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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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雅琳见状,便打算趁热打铁继续讨好皇甫惜歌。其实也不算讨好,不过是不想叫她和别人更热络罢了。她今儿既请了刘远馨来,肯定是想要问明白一些事情才对,不如帮着加把火。
于是水雅琳开了口:“表姑娘若能与安郡王结了姻缘,不是和咱们三少夫人更亲上加亲了?安郡王又是一表人才,表姑娘有何不如愿?难道是有了意中人?”
皇甫惜歌愕然。自己问不出口的话,却被她张嘴便说了出来。说是帮忙吧,却还带点挑拨味道。
不过这小一个月的相处也看出来了,水雅琳有时确实是缺心少肺的,因此皇甫惜歌并未生气,只是满脸微笑望着刘远馨,等着听听她如何回答。
不想刘远馨一点不给水雅琳面子,起身拂袖便要离去。脚步才迈出,又觉得不对,回转身子沉脸道:“我尊敬二少奶奶,称您一声二表嫂。二表嫂已为人妇自然不在乎,远馨可还是未嫁之身。”
水雅琳忙站起来福身赔礼,又笑着去挽刘远馨的小臂扶她坐下。
将刘远馨按坐下后,她嘴上却不吃亏:“昨儿晚宴时听得表姑娘说什么与其被家族安排着去做侧妃,还不如给意中人做个妾,我还暗道表姑娘是个爽快人来着,因此方才贸然发问,还请表姑娘勿怪。”
“可眼下又没外人在,姑娘家的心思再不敢与姐妹们念叨念叨,岂不是这辈子都要委委屈屈的活着?”
这话虽然是个不服软的,却好似说到了刘远馨心底。她低垂了头,半晌都未曾言语。
皇甫惜歌未想到这又冷了场。既是已经知晓她正在议亲的是大哥没错儿,不如打发走这些人想想对策。便叹了口气道:“我想表姑娘那也是说的气话。二嫂便莫再提起啦,省得表姑娘又伤心。”
“时候儿已不早了,不如今儿便散了吧,都回去午睡一会儿?”她商量大伙儿。
刘远馨猛地抬了头,目光炯炯的盯着皇甫惜歌:“可不是,表嫂说得对,远馨说的是气话。他上官恪未娶,我刘远馨未嫁,怎么就做不得正房嫡室偏要做妾,难不成远馨天生的贱皮子?!”
上官恪?皇甫惜歌如闻惊雷。上官恪还活着?还是早就与她相识?她有些艰难的扶额。
流苏忙凑上前来扶住主子,一脸的不快表露无遗:“表小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先不说那上官公子是死是活,就算他还活着,表小姐也极想给他做正房夫人,总得叫家大人请了媒人提亲去不是?”
“该叫刘府与上官府商量去的事儿,问我们主子作甚?我们主子可不是上官府与刘府里的老祖宗!”流苏话说罢,便欲扶了皇甫惜歌离座往东次间走去,又喊了璎珞:“你替主子送客。”
刘远馨在她们身后狠狠跺脚道:“他就住在刘府,左右也跑不了,我这便回去请……”
皇甫惜歌顾不得再与哪个寒暄或者说抱歉。上官恪还活着这件事儿,令她心乱如麻。就算都认为她柔弱的不得了、不过要靠着几个得力的丫头们撑场面,或者妄论她与那上官公子如何如何,也顾不得那么些了。
因此她就势依着流苏、脚步凌乱的朝内室而去,头也不曾回一下。身后,璎珞肃颜躬身立在圆光罩旁,等西次间里的几位客人起身。
萧婉绣很担心三嫂。低声嘱咐璎珞说,若是你们主子不大舒服的话便该赶紧去请大夫来。另外还要记得,若是好转了别忘记去她院儿里说一声。
璎珞这才有了笑脸,忙说谢过三小姐,我家主子自小儿有眩晕症,房里常备着药的。还请少奶奶小姐们放心回去歇着。
皇甫惜歌被流苏扶着进了内室南暖阁,躺到那床上好一会子才觉得缓过来些。接过流苏递来的茶喝了两口,想要说点什么,未等开口便流下两行泪。
花黄慌忙去拿热水拧湿巾,流苏跪坐在床旁的踏脚上低声安慰:“主子莫哭。要不要奴婢去喊人请三少爷回来?这么大的事儿,总得与三少爷商量才好。”
“去请两位姑姑过来,”皇甫惜歌伸手抹了把脸,“若是睡着便喊起来。”
午宴前本来想喊两位姑姑帮着陪客人的。可这是嫁到萧府后的头一次宴客,不自己适应下却总离不开姑姑们扶持,哪一日才能练得出自己的本事?
待瞧见姑姑们匆匆赶来,皇甫惜歌实在撑不住了。为什么上官恪活着,父兄却依然杳无音讯?她伸出双手迎着姑姑们,好想偎进她们怀里大哭一场。
其实她知道她不该哭,她也知道有人等着看她笑话儿。因此她忍了好'TXT小说下载:。。'久直到进屋来躺下。只可惜在西次间里众人面前却还是当众失色。
小李姑姑立在床旁揽她入怀,低声道:“想哭就哭出来。璎珞带着防风在外头。”
大李姑姑满眼的焦虑。她不怕别的,只怕郡主又犯老毛病。扭头找了找,墨儿却不在。流苏忙附过头来说,墨儿随着琉璃去医馆了还没回转,问可要将白芷喊来。
皇甫惜歌埋头紧抱着小李姑姑的腰,带着闷闷的哭音:“谁也不用再喊了,我没事。”
眼下正是冬日。小姑姑嬷却觉得身上的素绫面儿小棉袄被洇得发潮。她一边轻抚郡主的后背,一边扭头给了大李姑姑与流苏花黄一个安慰的眼神。只要能哭出来,就不怕。
待觉得她的背不再微微颤抖抽搐,小李姑姑低声开了口:“我和你大李姑姑大后天随你一起回京城吧。万事到那会子再说可好?”
皇甫惜歌扬起了脸,眼皮已是哭肿了,愣愣的问道:“大后天回京城?大后天是什么日子?”
“郡主都忘了啊,大婚马上便一个月了,大后天该回娘家住对月了呢。”大李姑姑柔和的笑着,“瞧瞧这小脸儿哭的。花黄,水呢?快给郡主洗一把。”
“水有些冷了,不如换一盆吧?”花黄端起铜盆就要往外走,想倒了那水换些热的。
流苏忙过去接过那盆:“主子眼睛肿成那样,还是用这个吧。用热水洗了岂不是肿得更厉害?”
皇甫惜歌下了床:“我自己来吧,花黄领姑姑们去东次间坐坐。本来我还惦记着赶紧写封信回去问问,姑姑们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大后日便要回去了。”
两位姑姑对了个眼色,便一前一后去了东次间。流苏去请她们时已是学说过了,说上官公子竟然活着,两位姑姑当时也是惊得够呛。
之前那刘远馨又是来清苑等三少爷一等便是一下午,又是在昨晚放了些话儿出来,两位姑姑也以为她是为了萧孟朗而来。却并没将她放在眼里。
今儿倒是知道了她的真正来意。虽是一样的不足为惧,却更令人震惊。这上官恪,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又是如何与刘家扯上关系的?
姑姑们说得没错儿。万事等到大后天回到谨亲王府再说也好。皇甫惜歌一边洗着脸,一边按捺着依然有些激荡的心神。
之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海上的事儿终于有了眉目,却不是找到了父王与二哥,而是个不相干的外人儿。她却未曾深想,上官恪的死活本与她无关,却与她的父兄有关。
大哥之所以未送信儿回来,也是这个意思吧。待问清楚了上官恪,也许一切都将水落石出。那么只有等待,再等待。
而这时的她才顾得上想另一个事儿。原来刘远馨所谓的意中人便是上官恪啊,怪不得与她在清苑初一见面,她便对自己便那么大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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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四十五章 牵手
在老夫人院儿里用晚饭真是个难熬的苦差事。个个目光如炬的盯在你脸上,任是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般。
晚饭用罢,老夫人提了个话头儿:“三郎啊,你们小两口儿可商量好了,惜儿回去住对月的事儿?”
萧孟朗忙恭谨笑回:“禀祖母,孙儿这几日正在抓紧对账盘货,打算手头上的事儿轻松了、便陪惜儿一同回去。”
皇甫惜歌有些惊讶,却仍然低头听着。老夫人也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住对月儿第一天,新姑爷就随着一起回去?按说该是媳妇一人先走,新姑爷想媳妇、等三五天去接才对。若是接的时候岳家挽留得很,一起住上两天倒无可厚非。
“今儿午后,安郡王差人送的信到了。他正在回京的路上,想必最迟后日便能到殷州。”萧孟朗不想多说什么。既是海上有消息了,他身为谨亲王府的女婿,便是该尽些心力的。
三郎迎娶郡主那日,安郡王前来送亲,对海上搜寻之事并未遮掩,还与大老爷在酒桌上谈过。因此萧家上下多少都知道些,萧老夫人自然也是心头有数。
午后又有人来报,说是表姑娘说的,当初与谨亲王和二公子一起遇难的上官家公子,如今正在宁州刘家。三少夫人也听说了,当时就有些扛不住了。
看来是三郎岳家这大事有了眉目,萧老夫人心底暗想道。既是如此,三郎尽尽微薄之力也是应该。
便笑着应了萧孟朗的话:“那你就抓紧打理手上堆着的差事。安郡王能如此看重你,家里的大事都与你一起商量,别叫他失望。”
“我看惜儿神色也不大爽快,必也是惦记着这事儿。听祖母的话,这几日好好歇着,连早上请安都不必来了。养好精神与三郎一起回京城去,好好与你们大哥商量下一步的事儿才好。这么大的事儿,可马虎不得!”
皇甫惜歌听了萧三郎的话,又见老夫人这么说,心底涌出些微感动。对于她自己来说,父兄之事当然重要,萧家人若也一样在意,除了面子还有情份吧。
那会儿还埋怨大哥为何不提早与她说上官恪之事,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已是萧家妇,大哥来信和萧孟朗商量才是正途啊。
老夫人既免了她这几日的请安,话里话外又给另外几个人听了---人家那是担心父兄之事,哪里有你们想得那么腌臜。
皇甫惜歌忙起身谢过老夫人,“倒叫祖母忧心了,是惜儿不懂事。听远馨表妹说完那事,惜儿可是折磨了自己一下午呢,就是不敢来求助老祖宗。”
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笑道:“您瞧瞧,这脸蛋儿都憔悴了。如今见您和三少爷都将惜儿娘家的家事放到心上,惜儿还有何好担忧的。惜儿少不得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嗯,若是真感激你老祖母,就将那西洋巧克力再给我送来些?”老夫人打趣道,“那玩意儿还真是怪,乍一尝吧,苦了吧唧的苦死个人儿,多咂摸咂摸,倒是品出味儿来了。”
皇甫惜歌惊奇道:“祖母不嫌弃?原来有人尝了,总骂惜儿是恶作剧的,惜儿都没敢给人送那个呢,只给了祖母些。”
“那个不就像过日子?只要用心品味了,先苦后甜又何妨。”老夫人笑道,又听皇甫惜歌趴她耳边说,连皇帝都为那巧克力骂了她一顿,不由得抚胸大笑起来。
时候不早,众人又陪着老夫人闲聊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萧孟朗坐上车也不商量,便将他那宽大又温暖的手掌盖过来,将皇甫惜歌的手握了一路。虽未说一句话,皇甫惜歌却觉得午后的虚弱与六神无主统统被赶跑,满身都暖洋洋的。
至于上官恪,别人如何想随她们去吧,只要萧孟朗不在意。只是这嫁进萧家门儿后的第一次宴请,便被搞砸了,刘远馨若是暂时不走,真得好好与她算算账。皇甫惜歌又是一股怒气上头。
“表妹她不懂事,莫与她一般见识。今儿这样挺好,左右流苏替你教训过她了,丫头都能做的事,何必自己强出头?”头下车前,萧孟朗说了句话。
皇甫惜歌掩了口笑,并不吭身。这些丫头啊,怎么什么事儿都与他讲?怕自己不屑于解释上官恪之事令他误会?
流苏见三少爷携了主子的手进来,便冲花黄挤眼。皇甫惜歌见状狠狠瞪着她,吓得她忙往花黄身后闪,只露出半个头来:“三少爷快劝劝三少夫人,莫叫她惩罚奴婢才好。”
萧孟朗假装沉脸道:“你这丫头的意思,是你们主子不辨好坏?”
两个丫头小心瞧了瞧主子的脸色,便与她们主子一同吃吃笑起来。皇甫惜歌笑罢:“爷回来的路上便替你们求情了呢,我若是再不领情,岂不是逼你们反水?”
萧孟朗说的是。丫头都做得的事儿,何必亲躬失了身份。流苏训斥刘远馨时话说得好,先不管那上官恪是死是活,你的婚姻你若能做主,便去请媒人好了,谁管你做妻还是做妾,只要不做我家的。拿出来当众谈论,你不要脸,我们还嫌你逾越了!
如今她进门儿也快满一个月了,自从祠堂回来的第二日召了众人训过几句话,清苑一直都是外紧内松的。若是在自己院儿里做事还要防备哪个,哪里还有净土。
自打得知萧孟朗的奶娘叶妈妈是老夫人的人,白梅绿萼也一样,皇甫惜歌便告诉丫头们不用防备这三人。想必方才在老夫人那儿,老夫人能出言相帮,便是这三人谁的功劳吧。
能透出去的消息,自然都是无关紧要的。何况眼下也没什么要藏着掖着的事儿。若是往后的日子都能平静如此,也就别无所求了。
洛府给的豆蔻茯苓也还算老实。前两日茯苓还做了双皮底绣鞋,托璎珞送到前头来,说是那皮底子耐湿又不透冷气,主子若不嫌弃,待下雨下雪的时候穿上御御寒。
那鞋面子针脚儿细密,花样也选得不错,皇甫惜歌当时便赏了颗银瓜子,叫璎珞给茯苓带回去,自己扭身便将那鞋穿上了。
璎珞回来后有些忧心;说主子也太大意了些,这玩意儿也敢随便往脚上穿么。皇甫惜歌笑言道,我与她又没有深仇大恨,她就算弄双鞋给我穿瘸了,对她有什么好儿?
璎珞琢磨了一片刻,笑道可不是。却还是强行从主子脚上扒下那鞋,里里外外瞧了个仔细方才还回来。皇甫惜歌穿上鞋后跳着脚追着璎珞满屋跑,从东稍间追到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