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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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水雅琳阴阳怪气的说三弟妹起得真早,莫不是天没亮便来请安了吧。皇甫惜歌先给夫人们行了礼,扭身笑道二嫂说的没错儿:“既然睡不着白白闹心,还不如来烦祖母开解我啊。”
“何况我们爷起得更早,俗话说夫唱妇随,哪有爷都起了去忙生意、媳妇还赖床的道理?我又不比两位嫂嫂都是做了娘亲的,一早儿起来还要带孩儿。只有陪着老祖宗用饭才是正途。”
带孩子一类的话,不过是水雅琳昨日要错了茶的说辞,如今打皇甫惜歌嘴里说出来,倒令人觉得好笑。萧家又不是小门小户,哪个少奶奶还用带孩子?就算要带孩子加深母子感情,也不能将老夫人给忘了吧,先顾老的再顾小的‘才是正途’。
皇甫惜歌其实最不屑于这种嘴仗。个个脸上挂着笑,话里话外却带着刀子、恨不得剜下对方一块肉来,这种假想的交锋过得是什么瘾?
不屑于并不等于不擅长。想当初游走于宫禁之间,她什么人没见识过。就算只是个小宫女,段位也要比这水雅琳高出太多。只盼这亲亲二嫂懂得什么叫做挫败,以后少开口说这些无聊事儿才好。
她昨儿方借着君眉与老君眉讨了好,却又在刘远馨与皇甫惜歌之间一通乱挑拨,她到底是想叫哪个都念她好儿,还是想叫哪个都不好过?
皇甫惜歌想了好'TXT小说下载:。。'久也搞不懂,便无奈的安慰自己,还是莫与她一般见识了。深宅内的妇人也挺无聊的,权当她是找个乐儿。
不想水雅琳偏偏使出打蛇随棍上的本事,愁眉苦脸替萧孟朗叫屈:“三少爷也起得那么早?这大冷天的可真辛苦啊。也是,安郡王最迟明儿晚上就到了殷州,三少爷若不抓紧弄好手头儿的事情,如何与三弟妹去京城商议大事?”
皇甫惜歌柔弱的笑道:“可不是?就连下人们都说三少爷是个勤恳的,每日天不亮便起床忙外务,每每到了月底更是辛劳。”
你说三少爷是为了我家之事才起个大早,我偏偏说他日日如此勤劳。你想叫老夫人埋怨我牵累了夫君,我偏偏要说我家夫君天生便是个能干的。
老夫人说过,她是个目光雪亮心里有数儿的。这话并不用拿出来讲给她老人家听,她心里一样明白。无奈总有那不明白的,愣是逼着你将话儿摆到明面上来一说再说,满嘴都是嚼烂的饭很舒服么?
头嫁过来前,太后与母妃都叮嘱过,说女人多的地方便是口舌是非多,与其逞一时之气蛮不讲理发泄一通,不如抓住她话里撂给你的错误掐着不放。
你给她两次没脸,她若还是爱逞个强,那么这人不是傻子便是痴儿,不用再在这人身上浪费工夫了。
太后与母妃的话用到水雅琳身上,再贴切不过。皇甫惜歌正琢磨着这般给水雅琳定了定义,却没想到那萧林氏在一旁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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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晚些有二更~~
第一卷 菡萏 第四十九章 厌烦
萧林氏端坐一旁,摆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却是短短几句夸张的话便将皇甫惜歌再次摆到风口浪尖上。
“惜儿啊,不是我做长辈的说你不是。三郎忙成这样,你也得学着打点他的饭食了。三郎可是咱们老夫人的命根子,夫君身体累垮了,首当其冲的便是你啊!”
“大老爷午饭时若是不回来,我都会下厨亲自煲了汤水,再打点好饭菜热热的叫小厮送去。虽说咱们萧府也有几家酒楼,哪有自家的吃食吃着舒心?这不,我头出来前已经煲上菱角猪骨汤了,只等晌午送去呢。”
她先数落皇甫惜歌不够贤惠不疼夫君,又说了萧三郎是老夫人命根子这话,这不是将老夫人都捎带上了、要令其他两房对老夫人与萧三郎小两口儿暗恨?
老夫人却像没听见似的。在平时,萧林氏若敢说出这话来,早就挨了她一顿臭骂了---你少在我眼前挑拨离间。
如今她只想听听皇甫惜歌如何应对,二夫人也与儿媳李秀媛相视低笑不语。三夫人和水雅琳却被气了个够呛。原来这满府里只有你大夫人一人贤惠,知道惦记老爷;老夫人也只有萧三郎一个孙子?
皇甫惜歌微笑了。我本不欲与你一般见识,毕竟你是长辈不是?可你若上赶着送上门来,我若装傻,你岂不认为我真傻?
“想必大夫人辛苦煲了汤后,从来不舍得自己喝上一碗半碗吧?这便是常说的贤良淑德了吧,惜儿得好好与您学学。”先捧一捧。
不等萧林氏继续洋洋自得,皇甫惜歌话音一转:“今儿这菱角猪骨汤,大夫人倒该先尝上一尝,省得公爹他老人家喝罢后喊肚子痛。”
萧老夫人猛抬头,双眼精光四射的望向萧林氏。萧林氏有些慌,这丫头这话什么意思?老夫人为何这般看我?
“祖母与夫人们若是不信,大可找个大夫来问问。菱角与猪骨猪肉可是犯冲的呢,十个人吃了必有九个喊肚子疼。”皇甫惜歌能知道这些,还真得益于年初在洛府住那一段。
她这菱角与猪骨犯冲的话一讲出来,萧林氏大惊,“这不可能。我进门儿十几年了,可没少做这个汤,大老爷怎么从来都没说过喝了不舒服?”
皇甫惜歌无奈。在家时,可没人教过她如何斗婆母斗妯娌,嘱咐的大多是如何防备妾室一类的话呢。于是她低头不再言语。老夫人若真是心头儿有数,何必她再添油加醋。
萧林氏却摆出一付不依不饶的架势:“三郎媳妇将这话说清楚了才好,否则不是哪个都以为我不安好心了么?”
皇甫惜歌抬脸,有些惶恐的望了望她,又求助般望向老夫人。嘴唇只是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你还叫惜儿如何说清楚?难道方才说得还不够清楚么?你是想叫我请了大夫来,当众说给你听?”
真真是给脸不要了!老夫人暗骂。拿着错处当美事儿,四处喊也就罢了,如今被人提醒了,怎么还知错不改反倒追究上提醒的人了?
若说这萧林氏有心害大老爷,还真不大可能,谁做了坏事儿还特地拿出来给别人抓把柄呢。可她若是聪明的,便该离了这里就去找大夫问过,往后莫再做这个吃食就好。到底是小户出身,心里缺根弦儿啊。
听了老夫人的训斥,萧林氏犹如吹鼓了的鸭子被扎了一刀,瞬间泄了气。忙起身跪到老夫人跟前解释,说儿媳不懂事险些害了大老爷,往后必不敢再犯。呆一会儿回去后,定会找了大夫来教导,以免再犯食物相克的错儿。
萧林氏嘴上如此说,心头却万般忐忑。这汤做了有多少年,大老爷便喝了多少年,为何没有症状?那丫头又不像个说谎的啊。
是了,那丫头只说十个喝了九个喊疼,并没说个个都逃不脱。想必大老爷便是个例外的,只因身子骨强壮肠胃好。每年四五月份吃鱼脍,可是数大老爷能吃呢。
萧林氏在这事儿上安了心,便一心等着老夫人发话责罚。老夫人不耐烦的摆手:“还不赶紧起来,喊丫头们回去告诉声,将那汤扔了去?”
二夫人忙起身过来搀扶萧林氏:“这地冷硬,大嫂快快起来吧。娘既然发了话,那汤还真是该赶紧扔了,大老爷喝罢汤没什么不舒服,可不敢保证别人喝了一样没事啊。”
“若是六郎不凑巧也喝了那汤,大嫂岂不是得心疼坏了?”
萧林氏身子一滞。虽说这话也是连敲带打的,六郎却实实在在是她的心尖子。煲了这么多年的汤水了,自然也没少了六郎的份儿,为何六郎也没事儿?
老夫人麦芒样的目光又盯了过来。萧林氏满身不自在、甚至有些疼痛。看来真的得问问大夫了。若大夫说那两样食材并不相克,再来与这皇甫惜歌算总账。
“大嫂真是个有福气的,大老爷和六郎都长了一付铁打的肠胃不说吧,就连三郎也得笑自己运气好,那汤根本送不到他眼前。”不用抬头瞧,都知道这等话语出自谁口。
三夫人这话音一落,皇甫惜歌几乎要笑出声来。不知是三夫人学会了水雅琳的阴阳怪气,还是水雅琳那种人注定要做三夫人的媳妇。真格儿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萧林氏被二夫人扶起坐下,闻言讪讪的开了口:“煲汤这种手艺还是我与我绮芳表姐学的,哪敢拿到三郎跟前去卖弄。”
她此时似乎忘记了,萧刘氏仙去之时,三郎才不满四岁。
李秀媛这会子也不知是想起来什么了,低声问皇甫惜歌:“弟媳可是后日一早儿便离开殷州回京城?三少爷可是与弟媳一同出发?”
“要说京城啊,到底是天子脚下。弟媳何不趁着这工夫给三少爷寻寻看,京城可有更好的前途,比如入个仕?”
才按下葫芦,又起了瓢来。皇甫惜歌几乎要笑死了却不敢流露,只得微笑道:“瞧大嫂这话儿说的。三少爷毕竟已是成年了,哪好听我一个新媳妇的安排。何况他的前程自有祖母与大老爷做主。”
“不过大嫂若是不介意,我倒愿意将你家允哥儿带过去,也不在乎他占了我们房头儿的长子长孙名分呢。”
李秀媛与二夫人几乎同时白了脸。皇甫惜歌却是未曾瞧见的模样,站起身来给老夫人施礼告退:“祖母您歇着吧,惜儿先回了。”
老夫人笑着点头:“你也回去好好歇着,可莫听你们大夫人的、还亲自下厨整治吃食,那叫给萧家没脸。何况三郎走到哪儿都有肉吃,不用你惦记也一样亏不了自己。你好好安排回娘家的物什最要紧。”
“我一会儿张罗你孙妈妈她们打点些礼物送到清苑去,你记得帮我带回去给王妃云妃。”
皇甫惜歌谢过老夫人想得周到,又给在座的众人一一屈膝说了少陪,兀自扭头离去。
二夫人翕动了一会嘴皮子,想就皇甫惜歌方才‘带走允哥儿’的话向老夫人告上一状,犹豫了犹豫又未开口。心底便有些埋怨媳妇今儿嘴也太快了些,这等话如何能拿到这里讲。
老夫人见皇甫惜歌走了,也不耐烦起来,“都回去吧。这一大早儿的便听你们在这儿嚼舌,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你们搅了。”
几位夫人与少奶奶都是脸色讪讪然,纷纷起身施礼告退。恰好外头来报,几位孙小姐与表小姐来给老夫人请安了。老夫人重又挂上慈祥的笑容,连连喊着赶紧让进来,不再搭理眼前众人。
皇甫惜歌回了清苑,身心疲惫的窝进内室暖阁。不想说话,也不想动脑子。这叫什么事儿啊,难道接下来的一辈子,都这样活着?又都是所谓的亲人,什么雷霆手段也使不出。
还是先顾眼前吧。待从京城回来后,说什么也得拿个人开刀。省得这每天的请安除了斗嘴便是斗嘴,不但没有乐趣,反倒令人生厌。
老夫人她也不厌烦么?什么样的好戏不停的在眼前重复来重复去,也没了意思啊。也许居家过日子就是这等味道?
怪不得在王府时没人教她斗婆母斗妯娌。母妃的婆婆在深宫,一个月至多见上三四次,互相亲热还来不及;父王的兄弟们都分别住在自己的府邸里,王妃们见面除了寒暄便是闲聊,偶尔的斗嘴也不伤及各府内务。
像萧府这样的,就是大嫂说的世家之苦了吧,妯娌婆母一大群,杀不得赶不走,只能瞧着。真不如嫁个没父没母没兄没弟的省心,唉,皇甫惜歌连声叹气。
璎珞放轻了脚步走进东次间,流苏忙问你怎么起来了,不是叫你歇着去。璎珞笑道:“值夜很省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儿有那么多需要补眠的夜。”
她说罢便拉了流苏倚着东次间的落地罩嘁嘁低语了起来。流苏听着听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事儿,要不要禀报主子一声儿?”
“你们两个丫头嘀咕什么?”皇甫惜歌在内室懒懒的发问。
流苏的脸变得煞白,询问般瞧着璎珞。璎珞紧紧拉着她的胳膊:“主子,奴婢璎珞与流苏有事禀报,奴婢们能进去么?”
皇甫惜歌忙翻身下床穿鞋。璎珞这口气,听起来可很是慎重。出什么事了?
第一卷 菡萏 第五十章 小桃花
皇甫惜歌瞧着眼前低头不语屈膝站立的两个丫头,沉思了半晌方才开口道:“先拿了锦杌坐下,慢慢商议吧。”
“谁在外头守着?”又问璎珞。
璎珞本来正端着锦杌递给流苏,闻言忙躬身:“回主子,防风和吴妈妈在外头。要不要奴婢去请两位姑姑来?”
“不必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搞得人心惶惶。”皇甫惜歌笑道,“赶紧坐了,咱们商量便好。”
这俩丫头刚被叫进来时,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儿。皇甫惜歌暗叫不好,想着可能是上官恪那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还没等两人说话,便有些珠泪欲垂。
不想两人开了口后,全然不是她想的那回事。区区个卖唱女,值得大阵仗对付么?何况听来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流苏也不坐,只是兀自的跺脚:“主子您瞧瞧您,怎么都不当个事儿。”
璎珞听了主子叫坐的话,这会子倒恢复了沉稳,拉了流苏坐到她身边:“主子说得是,原本不是大事,别反倒被你带慌张了。”
流苏无奈只得坐了锦杌的半边,殷切的望着皇甫惜歌。璎珞调笑般说道:“流苏看来倒比主子更急切。莫要说咱们姑爷了,哪个富家公子哥儿身边不是时不时飞舞几朵小桃花?”
“流苏你且放心,咱们主子就是那秋风,待她呜呜一刮,不要说什么小桃花了,就是水灵灵的仙桃儿,也得眨眼变烂桃儿。”
“我呸呸呸,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皇甫惜歌笑骂道:“我若有那本事,早将那几个房头儿吹跑吹烂了。”
流苏紧张的问:“怎么,今儿一早儿她们又给您气受了?”
皇甫惜歌摆手:“不足为道,随她们蹦跶吧。还是先说这事儿,璎珞你确保这事儿真的有么?”
“四叔专门叫四婶给墨儿送来的信儿,怎么会是假的?墨儿听了撒丫子就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