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的金牌宠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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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蓉面色难看,咬着唇,没有话反驳了,随即想到她们现在的处境,情绪也低落下来,偎着童雪霜不再说话。
周围的人也安静下来,殷蓉偎着童雪霜,有些昏昏欲睡,也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只感觉周围寒气阴气越来越弱。
头顶上的太阳越来越大,到了正顶上,一阵开锁的声音在她们前面响起,周围牢房里都淅淅嗦嗦的响起来,牢房里的囚犯全部站到了牢房门口,蹲着身子,像是在等着什么。
“开饭了!”粗哑的男声乍然在牢房里响起。
童雪霜和殷蓉同时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微胖的男人朝她们牢房口扔下两碗饭,然后走到下一个牢房,同样的动作,很是粗鲁,有些饭菜甚至全部泼到了地上。
殷蓉见是饭菜,赶紧站起去拿,可是刚蹲下身子,马上就站了起来,退开几步,转身朝身后的童雪霜道:“姐姐,不能吃了,这馊了。”
童雪霜抬眸望向地上的饭菜,又看向周围的牢房,只见那些人全部端着碗,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着,那样子像是吃着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派发饭菜的男人回头嘲笑的看了她们一眼,冷嗤出声。
隔壁牢房的人拍拍他们中间的铁柱,好意的劝道:“吃吧,在这里就只有这个吃,且一天只有一次,不吃就等着饿死。”
殷蓉摇头,看着那些人的吃相,捂着胸口扶着牢房开始犯恶心,脚无意识的踢翻了一碗饭,满地的饭粒粘着乌黑的地板,一阵恶心的酸臭味传来,整个牢房里都是这种味道。
有人见此再次嗤笑出声,目光不屑的转开视线,有人则眼神冒光的看着她们两人的饭菜,腆着声音道:“姑娘,你们不吃啊?给我吃吧。”
童雪霜站起身来,走至殷蓉身边,蹲下身体,将剩下的那碗饭端了起来,递给殷蓉,轻声道:“吃吧,这里是牢房,不是外面。”
对于童雪霜来说,这馊饭算得了什么,曾经的她就是连猪食都吃过。
殷蓉扶着牢房往后退,眼泪直流,哭着道:“我不吃,我死也不吃这个,恶心死了。”
童雪霜闻言,面色一冷,声音冷漠道:“那你就去死!”
言罢,就端着碗回到了原地,不再理会殷蓉,殷蓉看着她的背影,难过极了,紧咬着唇,小声的开始啜泣着。
筷子夹了饭进嘴里,腐臭和酸味充斥在了整个口腔,人几欲作呕,但是童雪霜强制的忍住了,面无表情的继续吃着。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周围牢房里的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些许的诧异,说起来这牢房里的饭,他们刚开始吃的时候都没法适应,都是吃了吐,前面几天都是饿着肚子,直到后来实在忍不住饥饿了才开始接受这食物,过程还相当的艰难。
可是她第一次吃,却能面无表情的下咽,看她们身上的衣裳首饰,他们知道她们绝不是一般的人,以前养尊处优的人,现在能够这么快的接受新的环境,这份适应能力与淡然让他们不得不佩服,尤其当对方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子时。
看着童雪霜面无表情的咀嚼吞咽着那令人恶心的馊饭,殷蓉看得目瞪口呆,简直是不敢置信,连眼泪也忘记了流,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童雪霜吃了一半,抬头看向她,冷声问:“要吗?”
殷蓉沉默的流着泪水,很久后,她才哽咽着点点头,慢慢的挪到童雪霜身边,伸出手接了她手上的饭菜,馊饭伴着眼泪一起下咽到肚子里。
吃完了那碗饭,童雪霜伸出手用衣袖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眼睛里第一次划过淡淡的温柔,低声道:“殷蓉很勇敢。”
“姐姐。”殷蓉彻底奔溃,嚎啕大哭,缩进童雪霜的怀里,肆意的哭泣。
“殷蓉,多大了。”童雪霜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眉眼柔和,这具身体今年才十四岁,殷蓉比她小,只怕还没及笄。
“姐姐,你忘了,我比你小了一岁,我十三了。”殷蓉在她怀里,闷闷的道。
童雪霜心里微微动容,十三岁的孩子,害怕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她骨子里的那份坚韧却让她动容,十三岁,前世,这个年龄她还有家人宠着,而这个小女孩却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姐姐,而现在她占据了这具身体,她连唯一的姐姐也没有了。
童雪霜用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不安。
牢房里悄无声息的,只有偶尔老鼠叽叽的声音,寂静的让人心底发寒,随着头顶的光线慢慢的转移,时间悄悄流逝。
殷蓉靠着童雪霜睡的迷迷糊糊的,童雪霜闭目养神,屋顶上有什么落下来,她抬起头,只见一只小鸟从天而落,落在了她面前。
细小的声音马上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但是因为光线实在阴暗,也看不清什么,大家视线疑惑的看了这里一眼,又转开了视线。
童雪霜拾起那只小鸟,小鸟明显不是自己落下来的,是被人弄伤了重力掷下来的,因为摔的严重,鸟嘴里冒出了血丝,而在小鸟的小脚上,绑着一张纸条和一小瓶药水。
殷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准备惊叫,被童雪霜捂住了嘴巴,童雪霜朝她摇摇头,殷蓉马上点点头。
松开殷蓉,童雪霜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假死药。
因为光线不足,殷蓉看的很费力,看完了她转头惊疑的看着童雪霜,童雪霜眼神没有什么变化,氤氲的寒气缭绕,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
牢房里越来越阴暗,直到头顶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童雪霜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时间静静的流逝,童雪霜辨不清时辰,只感觉温度越来越低,牢房里再次传来一阵响动,所有人不由的再次把视线投过去,率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对灯笼,然后是一身华服俊朗不凡的男人。
是冥墨风。
缩在童雪霜怀里的殷蓉一怔,脸上露出狂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过想到什么又停止了动作,乖巧的偎着童雪霜。
童雪霜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收回视线,不再抬头。
冥墨风一路走进来,看到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喜不悲,昏暗的灯光下,一身洁白衣裙席地而坐,清淡如旧,小脸埋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是身上那份清冷与淡然已经足以让人惊叹了。
这个女人,真是不一般。
铁门被打开,冥墨风手上拿着披风,快步走至童雪霜身前,蹲在她面前,低柔道:“我来晚了。”
童雪霜抬起头来,眼神这一刻空前的复杂。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救她的是冥墨风,前一世,这个男人她爱到了骨子里,心痛到了血肉里,这一世,她发誓不再沾染他,可是他却一而再再三的出现在她面前,呈守护姿态,为什么了?
这是老天在补偿她前世所有的情伤吗?
她扬起嘴角,笑容嘲讽,眼神里却全是悲凉。
冰眸里那份凄凉让冥墨风心里一悸,好似心口霍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什么东西静静的流淌进去。
他伸出手,把披风盖在她的身上,想要把她揽进怀里,却发现她的怀里还躺着一个人,正目光期待而羞涩的看着他。
理智回归,他转而扶着她的手臂站起来,轻声道:“八弟已经醒了,要见你,我带你过去。”
从地牢里出来,外面月亮已经挂上了枝头,但是双翼府里到处一片灯火通明,到了双翼苑的门口,童雪霜停下来,看向身边的殷蓉:“殷蓉,你在这里等我。”
殷蓉点点头,脸色不太好看,眼眶湿润,泪水却没有落下来,她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手:“姐姐,你一定要没事,蓉儿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
童雪霜点点头,然后随着冥墨风一路进了双翼苑里。
屋外,冥凌御站在门口,温贵妃也站在门口,两人看着她,冥凌御道:“进去后,管住自己的嘴巴,谨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童雪霜垂下眼睑,轻轻的点头。
温贵妃瞟了她一眼,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语气叹息:“真是作孽,也不知道这孩子喜欢你哪点,进去了好好照顾他,这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知道吗?”
两人又提点了两句,才放她进去。
跨进屋内,满屋子的药味冲进鼻腔,冥墨烈坐在床头,神色不明的看着她走进来,冥墨尘正弯着腰咳嗽,声音很是虚弱。
听到脚步上,他抬起头来,眼神落在童雪霜身上,瞬间盈满了欢喜,依旧漂亮精致的脸蛋,薄唇,没有一点血色,只是一天的时间,他竟已经虚弱到了这样的地步,好似垂暮的老人般。
“姐姐,姐姐,你来了。”他抬起头来,眼神眷恋的看着她,身子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
童雪霜先他一步走至床沿,冥墨尘马上伸出手把她拉到床上坐下,手握上她的手,声音很轻柔,很委屈,断断续续的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不守着我。”那可怜的样子,任何人见了都会心疼不已。
童雪霜静静的看着他,不语,这一刻她看不懂他了。
如果只是算计,需要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冥墨尘拉着她的手进怀里,咳嗽着说:“姐姐,姐姐,我好累,你抱着我睡会好不好?”
不等童雪霜说话,那边房门被打开,冥凌御冥墨风温贵妃都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一幕,眼底都闪过一丝幽光,情绪各不相同。
“尘儿,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冥凌御走至床边,关怀的问。
“是啊,尘儿有什么不舒服的不要瞒着,知道吗?”温贵妃也一脸的担忧,眼神里都是心疼与爱惜。
冥墨尘摇摇头,握着童雪霜的手紧了紧:“父皇,儿臣没事了,你回宫吧。”
冥凌御不放心,还是叫了御医再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才起身万般不愿的回了宫。
冥墨风比冥凌御慢走,眼神几次复杂的落在童雪霜身上,引得冥墨尘很是不悦,跟母鸡护小鸡崽一样把童雪霜团团抱住,无声的宣告他的所有权。
冥墨风最后也走了,屋内安静了下来,冥墨尘放开童雪霜,人开始剧烈的咳嗽,突然,屋内风起,在他的周身围成了一圈,发丝凌乱的散着,桌子椅子茶杯全都开始剧烈的抖动,甚至是床都摇晃了起来。
骇人的气氛渐渐凝聚。
床上的冥墨尘眼睛瞪得大大的,脸已经变成了暗色,表情狰狞,眼神犹如地狱的阎罗,他大吼一声,周围的桌子椅子杯子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爆裂在半空中。
“噗!”下一秒,冥墨尘一口血水喷出来,脸色由暗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子一软,人晕了过去。
一直站在一边不言不语的冥墨烈见此脸色也是大变,跑上来,推开童雪霜,把冥墨尘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盘腿坐于他的身后,冷冷的看了童雪霜一眼:“别让任何人进来。”
说完就不再理她,闭上眼睛,手掌输出真气,给冥墨尘运功疗伤。
随着夜色的浓郁,冥墨尘面色越发的难看,一片乌紫,几乎快看不清本来的样貌,冥墨烈突然睁开眼睛,下床,单手扶起床上的冥墨尘,走至门口,准备开门,又突然回过头来,朝童雪霜说道:“明天午时之前,不准任何人进入双翼苑,否则出了事,他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说完,他带着冥墨尘一个纵身跳跃,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中。
☆、【058】 侧妃进府
这一天的夜,连一丝云彩也没有,漫天的星光如一粒粒璀璨的珍珠镶嵌在天际,明亮而夺目,恬静而安详。
童雪霜一人静坐在屋顶,仰面面色宁静的看着满天的星光,她凝视着天空,思绪紊乱,白天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
看冥墨尘之前的反应,身体应该不止是受了一剑那么简单,应该是还有什么隐疾,而这一次是刚好发作了。
冥墨烈再三的想要除去她,似乎和这也有着莫大的联系。
昨日的纸条,今日的假死药,看字迹应该是同一人所写,可是会是谁呢?
还有冥墨风,如果说一开始她知道他在做戏,那么现在,就今日她在他眼底看到的心疼与真诚,绝不是做戏,难道他喜欢上了她?
想到这种可能,童雪霜忍不住讽刺一笑,前世她追着他,只求他看一眼,这一世,她避而退之,他却再三的靠近,老天果然够厚待她啊。
“小雪真会选地方,让我好找。”爽朗的男声在身边突然响起,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遮住了漫天的星光投下一片阴影。
童雪霜微微抬眸,看向来人,来人朝她温暖一笑,说不出的阳光明媚。
目光微窒,童雪霜移开视线。
男人蹲下身子,在她身边坐下来,学着她的样子躺下来,仰望着同一片天空,翘着二郎腿,笑道:“这里很漂亮啊,小雪经常来?”
“第一次。”童雪霜淡淡的说,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她心里有多乱。
清俊的气息倏然靠近她,童雪霜警惕往后退,钟鸣却抿唇一笑:“小雪,对我你不必如此防备的,你该知道我不会伤害你。”说着,男人的手臂靠近她,把她微微挪开的身子拉过来,手臂枕在她的脑后,温尔一笑:“别乱动了,这样舒服点。”
童雪霜僵硬的维持着这个动作,心底再次震撼,为什么这个男人一次次的给她错觉,好似他就是决鸣,在前一世,决鸣无数次也是这样仰面躺在屋顶上,陪着她看星星。
她偏头,看着男人清俊的面容,骤然坐了起来,钟鸣扬眉,疑惑的看着她,不过没有开口询问。
像是要求证什么一样,童雪霜拿过他身侧另外一边的右手,一点点撩起衣袖,接触到衣袖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钟鸣也不反抗,任由着她,好似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如此宠溺着。
当手肘上方那个星型胎记逐渐露出来时,童雪霜彻底的僵硬了,捏着衣袖的指尖都发了白。
她伸出手,颤抖的抚摸着那个胎记,眼眶湿润,喉咙发酸,真的是他,这个胎记,真的是他。
水意湿润了冰冷的眸子,她抬起头,眼神激动的看着他。
“怎么哭了?”钟鸣疑惑的看着她,用手背轻柔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柔的拍抚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抚:“是不是被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