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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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怀安满脸惊喜,拉起一个黑衣人,“沈将军怎么样?快说。”
沐元澈从华南、中南两省调来二十万大军,五天之后到达金州,同隆州和西北省两州一起向西魏发起反攻。沈妍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直想哭,而项怀安和几名守将个个欢喜满面,唏嘘感叹,甚至有人热泪盈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烦请二位转告沈将军,西魏国遭了天谴,数十万大军中,有一大部分人染上了瘟疫,连提刀拿枪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正是反攻的最佳时机。”
“是,项大人。”黑衣人递给项怀安一封信,就告退离开了。
项怀安看完沐元澈的信,更加高兴,给几名将领各自分配了任务。又传令守军这几天严加防守,休息整顿,五天之后,一举攻下隘口,收复边郡和平安州。
“妍儿,我忘记问你了,老程的情况怎么样?”
“今天刚治疗了一次,还没反映,再治疗几次看看吧!”
项怀安点点头,犹豫片刻,问:“妍儿,我听老程说西魏大军染上瘟疫是因为你给了他们一种好药,到底是什么药,跟我说说,我好上报朝廷嘉奖你。”
西魏大军战败,若一板一眼论功,沈妍的功劳绝不比沐元澈小,可这份功劳伤天害理,她不敢领。话说以恶制恶没有错,可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这样的恶行她难以承受。当时偷偷摸摸做了,就永远压在心底,不让邪恶见光。
“项伯伯,你不要向朝廷上报这些,更不需要嘉奖我,其实这不是好事,也没有什么好药。”沈妍停顿片刻,又说:“就因为打仗,死得人太多,城西的庄子有十几个人染上了瘟疫,当时我正好路过那座庄子,就去救治了。
有两个人病情很严重,我知道治不好了,就让人偷偷摸摸把他们送到西魏大营的边界线上,瘟疫很快就传开了。我跟老程说给了他们一种好药,是故意骗老程呢,您不要信。因为这件事,我时时自责,您千万不要提嘉奖我,那样我会更惭愧。您要上报朝廷,就直接说西魏的杀戮触怒了上天,军中才有人得了瘟疫。”
沈妍早有准备,这番谎话她曾经自己演示了几遍,真说出来的时候,还紧张得手心冒汗。仔细琢磨推敲,她这番话其实漏洞很多,她很怕项怀安再追问。
“既然你不想要这份功劳就算了,西魏杀了这么多人,他们就是有人染上瘟疫,你也不用自责。这只能说明是他们的杀戮触怒了上天,这是他们该得的惩罚。”
“多谢项伯伯。”沈妍松了一口气,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又给老程针刺了三次,他就醒了,可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问急了他就哼几声。他头部的伤口正在愈合,思维和记忆力是否恢复,他没明确的反映,别人也不知道。自他醒来,对针刺治疗很排斥,看人的目光也不对劲了。
这天,沈妍走进帐篷,看到老程躺在床上,眉头紧蹙,正盯着棚顶发呆,眼神透出陌生。她觉得老程也和以前不一样了,突然产生了一个离奇大胆的想法。
“程叔、程叔,我来看你了,嘿嘿……”沈妍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凑到老程耳边,低声说:“天王盖地虎,你说下一句,哎!宝塔镇河妖,你真不知道?”
老程转头看沈妍,面色平静,眼神生疏,“……”
“你不知道这个千古暗号?那么哦哈哟咯啧呓吗……”
“镜子。”老程捂住自己的脸,终于开口了。
沈妍反映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有,忙出去跟丫头拿来一面小铜镜,递给了老程。老程犹豫半晌,才拿镜子照自己的脸,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程叔,你是不是……”
“让我安静一会儿。”
“哦,我在外面,有事喊我。”沈妍摇头一笑,老程不是被穿越了,而是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往,有好多事情清醒了反而难以接受,就象他现在这样。
又过了两天,沐元澈带领的五万兵马到达了松城县南面的第一道关卡,大军扎营休息。几名将领清点守军,重新编制,准备与大军会合,共同反攻。
沈妍和归真刚给老程行针,就听到两丫头的斥呵声,有人要进帐篷,她们拦人,反而遭了调戏。知道有人进来了,沈妍和归真都不敢分心,连头也没抬。
“老程,疼吗?”一张俊朗的风尘仆仆的脸带着欠揍的嘻笑凑过来,只怕别人不注意他,还挤眉弄眼,“老程乖,乖哦!不疼、不疼,我也被扎过。”
老程看着沐元澈,目光复杂,一会儿,他闭上眼,喉咙里发出深深的叹息。
沐元澈还想往前凑,触到沈妍清冷的目光,耸了耸双肩。沈妍五指夹住十根银针,冲他一比划,他一步就蹿到了门口,比兔子还快。
“这些日子,我在鬼门关走了几趟,还受了一次重伤,我想……”
“有话一会儿再说,出去。”沈妍语气生硬,不容置疑。
“出去就出去,你不想让我出去,我还不理你呢。”沐元澈轻哼一声,走出帐篷,觉得心里憋气,顺手扯开白芷和黄芪发髻,又调戏了她们一番,才离开。
沈妍刚取下老程身上的银针,沐元澈就跳进来了,时间掐得极准。归真帮老程(。kanshuba。org)看书吧好衣服,收起药箱,嘱咐了老程几句,就出去了。丫头端来温水,让沈妍净手,没等她洗,沐元澈的手就先伸进铜盆,比她快多了。
“老程,我听说你跟项大人意见相左,就想一个人把隘口攻下来,真是勇气可嘉。”沐元澈感叹半天,又神秘兮兮说:“其实这叫匹夫之勇。”
老程静静注视他的脸,不说话,目光复杂到让人看不出情绪。沐元澈让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赶紧摸自己的脸,见老程闭上眼睛,他才笑了笑。
“妍儿,老程怎么了?”
“伤还未全愈,慢慢就会好,你别在这吵闹了。”
“那咱们出去说。”沐元澈挽住沈妍的胳膊,“老程,睡觉,乖哦!”
“松开手。”沈妍甩开他的胳膊,扯着他的衣袖出去了。
沐元澈缠着沈妍,整整唠叨了一个时辰,把这段日子发生的大事小情全告诉她了。沈妍听到这么多事,一时间大脑消化不了,撑得头晕脑胀。
当时,皇上传来密旨,让他带兵援救隆州。慧宁公主又给了他一封密信,一块兵符,告诉他皇上的密旨只是幌子,让他按信中所写的计划行事。
几人按密旨行事,商定兵分两路援救,他带三千精兵抄小路直取隆州。其实那个人根本不是他,而是他的一个亲从,夜黑火暗,谁也没看清。
亲随扮成他去了隆州,他化妆成亲随去华南和中南两省的大营调兵了。慧宁公主早就知道西南、西北两大营的统帅已被御亲王收买,只好舍近求远。他带华南和中南两省大军杀回来,换掉了西南、西北两大营的统帅,才来反攻西魏。
“妍儿,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了这么半天,是不是口渴了?去喝茶吧!我还有事要做。”
他事无俱细,把话都说尽了,沈妍连点疑问都提不出来,不知该说什么了。
沐元澈准备带兵攻打西魏,沈妍等人不能再留在前线,正好老程的伤也差不多好了,项怀安就派人把他们送回了金州城,沈承荣和他几个手下也一同回来了。
沈承荣等人身上的毒疮正在结痂,仍有一种恶臭味,没人愿意接近他。回到金州,他一头扎进驿站,再也没出来,军需官和监察督军的职责他一样也没履行。
因战乱,她在山坳里种的御米和洋麻都被践踏了,没采割到膏汁,只收获了少量种籽。她没打算再栽种,最好让这两种植物在这个时空绝迹。
飞狐营的四勇士又来跟她交易,她拿出二百斤御米膏,以后做药用,其它全卖给他们了。她只给纪掌柜留了两袋洋麻旱烟,剩余的也让他们全带走了。
她跟他们说明这是最后一次,让他们赶紧脱手后,隐藏起来,找个地方过安乐日子。四勇士很遗憾,但也知道这钱挣到了头,不能再贪多,也该收手了。
她核算了一下,光那些御米膏,她就卖了十五六万两银子,洋麻旱多数是送出去的。十几万两银子相当于她前世一亿多人民币,对于她来说,这确实是一笔巨额横财。这笔钱握在手里,她没有安全感,反而有一种闷闷的沉重。
金家家主让她用济真堂这半年多的利润救济难民,就不格外再拿银子出来了。她核算了一下,这半年多,济真堂十几家分号只有五六万两的盈利。
她从卖御米膏所得的银子中拿出十五万两救济难民,用剩余的银子打赏了济真堂十几家分号的伙计和大夫,又给她的几个心腹下人存了一些私房钱。
把这笔罪恶的银子全部打发出去,她心里轻松了,接到项怀安亲自送来的牌匾时,她很激动。把济真堂那五六万两的盈利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罪恶的银子漂白了,虽说缩水幅度达到三分之二,她还是很高兴、很踏实。其实银子又有什么罪呢?就看人怎么花用了,她不是做得很好吗?
金家家主看到西魏呈现败象,御亲王也走到了穷途末路,马上调转风向,与大秦皇朝交好,并亲自来到金州,受到项怀安的热烈欢迎。
听说沈妍给难民捐赠了十五万两银子,金家家主知道济真堂没这么高的盈利,微微惊诧之后,也没多问,又从金家的总帐把差额补给了沈妍。
十五万两银子到手,沈妍不敢相信这笔银子是她的了。上辈子她那么辛苦,也没挣到这笔钱的百分之一,看来还是这个时空好混,不白活两辈子。
前线不断有好消息传来,仅仅十天,沐元澈就带兵收复了边郡和平安州。隆州和西北省两州反攻也很顺利,已经把西魏号称铁军的兵马打回了西魏国。休整了几天,沐元澈决定乘胜追击,直入西魏,他要让西魏军臣在国都捧书投降。
她现在有十几万两银子的身价了,以后还会有大把的银子赚进来,想想都觉得前途一片光明。有了银子,她反而睡不踏实了,总怕银子象流水一般漂走。
被人从床上提起来,背到肩上,跃窗而去,她就清醒了。金财神去京城之前,两人轰轰烈烈吵了一架,气得金财神发誓一年不见她。半夜三更把她提来提去,除了金财神的手下,还会有谁?金财神的誓言就等于放P了。
当她被重重摔在平家后花园中,她就知道这人不是金财神的手下。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面对她这朵娇花也能下重手,她只能祝愿这人一辈子打光棍了。
一把剑架到她的脖子上,阴沉的声音传来,“知道我是谁吧?”
沈妍抬起头,叹了口气,说:“大哥,你别问这么没技术含量的问题好不好,你的面巾都摘了,月光又挺亮,我要再不知道你是谁,我就是傻子了。”
“那你一定知道我的来意了?”
“没有御米膏了,洋麻旱烟也没有了,我本来在山坳里种了几十亩御米和洋麻,被你们西魏的兵也踏平了,颗粒无收,骗你我就是小王八。”
小王八其实挺可爱,当就当了,只要王八家族不嫌弃她,她没意见。
“我不要御米膏,也不要洋麻旱烟,你应该知道我要什么。”
“哎哟!左大哥,你想要银子就直说,你也知道我的家底,开个价吧!”
左占的剑向沈妍比划了几下,若不是她还有用,他真想砍掉她这颗脑袋。
“我不要银子。”
“你想要什么就直说,磨磨唧唧,比个婆子还唠叨。”
“解药,解御米膏毒瘾的解药,我知道你有。
沈妍微微一怔,眸光流转间对左占生出钦佩之心。精纯的御米膏虽不到两千斤,一经炮制加工,足够让西魏国一半的人染上毒瘾。御米膏卖完了,危害也形成了,左占又想到卖抑制乃至解除毒瘾的药,又能大赚一笔,真有生意头脑。
当初,她把御米膏卖给飞狐营勇士时,就想过会有人吸食成瘾。她的目的是给西魏人一个教训,让西魏败落,从此再没能力侵略和屠杀。如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要想法解除那些人的毒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查阅许多医书,根据前世的经验,试着做过几种解除毒瘾的药。但她认识的人没有吸食者,不能实验,她也不知道这几种解药有没用。
沈妍笑了笑,问:”左统领,是不是你决定买御米膏时就想到会有今天了?“
”废话少说,赶紧给我解药,否则――“左占银剑一挥,落叶飞花,”平家有三十口人,项怀安的幼子也在,一刻钟我就能全部送他们上路。“
”别别别,鲁莽冲动是武夫的行径,你风度翩翩,一表人材,哪里看也不象个武夫。我是做过几中解药,可没人实验,我不敢保证一定有用。“
”明天上午,济真堂见。“
”哎哎哎,你把我送回去,你……“沈妍冲左占渐远的影子暗暗咬牙。
第二天,她刚到济真堂,就有人带病人来求医,指名要见她。她打理济真堂的事务,一般情况不坐诊。伙计刚要拒绝,一块金锭砸到他脚上,又有满满一袋子金条扔到了地上。伙计瞪大眼睛怔了怔,不敢耽误,赶紧去找沈妍了。
来人是左占,带来的四名瘾君子。沈妍怕事情败露,会传出流言,就让伙计把他们带到汪耀宗闲置的宅院,制药作坊里有几个工作间也在这座宅子里。
她用她研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