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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妻悍家福-第100部分

小说: 妻悍家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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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愉悦的萧孟朗携了妻子往鹤年居而去,却见小妻子一路都板着脸不甚欢快,拿染坊的预算省了很多银子之类的话也不曾逗笑她,便柔声询问起来这是怎么了。

    待得知小妻子不过是为了些不曾发生的事儿忧心,萧孟朗失笑,“惜儿这虽不算杞人忧天,却也差不了多远了。对明天对今后有恐惧,倒是许多人都存在的想法儿,可细细想来,这种活法儿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来得痛快?”

    你个大老爷们儿,只管庶务不管内宅之事,敢情站着说话不腰疼!皇甫惜歌撅着嘴埋怨着。转而想起来婉绣早已是人家媳妇,与萧府内宅又有何干系?就算姑嫂之间情分不差,哪有这般只为了个小心思转念间便草木皆兵的?她自己埋怨罢也不由得尴尬笑起来。

    “观世间所有苍生,有哪个做得到未卜先知?就算过去曾经有过那等人,惜儿你当他们就比常人过得快活么。背负的秘密越多,活得就越沉重。若叫我说啊,与什么先知先觉比较起来,其实智慧才是最犀利的武器。”

    “惜儿你只要冷静下来,你那小脑袋瓜儿里不是时时都在灵光闪现?何况还有我陪着你,又有什么可怕的?”萧孟朗继续劝慰小妻子。

    萧孟朗几句话似乎惊醒梦中人,皇甫惜歌一边点头一边讪笑,可不是,这还没开始真正主持萧府中馈呢,就烦恼成这般样子,难不成是我皇甫惜歌认栽了、自己本不是那能当大任之人?

    小两口又窃窃私语了几句,人已走到了鹤年居门口。守门婆子屈膝给三爷三奶奶施罢礼,低声笑禀道说老夫人的妹子、京城的于尚书府何夫人来了,一同跟来的还有表小姐何文竹。

    萧孟朗甫一听到何文竹也来了,眉梢跳了两跳旋即归于平静。皇甫惜歌因为事先不知这姨祖母要来,更不知这表小姐何文竹是襄国公府哪一房的,一直都在观瞧三郎、只想叫他没进院儿前给她偷偷说上两句有备无患,却瞧见了他这异样的神色,心头没来由的警铃大作。

    再回想方才两人来时路上的那些话,她深觉得自己那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暗自嘲笑了自己两声便随在三郎身旁往院里走去,才一出了穿堂不等到正房门前,已是听到了老夫人爽朗的笑声。

    青芽掀开湘妃帘将三爷三奶奶请进了明间,何夫人已是不顾老夫人劝阻、携着表姑娘何文竹迎了出来,只为了给平康郡主见个礼而不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次间炕上等待萧家三奶奶大礼参加姨祖母。

    皇甫惜歌知道何夫人是碍于官夫人身份才如此这般,可这里毕竟是萧府不是京城不是宫里、何夫人又是长辈,她如何敢受?于是不等何夫人有何动作便迎了上去挽住何夫人胳膊,再亲热的相扶着回了次间。

    表姑娘何文竹本是随在姑祖母何夫人身后一同出来迎接的,不想这平康郡主与她连个正经照面都没打便闪了人,眼神里才一闪过一丝不快便迅速低头裣衽见过三表哥,随即也跟在萧孟朗身后进了屋。

    萧孟朗先给祖母问了安,又与姨祖母何夫人施罢礼寒暄了一两句,便告退先往花厅去了——在他心里表姑娘可不算自家姐妹,与其在这儿不尴不尬相对,不如赶紧躲了,何况据说当初这位表姑娘的祖父还与他祖母提过,欲将她嫁给他、亲上加亲来着。

    而给老夫人施过礼问过安的皇甫惜歌已被何夫人拉着坐在身旁,之前她见那何文竹低首顺目的随在三郎身后款款进来,如今三郎告退离去,这姑娘虽是极力掩饰却仍用余光追随三郎的背影,不由得嫣然笑问:“祖母姨祖母可得给惜儿说说,这位姑娘是襄国公府哪一房的?惜儿怎么却不曾见过?”

    那年大婚后回京城住对月,她与三郎曾经到襄国公府拜访,襄国公夫人还将府里几位闺中的姑娘都喊来参见过平康郡主,那几位里可并没有这位表姑娘何文竹呢。

    老夫人伸手招呼道:“竹儿还不来见过你三表嫂?惜儿啊,怪不得你不认得她,她的祖父是我的堂弟,这丫头可怜见儿小小年纪便没了爹,一直随着她祖父母住在山西,她祖父去年因病提早致仕,俗话说叶落归根不是的,这才回了京城常住。”

    “你姨祖母前些天便捎信来,说是要来殷州给咱们禹哥儿过大满月。祖母想着很久不见这丫头,也不知长成什么模样了,便叫你姨祖母带着她一同来了。祖母打算留她在咱们家住些日子,惜儿你看给你这表妹安置着住在哪儿合适?”

    原来是何家旁支,怪不得。皇甫惜歌一边对老夫人回道请祖母允她思量一二,一边心里暗自琢磨着。襄国公府的几位姑娘可不像这个这般拿不上台面来的,个个都秉承了老夫人与何夫人的风范,为人既爽朗又大方呢,哪像这个,就连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

    想起三郎方才在鹤年居门口听说这位表姑娘来了之后的神情,再联想到方才这何文竹随在何夫人身后迎到了明间望向萧孟朗那惊喜又羞涩的目光,皇甫惜歌一阵恶寒。

    难不成又来了个刘远馨之流?老夫人这是想干吗啊,为何还要留这何文竹住上一阵子?住上一阵子也就罢了,为何又要问她如何安置?

    头些天端宁郡王正妃陈月满小住过的客院倒是新归置过的,可若叫这何文竹一个人住进那个院子去,规格是不是有些高了?要不然将些华美的瓷器摆设帐褥等重新换过吧,这样倒省得另外收拾其它院子了。再或者,将何夫人也一同安置进去好了。

    如今借着这事儿又想起陈月满,皇甫惜歌都甚觉奇(…提供下载…)怪。当初那陈月满说是来给禹哥儿过满月,又日日不曾闲着每天都要出府闲逛,难不成她得了皇甫哲什么嘱咐?还是就如她自己说的纯粹是来散心?

    “祖母啊,您看将客院里的兰园稍微收拾一番安置姨祖母与表姑娘住下如何?姨祖母住正房,表姑娘住东厢房可好?若是您觉得合适,惜儿这便替您出去吩咐妈妈们。” 如今是她出了小满月的十二天,想必十五天过罢大满月何夫人便得告辞,叫这何文竹住几天厢房也不算委屈她吧?

    皇甫惜歌话说罢有些汗颜,好在这汗颜只在心底并未表露出来。究竟是何原因,令她变得这般喜(…提供下载)欢猜疑又小家子气?什么都不清楚只凭胡思乱想便将人家当成刘远馨之流,可真是小门小户妒妇作风呢。

    谁知老夫人却颇为赞成她这安排:“兰园不是之前禹哥儿小满月时端宁郡王王妃才住过么,正好眼下天色不早,那兰园正合适、不用大费周章的收拾了。只是不用你去吩咐管事的,喊绿萝跑一趟便好,咱们携着你姨祖母和文竹表妹往花厅去罢。”

    何文竹脸上又闪过一丝懊恼一丝失望,被皇甫惜歌看得清清楚楚。皇甫惜歌暗笑道,原来并不是我枉做小人看低她啊,这表姑娘……还就是不大对劲呢。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盯梢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盯梢

    女眷们都在老夫人带领下陪着何夫人与表姑娘在花厅的西偏厅共用晚宴,何文竹偶尔在无人注意她时瞟一眼西厅与正厅的槅扇门处,完全想不到不远处还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从鹤年居正房出来往花厅去时,皇甫惜歌便抽空给跟在她身后的璎珞使了个眼色,随后又瞟了瞟何文竹。心里笑道还好今儿跟来的是璎珞,既会察言观色又看得懂她的暗示,流苏相比之下还是太厚道了。

    与其揣测他人的用意,不如自寻对策。无论身边有多少潜在的对手或者威胁,必须强大自己的身心,才好如三郎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璎珞完全看懂了主子的意思,因此之后那何文竹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她的眼中,只等晚宴结束回到清苑禀报给主子。在别人看来很是无聊甚至婆婆妈**事儿,她却做得津津有味。

    晚宴还不待结束,管事妈妈邓嫂子便禀过孙妈妈,兰园已是归置好了,只等何夫人宴罢携表姑娘入住。皇甫惜歌微笑着,兰园是客院,离着正经内院可不近,就算坐着翠幄碧油车过来也要一刻钟还多些。何文竹表姑娘那般柔弱,当初听得要住到远远的客院去、心头委实不大高兴吧。

    晚宴用罢,花厅门口的碧油骡车已经备好。皇甫惜歌陪着老夫人将何夫人与何文竹送至兰园,又陪着何夫人粗略看过兰园内问过是否满意,才回到正房明间里坐下用茶。

    何夫人此次来殷州只带了一个妈妈一个大丫头,而何文竹那随身的小丫头想必才不过十三岁,走路说话无一不是畏畏缩缩。好在这兰园里本就配着两个粗使婆子四个洒扫丫头,何夫人因此婉拒了老姐姐要再派两个丫头过来暂时服侍的话。

    何文竹一直都低着头恭谨的立在何夫人一旁执意不肯落座,皇甫惜歌却从她那偶尔翕动的睫毛看出她的忿忿不平。这位表姑娘,实际上是想来萧府享福的?

    何夫人从来都是个伶俐人,又因了官夫人的身份带着些许圆滑,为何并不拿这身边只有一个笨丫头的何文竹当回事儿,一口便回绝了添人服侍的好意?难不成这表姑娘不是正室夫人生的?不应该啊。

    从兰园回鹤年居的路上,老夫人的几句话便解开了皇甫惜歌的疑惑。何文竹果不其然并不是庶出,否则怎么会被祖父母一直视如珍宝的养在身边。可她的生母嫁进何家后为人肆虐骄纵暂且不说,待何文竹的父亲青年早逝后、更是反出家门般改了嫁,全然不顾年老的公婆苦苦哀求挽留,更不顾唯一的女儿尚在蹒跚学步中。

    可这表姑娘毕竟是姓何的,她亲娘何等作为也不该迁怒与她、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怎奈这丫头与她那亲娘年轻时长得是丝毫不差,令爽直的何夫人每每见到她都想起那个一丝情意与脸面都不给堂哥嫂留、甚至整个何氏家族都被她累得丢脸的女人。

    “咱们四郎也到了议婚的年龄了,你那老糊涂三婶娘如今有了孙儿,更不将四郎的婚事放在心上了,因此祖母才叫你姨祖母将这丫头带来、留她多住些时日,若她争气学成了她祖母的一二成敦厚与温顺,并不像她那不懂事的娘,虽说她比四郎大了两岁,却也是个亲上加亲的好事。”老夫人喁喁而谈。

    何文竹比四郎大两岁?那她不是已经十六了?这表姑娘为何都十六岁了还没许配人家?还要等个堂姑祖母可怜她、来个亲上加亲?

    老夫人也不等皇甫惜歌将疑问问出口,便叹气道:“有那么一个生母,这姑娘谁人敢要?她祖父母又舍不得将她远嫁……”

    若想不被生母臭名所累,便要远远地嫁出去?难道便没有只重人品的人家儿么?皇甫惜歌想到这里倒有些可怜起了何文竹,可往深一想又想起她那形形色色的目光与神情,嘬着嘴角儿偷偷笑起来。

    将老夫人送回鹤年居门口,老夫人不叫皇甫惜歌再下车,吩咐赶车的婆子直接将三奶奶送回清苑,皇甫惜歌也不推脱,说了句祖母早些歇着便放下车前纱帘离去,不想车才到了半路,三郎已经步行着迎了过来。

    喊停了骡车伸手扶下妻子,萧孟朗又赏了那赶车婆子两个银角子,将那婆子喜得嘴都合不拢,连连屈膝给三爷三奶奶道谢。小两口迎着夜色中飘来的晚香玉花香,缓缓散着步回到清苑。

    萧孟朗这一路上也想给妻子说说关于何文竹的故事。可这与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何区别?惜儿已是他的妻了,何况两人还有了禹哥儿这么一个可爱的儿子,何文竹么,不过是曾经的一个过客。

    再说了,那不是八九年前的事儿?他不过是个略带怜悯的小小少年,青涩文静,而何文竹才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懵懂害羞,虽是表哥表妹的称呼着,却无关风月与……私情。

    皇甫惜歌等不到三郎的解释也不急。她与三郎的想法一样,左右三郎是她的夫君,谁也抢不走,谁也离间不得插足不得,就算谁心甘情愿做小都不成。若说之前也有过八婆心思,呈呈口舌之快传传小道消息耍耍小女人威风、哪有小两口之间的恩爱来得重要。

    两人这般各怀着心思回了正房,皇甫惜歌想起去鹤年居路上时三郎说的话,似乎是说过染坊的预算出来了,能省很多银子?于是一脸迫切的拉着三郎问起来,又挽着他的手臂进了西书房,叫他将那预算给她说来听听。

    萧孟朗暗自庆幸着,小妻子是猛然想起了生意上的事儿,还是给他个台阶儿下?若说她什么都没瞧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只说在鹤年居明间里那何文竹的眼神儿,惜儿便不可能没瞧见。

    小两口依旧头抵着头看了一会儿帐,不想明明是看帐又看出许多蠢蠢欲动的情绪来,账本不知何时被抛到一边,什么身上的汗味和粘腻也早都顾不得了,长书案变成了鸳鸯榻,几本游记变成了鸳鸯枕……

    待激情过后两人收拾起了战场,又险些打翻了油灯酿出一场火灾。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外头流苏禀报说吴妈妈与君眉求见。皇甫惜歌尴尬羞臊的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皱巴巴的衣裳,再伸手摸了摸散乱的青丝,简直是无地自容。

    还好曾经觉得好玩、学过自己盘圆髻的手艺,她羞臊过后利利落落的放下满头长发,迅速挽了个大圆髻又叫萧孟朗给她别好发簪,再抻抻纱衣转了个圈儿叫他看看可有不妥。

    萧孟朗几乎惊呆了。这手是怎么长的?为何只是将那长发拧了几拧又转了几个圈,一个整齐利落的圆髻便盘在脑后?见妻子叫他看看衣裙可还有皱褶,他细心地帮她抻了抻后腰处,皇甫惜歌这才沉声唤流苏请吴妈妈与君眉进来。

    妻子回了东次间,萧孟朗苦笑着收拾书房里的惨状。灯油洒了一书案,还好那乌木书案油水不浸。只是可惜了那本山海经,被灯油浸透了一大半,之前还做过惜儿的枕头呢…

    吴妈妈携着君眉进了东次间给主子行过礼,便低声将小竹笛这些天的出入和举动讲了讲。皇甫惜歌听着吴妈**话,眉头越皱越紧,方才在西书房的愉悦全都被这会儿的恼怒赶跑,抓着细白瓷盏的手指也逐渐泛起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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