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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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起身过去搀扶老夫人。
青芽那边已经将二老爷扶起按坐在椅子上,二夫人却说什么也不起来只顾抱着媳妇哭。只见还不待祖孙三人走到近前,李秀媛便抱着肚子直呼痛。
“坏了!三郎,速速去打发人出府请大夫!”皇甫惜歌只觉得不好,高声喊着萧孟朗。好在这花厅的窗根附近有张罗汉床,她指着萧孟韬大喊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抱大嫂去那床上躺着!”
萧孟朗听到妻子的吩咐早就如箭一般蹿了出去,萧孟韬却被皇甫惜歌的大嗓门吓得一抖,再看他媳妇一张小脸儿疼得煞白又冷汗淋漓,才大步过来从地上抄起李秀媛就往窗旁跑。
老夫人一边喊慢些慢些别窝着她肚子,一边扶额叹气。今儿这邪火儿是真不该发啊!这大郎媳妇明显是有了身子了,被自己这么一发作连吓带痛的,可能保得住?
二夫人跌跌撞撞随在儿子身后,皇甫惜歌与水雅琳也扶着老夫人跟到罗汉床旁,又喊了二少爷给祖母端把椅子来,服侍老夫人坐下。
见李秀媛冷汗如同水洗般越淌越多,皇甫惜歌揪起了心:“祖母啊,三郎是出去打发人请大夫了,也不知大夫何时能来,府中可有现成的安胎药方能治动了胎气的?可有现成的药材?不如去使人煎了先喂大嫂服下才好。”
她也想到自己院儿里的白芷是懂些医术的,但这事儿也只有自己人才知晓。她一不想叫众人知道自己还有个这等宝贝丫头,二是怕若李秀媛这一胎无论如何保不住了,到时候再赖在她头上可是浑身是嘴说不清。
皇甫惜歌这个提议令二夫人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高声喊来她的丫头萦语:“你回去找严妈妈,她知道那保胎的药方子放在哪儿,叫她速速煎了药送来。”
萦语领命正欲退下,皇甫惜歌嘱咐道:“出门叫了骡车送你回去,再叫骡车等在门口,送严妈妈过来。”
二房离老夫人这边有些远,若叫萦语跑回去岂不累得半死也快不到哪里去。二夫人闻言感激的瞧了皇甫惜歌一眼,随即便扭头去给李秀媛擦汗。
不久后严妈妈将药送来,二夫人亲自服侍着媳妇喝下。半柱香的工夫后,李秀媛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这时大夫也随着萧孟朗来了。皇甫惜歌便低声问自己的丫头流苏:“身上装着多少银子?”
流苏低头翻了翻荷包:“回主子,足够付诊金了,有十几两的碎银呢。”
皇甫惜歌摇头,又对着萧孟朗招手,待萧孟朗来到近前她便低声相问:“我这里只有十几两,你身上还有吗?”
萧孟朗笑笑,如同变戏法般掏出两锭银元宝,竟是二十五两一锭的大个儿。皇甫惜歌欣喜的接过:“你过来用饭也带着这么些大银子啊?”
“我是听你的话出去打发小厮请大夫,又不是亲自去的不是。我趁着这工夫回了趟清苑拿银子过来,到了门口大夫也来了。”萧孟朗憨憨的笑道。
三郎夫妻俩的对话声音很轻,身边的老夫人和比较近的几位老爷却都听了个清楚。老夫人自然明白惜儿为何再与三郎要银子,她的丫头说十几两足够付诊金了这没错,可这花厅里四处狼藉,大郎媳妇额头又流着血……
大老爷自是不动声色,二老爷三老爷却皆是心中感慨万千。不要说三郎本就生在大房,单依着他这为人处世和他那媳妇遇事不慌果断机灵,就算生在二房三房也是一样坐定了家主之位啊。
皇甫惜歌重又将银子递回三郎手上:“去给二叔父送过去吧,都是更了衣才来用晚饭的,恐怕没带着那么些付诊金的银子。”
这个安排的也好,老夫人听罢频频在心里点头。那大夫是常来萧家出诊的,给大郎媳妇治病却要三郎媳妇付银子,保不齐那大夫心里怎么想。
萧孟朗这头将银子偷偷塞给二叔父,大夫那里也诊罢了脉,只见那大夫脸上微微有些疑惑的望向萧孟韬:“大少奶奶确实是有了身孕,可脉象倒不像动了多大胎气的样子,眼下只是微微有些不妥,难道是在下过来之前有人给施了针或喂了药?”
萧孟韬便将病人方才喝过安胎药之事讲了,又喊着严妈妈将随身带过来的药方递给大夫观瞧,紧着问这药用得可是稳妥。
那大夫看罢药方笑着点头:“这就怪不得了,这药吃得及时啊,否则的话…看来府里有高人。”
“不过在下瞧着大少奶奶似有肝气郁结,待在下重新拟个药方换上用着吧。切记得叫病人勿动气,最近一个月也莫要下床走动,总而言之是静养为好。”
话说罢,萧孟韬便带着那大夫往偏厅去开药方。偏厅里的小孩子和姨娘们早都散了,二老爷也随了过去,准备一会儿付诊金外加送大夫出门。
李秀媛经过这一番折腾外加吃了药,昏沉沉的已是睡着了。皇甫惜歌喊流苏去衣挂上摘来自己的狐裘,悄悄走上前去给她盖在身上。又回转身来问老夫人后院儿可备着软轿:“好送大嫂回去歇着才好。”
二夫人一直忧心媳妇的身子,之前的各人各自说话都没往心里去,如今见三郎媳妇上前来给媳妇盖了狐裘又去请示老夫人备软轿,不由得前前后后回想起来。琢磨了好大一会子才终于理顺了——三郎媳妇今儿可是帮了大忙了。
虽说这三郎媳妇最近瞧起来像个刺儿头、又总是频繁的往鹤年居跑,外加上这小两口各自的优势摆在那儿,着实叫人越来越防备外加不喜。可今儿这么一看,这俩孩子怎么也都像个心善的。
二夫人如此想罢便打定主意,明儿要专门备了谢礼去趟清苑。何况大郎如今这么一闹,家主也莫想再做了,若眼下不将这侄媳妇维护好,往后二房的日子便愈加难捱了。
大夫人萧林氏在一旁却看不明白了。这皇甫惜歌又不是个傻的,怎么今儿竟然帮起了二房的忙儿?大郎媳妇膝下本就有个允哥儿,眼下这又怀上了,方才多巧啊,不用上赶的使坏下绊子,只要不说话装傻便好,她怎么连这都不懂?
那大夫方才吞吞吐吐的样子,不就是说要没事先服了安胎药恐怕身孕难保么。眼瞅着二房的孙辈一个个往外蹦,三房虽说不过只有个晗姐儿也算有了第三代,只有大房动静皆无,这皇甫惜歌为何不为大房打算些许?
水雅琳兔死狐悲之心一过去,眼下不由得替她自己难过起来。大少爷闹着要纳妾,家规不允是一,大少奶奶有孕是二,李秀媛眼下这一灾无论如何也算是暂时躲过了。她呢?晗姐儿也不小了,她的肚子也没动静呢,就算不怕二少爷纳妾收通房,儿子总得生吧?怎么个生法儿?
三夫人的想法儿和水雅琳差不了多少,和萧林氏也差不了多少。既感叹媳妇的肚子不如大郎媳妇争气,又感叹为何二房就这么有男孙福。若大郎媳妇这一胎生个闺女就好了……
众人各自转着心思,只盼赶紧了了这里的事儿各自回房歇息才好。其实不过都是火石电光之间,便见孙妈妈从外头回来上前禀报,说是软轿已经到了厅门口,又将手中抱着的绒毯递给大少爷。
二夫人轻轻拾起媳妇身上盖着的狐裘、捧着过来交给流苏,又执了皇甫惜歌的手说道:“惜儿,今儿多亏有你和三郎。婶娘也不多说了,先送你大嫂回去,咱们娘儿们往后慢慢处。”
老夫人见到这一幕,竟突然觉得今儿没白闹。这可是叫做塞翁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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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八十三章 迷药
第八十三章 迷药(加更)
当晚众人各回各院儿各自安置不表。第二日一早儿,老夫人派人将大少爷萧孟韬喊到鹤年居,罚他在正房廊下跪着。说是本欲叫他跪上三日家祠,可大少奶奶有孕不能忧心气恼,便饶了他、叫他只跪上一个时辰便罢。
昨儿还惦着将紫藤丫头给了他,后来觉得不妥又想换个人儿。可经了昨晚的事儿,老夫人如今可是哪一个也不打算给、也不能给了,下了罚跪的令后便坐在炕上叹气。
二夫人打鹤年居请安回去,便精心挑选了大张的紫羔皮与玄狐皮前往清苑向皇甫惜歌道谢。皇甫惜歌亲自迎着二夫人进了东次间,笑言着咱们娘儿俩上炕说话儿,并再三的说二夫人太过客气。
“你二婶娘与你大嫂都是出身行武之家,为人便很是不细致。你大嫂这次身孕若不是惜儿你发现得及时,叫三郎跑着去请大夫又出了安胎药的主意,闹不好就真保不住了。”二夫人也是再三的表达谢意,又掏出五十两银子递过来叫她收下,说是昨儿三郎给付的诊金。
皇甫惜歌微笑着接了银子也不客气:“瞧二婶娘说的哪里话。若您再不细致,咱家便没有细致的人儿啦。单说您那儿的方子就保管得很妥当,身边的严妈妈也是个利落人儿,这都是您调教得好。”
“您也不用谢惜儿,既是进了一个门儿里便是一家人,平日里也就罢了,有事儿的时候都得抱团儿不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若叫惜儿十几岁便开始学着装傻充愣万事不管,惜儿自己也说不服自己。”
二夫人见皇甫惜歌说得诚恳真心,也就笑着附和了,随后便将话题转到了刘家姑娘身上:“惜儿你说说,那孩子莫不是花痴了,怎么整日里都是些胡言乱语胡思乱想。堂堂的世家嫡女又正当二八年华,也不是嫁不出去了,怎么竟整日里拿着终身大事玩笑。”
皇甫惜歌被二夫人一言点醒。花痴?这个说法倒是极靠谱儿。过去在王府也听婆子们说起过这种人,只是苦于没亲眼瞧见过不敢断定,不过眼下再听二夫人如此一说,她更加确定刘远馨还真就可能是花痴了。
“既是那姑娘有这么个毛病,二婶娘找个机会点醒大少爷才好。先不论咱们家的家规如何大嫂的身孕又如何,至少弄进来这么一个花痴的,咱们家的爷们可就都糟了秧,这萧府,名声也就扫地了。”虽说纳刘远馨做妾的事儿已是不大可能,皇甫惜歌也很怕萧孟韬继续一意孤行。
二夫人听得皇甫惜歌提起儿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流露,只能点头道:“可不是,这妾虽然不是妻,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纳的。”
心里却打定主意,左右儿媳妇眼下又有了身孕,为了将儿子的心拢在家里,回去给他张罗两个屋里人吧。
再说萧孟韬,在鹤年居跪够了一个时辰后,便进了正房再次给老夫人赔罪,说了些孙儿不省事叫祖母操心动气了之类的话。见老夫人只听并不言语,又表了表决心,说大郎往后必不会再提纳妾之事只管闷头做事,做出点样子来再来恳求祖母谅解。
老夫人此时方才脸色微霁:“好啦,跪了那么久,赶紧回去用热巾子敷敷腿,便去前头帮你伯父做事儿去吧。”
这一天也就飞快的过去了。一直到黄昏时分,萧孟朗意外的并没回来用晚饭,萧孟韬也一样没回来。皇甫惜歌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回了清苑琢磨良久,只见天色越来越黑,便欲打发吴妈妈去趟外院打听打听——若真的有事没打理完,总该叫三禄回来送个信儿吧。
叫了吴妈妈进正房来还没待开口吩咐,外头来报三少爷回来了。皇甫惜歌打炕上下了地迎到明间里,便见萧孟朗一身酒气的打帘进来。
“这是去哪儿应酬了,也不叫长随回来送个信儿,倒叫我担心了一晚上。”皇甫惜歌挂了笑问道。眼下正是年根儿底下,应酬自然少不了,可若是每天都如此,还是叫家里知道人往何处去了最好。
萧孟朗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大哥找我聊了聊心事,一不小心就晚了。下次我记着叫三禄早早回来说一声。” 话音一落便闪身进了内室又进了净房。
皇甫惜歌有些纳罕他这是怎么了,却也口不停地嘱咐流苏跑趟小厨房给他要些热水来。才喝了不少的酒,净房里可都是些冷水,若洗病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萧孟朗打净房里出来后,依然觉得头昏沉沉作痛。今儿因为心里有事并没喝太多,又是往日里常喝的兰陵酒,怎么却如此上头?
皇甫惜歌见状以为他是受了风寒,便低声嘱咐流苏叫人将白芷喊过来,她自己扶了萧孟朗将他半靠在炕上。
白芷过来后,屈膝给主子施了礼立等吩咐。萧孟朗这时已经又是昏昏欲睡了,皇甫惜歌便附在白芷耳边说了几句话。白芷点头应着,又轻轻迈步上前给三少爷请脉。
白芷离开炕边后,望着主子不知该如何张口。皇甫惜歌便叫几个丫头帮忙将萧孟朗扶回内室放到床上,又脱了鞋袜和外袍抻了被子给他盖好。
退出内室后,白芷终于开了口道:“禀主子,奴婢才疏学浅,只瞧出来爷不是喝醉了也不是受了风寒,倒像身体里有些什么药作祟。”
皇甫惜歌被惊了一跳,怪不得这自称从来不会喝多的人今儿不大对头。便问白芷:“这药劲儿可会有残余?会不会留什么后遗症?”
白芷低头:“回主子,依着奴婢看倒像是**一类的腌臜东西,若真是那么回事,睡一觉起来应该便无大碍。不成的话明儿去请洛府四舅老爷再给爷瞧瞧?”
皇甫惜歌有些愤怒。可是此时却顾不得考虑这些了,白芷的话有道理,还是明儿一早先请四舅父来瞧一眼,三郎的身体若无大碍,再与萧孟韬算账也不迟。
白芷退下后,皇甫惜歌便喊着流苏花黄服侍她沐浴,也早早歇下了。躺在床上听着身旁的三郎睡得踏实,心里愈加有气。这是药劲儿还没过吧?萧孟韬明明是个不安好心的主儿,为何还要与他一起去喝酒?
那萧孟韬到底意欲何为?给三郎下药仅仅是叫三郎痛苦那么简单?或者说是叫三郎晚归,她们夫妻会起了间隙?皇甫惜歌想得脑仁儿生疼,也弄不明白萧孟韬的用意,终于是昏昏睡去。
天亮起身后,皇甫惜歌打扮停当便去给老夫人请安。其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三郎还睡着,看样子药量下得可不少,或者是药与酒一掺和…老夫人问起,