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风拂桃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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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莫展的时候,黄药师轻轻咦了一声。
安如风惊讶地回头,能让自家老公这么吃惊的事实在不多。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见远处的茶棚里坐着一位年轻的姑娘。不由轻笑,黄药师这是想红杏出墙吗?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这么瞧大姑娘。正想调笑两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青衫虽然料子一般,但缝制得极其合体,衬得身段苗条,细腰一搦,甚是娇美。只是相貌实在不可恭维。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丑得无与伦比。安如风也心中一动,那个脸看起来真是熟。怎么这么像黄药师以前制的人皮面具?
再仔细看这姑娘,举手投足间姿式飘逸,气质斯文温雅。也不由地咦了一声,这个姑娘竟然带了丝桃花岛的风范。桃花岛哪里来的女弟子?灵光一闪,这才想起了程英。再仔细打量,越发觉得眼熟,尤其是那对温柔的眼眸,始终宁静平和。
刚想说别管程英,找儿子重要,可见着程英起身,黄药师竟然就这么跟了上去。安如风一把抓住黄药师,“我们先去陆家庄吧?”
黄药师摇摇头,“先去看看。”
跟着程英作什么?她只会去跟杨过碰面。
……
安如风张口结舌地站在原地,完蛋了,这是剧情!难怪黄药师这么轻易地就被程小妹子拐跑了。看他这么感兴趣,她还以为黄岛主想纳妾呢!
“娘?爹爹走了!”黄瀚海见母亲傻站原地,拉了拉她的衣衫,有些疑惑。
傻姑见黄药师离开,早就一溜烟地跟了过去。
安如风仔细思考,要不,让他去配合剧情,自己找儿子?还没得来及多说,便见黄药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还不快些!”
无奈地望了望天,就知道他不会放自己开溜。算了,没准儿子会跟杨过碰面。跟着也好,总比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的好。自己安慰自己,一把抱起小儿子跟了上去。这一走,就跟到了效外。
“娘,我肚子饿了!”黄瀚海见大家只是默默地跟着程英,有些不耐烦了。小孩子心气儿躁,哪里愿意做这么枯燥的事情。
“那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安如风柔声轻哄。
黄药师也停下了,看着程英回到了一间茅屋里,也没再继续。“先去吃饭吧!”转头,瞧见傻姑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不由失笑。原来她也饿了。其实他并未有想与程英相认的意思,只是想看看这些年来陆乘风教了这个姿质一般的女孩子什么本事。
回到客栈里,黄药师又不着急了。只急得安如风舌头都起泡了,儿子不找,老公又混迹在剧情里不可自拔。只是急得团团急,却又毫无办法。
这日清晨,黄药师出去后,回来时面带冷笑,突然告诉大家现在去程英的小茅屋。突然听见一阵叮当叮当清脆的铃声传来,安如风从客栈的窗户往下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杏黄道衫的漂亮道姑骑着一头小毛驴,意态闲适地走过。黄药师扫了一眼,轻笑出声。
安如风与他多年相伴,哪里看不出他其实认出了眼前的人。轻问:“她是谁?”
“李莫愁!”黄药师只在几年前与她见过一面,这个道姑看不出路数的武学与歹毒的心思也让他留了些印象。
“药师,她这个方向……”见得李莫愁似乎是往程英那里去,安如风皱起了眉头。
黄药师神色一凛,他倒是不在乎李莫愁乱杀人,可是绝不允许有人欺负桃花岛的门人。更何况,他刚刚还应承了一件事。
瞧李莫愁的模样,虽然貌似轻松,可眉宇间尽是杀意。正想动身,安如风却拉住黄药师的衣衫,踮着脚凑在他耳旁悄声问:“是她好看,还是我漂亮?”
紧绷的脸不由僵了僵,黄药师无语地看着妻子。
一旁的黄瀚海见两个你看我,我看你,感兴趣得不得了。“娘,你跟爹说了什么?”
安如风嫣然一笑,李莫愁可是古墓派出来的。女子天□美,见到同性也这么好看,自然会比较一番。只是她一直没表现出这么计较的一面,看来是把黄药师吓到了。
见她眼中尽是促狭,黄药师放缓了神情。无奈地一手牵起小儿子,一手牵起妻子,“走吧!”
傻姑一听又可以出去玩,开心地手舞足蹈,哪里他们夫妻间说悄悄话,拿着自己的火叉缀在李莫愁身后,跟了过去。
莫愁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远远便听到李莫愁长歌如泣,音调凄婉,如戚如诉。再一细听,声音传自那个小茅屋内。安如风嗤笑一声,“傻姑,去揍她!”还真当桃花岛无人不成。
傻姑笑眯眯地说:“奶奶,我也想唱歌!”
“好,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傻姑唱的,肯定比这道姑唱得好听多了!”
黄瀚海哪里见过这种局面,见母亲让傻姑跟人比唱歌,高兴得直蹦跶。“就是就是,傻姑,我们平时唱的歌比她唱的多多了。这个道姑就会唱一首,还唱得这么难听!”
傻姑一听,有两个人支持她,来劲了,抱着自己的火叉便冲了上去。一边笑,一边拍手。“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吃了还要拿一包。”才一会儿功夫,便把李莫愁的悲歌给冲得七零八落。
黄瀚海笑得前俯后仰,却又使劲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一点声响。只见青影儿一闪,便看不到黄药师的身形了。听得茅屋里传来了琴声与黄药师的歌声,唱的也是李莫愁那首歌。琴歌相和,忽而欢乐,忽而愤怒,忽而高亢激昂,忽而低沉委婉,瞬息数变。
黄瀚海听得有趣儿,也学着母亲之前的模样,悄悄地趴在她耳旁问:“爹唱歌这么好听,为什么他平时都不唱?”
安如风悄声回答:“他有唱啊!只是某个小懒虫整天就知道睡觉,一蹲马步就喊疼,要赖床。”
黄瀚海嘻嘻一笑:“那我以后好好练功,让爹经常唱给我听!”
“回头你爹还会教你怎么唱。”安如风借机鼓励儿子努力学习。
“……我觉得还是爹唱得好听!”哪知黄瀚海停了一会儿,却说出这么一句话。
安如风轻笑,点了点儿子的脑袋。“小懒虫又犯懒病了!”就是怕疼怕苦,跟他哥一点都不像。
转了转眼珠子,黄瀚海狡辩:“爹爹是最厉害的,彭蠡哪里比得上?”
“这么崇拜你爹?那回头一定要让你爹把所有的本领都教给你。”安如风哪里会上这么个小屁孩的当。
哭丧着脸,黄瀚海干脆勾住母亲的脖子。“娘,我不喜(。。…提供下载)欢学!”
“也好,那你就跟着娘一辈子吧。本事没学好,想学你哥那般自个儿独自外去可是不行。”这小子就是太机灵了,有点欠收拾。
黄瀚海想起父亲严格的要求,小脸垮得更厉害了,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再过得一会儿,听见傻姑突然凄厉地大叫,“杨兄弟,你别害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去找别人吧!”黄药师估计是没提防她突然横加扰乱,铮地一声,琴弦断了。
看到一个影子往外蹿出,安如风也没理会,只是带着儿子走了进去。听得黄药师笑着说:“你不顾性命,救我女儿和外孙女,真是好孩子。”这才知道,早上他出去是遇上了黄蓉,得悉了情由,这由急着赶来救人。
见到软坐在床塌上的杨过看着自己愣了半晌,不由抿唇而笑。“小杨过,不记得我了?”长得真是不错,剑眉入鬓、凤眼生威、看起来清雅俊秀。
“黄伯母,是你!”杨过喜极。。安如风是仅有几个对他和颜悦色的人,虽然当初在她手中也吃了些苦头,可重情的他事后却总是记惦着她对自己的温柔。
脱了人皮面具的程英也认出了他们,“弟子程英拜见……”到这里,她为难地停了一停。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
“师父、师娘!”安如风哪里会不知道她的难处,既然陆乘风没有收她为徒,那就代黄药师开这个口吧。
黄药师没有吭声,她救了女儿和外孙女一命。收她入门也未偿不可。
程英见黄药师没有悦,喜盈盈地跪拜下去。“弟子程英叩见师父、师娘。”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安如风见她高兴成这样,只是一笑。
可程英却只是低头不敢动,黄药师淡声道:“起来吧!”这便是允诺了刚才安如风的那句话。一时间,程英眼泪都快落了下来。这些年来,她一直留在归云庄。虽然陆乘风对自己也是极好,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挂念他们。尤其是,一想到当初那个冷冷淡淡的黄擎苍,心头就忍不住羞涩。
“你们认识我娘?”黄瀚海奶声奶气地问。这位哥哥长得跟自己大哥可是有得一比。
“黄家弟弟,你好!”杨过素来聪敏机灵,见得此景哪里还不知道救自己的是黄药师,安如风手中牵着的便是黄擎苍的弟弟。转身又向黄药师弯腰磕头:“恕晚辈身上有伤,不能叩拜。”
“陆无双拜见两位前辈。”见得平时与自己嬉皮笑脸的杨过这么尊敬两人,陆无双也有些好奇了。刚才黄药师的强大也让她震惊,这一句话说得也是毕恭毕敬。
见黄药师有意与杨过攀谈,安如风也不多说,只是点头示意完,便把空间留给这一老一小。
程英与陆无双也识趣地走了出来。沿途,安如风见程英偷偷塞了一个帕子给陆无双。她眼尖地发现,上面似乎绣着一朵红花。陆无双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程英追上自己,细心地说:“师娘,这里简陋了些,幸而还有客房,我带你去休息一会儿可好?”
安如风点点头。看到这个温柔娴慧的姑娘眨着水灵灵的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好笑,当初她就心怡自己大儿子,这会儿见他们都来了,惟独黄擎苍不在,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本想帮她,又一想,缘分自有天成,小辈自有小辈的福分,就让他们自己发展吧。
过得一会儿,黄药师也回来了。安如风有些怪责地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见到了黄蓉。黄药师只是一笑,说黄蓉与郭芙都受了伤,拜托他来找杨过。救人要紧,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更何况,安如风心中嘀咕,其实她也就那么想见黄蓉。
第二日,黄药师唤来程英,嘱咐了她几句。便由她与陆无双去忙碌,自己却与杨过谈了起来。安如风好笑,这两人怎么看起来有如父子。近些年来,黄擎苍也会与父亲在书房中深谈,不时还会有笑声传来。暗暗摇头,也不怪黄擎苍从不吃弟弟的醋。因为黄药师与他之间,并非只是父慈子孝的传统模式,而是平等。
这天,程英来报,说李莫愁果然没走。当安如风带着黄瀚海留在屋里,由得他们去找李莫愁的晦气。却见黄药师回来时脸色不豫,其他人也不敢吭声,神态都有些低落。
安如风拉过程英轻声问过后,不由得冷笑一声。好个李莫愁,竟然当众损她家相公。在大门上贴个纸条,上面16个大字:“桃花岛主,弟子众多,以五敌一,贻笑江湖!”
见程英气得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安如风想了想,低头问儿子,“彭蠡,你先跟师姐玩一会儿,娘去打些山鸡回来。”
傻姑也开心了:“好啊!奶奶做的汤最好吃了!”
黄瀚海也是喜笑颜开。安如风看了看已经明白几分的程英,示意她帮忙看护一会儿。这便施展轻功向西山处的李莫愁处赶去。桃花岛的小弟都舍不得让外人欺负,这会儿竟然有人欺负他们的老大,真是可恶。
才一会儿路程,便看见一株大树旁有间小小茅舍,柴扉已经开了,门上钉着的那张白纸还在。安如风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屑地笑了笑。“字真丑!”
“你是何人?”李莫愁端坐蒲图,手捉拂尘,俨然一副有道之士的模样。她让黄药师顾及身份不得对自己动手,心中得意之极。哪料才过得一会儿,又有人寻来。张眼看去,却是个美艳绝伦的妇人。不由得脸容肃穆,自己竟然听不出她的脚步声,心知肯定是个高手。
安如风不理她,顺手一抄,那张白纸便落在手上,轻轻一搓,便化为满地的白粉。随后掏出怀中事先准备的碳笔,刷刷四行大字也写了上去:“赤练妖妇,背叛师门,小姑独处,声名狼籍。”
李莫愁素来狠毒,见她不吭声。本来准备偷袭,却被安如风一手镇住,等看到她竟然掏笔在门上写上这几行字时,气得七窍生烟。被师门驱逐以及被陆展元抛弃是她生平大辱,现在竟然被这个女子当面揭穿,再也坐不住了。挥着拂尘便冲上去,一手扣住几枚冰魄银针欲势待发。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安如风以前也极讨厌陆展元始乱终弃,可她这般欺负自己老公,实在是气不过。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师门?”虽然气得大脑有些失血,但李莫愁仍然是想不明白,面前这个美艳少妇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的。
“古墓派的叛徒还想练玉女心经。纵然是你师父教了你,也不是你这等弃妇可以练成。”安如风句句刺心,虽然说的是实话。玉女心经讲究的便是心心相映,李莫愁整天怨天忧人,如何能感受得到爱情的美好。
“好个贱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李莫愁招招拼命,安如风却仗着功力较高不与她直接接触。心中也有些诧异,原以为这个女人除了歹毒之外没什么本事,现在看来,古墓派的轻功倒真是一绝。功力相差这么多,竟然也能追得自己不相上下。
“我是桃花岛门下!”安如风微笑,“一对一而已,别又说我桃花岛欺负你一个弃妇!”
李莫愁眼中如滴血,想当初她因为一个沅字,就在沅江之上连毁63家货栈船行,可眼前的这名妇人却张口闭口弃妇长弃妇短的,恨得她只欲啖人血。
安如风哪里看不出她已经气愤欲狂,不屑地说:“受不了吗?只许你骂人,偏不得人骂你?”
也不再跟她戏耍,从怀里掏出长剑。“听好,李莫愁,我这叫玉箫剑法。专破你的拂尘!”
李莫愁手中拂尘狠狠地迎面扫向安如风的脸部。“我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