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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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惜歌看懂了,原来再聪明的人也有钻牛角尖儿的时候。谢妈妈万事看得开,唯独轮到身份与养老一事上,她当局者迷了。
若没有自己的两个李姑姑比着,可能还好些。想到此,皇甫惜歌开了口:“妈妈这些年劳苦功高,其实早就该脱籍了。”
“太后她老人家当初是考虑到,妈妈有宫籍在身,协助母妃执掌王府内务时腰杆儿也能更硬些。可现如今这府里已是不同早前,有妈妈的智慧手段其实足够了,还要什么宫籍撑腰?”
“何况妈妈还有我娘亲的信任,哪个奴才敢在妈妈手底下翻风作浪?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脱了宫籍再说,反正太后那里早有准备。”
“留在王府养老是一定的。待惜儿出嫁了,可还指着妈妈给我母妃云姨做伴儿呢。”
谢妈妈被郡主一席话猛然惊醒。可不是?真是老糊涂了。王府里刚刚清净几天?若早给自己脱了籍,不说别人,王爷那一群姬妾就敢在暗地里将自己抓挠个半死。
可自己还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暗自埋怨太后老主子偏心不说吧,方才又给王妃添了堵。
王妃这些年对自己那般倚重,除了看中自己的能力,也是没将自己当成外人。如今王妃的两个陪房妈妈都在碧云庵看守那些姬妾,自己不单不帮着排忧解难,反而添起乱来,这不是成了狼心狗肺了?
谢妈妈复又跪地对着王妃磕头请罪,口口声声说老奴愧对主子厚爱,望主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再度被扶起来后见到主子满眼含泪,不禁羞惭万分。
第一卷 菡萏 第十九章 纳征礼送到
五月初九,萧家的纳征礼如期到了,由萧大老爷携着萧三郎亲自送来。
由于谨亲王府没有男主人,安郡王皇甫竞一大早儿便过来了,代母妃迎接招待萧家来人。
而皇甫惜歌一大早儿便进了宫。给太后请了安后,不免被妩霞调笑:“难得大婚前有这么个机会,怎么不藏在屏风后头等着偷瞧一眼那萧三郎,倒跑进宫里来了?”
“这也是当嫂嫂的说得的话?”皇甫惜歌佯嗔着瞪了妩霞一眼。
太后眯眼笑看着孙女与外孙女一句句你来我往。惜儿是个好孩子,虽说嘴利了些,也不过是对着自家人的时候撒撒娇罢了。如今她的婚事就快尘埃落定,自己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按说纳征过了大礼,便该请期了。大齐的惯例是将迎娶的日子定在纳征后两个月,如今是五月,便该定在七月。
可是除了冲喜的,很少有人家会在夏天里办喜事。毕竟天气太热,既不利于食物采买存放,新人和客人们也太过辛苦。
何况竞儿明日就要出海了,七月哪里赶得及回来?前几天竞儿媳妇倒是说过,无论如何也要以惜儿的大日子为重。
太后又哪里能放心得下?忙嘱咐皇甫竞务必稳妥些莫急着赶路,吉期略往后定些便好。
本想早早召了钦天监命他们在十月里选个吉期,太后又想起来还未问过孙女的小日子。恰好今天皇甫惜歌进宫来,太后忙伸手拉过孙女,小声嘀咕了起来。
皇甫惜歌一直在宫里捱到近黄昏才回了王府。得知萧家人午后就告辞回了殷州,她才敢放开脚步向王妃院子里走去。
谢妈妈见郡主在晚膳前回来了,忙嘱咐小丫头去厨房加菜。皇甫惜歌进了母妃的清凉阁,却意外地发现老哥还赖在这儿没回郡王府。
见得她进门,皇甫竞投来一个晦涩难懂的眼神。是探究?是欣慰?是审视?还是意欲何为?
看不懂的,选择无视。皇甫惜歌认为糊涂这个词儿,一向就是真真假假。时间久了,谁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总会对你顾忌三分。
挂着一脸无辜的微笑,皇甫惜歌陪着母妃和大哥用了晚膳。萧家何时到的,都来了些什么人,送的什么纳征礼,又在何时离开的王府,一字也未问过。
皇甫竞告辞回自己府里之前,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惜儿,好好在家待嫁。那萧三郎嘛,大婚前莫要再见面了。”
皇甫惜歌真的无辜了:“我今儿可是早早便进了宫,连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呢!又去哪里见那萧三郎?”
皇甫竞笑道:“好好好,算我说错了。我的意思不过是再有类似今天这场合,就算不能躲进宫里,也要乖乖呆在你的锦茵院。”
“萧家来人送上了新房的格局图,房内的尺寸也标了清楚。明儿开始你就与母妃商议陪嫁的木器样式颜色吧。”
“母妃,明日儿子走了之后,您媳妇会带着卿儿晴儿过来小住,有什么需要您媳妇帮忙做的,尽管吩咐她。”
王妃与皇甫惜歌在千叮咛万嘱咐一切以自身安全为第一位之后,送走了皇甫竞,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惜儿回去歇着吧。你外祖母派人送了几个丫头过来,午后到的。今日太晚了,明天再安排你见见,捡满意的带到你院子里,让两位李姑姑调教调教。”王妃也乏了,欲早点儿歇下。
皇甫惜歌别了母妃,带上璎珞回到锦茵院。瞧见墨儿在穿堂里陪着两位李姑姑闲聊,也未觉意外。墨儿见她回来了忙起身问晚安,之后破天荒的未哭未求便悄没言声儿离去。
皇甫惜歌虽然待墨儿与其他家生子们略有不同,却也犯意不上费神揣测一个小丫头的心事。因此问也不曾问过一句,回了房只叫流苏备好洗澡水。
小李姑姑寻思半天,主动开了口,“郡主,墨儿那丫头又来求了。不过今儿换了方式,改求我们两个老婆子了。”
皇甫惜歌笑道:“她也不是求过一次两次了,我都习惯了。求是没有用的,除非说清楚她到底为何放着在王府的清闲日子不过,非得要做陪嫁丫头。”
“她一不是我院儿里的,二不是王府在册的,三不像两位姑姑,我带着你们嫁人、是要给你们养老的。我当初捡她回来也不是为了指望她报恩,怎能在她这儿破了例?”
小李姑姑点头,“郡主说得有理。不过我听着这丫头对进府之前的事儿有些朦胧记忆,她这么迫切地想跟着郡主嫁到萧家去,莫不是她本是殷州人、想去寻根儿?”
大李姑姑不赞成的说道:“她只记得她的家乡有条大河,又离着京城不算远。这京城四通八达的,哪里就能肯定是打南边的殷州来的?”
“何况在小孩子眼里,一条小河沟儿也是条大江。再加上她偷爬进货车才来了京城,路上睡了多久也不一定,她哪里就知道她不是睡了一夜?”
“除非她记得她在家乡时听过殷州和瑞江的名字。可她方才又没提。”
皇甫惜歌想了想,“那我回头儿抽空仔细问问她,让她自己也好好想想。若真能确定她是打殷州来的,这陪房倒有了一家好人选。只怕我母妃不肯割爱将阿四一家给我呢。”
小李姑姑忍笑道:“郡主这是说的哪里话?王妃待您可从来都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何况几个陪房?”
大李姑姑也是笑道:“阿四一家还真是陪房的不二人选。两个老的不说吧,墨儿那大干弟弟也是个机灵的,去年就学着跑腿传话儿了。”
“小的虽然还小些,若阿四能亲自带着教上几年,也能顶用了。”
大李姑姑说完话便起身去帮着流苏调香汤。小李姑姑给皇甫惜歌卸了妆,又取了干净的小衣中衣送进净房。
璎珞安排好院里上夜的婆子,又带着小丫头铺床落账。问过主子不用宵夜了,便请两位李姑姑回房,“今儿我值夜。姑姑们都早些歇着吧,明儿一早还要随着郡主去选人。”
锦茵院里的西厢房只住了两位姑姑,其他人等就算是流苏璎珞,不上夜的时候也是住在后罩房里。皇甫惜歌曾给两位姑姑派了两个小丫头,她们二人却说受不得她人服侍,拒绝了。
两位李姑姑回了西厢房后,整个锦茵院都安静了,灯火也已熄灭得七七八八。皇甫惜歌为了避开萧家人,在宫里呆了溜溜儿一整天,因此头沾了枕头便酣睡起来。
璎珞见主子已经熟睡,拿了油灯回到东次间。待她穿着中衣上了包镶木炕,锦茵院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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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二十章 打发屋里人
萧家大老爷萧长田与三郎萧孟朗回到殷州进了萧府,也来不及洗把脸便去了后院儿向萧老夫人回话。
“见过谨亲王妃与安郡王了?”萧老夫人待儿孙坐定便问道:“可有机会见到那平康郡主?”
萧大老爷肃声道:“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堂堂亲王府的郡主,虽是许给了三郎,也不好在未婚前出来相见吧。”
萧老夫人满不在乎,“这有什么。当初我和你爹爹订了婚事,我便在纳征的时候躲在屏风后偷瞧了你爹一眼的。”
“我嫁进来后你爹还问过我,当初在何府听得屏风后头有响动,问可是我悄悄藏着。我一直都没承认。”
萧孟朗忙摆手,“祖母,孙儿今日可未曾听到任何响动。”
萧大老爷也笑:“儿子也不曾听到。”
萧老夫人很是沮丧:“我还以为这平康郡主会有些胆识与主见。闹了半天还是和小家碧玉似的,手脚放不开。”
萧大老爷与儿子对视了一眼,暗道这老太太的思路愈加异于常人了,两人均半晌无语。又忙推托说要赶紧回房洗尘换衣裳,到时再过来陪着老夫人用晚饭。
萧老夫人还想再多问两句,没想到儿孙均落荒而逃。气得拍着罗汉床的扶手大喊道:“至少也得说说那谨亲王府家风如何吧?奴仆下人可有规矩吧?就这么连个屁都不放就跑了?”
孙妈妈忙上前赔笑:“老夫人消消气。大老爷与三少爷可是起了个大早儿、来回赶了五个多时辰的路呢,若您有话,晚饭后再问也不迟。”
萧老夫人觉得有理,换了笑容道:“可不,晚饭后再留下他们爷儿俩问个清楚也不迟。虽说这太后赐婚反悔不得,多知道些便多些准备不是?”
孙妈妈笑着应和,心里又何尝不知道主人家心里的想法。好比老夫人刚刚问过的那个事儿,听说那郡主没守在屏风后头偷瞧三少爷,便说人家没主见没胆识,与小家小户的姑娘没啥两样儿。
若那郡主真的守在屏风后,保不齐又会说了:果真是仗着皇室女的身份,刁蛮任性不懂道理,在她们眼里,哪还有规矩二字?
当主人家评论她人之时,孙妈妈尽量不讲话。迫不得已时,也是应和两句到家了。何况这平康郡主,可是萧家未过门儿的三少奶奶呢,哪容得一个奴才置喙?
因此这孙妈妈倒比那一直喜(…提供下载)欢随声附和老夫人、老夫人一句话能引得她跟上十句的习妈妈更得看重。
孙妈妈这儿心头正念叨习妈妈,习妈妈便进来了。踏进门来神秘兮兮的走到老夫人跟前低声道:“老夫人,今儿一天可是好几个都坐不住了,那话里话外都在问,您给三少爷准备的纳征礼贴了您的多少私房呢。”
萧老夫人冷笑了一声,“这个还用你说?我用胳膊肘子都想得到!”
“她们除了给自己房头儿争这争那不要脸面,不就是还惦记着我的私房么?先不说我还活的硬朗,就算我只剩进气儿没出气儿了,也轮不到她们指手画脚!”
习妈妈忙软软的笑着:“可不是,咱们老夫人是谁?那些眼皮子浅的内宅妇人可比不上您。您偶尔睁一眼闭一眼那是给她们面子,哪能何时何地都任由她们胡来。”
萧老夫人极爱听这话。她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不同寻常妇人,不说别人单说那洛府,殷州人都喜(…提供下载)欢将她与那洛老夫人相提并论,她自己便是不认同的。
那洛府从洛大老爷到洛五老爷,不只有三个出自洛老夫人膝下?那洛老三洛老五可都是姨娘生的,保不齐过几年便有闹分家之虞。
哪像萧府,老太爷当初为了她既不纳妾又打发了通房,如今这四个儿子可都是正经的嫡生!
俗话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不说那洛府以后会不会闹腾分家,只说那洛老夫人当初见着一个个庶子落地,萧老夫人就不信她心头儿不憋屈得慌。
就这一点,那洛老夫人与自己比已是落了下风。萧老夫人心里满意地笑着。若不是那洛老夫人如此做博了一个贤名,哪有资格与自己比肩?
在萧老夫人眼里,什么贤名什么妇德都是浮云,只有自己少受些委屈才是真的。若是让她低眉顺目做个贤妇博什么好名声,想必早就憋屈死了,何况以她的性子她也做不来。
萧老夫人在心里如此计较着洛老夫人,却不知在外人眼里那洛老夫人永远高她一筹。
能容洛老太爷纳妾却不妒不恨,是为贤妻;将自幼丧母的庶子养在膝下视如己出,是为良母;而洛三洛五的前途一片光明,并不比嫡出的兄弟差上一分半毫。这样的洛老夫人,才是为世家主母的最佳典范。
习妈妈见老夫人半晌不言语,以为主人家在思索如何对付家里这群坐不住的小辈儿们。又低声道:“老夫人莫忧心,倒不是个个儿都惦记着您的私房,大房还是很老实的。”
习妈妈最近可没少收受大房夫人萧林氏的钱财贿赂。因此只要得空儿,必得在主人家面前替萧林氏美言几句。
她却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萧老夫人睁一眼闭一眼那是给面子,心里实则清如明镜。萧林氏意欲如何,她习妈妈又是图个什么,萧老夫人岂能不知?
萧老夫人听得这话笑着点头:“总算有个明白的。与其在我硬朗的时候惦记我那点子私房,不如好好照顾长田和六郎。”
“对了,我不是让你送三郎院子里的那几个去姚县庄子上了么,可是办妥了?”
习妈妈心头一凛,怎么将这正经差事忘记了,进门儿便先告状呢。忙回禀道:“回老夫人的话,都办妥了。当初您赏的那两个既没哭也没闹,到底是您调教过的丫头,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