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天宫情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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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醒!
不知道第几次做这个梦,他的手心似乎都还留着痛楚,低头看了看手心,不由得想起那夜惜心手上那手长指甲,妖冶却还很美丽。他苦笑一声,倒对这个妖女生出几分同情,被王叔养成这般却又被无情杀死,他将属下准备的酒灌上一口,心中总有些闷闷不快。
安心去吧,我给你报仇。他在心中道。
突然牛车狠狠地撞上了什么东西,瑞沛提溜着酒壶就扑了上前,一头磕在棺材上,疼得想骂。
“什么人?”属下的质问。
“哪家的小姐,给我留下!”来人竟是个打劫的,要的还是女人。
“放肆,我家做丧事你没瞧见?大半夜打劫也要长眼,兄弟们,给我教训他们!”属下们一流的功夫哪里就叫小贼吓住。瑞沛心气不顺,整整衣服继续喝。
半晌才发觉外间没了声音,一只手哗啦一声掀开了帘子:“瞧,这里有个小娘子!”
瑞沛大惊失色,他的属下皆身手不凡,竟然悄无声息被制住,复又怒起,竟敢将他当做女子,瑞沛皮肤细腻赛过寻常女子,身形并不壮更有副精致面容,此时虽然易容,暗处看来却还是肖似女郎。他心中砰砰大跳,面色怒而发青。
“这位英雄,吾等为父出葬,小人只是寻常一农夫,身上银钱不多权请英雄买些酒行个方便。”
瑞沛压着火,老老实实作揖。
半晌无人答,他才抬头,只见一双宝石般戏谑的眼瞅着他,仿佛天上的星星般夺目,他一时心花大放想叫却又止住,恨恨低头喝酒不理,好半天才问:“你怎的没死?”
“狈都跑了,我自然也就追来了。小娘子好快手脚。”惜心挑着帘居高临下,瑞沛往里头一缩:“我不是雌的。”
“给我出来!”惜心手中的指甲比了比,瑞沛乖乖走出,怒而环视远远站着的属下,属下们讪笑着跑得更远了些。
惜心一把捉住他的手,指甲一划血流出来,瑞沛拧着眉毛:“以后,你每逃一次,我就给你记上一笔。”
惜心狠狠道。瑞沛握着手掌,属下们忙跑来帮忙,一阵忙碌包扎。后面车上的郑郭民只向外看了看就被他的小丫鬟拉了进去。
瑞沛看着一旁闲适的惜心怒骂:“你们这些废物,怎么拦也不拦就叫只母狼冲撞本王。”
为首摸摸鼻子,笑着回禀:“小姐跟王爷不是情分不浅么?再说属下见王爷这多日为小姐的事闷闷不乐,这回可好了,想叫王爷早早宽心。”
瑞沛大怒一脚过去,为首的不敢躲受了却纹丝不动,“宽心,宽个屁心,一个疯女子!谁见本王不乐了,谁见了?哈,哈,哈,哈!”他白了惜心一眼,满肚子的阴霾突然间就好像散了似的,整个人精神起来。
“小看你了,真本事,王叔都快气疯了吧?哈哈,走,跟我私奔去。”瑞沛冲上来捉住惜心的手拖着就往车上去。
段青丝捂住伤口笑了笑,扶着宝绵也也上车去,瑞沛又焉了。惜心坐得端正,牛车的声音很大,瑞沛小声道:“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
良久,仿佛睡着了的惜心回他一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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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王府,一个窈窕的女子披头散发跪在庄王座下,那发下美艳的面容精致而妩媚,看得庄王目不转睛,女子低头间的嘴角一丝得意。
“你失手了?”
“属下无能。”
“惜心的容貌你只得了七分,难怪被识破。”衷辉叹一声。这个女子名叫千胭,是难得的易容奇才,衷辉派她前去是为了借惜心之貌见机行事杀了瑞沛,但惜心极少露面,连他自己见过一面后也不是很能记得她面目每一处,只不过从她脸上找到了故人的容颜。
“抬起头来。”千胭抬头,衷辉的手伸过去抚摸着她的下颚,柔软细腻温暖,是活生生的人,难怪段青丝见着这脸只一瞬就发觉不是惜心,但只这一瞬间就差点要了她的命。实在是太像季烯洁了,神情上半分不似惜心那冷淡倔强内心却有把火在烧的样子。
衷辉的思绪在飘,手却在抚摸中慢慢地将千胭勾进了自己的怀里,那千胭的身子柔若无骨,脂若凝乳,只在衷辉一只手的抚摸下扭动起伏,贴得越来越近。根本不用衷辉多余的动作,千胭对他向往已久,久远时间的季烯洁的画像她已经看得够多了。衣襟往下滑落,她的唇贴过来,衷辉轻笑一声把她推到床上,腰带被他扯开,裙子飞出去,他好久没有这样放纵自己,今夜他有不可疏解的情绪。千胭的身体细滑白亮,那双□的腿吊在床沿。衷辉将她的脚抓握住,轻轻地握,用力地握,千胭敏感得呻吟一声,感受那热从脚心一直灌到头顶。
他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一点点地将那双腿打开,千胭只觉得双腿间冰凉,那湿润的花瓣开放在衷辉的面前,红热如丹。可衷辉只紧紧地握住那双腿轻轻摆弄着,扇动着,就如扇动一只蝴蝶的翅膀,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花心一开一合地仿佛在邀请,酥麻,渴望,还有不可抑制的潮水。
“王——王爷!”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求我!”衷辉命令道,“求我宠幸你,求我趴在你身上,宠幸你这□!”
千胭被那冷冷的语气吓到了,她羞惭着脸捂住了脸:“王爷,饶了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才做出这等事。”
“哼,鬼迷心窍的是我。”衷辉突然扔下她的双腿,转身将腰带一扯,返身便狠狠压了下去,几乎是同时,千胭感觉到了很深的侵犯,她那□狠狠收缩了一下,很快便快活起来,庄王人已中年却依旧面目高华,今日她只恨自己不是处子,如果是,啊!她尖叫起来,庄王进出似疯狂,健壮的身体像要把她撞击成一体,如果是——她也可以成为妃子!
千胭紧紧搂住了庄王,双腿被压得很开很开,她想起未出师的时候,跪在在众人后远远看庄王一眼,从此相思不断。直到被人所知,易容成了庄王模样的同门压到了她身上,明知是假的,她也无法反抗,无力反抗。
世人都言庄王天下无敌,却不知道他没有一样不是无敌的,千胭简直意乱神迷任凭庄王将猛热的火往她身子里灌。直到很久后,庄王一记狠刺,汗水滴落在她面上,千胭才慢慢清醒过来,只见庄王俯视着她久久不言,双腿间有火辣辣的疼,他还在自己里面,千胭慌了,总要离开的,他总要离开自己,“王爷?”她开口询问,长发披散的妩媚,衷辉冷冷一笑,将她的双腿踢开,腰上一用劲又将她劈开了去,千胭只觉得要快活死了,她紧紧搂着庄王,一刻也不放。
“以后不准扮做惜心。”衷辉气喘中吩咐。千胭笑了,她从来就不想装成惜心,她点头——我要给王爷生个孩儿,他亲生的孩儿。
夕阳如血,瑞沛站在高山上愿望西方,“我的生母是西北豪族出生,那里民风彪悍,除了纳贡从不服从朝廷管束,我早已联络他们要回去,将来我就要与皇兄、皇叔对上了,你怎么办?”他问得轻轻松松,一身的豪情在夕阳中尽显。
“惜心,将来我封你做女将军,子孙封侯?”
“或者女爵爷,世代相传?”
“好吧,封做皇妹?皇叔的家产都归你,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瑞沛的声音仿佛是嘀咕。
惜心只看着那似血残阳一句话不说。
“总不能封你做皇帝吧,我可真不能给你别的了。”瑞沛笑道,手里却握得紧紧的。
“放心,我不要做你的皇后妃子。”
“好,好,那我下令,天下的男子凭你挑选,我定给你找个天下无双的绝代美男子做夫婿。”瑞沛拍着胸脯,仿佛松了口气般保证。
惜心的心中紧紧一缩,她想到了那些丢失的情分,伊齐,邬永邬畅,高云意,还有他们口中的失踪的西长天,如今都已是缘分绝断再难回头,莫名地心中剧痛,看着瑞沛那张脸,差点没一拳将他打下山崖,叫他滚上一整天。
“就是你想娶,咱们小姐还不嫁你这熊包呢,除了逃会哪样?”段青丝在一旁冷笑。
惜心立刻怒气陡升:“记着,将来你举事,就是做了皇帝也不许忘记:封我族为圣族,掌管天下祭祀祈福!”她拂袖而去,宝绵紧紧跟上。
段青丝还是冷冷一笑:“还没成事就敢急急撇清,生怕咱们赖上你似的。四王爷,要你敢忘了今日小姐的话,我叫你断子绝孙。”
她转过身,走几步又回头:“哦,我忘了呢,你跟你那皇帝兄长一个样,都生不出儿子,早断了子孙吧,哈哈哈!”
瑞沛在山崖上生生被气得快晕头。
只是,这样是最好的,他对自己说,将来无论怎样,她是她,他是他,各不相欠。
西北豪门(一)
一路上,瑞沛对惜心极力讨好,惜心冷冷的,只是一旦遇见不明境况惜心一定一把揪住瑞沛便逃遁,快得只看得见片衣角在飞,每回段青丝一定在后面暗骂瑞沛草包没用,无可奈何。所幸一路上还算平安,庄王是骄傲而不屑于抓捕的,他只执着于叫你在逃之后更后悔没有速速去死,惜心只担心庄王的后手。至于州府县的抓捕也非公开,段青丝独有的易容本事已经够一行人用的,无需她出手。
低头看了看小心翼翼的瑞沛,他在她面前总是嘻笑怒骂,不经意间就可以见到他眉目间复杂万千,这个四王也是个有趣的人,相处经久觉得他真是草包并没有装样,可怎么这草包也敢跟皇帝和庄王叫板,底下的人竟然死心塌地,连自己也有时候起了赌博之心——鹿死谁手?
躲在屋顶上,瑞沛仔细地看下面一队队的人马打旗走过,斗拱的屋檐遮掩了他们,在快靠近卓城的时候千万不能出纰漏。
“哎呀,是库家,是西北的库家。”
“听说是库家的向京城进贡回来了。”
“唉,可不是,三年一次,听说这回皇帝都想跟库家联姻呢。”
瑞沛瞬间明白,这是他母族进京上贡回来。算算日子,他们还在京城中的时候,这些库家人就已经在京城了,但是他竟连半点消息都无,难道库家内部有变?
暗自打定了主意,瑞沛道:“等到光城了咱们就绝不再躲,光明正大地走。我的产业早置在了光城,如今半个光城都是我的。”
瑞沛的语气平静如水,惜心只觉得那平静下掩藏的巨大怒气,原来他早早就打算来此发展,只是前途变数多多。
光城已经是西北的门户,就从这儿起,朝中就对西北无力掌控。这里也是西北与朝廷交易的集市所在,繁华荣盛不亚几个大城镇,其中酒楼客栈林立,马市、布市、香料行、玉石行、胭脂行、漆器行、陶器行等等全都在城中四围,每日里热闹非凡,来往客商如云。光城最大的银楼大门全开,他们的主人到了,瑞沛坐在内堂中一言不发,满地铺张的衣饰用品,还有几十抬通红的漆器都扎着红绸,明晃晃地惹眼。
“都准备好了么?”他问,银楼的掌柜回禀道:“回王爷,都齐备了,只是庄王小姐的行头可怎么准备?请王爷示下。”
“什么怎么准备?庄王家的小姐,你可告诉本王该准备什么!”掌柜的被瑞沛一阵无名火吓得噤声。
好半天瑞沛才道:“按郡主制准备,好生服侍。将店里头上好的首饰大钗取一套来给她添妆,哼,我要叫他库家看看,我瑞沛也不独求他一家!”
天黑下来,惜心看着那套宝石大钗,一共十二支,每支上各是每个月的时令花,梅花花蕊是细细的黄色水晶一点点串了镶嵌上去的,菊花更是千姿百态般的摇曳生姿,黄金花瓣细而形似,仿佛花在风中般能随着女子行动而微颤,更有小粒珍珠仿若秋露在上滚动。那宝石片贴面的异域玫瑰花光彩夺目,就连白玉做的玉兰花朵也在金钗上显得华贵非凡。那绝不是宫中的规制,添了边疆风情又多了妩媚的一套‘家常’首饰,没有一支不是上品,巧夺天工心思巧绝,独独此一份。
正统的十二支大钗,皇后妃子公主郡主,一品二品三品夫人们着朝服时所用的大钗,到了她手上却每支都不一样,用料合制却又根本什么都不是,就仿佛在告诉她,她用的不比任何人用的钗环差半分,只是那并不代表什么,她依旧什么也不是。庄王家的小姐?她本该是名正言顺的庄王郡主!
四王,你送来这钗想提醒我什么?是我的身份庄王的私生女,还是我将来的位置?
我发誓,那绝不由你决定!
惜心将那大钗放进盒子中,宝绵领着丫鬟都退下。
“起驾!”一声长喝,“呵!”整齐的铜顶银铃车马纷纷合闭了朱漆雕花的车门,车夫们一声接一声的“驾!”声,丫鬟和侍从分列两边弯腰拱手恭候了前头的大车往前行后才井然有序地登上后头的木车跟上。最前头是侍卫和几个管事,后面紧跟着瑞沛一个人的铜车,接着是惜心的车马,比瑞沛稍小却也是装饰了璎珞绦子,朱漆的门窗后还特意加了滚金丝边纱帐,在他们之后则是十几大车的物品,最后才是装了丫鬟侍从的三辆马车,押后的是骑着马,身着软甲佩着长短刀剑的侍卫们。
一行人浩浩荡荡,对外称是光城银楼病了歪歪腻腻好多年的少东家终于要娶妻了,娶的是西北豪族之女,将携妹前去求娶,天未亮便出了光城,向西北大城九合而去。
“东家,此一去光城里积累下来的东西可就空了一半了。”临去时银楼掌柜也是瑞沛心腹道:“王爷切勿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