应帮你讨个公道,必会说到做到。”

    汪仪凤拭去泪水,随便吃了些东西,也食不甘味,边吃边哭。最初,她希望沈承荣认下两孩子,可他认下孩子就等于认下了抛妻弃子、不孝父母的重罪。如此一来,沈承荣不但不会认下他们,为保住自己,还会害他们。面对威仪尊宠的皇族显贵,她只是没落家族出身的弃妇,身份悬殊,哪有公道可讨?

    “多谢师兄,不知师兄是我父亲哪一届的学生?”

    “当年,恩师还在太学院任职,我从永州赴京赶考,恩师念及我是同乡,对我多有提点,那一年我未中,也感激恩师,仰慕恩师的才德。后来恩师受牵连回乡,我去拜望过几次,也见过师妹,可能师妹年幼,并不记得愚兄了。”

    汪仪凤轻声长叹,说:“我随父母回永州原籍时只有十岁,最初还有父亲的门生故旧登门拜访,后来就访客鲜少了。父亲在永州授业教学,学生多数都是永州同乡。我少不经事,确实对师兄没印象,还请师兄莫怪。”

    “不怪不怪,令尊并没有收我入门,我感念他的厚德,才称为恩师。”

    钱益确实是永州人,家族以经商为主,资财丰厚,只出了他这么一个让家族为傲的读书人。当年,汪氏家族还威赫一时,他以举子和同乡的身份登门拜访求教。汪孝贤嫌恶钱家商人的钻营本性,对钱益多有指教,却并未深交。

    汪孝贤携家眷返乡后,钱益几次登门探访,想借汪家的人脉为自己铺路。汪孝贤以人走茶凉婉拒,钱益识趣,就此再无登门。钱益到京城,仍设法结交汪氏故人,直到他考中进士,授了官职,才与那些人关系淡漠了。

    沈承荣中状元、招驸马,挤身京城新贵之列。钱益以一省同乡之故登门结交,却受到冷遇,心存怨怼。偶然之间,他听来京城做生意的钱家人说起沈承荣在永州的事,他才明白沈承荣不敢结交同乡的隐衷。

    汪仪凤和沈承荣私订终身本是家丑,汪孝贤并没有公然嫁女,两人的婚事知道的人很少。也该沈承荣成事,汪孝贤的弟子不少,可这十几年,永州却没有一个中举之人,而彬州本是穷乡僻壤,更鲜有寒窗苦读之辈。

    钱益让在永州的家人打听沈承荣和汪仪凤的事,掌握了事情的经过。但他不动声色,还嘱咐钱家人不许乱说,最有力的把柄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候。现在,汪仪凤上京寻夫,而他也有一件大事要求人,隐秘事也该见光了。

    “我知道沈承荣是师妹的丈夫,是两孩子的父亲,可他现在贵为驸马,凭你一人之力难以抗衡。如师妹信任愚兄,不防把整件事情告诉愚兄,最好写一份手书。愚兄助师妹一臂之力,哪怕闹到金殿上,也要为师妹讨个公道。”

    “我怕连累师兄。”汪仪凤怕累及钱益,但盛情难却,且钱益一再保证为他们母子出头申冤,她感动至极,将她和沈承荣的过往及寻亲经历和盘托出。

    钱益听完,满脸怒气,拍案而起,高呵:“真是欺人太甚,还有没有公理?”

    汪仪凤低声饮泣,“我是他的原配发妻,可他娶了公主,金枝玉叶不可能为妾,他可以不要我,我只求他认下两孩子,可没想到他竟然连骨肉情都不顾。”

    “他派人跟踪两孩子,估计是起了杀心,师妹小心为妙。”

    “那、那我怎么办?我的孩子……”

    “师妹莫急,我先送你回住处,还会派人保护你们。我晚些时候再去联络至交好友和御史言官,明天太子殿下就会收到许多弹劾沈承荣的折子。”

    “事情闹大,不会……”

    钱益一脸义愤之色,“师妹放心,惹下的麻烦由愚兄一力承担。”

    千言万语也难表达汪仪凤对钱益的感激之情,她哽咽叹息几声,同钱益一起离开酒馆。看到沈妍匆匆跑来,汪仪风忙迎上去询问,得知沈妍姐弟无事,她才放心。她让沈妍给钱益行礼,并简单说了钱益要为他们讨公道的事。

    沈妍在驸马府门口见过钱益,对他并无好感,也不相信钱益会帮他们。她给钱益行了礼,婉拒钱益要送她们回破庙的美意,叫了一辆马车送她跟汪仪凤回去了。她们的马车走出一段距离,钱益才使眼色示意随从跟上她们。

    ……

    沈承荣正跟沈兴说话,听到心腹门人报汪仪凤跟钱益去了酒馆,他又惊又气。

    “驸马爷,钱益是永州人,与夫人同乡,他知道那件事就麻烦了。”

    “还用你说吗?”沈承荣掐着额头挪了几步,吩咐门人,“去请张先生。”

    “驸、驸马爷,怎么办?”沈兴很着急,主子有过,奴才会性命不保。

    “你去小客栈,先抓住他们,囚禁起来,等我的吩咐行事。”

    “是,驸马爷。”

    门人报张先生来了,沈承荣迎上去,谴退门人,犹豫片刻,把事情全部告诉了张先生。张先生虽是读书人,因受过沈承荣的大恩,遇此事早无是非标准。

    沈承荣见张先生皱眉,忙问:“先生认为这件事如何处理?”

    “钱益与御亲王一派交好,御亲王由锦乡侯庞家撑腰,与太子角逐激烈。若御亲王得知此事,定会大做文章,打压慧宁公主和太子殿下。”

    “这个贱人,这时候寻亲,想害死我吗?”沈承荣咬牙切齿,恨汪仪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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